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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错了。
我该的。
事件3。
前两天我回家,躺床上看电视。
小墨先生缓缓爬向我,亮出他的武器,对着我的手臂就来了一口。
我一边捂着伤口一边跟他耐心分析:“妈妈今天在外面上了一整天的班,胳膊上面都是灰,脏死了。都没有洗呢。”
小墨先生没吭气,果然没有继续咬我,而且还拿出床上的毛巾给我擦手臂。把刚才他留下的口水印子都擦的干干净净。
我心里开心,我儿子真聪明,真有孝心~~~
正当我自我感觉特别好的时候,我胳膊擦干净了,小墨先生对着我的胳膊满意地笑了笑。
然后,抓着我的胳膊。。。。。。再次一口咬下去。
尼玛~舌尖上的妈妈吗?还是舌尖上的胳膊?
作者有话要说:
、好都是比较出来的
上礼拜我两个表姐从日本回国来探亲。这两个表姐已经定居日本了,她们现在吃着日本的食物,嫁给了日本的男人,住着日本的房子,生了不会说中文的日本孩子。
尽管我们有民族情结,勿忘国耻,但对于这两个在我留学期间曾经照拂过我的两个亲表姐,我实在没办法对她们把感情上升到国仇家恨这个地步上。
我觉得我是善良的。
墨先生也说我是善良的。
为什么这么说呢?
首先,这两位姐姐回国的时候,我日子正常过自己的,只是简单问了一下她们需不需要人去机场接送,她们说不需要,有我小叔叔接送了。
好,我就继续我上班,继续回家逗孩子,有空还继续去上课,写点没人看的东西。
然后到了周末,我和墨先生就一起把她们接出来,想着简简单单聚一下吧。
咱大中国地大物博,我清楚的记得我留学那会儿心心念念的就是海底捞。以己度人,所以我们就开车一起去海底捞了。
吃的时候宾主尽欢,其乐融融。尤其是海底捞的服务态度,还算是不丢咱大中华的脸的。
吃过以后,觉得就这么放人家回去有点儿太冷漠了。于是我又带俩姐姐的孩子买了条纱纱裙,买了个小玩具。
在这里得提一句,咱国内的商场就是特别的~~会给我涨面子。一条裙子标了500多的价格,实际付款的时候告诉我打半折,我送出去的时候我姐看着价格觉得裙子不错,我看着价格也觉得裙子不错。
然后,好像,我和墨先生又带她们吃了个甜品吧。
南京的甜品满大街都是,挑了个“满记甜品”,几个人吃了一桌。
婷婷姐姐看着我点的那一桌,说:“你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土豪?”
蓉蓉姐姐一脸感激的看着我,对我的热情招待一再表达了她的感动。
我真没好意思告诉她们,这顿甜品只花了我200块。我记得在日本吃四根冰棍差不多就是这个价格了。
说实话,我觉得我做的不多。
墨先生也没觉得这算什么。
但是直到她们回到日本还对我们感激感激再感激。
这种感激让我开始觉得匪夷所思了。
于是我问我妈怎么回事儿。
我妈挑着眉毛说,好都是对比出来的。
这次俩姐姐回来,只有我带俩姐姐“进城”消费了。其他请客的只有俩姐妹,还都是在镇上的小馆子请客,请的还都是那种一桌子的菜,加起来还没我们这顿火锅贵~(真的吗?我觉得我妈夸张了)
第二,我俩姐姐回来,问我要从日本带什么。我回忆了下我留学那会儿最恨每次回国大包小包塞满了别人的东西,所以我只要了一个手帐和几双丝袜。
全是轻便不能再轻便的东西。
我奇怪了,问我妈别人要带了什么。
我妈嘿嘿一笑,“这我不知道,但听说大包小包的。你小叔叔接到人以后,包袱行李就立马瘦身一大截儿。”
再有一件事情,跟之相比,普通的我立马显得高大上了。
我小阿姨,也就是我小叔叔的老婆对我这两位日本归来的表姐特别的热情,积极的张罗要她们带着各自的孩子去拍写真。
蓉蓉姐姐是很乐意拍的,因为日本人基本不爱没事儿去涂着浓妆拍一堆照的不像自己的照片。这玩意她很怀恋,所以她同意了。
于是蓉蓉就被我这位小阿姨忽悠着去了她熟人的照相馆拍照,一拍就拍了几百。其实说实话,几百块也不算什么钱,现在照相馆哪儿不是都忽悠你几千不罢休的?
