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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月照君来-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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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筱微笑:“看我这身模样,你说我过得好不好?”
如月这才细细打量起桑筱,只见她的头发已经烫成了服帖的波浪髻,鬓角处还插了一朵粉色的琉璃花饰。身上穿的是一袭包臂长款旗袍,外头罩了一件不及腰部的法兰西羊绒呢外套,甚是明亮。
如月于是也笑起来:“恩,看你如今的样子,我就放心了。”又抬头看了看周仲晋,“不过,你怎么会……”
“周副官帮助了我。”明白如月想问什么,桑筱侧过脑袋接话道,“我在报上看到你们已经都搬迁到了重庆,于是只身一人前来找你。幸好遇到了周副官,不然,我还不知要到何时才能再见到你。”
如月感激道:“仲晋,谢谢你!”
然而想起方才桑筱说的“搬迁”二字,如月忽然就黯淡了。手攥得更加紧,歉疚之情充满了如月的眼眶:“桑筱……真的很对不起,当时我真的不晓得霍堂在做什么生意,对于张先生,我真的觉得很抱歉……”
桑筱却浅浅笑了:“如月嫂嫂,若说不曾怨恨过你们也是不可能的。作桐……他是被枪决的。他走了以后,很长的一段时间我陷在悲恸和怨恨里无法自拔,但后来,母亲慢慢地开化了我,她让我明白,生活还在继续,我……必须重新振作起来。何况,当初是作桐自己选择了做那样的生意、选择了这条路,也怨不得人。这不,我就来散散心、看看你了!”
如月自然欢喜:“桑筱,我从来没有想过居然还能得到你的原谅……但,你能振作起来就好,我……也很想你。”
桑筱却忽然叹了一口气,轻蹙眉:“如月嫂嫂,莫非……你就要这样让我们在门口一直站着?”
如月经她这么一说,才恍然道:“哎呀,看我,净顾着又惊又喜,居然忘了请你进来。”说着便拉着桑筱往客厅处走,边走边对一旁候着的用人道:“快,去倒些茶来!”
她们就这样度过了一个愉快的上午。周仲晋因事早已离开,暖和的旭日投过落地窗户透射进满满的阳光,让两个年轻女孩子的脸庞在日光下仿佛生了金边似的光圈,温暖而明亮。
聊了许久,如月有些感慨:“桑筱,从你现在的语气和说的话看,你真的……长大了。”
桑筱咯咯笑起来:“是啊,人总是会长大的,总是会变的。如月嫂嫂,你会为我现在的长大而高兴么?”
如月点头:“高兴,自然高兴。对了,既然要在重庆呆一个月,只要闲暇就来这里坐坐吧,我都有空着呢!”
桑筱应声:“那是当然,我还想请如月嫂嫂做一回导游,陪我一起逛逛呢!”
如月想了想,微笑道:“也好,正好我也未曾将这重庆游个尽兴。”抬头看了看挂钟,已经十二点多了,如月站起身来,“不早了,就在这里一起用个便饭吧!”
“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桑筱也站起来,巧笑倩兮。

仍旧是上次那间仄仄的小屋,仍旧是那张八仙桌,仍旧是,上回的那三个人。
“如此看来,那个莫如月十有八九是真的恨上江瑜了。”说话的正是上回着中山装的男子。此刻一看,却是吴淑钧,仍旧那么咄咄逼人。
“此番,正合我意!”幽幽叹息者冷冷一笑,同上次一样还穿着玄裳——不成想,这竟然是周仲晋!
对面的年长者——却是赵伯平——吸着烟袋,吐出一圈圈的青烟,浑浊沉声道:“怕只怕,这是个苦肉计啊!”
“不!”周仲晋却斩钉截铁,一口笃定道:“我可是时时刻刻都在江瑜和莫如月旁边看着,这么一个多月的情形看来,可以肯定不是做戏,绝对是真的!”
吴淑钧哼了一声,鼻子里出气道:“你就这么笃定?若是正因为你时刻都在,他们才做戏给你看的呢!”
一听这话,周仲晋自然不痛快了。他欺身上前,狠话道:“姓吴的,你到底还要不要合作了!若是不信我,就早点给我出去!”
那吴淑钧虽然向来口不饶人,但此刻还是聪明地不再跟周仲晋争辩了。吴淑钧俯身向赵伯平,面露凶光,右手提起及脖颈,做出一个“咔嚓”的动作:“舅舅,既然这样,我们还是赶紧要把那姓江的臭小子给做了!” 
