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裁一职了,不信你到时候去看看公司总部的网站,肯定会有相关的视频。”
“那你为什么不把他的手机号码给我?”季湉湉终于停止了哭泣,不依不饶地追要手机号码。
颜逸听此无奈了:“我的姐姐啊,我真的没有存到我哥的手机号码,你要我怎么给你?我一联系上他立马打电话给你,或者让他给你电话,好不好?”
“好,那你对他说,我在这里,等他。”季湉湉一字一句,慢慢地说。
听到这句话,颜逸立刻喜上眉梢,乐开了:“一定,我一定在最短的时间内亲口把每一个字告诉我哥!”他就知道季湉湉一定放不下他哥,他不仅要告诉他哥这句话,还要把季湉湉在电话里对着他大哭的情节绘声绘色地描述一遍。哎,真后悔刚刚没按下录音!
季湉湉开始二十四小时不关机,等着颜逸的电话,等着颜隽曦的电话。可一天又一天过去,颜逸再没有打过电话来,她也没有等到颜隽曦的电话。倒是她每天晚上刷新一遍公司总部的网站时,终于看到了深威新任总裁就职的视频。
视频里的颜隽曦在台上俯视台下的员工,眸光锐利,炯炯有神,颇有古代王者俯视天下的气魄与威仪。
颜隽曦,幸好你安然无恙,不然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对着放了一遍又一遍的视频,季湉湉眼神黯了黯,泪流满面。
颜隽曦上任总裁一职的消息立刻传到了深威各分部,任帆辰一早把季湉湉叫到办公室,告诉她联系上了颜隽曦。
“谢谢任总,不必了,我现在不需要了。”季湉湉递上了辞呈,“任总,麻烦你再给我签下这封辞职书吧,谢谢。”
“湉湉……你不是吧?刚刚总经理还跟我说给你升职呢。”任帆辰接过辞呈,低头略略地扫了一眼。
颜隽曦走后,深威现任总经理对季湉湉还是挺不错的,每回发季度奖都会暗地让财务人员给她额外增加,虽然季湉湉本人一无所知。
季湉湉听到升职云淡风轻地笑了笑:“看来我是没这个福气了,刚好朋友开了公司,让我回去帮忙。”
任帆辰听此点点头,爽快地批下了这封辞呈。
程灿年初从单位辞职,在厦门开了家小公司,他一直希望季湉湉能过厦门来帮他忙。但季湉湉总是以各种借口推脱了。林希舞回G市后开了家酒吧,听说生意很红火,经常打电话叫季湉湉回来帮她一起打理。
而季妈妈和季爸爸也一直催季湉湉辞了上海的工作,回G市找份工作过安稳一点的日子。
“湉湉,过完年你就二十五了,俗话说二十五岁之前你挑男人,二十五岁之后男人挑你,死丫头你真要不见棺材不掉泪啊?”季妈妈每次打电话来都要先把季湉湉给骂一顿。
骂着骂着季湉湉也就麻木了,有时还能跟着调侃几句:“你女儿我不想着以后待价而沽吗?将来卖出去个好价钱也可以给你长面子啊。”
季湉湉辞职后将颜逸转交给她的东西再次用报纸全部包好,转交给了任帆辰。任帆辰和颜隽曦是多年老同学,他们总会有机会见面的。
走之前,季湉湉意外接到了颜逸的电话,颜逸在电话里含糊不清,只恳求季湉湉不要离开上海,等他去英国见了他哥再走。季湉湉没有多问,她只知道颜隽曦知道她在等他,而他并没有回来,甚至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上海,这座繁华似锦的城市,她季湉湉在这爱过、痛过、悔过、等待过,一切足矣!
季湉湉到达G市时林希舞开车来接她了,并直接把她和行李一起运回了自己的住处。林希舞从家里搬了出来,在外面租了一套房子,既然季湉湉最终选择了回G市工作,理所当然要来帮她分担房租。
而季湉湉为了防止热心的七大姑八大姨亲自上门给她找对象,自然非常愿意和林希舞一起住。
季湉湉回G市后又开始投简历找工作,虽然简历上她对在深威待了三年的工作经历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但第一天就接到了很多公司的面试
经过一轮轮面试笔试,季湉湉顺利进入了一家国企。工作的事不用操心,但季妈妈对季湉湉的终身大事却逼得很紧。每逢周末季湉湉回家看望一次老爸老妈,都要被念经一样的唠叨一整天。好几次季湉湉回去,家里都恰好有大妈大婶带着未婚的适龄男子造访。季湉湉每次遇到这种情况,都感觉特诡异特崩溃。但所幸季湉湉和这些适龄男子总是只有一面之缘,每回介绍人回去后就再没有后文了。
季妈妈一直不能理解为何自家女儿这么不受这些青年才俊的欢迎,直到有一天她偷听了季湉湉和其中一个相亲对象的聊天后,才恍然大悟。
季湉湉问那男生:结婚后可以分房睡吗?
