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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地就觉得没意思了,想要扭过小身子爬到沙发那头去玩。可是妈妈的力气好大啊;紧紧的箍着她,她扭了两下丝毫不见松动,嗯嗯啊啊地就要哭起来。
安易把米淘好后放在锅上煮着,正走出来问叶之遥想吃什么菜,刚到客厅,就见他心爱的小女儿哭着朝他伸手。
他上前两步将女儿抱起来,叶之遥似乎真的累极了,这样的响动都没能惊醒她。安易将小渝亭放在旁边的小垫子上,去卧室搂了被子过来搭在叶之遥的身上。期间,她有不舒服地皱了皱眉,但仍是没有醒过来,最后干脆侧躺在沙发上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
小渝亭吃着手指好奇地看着爸爸妈妈,见爸爸只顾看着妈妈,小家伙吭哧吭哧地爬过去,想要抱住爸爸的腿。可奈何她实在太小,也不能单手撑起身子,啪嗒一下就摔在了地毯上。铺了地毯又是这么近的距离,小家伙并不觉得疼,反而觉得好玩,咯咯地笑着去扯地毯的边缘。
安易轻轻地用指腹去揉叶之遥的眉尖,她舒服得“嗯”了一声,展开了紧皱的眉,他这才满意地收手。脚边似乎被什么软乎乎的东西撞了一下,他一低头,顿时哭笑不得。小渝亭把他的双脚当玩具呢,拿肉乎乎的小身子撞来撞去,高兴了还咕噜咕噜地滚来滚去。
“宝贝儿,不疼么?”他坐下来陪着女儿玩,时不时地回头看看叶之遥是否睡得安稳。
这样的时光甚至让他觉得有点梦寐以求,有她,有他,有女儿,一家三口,开开心心、平平淡淡地走过每一天。此刻太过感慨,他抱起女儿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问她:“小鱼,喜不喜欢和爸爸妈妈这样生活下去?”
女儿当然不会回答他,只是带着渴求的眼神看着他,希望他再多拍几下,轻轻的力道,真的好舒服啊。
良久,他抱紧她,说:“爸爸好喜欢的,可是不敢确定妈妈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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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之遥是被安易拍醒的,他的手还带着一丝凉气,打在她脸上,难受极了。她一向有起床气,这时候恨不得将安易掀倒在地。她气愤地睁眼,就见自家女儿萌萌地趴在地毯上睁大了双眼看着自己。一口气哽在胸口,叶之遥咳嗽了两下,推了始作俑者一把。
“手冻得像冰!”
安易仍然笑眯眯的:“夏天还怕冰啊?”
叶之遥不想理他,闻着厨房里传出的香味倒是食指大动,起身自发地去拿了碗筷出来。安易抱起小渝亭亲了一口,将人往婴儿车里一塞,就去给叶之遥盛饭了。小渝亭啃着自己的手指,对妈妈吐着泡泡表示不满,顺便还叽里呱啦地指责了一通。
叶之遥边喝着粥边安抚小宝贝:“等你长大就能吃啦~”
安易好笑地看着母女俩,拿脸去贴不断流着口水的小渝亭:“小鱼,等你长大了爸爸再单独给你做,现在就让妈妈安安心心地吃一顿好不好?”
小渝亭自然听不懂,只是对于爸爸的亲近很是喜欢,蹦跶着就要去亲爸爸的脸。父女两人肉麻地玩着游戏,叶之遥是最见不得这样的场景的。大口地三两口喝完粥,俯身将女儿抱出来,淡淡地解释着:“时间不早了,我带她去洗澡,你先回去吧。”
这是又要下逐客令了?安易有些头疼,前段时间已经被默许偶尔可以住在这儿,所以他打蛇随棍上,一个礼拜七天他至少在这儿歇五天,叶之遥对此没有说过一句话,可今天……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之遥已经抱着小渝亭往卧室走了。他追上去,看见她将小渝亭放在床上,一个人从柜子里拿小浴巾,小睡衣出来。他站在门边看了一会儿,她一直没有抬头看他一眼,只做着手头上的事。他不由得有点怒气,他也想努力让自己慢慢来,可是现下的情况,叶之遥随便一个脸色就可以将他满腔的热情打回最初的颓然。
“叶之遥,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有多久没有听他直呼自己的名字了,她一时有些愣怔,手上的动作顿了一下,背影僵在那里,却固执地没有回头。
“你在担心什么?你担心的我都可以一一去摒弃掉。可是你这样闷不吭声就使劲推开我,我真有点无法理解。你知不知道,有时候我自己都觉得泄气,可是那又怎么样呢?被推开了总不能就这么放弃了,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点希望,哪怕只有一点?”