“看来,副军长是真的迫不及待了啊!那么,究竟信不信我?”周仲晋眯眼笑,意味深长。
“信,我就信了你!哼,若不是半路杀出他这个程咬金,我早就升了军长!”吴淑钧恨声道。
“既然这样,那就按照原计划行事,你带领手下剿杀江瑜,我留在官邸看着莫如月,防止那婆娘给我生出什么幺蛾子!”周仲晋说得唾沫横飞双眼发亮。
“等等!”一直不曾出声的赵伯平忽然开口了。他仍旧拄着那上等纤皮玉蕊木拐杖,一笃一笃地敲打着地面,眼珠子转了几转,道:“这样,我们来一个最后的试探!若是试探成功,回头我就立即去联系瞿崶,两相夹击,定能杀江瑜个片甲不留!”
“放心,这个试探,好些日子之前我就已经安排好了!”周仲晋拍案而应,眼睛,竟是血红的。

而试探,到底是通过了。
已是晚上九十点钟的光景,如月在客厅里坐立不安,时不时地伸颈向后面的方向张望,一边不停地瞥向客厅大摆钟,一边来回踱步。
终于,当指针指向十点一刻时,官邸的侧门忽然轻微作响。如月碎步飞奔过去,只见惨淡的月色下,一个修长而微微弓背的身影倚门而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是江瑜!他终于回来了!
如月刚刚微松一口气,上前欲扶住他,然而——
黯然的月光下,他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在如月还不曾扶到他之前终于支撑不住,一个踉跄倾身而倒!
如月心下一紧,忙一把环抱支撑住他。侧过身助他慢慢挪到客厅里,通明的灯光下如月差点惊叫出来——江瑜的右手死死地按住腹部,而有液体,涓涓地从他指下渗流出来——那是血、是他的血!
“木鱼!木鱼你怎么了?”她怕极了,带着哭腔,却又不敢伸手去摸,生怕会加重他的疼痛。
“到底没躲过,还是中了一枪。”尽管脸色惨白,但试图让她安心,他还是硬生生挤出一丝笑。
“要不要,”她用力揩去眼泪,逼自己冷静下来,“要不要我打电话叫医生过来?”
“先扶我……扶我回卧房。”声音越来越低,气若游丝,“带上医药箱。”
打完电话,医生还要半个多钟头才能到达官邸,但以江瑜目前的状况来看,怕是撑不了那么久了。如月颤抖着打开医药箱,已经无路可走,她要亲手为江瑜取出子弹!
撕开已经血迹斑斑的上衣,当看到江瑜血肉模糊的那一块伤口时,如月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含着泪拿起消毒刀片和钳子,睇到江瑜惨白若纸的脸色,哆嗦了好几下却无法下手。
“没事的,其他什么都不用想,就当你从盘子里夹一粒花生出来……其他的,等医生来了就好。”
听着江瑜已经虚弱无力的鼓励,如月牙关咬紧,心一横终于动手了——
“嘶……”
尽管已经竭力压制,但江瑜还是多多少少低低呻吟。
然而接下来,他却咬紧了牙关,即使全身的青筋都因为疼痛而暴起,他却愣是不曾再发出丝毫声音,哪怕是一声轻轻的抽气。可他越是强忍,她的心却越是被狠狠揪起,仿佛被人死死攫紧,痛得她有如在剜自己的血肉一般。
“安安……安安,我们成功了,他们,应该已经对你卸下防备了……”他试图说话,气息却很不稳。
“不许你说话!你给我闭嘴!”她转眼瞪向他,眼里水光透亮,目光头一次如此坚厉,“我管什么成功不成功、防备不防备,现在最要紧的是你的伤!”
她动怒了。
因为心疼,因为心慌,因为害怕,许许多多的情绪混杂在一起,她动怒了。
而他却笑了。
毫无血色的唇,微微上扬了。
“安安……这些天来,你演得真好。”
她演得真好。
是的,前面的这一切,都是一场戏。从办完晚宴开始,她和江瑜,还有孟莹莹,同演了这一出戏。
而看戏的人,若是不曾猜错,定是周仲晋。





、【拾伍】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拾伍】昨夜闲潭梦落花,可怜春半不还家
那天,在官邸里设宴会的晚上,当宾客都散去后,静默了少顷,江瑜凝视着窗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开了口:“安安,有件事,我想你是时候该知道了。”
摊开手中的报纸,如月不可置信:“这……这些……”
一共有三张《金陵晚报》,每一张都是头版头条,黑黑的粗体字格外醒目:“林家少奶奶竟是江瑜情妇”、“金陵林少中弹身亡,其妻不见踪影”“江瑜已与林霍堂遗孀完婚!”
