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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去传旨给各王府和贝勒府,刚才选去的秀女,全数领回来,也全数放回家去。另外,你再到宫里去查一查,凡是在宫中服侍过十年以上,或者是年满二十五岁的,一概放出宫去,听其自行择偶,自行婚配。家中没有亲人的,可由内务府代其择偶,不要使一人流离失所。今年的秀女不选了,以后什么时候选,由朕亲定。现在各个宫室里的人,也要细心地查一查,各宫均以次递减。听明白了?”
雍正说一句,邢年答应一声,听皇上说完了,他“扎”地答应一声,转身就去传旨了。
地下跪着的秀女和一边站着侍候的老宫女们,听见皇上这样施恩,都不禁痛哭失声,一阵山呼“万岁”的声音响彻云天。
原本宝钗是被熹贵妃看重了相貌,特别的留着给雍正分派的,谁知雍正爷这样一道圣谕,竟把这次的秀女全部放了回去,宝钗听到圣旨,在一边欢呼声中像一只泄了气的皮球。
皇后那拉氏躺在床上,听到皇上这样说,便念了声:“阿弥陀佛,皇上如此处置,可真是开上天好生之德了。”
雍正瞧着那拉氏憔悴的面容说:“朕这样做,也不过是为了给你消灾,咱们从小的夫妻,如今朕当了皇上,每日里总有办不完的事情,你也该好好的保重,替朕看好家,掌管好后宫才是。”
皇后那拉氏听了,便掉下泪来,说道:“只怕臣妾的日子不多了,不能再给皇上看着家了。”
雍正又劝了一回,熹贵妃钮钴禄氏便说出去给皇后娘娘弄点儿可口的饭菜,便出去了。
一时宝钗只得带着莺儿,跟着管事太监出了宫门,正巧薛蟠正在外边翘首等候消息呢,之间宝钗垂头丧气的跟着一群秀女走了出来,便赶上前去拉着问道:“妹妹,你怎么回来了?”
宝钗垂了泪道:“皇上下旨,免了今年的待选,我不回来,你叫我去哪里?”
薛蟠见宝钗哭了,忙劝道:“好了好了,咱们回家再计较吧。”
说着把宝钗扶上车,莺儿在后面跟着上了车,一路基本贾府后便的一处小院而去。
宝钗在宫里,吃不好喝不好,又看尽那些太监宫女的脸色,回家后便大病了一场,薛姨妈自是跑到王夫人那里又是寻人参,又是请太医,忙忙活活的,直过了半个月方慢慢的见好了。
黛玉则在城外园子里住了十来天,每日里便到田地里去看人们耕地种植,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心情也好的很,晚上则悄悄的跑到庄子后面的一所书院外边,悄悄的听里面的学子们读书谈论。十三爷每日里跟着黛玉,也是享尽了田园之乐。
【062】袭人挨打
且说宝钗养病,黛玉不在的这段时间,贾府里每日都有新鲜事发生,只是有一件事,却是不得不说的。
这日,宝玉因被弘皙邀请了,去他的王府里喝酒听戏,袭人闲来没事,只在家里忙着宝玉的针线,因为少了晴雯这个针线好手,袭人肩上的胆子越发的重了,做了半日,因脖子酸痛,便出来转转,正巧碰到莺儿去王夫人的上房娶了药回来给宝钗,两人遇见了,自是问候一番,说了几句话,袭人便转出了假山,便往沁芳亭这边走来,正好迎头看见晴雯跟黄鹂两人在水边上拿着柳条编花篮子,于是赶上前去,笑道:“你倒是清闲,这是编了做什么用的?”
晴雯见是袭人,淡淡的笑道:“没什么,姑娘不在家,我们在这里玩玩罢了。”
袭人笑道:“不知林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可是宫里的日子住惯了,倒是不习惯咱们家了。”
晴雯笑道:“姑娘什么时候回来,却不是我们这些人能知道的,至于皇宫里的日子,咱们也不知道是什么样子。”
袭人听了,心中便有些不快,忽见王夫人房里的丫头彩云来了,叫袭人说太太叫你有话呢。于是丢下晴雯两人,跟着彩云去了上房。
王夫人见袭人进来,便叫众人都下去了,独留下袭人,问道:“宝玉这几日都是做些什么?”