他说得真切,她心底隐隐地有些动摇,却还是装作没听见,继续收拾了东西,抱着小渝亭准备去洗澡。有安易在小渝亭的视线里,对妈妈的照顾,小家伙就有些不喜欢了,嗯嗯啊啊地挥舞着小手要爸爸抱。安易正要过去接手,叶之遥就大步跨进了浴室,他对着她慌张逃进浴室的身影若有所思……
等到叶之遥用小浴巾包住小渝亭出来的时候,安易还没走,就坐在她的床边。她动手帮女儿穿睡衣,他就在旁边看着,那眼神似乎真的要看穿什么。她咬牙顶住身后的目光,一心一意地只出去给小渝亭弄了奶粉,哄着她吃了又哄着她睡觉。
小宝宝粉粉的眼皮耷拉了下来,还不放心地眯着一条缝看爸爸在不在,看到爸爸还在才放心地睡过去。叶之遥又是一阵忙活,安易一直没走,却也没有打扰她,就那么安静地等着她。她也不甚在意,干脆当他不存在。
到她收拾好准备上床睡觉的时候,他还是维持着那个姿势坐在那儿。她也不知道说什么,盯了他半晌,愣是没有找到话开口。安易也盯着她看,见她坐在床上,既不躺下也不关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心下一松,走过去替她拉好被子。
“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他边按着她的肩让她躺下边说,“我那么喜欢小鱼,因为她是你生的,她是你为我拼命生下来的,她来到这个世界上带着我们两个人的期待。你永远也不需要担心我会把小鱼从你身边带走,我只是想要和女儿一起陪着你就好。”
叶之遥没说话,此时脑子里乱成一团麻。以前闹得那么难堪,她可以一咬牙就做下一个个决定,现在这么温吞的相处中,她却是再没有那股子劲。叶之遥此刻不得不认同,有的时候,人真的是被逼出来的。
“我走了,好好睡吧。”他说完也不管她是什么反应,倾身在她额上轻啄了一下就准备离开。
叶之遥偏头看了一眼床头的闹钟,已经凌晨了,他这个时候回去……
“今晚还是别回去了,在医院也看见了向哲的人,你一个人又是这个点上……”她干巴巴地解释道,“还是不太安全。”
安易心头一阵欢喜,唇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熟练地去柜子里抱了被子去沙发上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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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好眠,叶之遥醒来的时候,安易已经在厨房里了。小渝亭起得早,这时候躺在床上抱着自己的脚丫子啃。她逗了一会儿,就听见安易在外面招呼她吃早饭。
抱着女儿出去,他已经摆好了餐具,她吃饭他就帮忙看孩子,然后随便扒拉了两口就开始收拾碗筷。到阿姨来了之后,两人已经准备妥当出门上班。两人一人一边亲了小渝亭一下,就依依不舍出门了。只是,出了门气氛就冷下来了。
实在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明明昨晚到后来不再是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可再面对的时候,两人竟是不约而同地都有些尴尬。一段路不太长,两人几乎都没说过话,各自怀着心思。
到了叶之遥的公司楼下,她只稍微点了点头就往里走,却出乎意料地被他叫住:“下班了先别走,我过来接你。昨天在医院遇见的事,我想了一晚,还是觉得不太放心。她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就出现在那儿,你也别乱跑,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叶之遥“嗯”了一声,对上他带了期待的眼神,略微迟疑了一会儿,还是开了口:“你也小心。”
“嗯!”他答应得太过明快,甚至像个没长大的男孩子,傻乎乎的笑,看得叶之遥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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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电梯里恰好遇上娄一方,“啧啧”了两声,满眼的不可置信:“刚才门口那阵腻歪我都看见了,说真的,你终于肯松口了?”
叶之遥翻了个白眼没说话,对方明显不死心,哈哈笑了两声,继续调侃:“我就说嘛,站在一个男人的角度,他能坚持这么就也算不容易了。既然当初的事是情非得已,你退一步又怎么样?就算不为你自己,你总该为小鱼考虑,你看看我们家小核桃……”
“你也知道小核桃可怜啊?”叶之遥冷笑着打断他,“你也不看看你当初做了什么?你们男人就爱用‘情非得已’粉饰太平,那么我是不是也可以用它作为拒绝的借口?”
