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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也不要太忧心,世上的好律师多了去了,不差他这个。”
“嗯,不想了,我先上去洗个澡休息休息,好累。”
“小姐赶紧去吧,我一会儿让人给你送水果。”
“周管家,麻烦你了。”
梁以沫在浴缸里放满了水,她早就想泡个澡将自己好好洗干净。那个地方太过陌生与压抑,每个人都把你当成敌人一般对待,成天窝在一个窄小的环境里,就连自己的思想都一并被压扁缩小。
泡着泡着,她沉重的眼皮就闭了上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时候,浴室外似乎传来一阵声响,混合在梦境里,让她从混沌迷蒙中突然惊醒过来。
她将头发随便擦了擦,裹着浴巾就走了出来。她累得走路都打飘,现在只想回到床上好好睡一觉。然而面向阳台的那扇玻璃门不知在何时敞开的,晚风轻拂过薄薄的纱帘,吹在身上还带着夏夜特有的气味。她蹙了蹙眉,前去关了起来。也没多想什么,解开浴巾,就躺进了被窝里。刚刚闭上眼睛,就沉沉地陷入了梦中。
一夜安好。只是她总是觉得,身边有一种熟悉的温暖,将她轻柔的圈进怀中。也没多想什么,也没办法多想什么,她将头埋进这份温暖之中,找一个舒服的位置更好的睡着。
一大早,手机就叫了起来,梁以沫揉揉睡眼惺忪的眼睛,浑身舒展伸了个懒腰。
“喂,冬梅啊,什么事?”
“梁董事长,大事不好了!”郑秘书的声音颤抖的厉害,像是受了什么巨大的惊吓一般。
“什么事啊,这样大惊小怪起来。”梁以沫抓着被子坐了起来,脑子还是有些不清醒,一阵暖风吹来,她忽然发现面向阳台的那扇窗子依旧敞开着。
“辉盛网络公司的一款新游戏在零点开服,和我们最新开发,等待宣传上市的那款游戏一模一样!”
“你什么意思!”梁以沫觉察出事态的严重性,一边保持着通话,一边去穿衣服,“你是不是说,他们偷了我们的软件抢先发布,成为了这个游戏的持有方。而我们出钱做了这个游戏,却不能从中赢利,还要自认倒霉拱手让出?”
“差不多就是这样,如果我们现在也发布这款游戏,会被说抄袭辉盛的。现在整个公司都乱了,大家都在猜测到底是谁泄露了这件事。董事长,你快点来公司吧。”
“好的,我马上就过去。”
梁以沫急忙洗漱完毕,让司机带自己去鸿宇科技。刚刚走进大楼,她就看到员工都是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她随手拿起报刊夹上的一份报纸,还没翻几页,就看见整版整版全是辉盛宣传新游戏的的广告。从广告上来看,这款游戏除了名字稍有变化之外,从构思到人物都与鸿宇科技的新游戏一模一样。她紧紧握起了手掌,报纸立刻变得折皱不堪。
还没走进办公室,她就看见沈发荣正站在过道里,他本就一张马脸,此刻拉得更长起来。
“梁董事长,”他竟然直呼她的职位,而不是喊她的名字,“不管你昨天发生过什么事,都不该影响到今天的工作,你已经迟到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了。”
“对不起,沈叔叔,我知错了。现在公司的情况怎么样了?”
“还能怎么样!”沈发荣哼了一声,很不耐烦地说了起来,“现在游戏被人偷走抢先发布了,我们前期投入的资金全部打了水漂。我已经吩咐下去,彻查所有与游戏有关的人员,势必要把这个内鬼找出来。原本还想着靠这个游戏来东山再起,谁知道发生了这么一件事,这一次,鸿宇科技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梁以沫焦急万分的脸上陡然变色,她心内一惊,没想到态势发展到如此危险的地步,“沈叔叔,真的这样严重吗?”
“董事长果真是新手,连这利害关系都想不明白。一正一反,鸿宇科技受到的打击会有多大!这么和你说吧,如果找不到人来注资,拉我们鸿宇一把,你就等着去申请破产保护吧。”
“破产保护!”梁以沫低声尖叫起来,“可一旦破产,鸿宇科技不就不复存在了吗?我们可以去向银行申请贷款,还有——还有……”
“梁董事长,你未免把这一切想得太简单了,我们的债权人都对公司失去了信心,想从银行贷款,几乎不可能。”
“那怎么办,怎么办……”
梁以沫愣在原地,不停重复着这句话,然而心里却说着对不起,她忽然预见到不远的将来,是她一手葬送了爸爸苦心创办的这家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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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梁以沫第一次尝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和辉盛的官司最终以败诉而结尾,她心存不满,将新游戏的版权问题一并加上,又一次提起上诉。而另一方面,因为鸿宇科技经营不善,银行拒绝贷款,债权人更是捂紧腰包,不肯出资帮助。
“佳杰,那个泄露游戏的人有没有查出是谁?”