但问题就是,这位照相馆的熟人据说是我小阿姨的学生的家长。
我这位小阿姨是可爱可亲的小学老师,家长帮她免费帮亲戚拍了一组照片,然后我这位小学老师的小阿姨收了我蓉蓉姐姐的几百块做了劳苦费。
我妈跟我说的唾沫横飞的,我和墨先生听的一愣一愣的。
想了半天,墨先生帮我小阿姨找了个圆场词:“这个这个这个~小阿姨可能还是会把钱给那位家长的吧?”
我妈插着腰,一口唾沫差点没喷我男人脸上:“你是太不懂那女人了。”
于是她又说了我小阿姨做的另一件事情:她帮蓉蓉姐姐和婷婷姐姐的老爹,也就是我的姑爹买冰箱,冰箱大约也就是2000块,这2000还是那款冰箱的标价,实际价格多少肯定是比2000更低的。可是小阿姨伸手跟两位表姐要了3000,还一再强调这还是她找了熟人买的……
听完这里,我和墨先生面面相觑。
墨先生拍拍我的肩膀,盯着我半晌:“我觉得你还是很善良的。”
我想了想,谦虚地说:“不是我善良。是我没找到邪恶的机会,而且我太懒了,,我要是也这么精于计算,有这么多熟人并且为她们鞍前马后地跑,我儿子说不定又能多几罐奶粉喝。”
墨先生拍着大腿说:“是啊~所以我到现在跑合同还跑的这么没成效,不是别的,还是我脸皮不够厚,心不够黑的缘故。我到底还是太善良了。”
我没好气地白了这个厚脸皮的男人一眼:“你这个类比类的很不地道。我是在反思,你怎么还成了为自己辩解了。而且,谁让你对自己人厚黑学了?要对外面的人脸皮厚,心黑!我们才能过上好日子。”
墨先生愣愣地看着我,想了下,又问我:“卖西瓜的也这么想,所以西瓜就注水了。卖猪肉的也这么想,所以猪肉也掺了死猪肉。卖酱油的也这么想,所以头发也能做酱油。你说的赚钱,是这么个意思吗?”
我被他反问的哑口无言,最后咬咬牙说:“人敬我一尺,我还他一丈!从今往后,谁对咱心狠,咱就割了他的心下酒吃!”
墨先生闲闲地看着我,“老婆,你还是适合演好人。”
我立马捂着脸陷入一种自我陶醉,“是吗,还是我长着一张慈悲的脸?”
他摇头,“不。是你的智商根本不够用。”
……
“妈蛋!
有这么嫖自家媳妇儿的吗?
所以我觉得墨先生一点儿都不善良!一肚子坏水儿~
你信不信我在小说你把你写成大怂货?”
墨先生给我一记眼刀:“你把我写我200斤的体重,还不给我修正。还准备让黄海波演我~我觉得我已经是世上最怂的男主了~~”
。。。。。。
我要不要告诉他,其实我把他写成这样,还是有人很喜欢他的?
作者有话要说:
、爱情就是一辈子到老
我两位姐姐回去了。
但是她们给我的思考还在继续。
今晚我妈去看我奶奶,回来吃饭以后就开始长唉短叹,那一叹三回的声音就是“我有话要说”的最好反映。
自从我妈在网上看过我写的小说以后,为了扭转她的闲人大妈形象,经常得憋着不说闲话。
我看她憋的难受,说:“有事儿你说吧。”
我妈痛快地说出她今日所感所想:“我今天去看你奶奶,哎呀~你那大表姐蓉蓉过的凄凉啊。”
我问她怎么凄凉。
我妈说奶奶哭着告诉她,蓉蓉跟她说她在日本过的如何如何不被尊重,她亲妹子经常有事儿没事儿就凶她。她的委屈过去还能打电话跟她奶奶倾诉,现在不行了,我奶奶的耳朵都聋了,听不见了。
我想想也是,她在日本没有工作,没有自己的生活。每日就是围着一对子女打转,家里里里外外的活儿都是她做,她的老公还并不能理解她有多苦闷。
她的老公是日本人,他觉得他已经在外为她们挡风遮雨了,他不能理解女人心里那种动不动跟大姨妈一样澎湃的空虚寂寞。
以至于这次我姐回国,她老公还规定她:不许乱跑,因为那样容易把孩子带丢。如果孩子丢了,就再不要回家了。
所以我觉得跨国婚姻很苦逼,就是每次要吵架还得把句子换种语言架构好,等到好不容易组织好想要表达的时候,不是对方不想听了,就是自己没欲望诉说了。
另外,我讨厌日本男人的大男子主义!