男生奇怪地问:为什么?
季湉湉歪着头很认真很可爱地回答:我只想和我一个玩得很好的女朋友睡,我们都一起睡了好多年了。结婚后我也是一定要带上她一起住的
男生听此脸色明显难看了很多,但为了维持风度,还是保持了沉默。
季湉湉见此则高兴了很多:如果你答应了,我们随时都可以去登记结婚。
季妈妈怒火中烧,难怪她每次见季湉湉这死丫头和那些男生开始都相谈甚欢,但走时却没一个人肯约她下次见面!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之倒数第二更~~
57
57、此生你不来我亦老(大结局) 。。。
季湉湉这次彻底惹怒了她老妈,每次回家蹭吃蹭喝,季妈妈对她都是恨铁不成钢地怒目相视!
从这以后,在和季妈妈一次又一次的相亲反相亲的游击战中,季湉湉以单身贵族的身份成功地走过了二十五岁、二十六岁。不,用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季湉湉的话来说,她只不过是十八岁多一点而已,而这多出来的一点连一百个月都还不到。
回G市工作的这些年里,林希舞找了一个老实本分的教师当男朋友,程灿则在班上的群里发了结婚请帖,就连在上海工作的任帆辰也特地回家办了一场风风光光的婚礼。任阿姨还邀请了季妈妈和季爸爸参加喜宴。
林希舞说:死丫头,没人会等你,别自以为是一厢情愿地一个人等着,世上就算有痴情的杨过,人家等得也是小龙女。等你等到他,他儿子都会叫你阿姨了!
季妈妈骂道:就等着成为老姑娘吧,当初这么多合适的对象都结婚,看你老了找谁哭去!
季湉湉笑得很无奈很无辜:没人要我我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我抱着人家大腿跪着说求求你娶我吧,求求你娶我吧,你就勉为其难地收了我吧!
林希舞一天到晚和那位人民教师腻歪着,季湉湉每天一个人压马路一个人晒月亮一个人过情人节一个人吃饭喝酒,周末晚上则在林希舞的酒吧里玩通宵。
林希舞的酒吧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夜惑。季湉湉每次去了夜惑,都要点上好几瓶啤酒。幸好酒吧里的服务生都被林希舞关照过,过了三瓶就不会再给季湉湉上酒。
酒吧里向来不缺帅哥,季湉湉每次来夜惑都会有小男生上前搭讪聊天。如果是长得还顺眼的男生季湉湉心情好的话会聊上几句,如果是猥琐讨厌的怪大叔,季湉湉会直接拿出戒指往右手无名指上一戴,怪大叔见此自然会识趣退下。
周六这晚,又一名男生上前和季湉湉搭讪起来,这名小男生以为季湉湉是刚毕业的女大学生,想追她做女朋友。季湉湉故伎重演,又拿出戒指往无名指上带。
“什么,都结婚了的老妇女了还跑这种地方来!”小男生被打击到,口不择言地离开了。
季湉湉见此耸耸肩,无所谓地低头喝酒。
这时,一个染着五颜六色的头发,干瘦干瘦的男人拿着一瓶酒和两个杯子走了过来:“小姐,同是天涯寂寞人,一起喝一杯吧?”