“暂时还没有。”邵佳杰顿了顿,思考着要不要说出心里的顾忌,“以沫,能够全程参与设计这个游戏的并没有几个人,如果有一天你发现,出卖你的是一个很熟悉的人,你会怎样?”
梁以沫蹙着眉头,“我知道你说的是谁。只是,她何苦要这样对我。”
“我查过,她这个部门主管当得很是蹊跷,刚到公司没几天就连升几级,按道理说,初出茅庐,怎么样也要历练一段时间。”
“佳杰,”梁以沫忽然笑了笑,“如果真是她,那你可是公司的罪人了。”
邵佳杰走上前去,搂住她的腰,在她的脸上轻轻留下一吻,“那你还嫁给我吗?”
“嫁啊,怎么会不嫁。等过了这段时间,我们再重办婚礼吧。”
“以沫,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她点了点头,温顺地贴近他的怀里,“公司的事情,我会帮你想办法。别去找谢司茗,他太过危险,而我不想你被人抢走,真的不想。”
“嗯,我答应你。”
梁以沫闭上眼睛,轻轻嗅着他身上的气味,虽然带着淡淡的温暖,却不是她最喜欢的那种。
即使答应了,她的决定还是无法更改,她要去找谢司茗,一定要去。
角逐
在城东的马场,梁以沫找到了谢司茗的身影。他正牵着马向场边走来,身上的短袖马球衫已经被汗浸湿了一大片。
“谢先生,我们能谈一谈吗?”
马场的工作人员一直阻拦着梁以沫,她却丝毫不顾及,一个劲地往前冲。谢司茗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将马交给一边的驯马师,自己则是径直走向了她。
“如果我说不可以,你会怎样?”他摘下帽子和手套,向她手上一扔,掏出口袋中的手帕擦着脸上的汗水,语气轻佻,“我为什么要浪费时间,和你谈东谈西?”
“玲珑将我们鸿宇的新游戏泄露给了辉盛,如果你不出资帮助我们度过难关,我就要将她告上法庭。”
他不屑地冷笑几声,向着马场里的咖啡厅走去,梁以沫一溜小跑,跟在他的身后,“如果你真的有证据,怎么不直接把她告上法庭?更何况,你想告她就告好了,何必拿这种事情来威胁我?”
“谢司茗,她是你的太太,你就这么冷血,忍心不管她吗?”
谢司茗挑了一个临窗的位子坐了下来,问侍者要了一杯咖啡,并不怎样理会气恼的梁以沫。他甚至连客套都一概免除,一双深邃的眼睛瞥向了窗外。一场马球比赛正在激烈上演,他乐得在旁冷眼观战。
“喂,你有没有听我说话啊!”
“啊?”他将视线略微收回一些,“你来到底有什么事要说?”
“你——”梁以沫只觉得胸口堵得慌,一屁股坐了下来,“请你借我几个亿,帮鸿宇度过难关。”
“几个亿?”他的手指轻轻敲着台面,笑容里满是嘲讽,“口气不小,张嘴就是以亿为单位,你当这是去菜场买菜,问人借个一角两角买把葱?”
“我可以给你鸿宇百分之十的股份作为交换条件。”
“听起来还不错——只是商人都是以营利为目的,这份条件,似乎对你并没什么好处。你甘心做这种亏本买卖?”
梁以沫叹口气,面露难色地说到:“只要能够保下这个公司,我什么都不在乎。”
“我说过的,别跟我谈条件。”谢司茗摇摇头,偏偏勾起不屑的笑容,非常果断地回绝了她,“对不起,我不能答应你。”
“你到底要我怎样做,你才满意?”梁以沫推了推桌子,顿时响起一阵杯子相碰的声音,“你设计破坏我的婚礼,害我被抓,这笔账我还没和你算,现在又见死不救,唆使所有人不要帮助鸿宇度过难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动的这些手脚!也许,连新游戏的泄露都是你一手所为!谢司茗,你恨我的话就冲着我来,何必拿鸿宇开刀,那可是我爸爸一生的心血!”