袭人回道:“二爷这几天并没忙什么,只是看看书,园子里逛逛,前儿去了姨太太哪里看望了宝姑娘,今儿出去了,说是去了理亲王府上听戏去了。”
王夫人听了,点点头,又问:“他夏天的衣服可都有了?”
袭人忙回道:“奴婢这几天正赶着做呢,因宝二爷从来不要那些针线上的人做的衣服,所以事事都是奴婢亲自做。”
王夫人听了叹道:“如此你就多辛苦了些,原来有个丫头叫晴雯的,针线倒是好的,只是生的一副妖精的样子,我素来不喜欢她,叫你平日里防着她,如今倒是可以叫她做做针线,或者可以替你一些,你倒是应该把心多放在宝玉的饮食起居上才好。”
袭人忙道:“二奶奶已经把晴雯调给林姑娘了。”
王夫人便生气的说:“哼,如今这些事情,她倒是先自己做主了,我竟成了摆设。”
袭人忙劝道:“太太别生气,这事也不与二奶奶相干,是老太太的意思,说林姑娘少个针线上的人,所以叫了晴雯去了,另补了一个在我们屋里。”
王夫人说:“既是这样,晴雯还是府里的丫头,你就叫她去做些宝玉的针线又能怎样?”
袭人犹豫着说:“太太的话原是很有理的,只是林姑娘为人小性儿,怕她不愿意。”
王夫人冷笑道:“全家上下,她竟比老太太还受用,凭这个家里有什么好的,她都要收了去,一个毛丫头也跟宝玉争。你就去,说我的话,叫晴雯平日里仍做了宝玉屋里的针线。”
袭人便答应着,王夫人又拿出了两瓶子清露,叫袭人先拿回去给宝玉调了喝。袭人方出了上房,回到怡红院,先放好了清露,又拿了宝玉夏日的一件外衫,便奔了沁芳亭来,之间晴雯仍在那里玩,便走过去说道:“晴雯,如今你也玩够了,收收心,把这件衫子细细的做好了,给我送来。”
晴雯听了,便笑道:“这可奇了,我如今不是宝玉房里的丫头,怎么还做这些?”
袭人笑道:“虽说你如今攀上了高枝儿,但也还是这府里的丫头,如今太太说了话,宝二爷的东西,你还不应当应分的吗?”
晴雯听了很是生气,黄鹂笑道:“袭人姑娘,我劝你先打听清楚了再来说话吧。”说了,便拉着晴雯就走。
袭人一见便急了,一把拉住晴雯道:“你先别走,今儿这话是太太说的,你若是不做,只管告诉太太去。”
晴雯抬手一巴掌,重重的打到了袭人的脸上,然后恨恨的指着袭人的脸说:“你只管去太太跟前告我去,你看我怕你不怕,往日你也把我作践够了,今儿我已经离了你那里,你还只管来寻事,我倒是不明白,太太见了公主也是不用下跪的?你还在这里跟我充管家呢。”
袭人紫涨了脸,捂着半边腮,哭道:“算你这蹄子狠,咱们走着瞧。”说完便抱着宝玉的衣服跑回了怡红院。
小丫头们见袭人哭着跑回来,一边脸肿着,也不敢多问,都悄悄的躲了起来,唯有麝月本是袭人教育熏陶出来的,见了袭人这般,便到一边用冷水拧了一块毛巾拿来给袭人敷上,坐在一边陪着叹气。
到了晚上,宝玉回来,见袭人躺在床上睡了,便问麝月:“你姐姐怎么了?这么早就睡了?”
麝月悄悄的摆摆手,自侍候着宝玉换了衣服,便出去给宝玉端洗脸水去。宝玉方附到袭人身边,推了推她笑道:“我回来了,你还只管睡。”
袭人本没有睡着,只是在床上生气,并细细的打算如何寻个机会把晴雯给整治了,听见宝玉叫她,少不得翻过身来说:“这么大的酒气,可是酒又吃多了?”
宝玉此时方看见袭人半边红肿的脸,忙上前来问:“这是怎么了?这个屋里难道谁还敢打你不成?”
