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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说黛玉姐妹几人在野外玩的开心自在,却说王夫人今日见宫里来人接走了黛玉和三春姐妹,心里自然是打了好几遍算盘,只是算来算去,也无法确定这事到底是对自己有利还是无利,正在自己的屋子里烦闷,金钏儿便端了茶进来说:“太太,今儿是进宫看望娘娘的日子,可要奴婢准备些什么?”
王夫人猛然醒悟,今儿正好是十二,皇后早有旨意,逢二六之日尽可进宫看望贵人们,于是便绽开笑颜,匆匆的叫金钏儿玉钏儿收拾了几样罕见的首饰,又带了几张银票,回了贾母,草草的用了午饭便做了一顶青油软轿进宫去了。
进了宫,到了元春宫里,按国礼参拜了,元春屏退众人,拉了母亲的手退到内间,母女二人便说些闲话。
元春先问了老太太和父亲的安,便垂了泪道:“如今到了这里,孤独一人,总不能与家人相见。”
“娘娘不要伤心,家里都托着娘娘洪福,事事都好着呢。”王夫人说着在袖子里拿出了几张银票,“这是五百两银票,我替你换成了不同的面额,你先用吧,在这里处处要用钱打点,对那些公公嬷嬷们,可尽量不要得罪。”
元春点了头,收了银票。
“如今你宝兄弟也上学去了,过不了几年也该出息了,我年已半百,只你们两个可靠的人,娘娘可要千万保重凤体要紧。”
元春又含泪点了头,半晌方说:“都说皇家荣华富贵,女儿在这里却是如履薄冰,如今皇后娘娘宽宏大量,自然是好的,可是年贵妃每每为难女儿,因她的哥哥又握着重兵,皇后尚且让她三分,女儿也只能受着罢了。”
王夫人听了,便跟着掉了眼泪,说:“好孩子,总有熬出头的时候,你要是能怀一个哥儿,可就好了。”
“母亲说的轻巧,如今万岁爷日理万机,每日只睡两个时辰,都是在承前殿略歇歇罢了,哪里还会到后宫来?就是平日里最宠爱的年贵妃,也好些日子没见着万岁爷了”
王夫人听了,也无话可说,毕竟万岁爷的事情,连皇后都不敢多嘴,自己是个什么人,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吗。
出了半日神,王夫人方想起了正事,于是问道:“你林妹妹和迎春探春惜春三个妹妹今儿都被皇后娘娘召进宫来了,你可知道?”
元春听了,惊讶的说:“并未听说此事啊。”
“你竟不知道?”王夫人也很奇怪。
“母亲别急,前一次,皇后接了林妹妹来,女儿也不知道,也是后来才听说的,今儿这事说不定皇后也没叫人到处乱说呢,”说着,叫了抱琴进来,说,“你叫个稳当的人,悄悄的去皇后娘娘那里打听一下,看娘娘是否得闲。”
抱琴答应了一下出去了,半日方进来说:“回娘娘话,夏公公亲自转到皇后娘娘的厨房里,打听了,今儿娘娘礼佛,一日不见外客。”
元春摆手叫抱琴下去了,怔怔的看着母亲说:“母亲可听见了?皇后娘娘今儿礼佛呢,哪里会叫家里的姐妹进来?”
王夫人方知道自己是被骗了,慢慢细想,想黛玉是为了出去,撒了谎,骗了老太太和自己了,只是林丫头倒没什么,自己家里的三个姑娘自小养在深闺,从不见外人,今儿竟私自出府,若是传了出去,一家子脸面何在呢。往日打得精细算盘,可不要落空了?想着想着脸上便变了颜色,一时在宫里,又不好怎么样,便告别了元春,回到了府里。见了贾母,照样的问了安,说了些元春的事情,只字不提黛玉几人的事情。
黛玉几人玩了一天,傍晚才回,因玩的尽兴,个人的脸上犹带了笑容,姐妹几个拉着手到了贾母的房里,先给贾母请安,又给王夫人行礼,王夫人看了黛玉一眼,便慢慢的问:“大姑娘今儿可玩的高兴?见了皇后娘娘可得了什么稀罕的玩物?”
黛玉见王夫人脸色不对,忙止了笑,敛襟一拜,答道:“谢二舅母关心,只是皇后娘娘今儿斋戒,并没有见我们姐妹。”
“哦?那你们去了哪里玩了这整整一日?倒也自在。”
“我们去了十三爷怡亲王的府里,福晋跟我们几人打牌闲话所以到此时方回。”
探春见黛玉这样回答,提到嗓子眼儿的心也放到了肚子里。
雪雁却不怕王夫人,见黛玉说完了,便上前说:“太太见谅,姑娘在车上的时候就说肩膀疼,这会儿怕是受不了了,奴婢正要扶姑娘回房去歇息呢,如果没事了,请太太放姑娘回房去。”
王夫人本就一肚子气,问了黛玉,回答的又滴水不漏,见雪雁这样早就忍不住了,于是气愤的说:“这里也有你这个奴才说话的份儿吗?”