季湉湉抬头瞥了一眼这瘦如骷髅的男人,直接竖起手心亮了亮无名指上的戒指。
“哎!装什么良家妇女,真淳朴,就该待在家里做饭带孩子!”骷髅男一脸不屑,“我注意你很久了,每个星期五星期六晚上都会一个人来这里喝酒。”
季湉湉懒得搭理他,一个人自顾自得倒酒喝。
“怎么,这么不给面子?”骷髅男直接在季湉湉面前坐下,将手中两个杯子放在桌上,倒满一块拿来的啤酒,“是不敢喝还是怕喝啊?不相信哥哥,哥哥先喝一杯给你看。”不远处的一张桌子旁,几个穿着打扮同样不伦不类的社会小青年对这边吹起了口哨。骷髅男对那边比了一个手势,将满满的一杯酒一口饮尽,
季湉湉抬起头懒懒得瞥了眼面前剩下的这杯酒,拿起自己点的一瓶酒换到别桌坐。
她虽然喜欢来夜惑喝酒,但从不和陌生人一起喝,也从不和陌生人进舞池跳贴身热舞。寂寞很贵,她不会轻易为此买单。她来这里,只是想喝酒,在这里看着热闹狂欢的人群,更不容易孤独。
季湉湉走开了,骷髅男垂头丧气地回到了同伙中,他几个同伴耻笑了骷髅男几句,冲着季湉湉的方向窃窃私语。
“我过去试试,就不信搞不定这小妞。”一个同样瘦骨如柴,侧脸有轻微刀疤的人盯着季湉湉说道,“那小妞喝得都是度数不高的啤酒,给我半瓶啤酒,再混三分之一的白酒进去,看我不把她灌醉来。”
“老大,你过去也不一定能搞定那妞,还不如静待时机呢……”一个小喽啰凑到刀疤男耳旁小声献计,刀疤男听后点了点头,玩味地望着季湉湉那桌。
季湉湉喝到第二瓶啤酒时,起身去了洗手间。刀疤男见不到季湉湉身影后,立刻对身边那个小喽啰说了句“快”!小喽啰连忙拿起一瓶啤酒跑到季湉湉那桌,换下了季湉湉刚开瓶的啤酒。待季湉湉回来时,小喽啰已经回到了刀疤男身旁。
这一幕恰好落入这伙小青年身后一桌的两个男子眼中。
“这几个草包家里在本市都是有一些势力的,仗着老子当了一点官,不学无术浪浪荡荡地混日子过。”一个戴着金框眼镜的男子对着这伙小青年摇了摇头,“哎,隽曦,没想到一回来就让你见到笑话了。”
“哦,是吗?”说话的男子漫不经心地望了一眼那些草包,目光看向了一只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玩着手机的季湉湉。
金框男目光跟着望了过去:“好像是我们单位的一个员工,叫季湉湉,大龄未婚。可能是眼光太高了,一直嫁不出,据说和她相亲过的人都可以组成一个军队了。而所有见过她一次的男人都不愿意再和她见面,有人说是她性向有问题。可怜这样一姑娘竟然喜欢女人。”
“廉安,没想到你一个老总知道的闲事还真多!”颜隽曦脸色顿时沉下了很多,他拿起桌上的酒重重地喝了一口,口气很不悦。
廉安见此莫名其妙,不知颜隽曦突然在生哪门子气。
这时有几个女生上台点了一首歌唱,酒吧里沸腾的人群顿时安静了很多,纷纷为这几个女生鼓掌。
这几个女生唱的是《想你,零点零一分》,酒吧的歌手弹着吉他为她们伴奏。
“……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幸福的人都睡得好安稳,寂寞太会见缝插针,我拿什么来和它抗衡。心还是会疼,想你在零点零一分。痛苦的人都醒着被并吞,放眼望去是座空城,没有一个环抱可投奔……”
幸福的人都是相同的,不幸的人总是有各自的不幸。
这几个女生下台后,颜隽曦看到季湉湉突然趴到了桌上,肩膀微微颤抖,似乎正在哭泣。
不一会儿,又有另外几个人上台唱歌,季湉湉这才从桌上重新爬起,抓起桌上的啤酒往空荡荡的酒杯倒去。
颜隽曦见此顿时起身,快步朝季湉湉走去。
“不准喝!”季湉湉的手腕突然被人紧紧握住。
有多久了?多久没听到这种命令而又霸道的口吻了?仿佛在上海初见时,他那句霸道地“季湉湉和我在一起”如前世般那么遥远。
缓缓抬起头,望着眼前的人,季湉湉眨了下眼睛,轻浮地笑道:“这位先生,我认识你吗?”
见颜隽曦微微一愣,季湉湉重重甩开他的手,抓起满杯的酒一口灌下喉。
“先生,我不喜欢和人一起拼桌喝酒,你还是请离开吧。”季湉湉重新将手中的酒杯满上,冷冷地说。
“不认识我又为何带着我送的戒指?”颜隽曦抓起她的右手,望着她无名指上的戒指问道。这枚戒指还是带她去珠宝楼时,当初她自己挑选的。送给她两枚戒指,她只转交了一枚给任帆辰。
季湉湉望着无名指上的这枚钻戒,笑了笑:“既然先生喜欢,那就送给先生好了。反正都是碎钻,不值钱!”季湉湉飞快地拔下戒指,往颜隽曦身上一扔,抓起桌上的小包起身走人。
那伙小青年见季湉湉一个人气冲冲地走出酒吧,正想要跟出去,廉安走了上前,挡住了他们的去路。
一个小喽啰正要开骂,刀疤脸抬头看清来人后,立刻黑着脸叫他闭嘴。
“廉总,不好意思啊,这些人不懂事,别和他们计较。”刀疤脸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样,“还请廉总不要把今天的事告诉我爸,谢谢啊!”说完刀疤脸带着这群小喽啰急忙离开了酒吧。
颜隽曦此时正站在原地,手中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