“一大早的脾气这么差,也不知道谁惹的。”娄一方嘟囔了一句。
作者有话要说:
第54章 交往
娄一方当然不知道这脾气就是自己惹的;淡定地在一众下属惊讶的眼神里走进办公室。
叶之遥一大早就被娄一方弄得心里烦躁;一整个上午也不怎么爱和人说话。到中午吃饭的时候;周围的人也不敢冒头去招呼她一起;没一会儿,整个办公室就只剩她一个人了。电话就在手边;犹豫了半晌;终是只给家里打了电话过去。
小渝亭咿咿呀呀的软糯声音传来;叶之遥露出这一天来的第一个笑。阿姨任小家伙抱着听筒啃了一会儿,拿过电话完完整整地将孩子一上午玩了多久吃了什么都说了,叶之遥听了也没什么异常的就要挂电话;就听到阿姨说:“渝亭的爸爸回来了,这会儿正在厨房里给孩子做水果泥。”
叶之遥倒是没有想到安易中午那么一点的时间也赶了回去;阿姨要把电话给安易;叶之遥连连说不用果断地就挂断了。安易在那头喜滋滋地从厨房里大步走过来,还没拿起听筒,就见阿姨有些尴尬地笑了笑:“她挂了。”
他倒没有什么别的情绪,只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又折身回了厨房。小渝亭在旁边没有听着妈妈的声音了,又见心爱的爸爸不理自己,小姑娘登时不高兴了,将手里的玩具往旁边一扔,坐在地上就开始哭起来。安易刚拿出女儿的专属小碗和小勺子,就听见了外面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声。
“怎么了?”出去将哭得伤心的小姑娘抱进怀里,轻拍着背哄她,可小姑娘才不管那些,埋头贴在爸爸的脖子上哭得伤心极了。
阿姨只好去厨房把做好的水果泥端出来,安易让孩子坐在自己的腿上,扯着她的专属小手绢给她擦眼泪鼻涕。小姑娘哭着哭着也不知道自己是为什么哭了,只抓着爸爸的手指仰天干巴巴地哭嚎。那小模样看得他好笑,干脆挖了一小勺水果泥喂进她的嘴里。
酸酸甜甜的味道传进来,小朋友喜欢极了,啧啧了两口,张大嘴吃起来。阿姨见状去厨房做午饭,却被他拦住了:“我下午请假了,午饭我自己随便吃点就好了,等会儿我带着她睡午觉就行了,你先回去吧。”
小家伙平常都是阿姨照顾的,这会儿完全像是不认识阿姨一样,只顾笑眯眯地等着爸爸将水果泥喂到自己嘴里。阿姨好笑地捏了捏她的小手,收拾了东西就离开了,临走的时候回头看了一眼沙发上那对父女,实在有些不能理解叶之遥为什么放着这么居家的男人不愿意结婚。
叶之遥中午去吃饭的时候,在电梯里又遇见了娄一方,手里捏着手机正出神,被她拍了一下才猛地一回神。
“这副蔫蔫的样子,又在她那里吃瘪啦?”叶之遥几乎不用多想就能猜出娄一方失魂落魄的样子是因为什么,这么多年,最牵动他的依然只有那一个人。
“我真的很不明白你们女人是怎么想的,”娄一方长长地叹气,“以前,她怎么就那么爱追着我跑呢?现在我回头了,她又不乐意了。”
“没有谁会是永远等你一辈子的,你给不了她想要的,那么你在她心里就已经是等不起了。”叶之遥也不知道是分析给他听还是分析给自己听的,“你们觉得女人就爱矫情就爱作,可如果你们当初给我们一点希望,谁会舍得拿矫情来做赌注呢?”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差异一直都是矛盾的激化剂,他永远都不理解你在期盼着什么,而你也永远都不能掌握他的想法。
“我知道的,她在怪我当年做的那些事。”娄一方一笑带了过去,反而问她,“昨晚你家老爷子和我家老爷子一块儿下棋,隔老远都能听见你家老爷子长吁短叹的,你这丫头看着性子软,实际上比谁都倔。他伤你一次,你就得让他拿一辈子来偿。”
“要真是一次就好了。”叶之遥牵着嘴角苦笑,“我铁了心要和过去说再见,哪能那么容易呢?不过你早上也没说错,我前面那么多年都一意孤行,不听我妈的,不听我哥的,最后落得一身伤,是我活该。我使了这么久的性子了,是不是真的应该好好地为渝亭想想了,毕竟关乎到她的以后。”
“你能这么想倒是真的出乎我的意料。”娄一方有些吃惊地看了她一眼,“我还以为你一直都想不透这一点。那你这些天,是为了让他也尝一尝你当初的感觉?”
“不是。”叶之遥是真的没想到娄一方会这么想,“我只是想考虑清楚,你知道的,我胆子一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