雪雁听了,冷笑一声说:“太太是个明白人,我不过看在姑娘的份上叫你一声太太,我是奴才,可我是万岁爷跟前儿的奴才,宝亲王面前,也没受过这样呵斥,太太是什么人,竟不知道这规矩?”
说完也不看王夫人一眼,给贾母道了声恕罪,便搀着黛玉回房去了。
【029】蓝田玉佩
且不说黛玉自回了房里,雪雁给她按摩着脖颈和后背,只说迎春三姐妹陪着老太太用了晚饭,回到自己房里,都悄悄的,不敢再玩笑。
王夫人自是一肚子的气,回到自己房里用了几口晚饭,见贾环过来请安,便拿出一本《金刚咒》来叫他抄写,一会儿宝玉从外边吃了酒回来,见了王夫人,不过规规矩矩说了几句,便命人除去抹额,脱了袍服,拉了靴子,便一头滚在王夫人怀里。王夫人便用手满身满脸摩挲抚弄他,宝玉也搬着王夫人的脖子说长道短的。王夫人道:“我的儿;你又吃多了酒;脸上滚热。你还只是揉搓;一会闹上酒来。还不在那里静静的倒一会子呢。”说着;便叫人拿个枕头来。宝玉听说便下来;在王夫人身后倒下;又叫彩霞来替他拍着。
宝玉便和彩霞说笑;只见彩霞淡淡的;不大答理;两眼睛只向贾环处看。
宝玉便拉他的手笑道:“好姐姐;你也理我理儿呢。”一面说;一面拉他的手。
彩霞夺手不肯,便说:“再闹;我就嚷了。”
二人正在拉扯,不妨宝玉失手,打翻了抗桌上的蜡烛,只听宝玉“嗳哟”了一声,满屋里众人都唬了一跳,连忙将地下的戳灯挪过来,又将里外间屋的灯拿了三四盏看时,只见宝玉满脸满头都是油。
王夫人又急又气,一面命人来替宝玉擦洗,一面又骂贾环。
因王夫人白日里生了气,没地方发作,晚上又被雪雁抢白了一顿,正在恼火,便又叫过赵姨娘来骂道:“养出这样黑心不知道理下流种子来,也不管管!几番几次我都不理论,你们得了意了,越发上来了!”
探春在边上听了这话,知道王夫人在怨恨自己姐妹三人白日里跟着黛玉出去,便不敢多说,少不得自己暗暗的掉了眼泪,惜春虽小,却极明白,只用手攥了探春的手不说话。
只见宝玉左边脸上烫了一溜燎泡出来,幸而眼睛竟没动。王夫人看了,又是心疼,又怕明日贾母问怎么回答,急的又把赵姨娘数落一顿。然后又安慰了宝玉一回,又命取败毒消肿药来敷上。
宝玉道:“有些疼,还不妨事。明儿老太太问,就说是我自己烫的罢了。”
凤姐笑道:“便说是自己烫的。也要骂人为什么不小心看着。叫你烫了!横竖有一场气生的,到明儿凭你怎么说去罢。”
王夫人命人好生送了宝玉回房去后,袭人等见了,都慌的了不得。
第二日晴雯来找黛玉说话,便从怀里拿出了一个玉佩说:“林姑娘,昨儿是你的寿辰,我也没什么好送你的,只这块玉佩是我娘留给我的,我娘不在了好些年了,如今多亏了姑娘疼我,平日里照顾我,我竟不能报答,这个虽不配给姑娘做礼物,不过是我的一片心罢了,这一刻里,我浑身上下,一针一线都是这府里的,只这块玉是我带来的了。”
黛玉忙接过来看时,却是一块上好的蓝田美玉,晶莹剔透,雕刻着和合二仙,人物线条流畅,表情生动鲜明,却是一块玉中珍品。便说:“这是块上好的玉呢,如今进上的东西也怕比不上它,你不该随便给人,何况是你母亲的东西。”
“哎!不瞒姑娘说,当年我娘带着我逃难来京的时候,宁可饿死,也没卖这块玉,说是拿着它能找到爹爹,如今快十年了,上哪里去找爹爹呢?可见是没用的了,不如给了姑娘,留个念想。”
黛玉因另有心事,便收好了玉佩,叫黄鹂顿了银耳莲子粥来给晴雯喝。
因昨日王夫人的刁难,昨儿晚上黛玉睡了后雪雁便去找了宝亲王弘历,把事情说了一遍。今儿弘历因怕黛玉伤心,便回了雍正爷,换了出门的衣服,只带了侍卫卫若兰和原康熙跟前的侍卫冯紫英二人到了贾府,跟贾政几人寒暄毕,便说万岁爷有赏赐给林姑娘补做生日,也不用人通报,竟自往贾母院子后面黛玉的小院里来。
弘历进门的时候,恰巧晴雯正站在黛玉跟前看黛玉绣着那件女儿红的绣品,黛玉绣的专心,晴雯也看的仔细,二人都没有觉察有人进来,弘历因没见过晴雯,便仔细的看了一眼,只觉得晴雯的眉目之间有种熟悉的感觉牵动着自己的心,越看越熟悉,便直盯着晴雯看。
晴雯感到有人盯着自己,便抬起头来,正对上弘历呆呆的目光,只因见惯了宝玉的模样,晴雯便把弘历归到宝玉一类的人里,于是怒道:“你是什么人,敢这样盯着人看?懂不懂规矩?”