不,准确的说,我讨厌一切大男人。
我这头还在心里悄悄腹诽,我妈接着说:“你蓉蓉还跟你奶奶说,你二伯没事还笑她,说活该她嫁日本人。嫁什么不好,非要嫁日本人。”
我说:“他没少跟她借钱吧。他借钱的时候怎么不说人家是日本人了!”
我妈也要跟我一起痛骂,估计是又想到我小说里对她的描写,及时收住,换了个婉转的说法:“你二伯真是个……复杂的人!”
我叹口气,这时候刚好墨先生在旁边,趁着这机会我跟墨先生说:“你看,这就是女人没有自己工作的结果。如果我姐有了自己的工作,自己的腰板子硬起来了,自食其力,就自然可以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想说什么话就说什么话。知道我为什么在你面前那这么肆无忌惮高谈阔论吗?就是因为我们是平等的,我们站在一个平台上。所以,现在,你去洗碗,我来抹桌子,你有异议吗?”
墨先生眯着眼睛看了我一下,站起来默默去了厨房,开始洗碗。
我抛给我妈一个得瑟的眼神,“看到不?幸福的婚姻就是建立在平等的男女双方关系的基础上的。如果我嫁了个各方面经济条件都很好的,但是他本身能力高出我太多,就免不了我唯唯诺诺。时间久了,我自己都找不到自己。”
我妈鄙视地看我一眼,“瞧你得瑟的,你就是欺负人墨冬阳老实。”
我叉腰摇手,给了她一个酒窝示威,“是你不肯面对铁一样的事实。我不跟你争辩。”
突然我想起了什么,问我妈:“这些话都是我奶奶告诉你的?”
我妈点头,对啊。都是她今天扯着嗓子跟我说的。
我说:“她不是聋了吗?怎么跟你说的?”
我妈也愣了下,似乎也是刚明白这个一直被她忽视的事实。看来,是我奶奶当时说的八卦内容太过引人注意,我妈兴奋地都没发现。
刚好我爸端着茶杯走过,听到这句话插进来一句:“你奶奶没全聋,是选择性地聋。”
墨先生也看的清清楚楚,接上话:“是。你小阿姨骂她老不死的时候,你奶奶听不见。你爸那天嗓子哑了,说话那么低,问了她几句话,她全听见了。”
我点点头,想起我奶奶现在被儿媳妇欺压装聋作哑地形势,又想起我小叔叔那天借着酒意跟我奶奶夸耀:“妈啊~爹死的早哦,要是他没死,就知道您现在多享福咯。”
我记得我奶奶当时在饭桌前抬头,抛给他一个鄙夷的眼神。
顿时大悟。
大悟以后心中陡凉,如果我爷爷在的话,我小阿姨也不会这么猖狂。
因为我爷爷会杵着拐杖大声呵斥别人,然后领着我小脚的奶奶回屋过小日子。
老来伴,老来伴。
如果到老,不能相伴,实在是所有感情最大的遗憾。
晚上我妈去打麻将,我不经意间发现,早上我妈忘记晒衣服了,我也忘记了。然后我爸的视线淡淡地扫过满满的洗衣机,明明发现里面还有衣服没晒,依旧装作没看见,抱着IPAD看电影。
我问我爸:“一?你看到也不晒?“
我爸回答地理所当然,“你妈会晒。“
我默默地晒好衣服,憋着一股气叠好收拾好。回到屋里问墨先生。
为什么是我妈晒?我妈也拿工资,我妈事业单位上班,她工资不比我爸低多少。为什么我妈上班得忙自己的工作,我爸却不知道分担呢?
墨先生咬着手指头看我来回踱步,一副思考家的样子好笑地摇头。
我怒视:“摇什么头。“
他说:“就跟你理解你蓉蓉姐姐他们一样。其实男人做不做家务,家里的家务归谁做,女人能不能被理解,这或许和经济因素有关,但绝不是关键因素。关键因素是个人性格。我们家里,我让你做,你不愿意做,那我就得让着你。但有的男人不愿意让,而男人如果不让,女人想想还是要过一辈子,所以多半还是会妥协。”
我想了下好像是这么回事情,就问:“你为什么愿意让?”
墨先生眨巴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可怜兮兮地答我:“因为我性格软啊,我怕我不让着你。你就不跟我过了,到我老的时候,我就孤零零的一个人。我这么温和一个老爷子,到了老了没有你这么彪悍的老太太保护,肯定被你小阿姨那样的儿媳妇骑在头上欺负的天天掉眼泪。”
我想想我小阿姨那样的儿媳妇,想想最软蛋的墨先生,顿时豪情万丈,“你放心,我一定陪着你到老。要是咱儿子敢娶那种恶媳妇,咱就和他断绝关系!自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