第三张报纸的内容最为不堪,占了晚报的整整一个版面!
如月双手颤抖,脑中无比纷乱:“是谁……谁竟然……”
“竟然会将事实添油加醋地爆料给记者、并且知道如此多的细节?”江瑜接着她的话替她说完。
“那天,那天去教堂的只有我们几个,也没有通知任何人,难道说——”脑中一个想法一闪,如月噤住不敢相信。
江瑜沉声:“有时候,越是身边的人,越是会暗中放冷箭。”
半晌,如月轻声问:“这些报纸是怎么得来的?”
“好几天前你父亲寄给我的,他对此很气愤,质问我这是怎么一回事。”江瑜微微勾起右唇角,然而嘴角边的那抹笑意却阴鸷非常,“既然有胆妄想伤害我身边的人,就要有胆承受这一切的后果!”
“可是,”如月依旧不太置信,毕竟这样的冲击太大了,“这么做,他有什么企图……或者说,他又能得到什么?”
江瑜低沉:“不知道。”顿了顿又转头,“安安,虽然现在一切都没有头绪,你愿意配合我将这件事查个水落石出么?”
如月点头:“当然。”
“那好……”他思考了片刻,之后道:“明天起,我来教你韵目代日法和一些部队里的基本知识吧,兴许以后会用得上。”
“韵……韵什么?木鱼,我没听明白……”如月不解。
江瑜见她双眼睁得乌黑圆亮,心中有再多的怒气此刻都烟消云散,不由轻笑:“现在听不明白无妨,明日便会懂了。”
凝视着那张因为有些不悦而冲着自己瞪眼的小脸片刻,他心中微痒的悸动又开始鼓噪,只觉得一股热气刹那冲遍全身——
江瑜抽掉如月手里的报纸,慢慢俯□来。
“你……你做什么……”尽管隐约晓得他的心思,那双炽热熠亮的眸子泄露了此刻他的情绪,如月还是不由地微微轻颤,因为自己内心那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情潮而轻颤。
他倾身向她,她微微后退,右手紧紧地反扣住桌沿。起初,他浅浅地吮上娇嫩丹唇,柔柔淡淡,宛如蝶栖般,绵密的护着,似在呵怜最易碎的珍宝……但渐渐,他长驱直入地触到她的香软舌尖,两舌相缠,莫名的甜蜜酥麻震颤了彼此的心扉——
他一把横抱起她,跨向几步远的软床,轻轻放下她,再次倾身。
伸出手,一用劲如月便跌到他怀中。他一个翻身,将如月压在身下,眷恋地在她脖子上轻啄着。他的唇,在她耳边啮咬着,在她颈项间来回流连。
如月双眸盈盈然,轻喘:“木鱼……瑜……”
他慢慢解开她的衣领,将唇转移到她的肩头辗转烙印:“如月,这是专属我的……”
她紧紧搂住他,一手摩挲着他浓密的发。
“如月……你,也是我的……只是我的……”
夜,越来越深了。
未曾关好的窗户让夜风吹进来,窗帘吹拂起一室的暖意,沉然若醉。
曾经,他放下个性,而她放下固执,都只因为他们放不下心里的那一个人。
而今,他们拿流年,乱了浮生。

那晚之后的一天,批阅完最后一份宗卷,江瑜抬手看了看表,竟然已经八点多了。
江瑜很快收拾好东西,一边套上外套一边向外头走,迈的步子又大又急:“仲晋!仲晋过来一下!”
周仲晋很快出现在江瑜跟前,见他这副架势问道:“军长是要回家了么?”
江瑜脚步未曾停下:“唔,不早了,如月还在家等我。”又忽然停顿住脚下,“昨天那些文案,我让方鸣交给你的,后来处理掉了么?”
周仲晋忙点头道:“好了好了,都处理好了。”
江瑜一听满意道:“那便好。”说罢转头就欲继续向前走。
“军长!”突然被周仲晋高声唤住,“军长,您确定明天要和那个瞿崶会面吗?”
江瑜似是归心似箭,不耐烦道:“怎么,不是都已经说妥了么,莫非有什么变动?”
周仲晋不迭摆手:“不是不是。我只是想,那个瞿崶说白了不过一个土匪头子,军长您竟然主动要约他会面岂不是……”
江瑜终于听不下去了:“仲晋,这些我们早先不是都已经谈论好了么!还是说你现在有什么‘高见’?”
见江瑜似乎是真的有些动气了,周仲晋于是毕恭毕敬:“军长言重了,我只是随口问问。既然这样,军长您慢走。”
只是,相背而行的周仲晋不曾看到,愈走愈远的江瑜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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