黛玉听了晴雯的说话声,便抬起头来,看到弘历错愕的目光,便噗嗤笑了:“晴雯,这可是大名顶顶的宝亲王呢,你倒是个胆子大的。”
晴雯听了,便朝着弘历福了一下,不情愿的说:“奴婢参见宝亲王。”说完便要转身出去。
“你等等。”弘历见她要出去,便赶忙拦住。
晴雯便歪了头站住说:“有事吗?”
“好丫头,我原来怎么没见过你?你这伶牙俐齿可以跟黛儿媲美了。”
“我不是这房里的丫头,宝亲王自然是没见过的。”晴雯眨着纯洁的眼睛说。
黛玉在一边看着两人,第一次见晴雯的感觉有一次涌上心头,灵机一动,便对弘历说:“哥哥来了,是为了为难一个丫头吗?”
弘历笑笑,摇摇头走向黛玉,晴雯见弘历不再缠着自己,便自出了屋子,找黄鹂去端茶。
“她是谁?我怎么觉得这样熟悉?”
“我看见她第一眼的时候也觉得是哪里见过,后来想起了你,便总觉得你们两个有一个地方非常的像。”
“哦?”弘历奇怪的问,“哪里像?”
“具体不好说,相貌上不是很像,只有鼻子有点相似,最相似的是你们俩身上都有一种清傲的气息。”
“真的?”
“真的,很奇怪,这府里的丫头,竟然有这样的气质,你看看这个可认得?”黛玉说着,转身拿出了晴雯刚刚给的那块玉佩。
弘历看了一眼,猛然攥住,小声说:“这是皇阿玛的东西,你怎么会有?”
“真的?”黛玉也感到事情很严重,忙到门口关了门。
“你看,这里有一个字。”弘历拿着玉佩,指着底上的一个小字说。
“禛”黛玉轻轻的念道。
弘历不说话,只看着黛玉,黛玉也知道,这个字是雍正爷的名讳,没有人敢冒天下之大不敬,把这个字随便的刻在一块玉佩上。
“你哪里来的?这块玉佩看上去也有些年岁了,这应该是皇阿玛登基前的东西。”
“这是晴雯给我的。”
“晴雯是谁?”
“就是刚才的那个丫头。”
“怪不得。”弘历似乎明白了什么。
“什么怪不得?难道?……”黛玉似乎想到了什么,只是不敢说。
“这事可大了。”弘历有些为难,“是跟皇阿玛说呢,还是不说?”
黛玉也沉思良久,说:“找十三叔问问。”
弘历一拍脑门说:“对啊。”说着就要往外走。
“哎——”黛玉看他急得不得了,便喊了一下。
弘历转身又到了黛玉跟前说:“我今儿来是听说昨晚她们又难为你了?”
“没有,不过是问几句话罢了。”
“皇阿玛赏的东西在老太太跟前登记呢,一会儿就给你送过来。”弘历说着转身欲走,复又转回来说:“你刚才说见到那丫头的时候想起了我,你说说,你想我什么了?”
黛玉听了便绯红了脸,笑着说:“何曾想你来,还不快走,只在这里讨人厌。”
弘历听了也不反驳,只笑笑说:“这就走。”
黄鹂端了茶进来,见弘历要走,便说:“王爷喝杯茶再走啊。”
“不了,好好照顾你们姑娘吧。”弘历说着便快步出了贾府,直奔怡亲王府而去。
【030】兄弟情深
却说雍正爷微服到了怡亲王府里,正在后花园的水榭里跟十三爷谈论着如何夺年羹尧的兵权的问题,商量了一个上午,尚且没有什么结果,因感到饿了,便说:“十三,你府上可有什么好吃的?”
“我府上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