谢司茗不耐烦地蹙着眉头,笑容散尽,一脸阴郁,“你能不能别在这儿撒泼!我为什么要恨你,你别把自己太当回事儿行不行?”
梁以沫的身子突然变得无比僵硬,谢司茗的话像是一把利刃,不断刺向她原本就脆弱的尊严。嗓子又突突的痛起来,她不停地拍着胸口,一遍遍地做着深呼吸。
谢司茗的眼睛从她身上一扫而过,突然一推桌子站了起来,拔腿向外走去。
“跟我来。”
梁以沫连忙起身跟着他,脚上的高跟鞋太过窄小,她的脚被挤得生疼,只能一瘸一拐地跑在他的身后。
只见谢司茗向一边的驯马师耳语了几句,没过多久,驯马师就将一匹通体棕色的马匹牵了过来。
“喏,过来牵着它。”梁以沫迟疑了片刻,才走上前去牵住了那条缰绳,马有点认生,摇晃着身子不让她靠近,“这匹马给你,我们俩比赛骑马,如果你先通过终点,我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帮鸿宇科技——否则,一切免谈。”
梁以沫紧紧咬着下唇,向前向后都是两难,她根本不知道要如何去应对这场比赛。她会骑马,但如何能赢过这个谙熟其道的男人。可一旦放弃,她即被宣判死刑,是真的输得一败涂地了。
“我穿着套装,怎么骑马?”
谢司茗斜斜地睇她一样,她确实穿着正规的西服套装,窄小的短裙,紧绷的上衣。他没多想什么,走到她的面前,抓着她裙子的下沿,用力一扯,裙子立即被撕了开来,毛糙的衣缝一直开到大腿根部。
“你——”梁以沫迅速向后逃离几步,眼睛红了一圈,她用手不停地遮掩着那道缝,四周投来一阵阵异样的眼光。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裙子,根本没勇气再去环顾四周。
“这样不就好了?”
因为事先经过清场,马场的另一头,只剩下了谢司茗和梁以沫两个人。他坐在马背上,冷冷地看着她笨拙的模样。握着缰绳的两只手渐渐收紧,他的心也提了上来,却似乎在同自己赌气一般,不肯喊停。
“准备好了吗?我可以让你先跑。”
梁以沫在马背上调整着坐姿,这匹马很烈,她用腿的内侧紧紧夹着,依旧难以控制地左右摇摆着,“如果我赢了,就请你帮助鸿宇!”
“别和我讨价还价,我只说过,等你赢了,我会考虑帮还是不帮。”
“混蛋!”
梁以沫一挥马鞭,身下的马立刻跑了起来,她紧紧抓着缰绳不让自己掉下马背。谢司茗回过神来,也赶着马追了过去。她在马上来回摆动,看上去就快摔落下来。他紧紧贴在她的身边,密切注视着这个倔强的女人。
梁以沫离这条赛道的终点越来越近,她只觉得风从耳边呼啸而过,已经不再觉得害怕,然而胸口闷着一口气,让她快要呼吸不上来。谢司茗的身影突然从旁边超过,在距离终点还剩下几米的地方反超了过去。
她还是输了,虽然早就知道自己不会成功,但心内隐匿的那份期望还是被抛下了深渊,不得不说,这份失望密不透气,让她痛苦地就要流泪。
“你输了。”
谢司茗喘着气,站在地上望向她。她忽然很想打破那张笑脸,对他说一句,她所受到的一切屈辱,有一天,她会让他十倍偿还。
她从马上下来,脚还没落地,马就不耐烦地向前踱了几步。她一个没站稳,摔倒了地上。后背重重磕到了地面,她还没来得及呼痛,这匹马又向后退来,后蹄向上提起,眼见着要踩到她的身上。
“以沫!”
谢司茗什么也没想,一步抢了过去,将她紧紧搂在了怀里。梁以沫一脸惊恐地埋在他的胸前,脱离了险境,他却被马蹄踢到了后背。
“谢司茗,你没事吧!”
她拉着他向一边走去,远远地离开了那个肇事者。他咬紧牙关,痛得整张脸都皱在了一起,佝偻着腰,将身体的重量压向了梁以沫。
“谢司茗,你是不是很疼,我们去医院吧!”梁以沫的呼吸开始加重,不能自已地大声喘气,“我的包在那边,我去拿来!”
“不——不用了。”
梁以沫没顾他的阻拦,跑去场地外拿过自己的包。她知道自己的哮喘就快要犯了,连忙拿药在口腔里喷了几喷,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