袭人冷笑道:“我不过是你家几两银子买来的丫头,谁要打就打了,哪里还有个敢不敢呢。”
此时麝月进来,拧了湿毛巾递给宝玉,回道:“还不是为了你的衣裳的事情,你只管不要外边那些人做得,姐姐一个人做不过来,便找晴雯帮忙,谁知她不但不帮,反而打了姐姐,原来这屋里数她难缠,今儿跟了林姑娘去,自然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宝玉听了,便不说话,因他向来暗中喜欢晴雯,也是惧于她的泼辣,方不得手,如今去了林妹妹房里,自是连面也见不上了,想着想着,便长叹了一口气,说:“何苦来,又去找她干什么。”
袭人冷笑道:“我自知道我不是什么有脸的,哪里赶去私自找她?不过是太太的意思罢了,谁知她连太太也不放在眼里。”
宝玉听了,也只无话说,自顾上了床,闷闷的睡了。
第二日,莺儿便亲自送来了药给袭人,又劝了袭人一些话,并带了宝钗给袭人送来的几件首饰,说:“姐姐若是忙不过来,只管拿了宝二爷的针线去我们那里,横竖有我们姑娘帮着姐姐做些。”
袭人听了便千恩万谢,又说宝姑娘真是谦和大度,千里挑一的好性情。
晴雯自打了袭人一巴掌后,便不肯出门去了,只在屋里闷闷的坐着,黄鹂见了,便悄悄的笑道:“姑娘可是后悔了?”
晴雯瞥了一眼黄鹂说:“后悔什么?”
黄鹂笑道:“后悔打了那个东西一巴掌。”
晴雯冷笑道:“后悔?我还觉得没打够呢,原来在那边的时候,她生怕我靠近宝玉一点,就像怕我偷了她的宝贝一样,她那点心思我还不知道吗?一心只想当姨奶奶,呸!宝玉那副浪荡样,就是请我去做太太我还不愿意呢!”
黄鹂听了,捂着嘴笑道:“你也不知道羞,还请你去做太太呢!”
晴雯瞪着黄鹂道:“怕什么?也没什么好羞的,姑娘来问,我也敢说!”
黄鹂便笑问:“那你要找个什么样的人,才肯去做太太?”
晴雯歪着脑袋想了想说:“还没见着,若是咱们姑娘是个男儿的话,无论跟着做什么,我都是愿意的。”
黄鹂笑道:“又来了一个,幸亏咱们姑娘不是个男人,若真是个男人,怕不为你们这些人给纠缠坏了才罢!”
两人正说笑着,只听朱雀在外边笑着说:“你们只管胡说吧,等姑娘回来再好好的收拾你们。”
【063】考题泄露
先说黛玉因在外边庄子上住了几日,眼见春闱在即,由于十三爷公事繁杂,便催着黛玉回京了,到了京城一家酒店的门口,因已经是中午时分,十三爷便说这家酒楼的苏州菜很地道,便在黛玉的车外说:“林丫头,咱们今儿尝尝外边酒家的菜吧。”
黛玉在车里含笑答应着,便由雪雁给带上了围帽,下了车,跟在怡亲王的身后进了这家伯伦酒楼。
找了个雅间,怡亲王跟黛玉双双坐了,因没有外人,黛玉便叫雪雁摘了围帽,解了披风,只穿着一身葱绿色的衣裙。因没有外人,便叫紫鹃和雪雁也在下首坐了。早有小二端了一壶上等的铁观音来。雪雁自接过来给二人斟茶。一边怡亲王又给小二说了几个菜名,小二便出去了。
这里怡亲王正和黛玉说这话,就听旁边雅间里有欢笑声,怡亲王笑道:“这是刘墨林在那边说笑呢,这家伙,倒是自在。”
黛玉笑道:“怎么朝廷的这些大员也经常来这里吃酒吗?难怪十三叔对这里这样熟悉。”
怡亲王笑着点点头,不说话,两人便听隔壁谈笑。
刘墨林正在说笑话做诗。只听他说:“昨儿个,我在街上走,不提防被小偷把帽子偷走了。于是我就以古人(黄鹤楼)的诗句,胡诌了这个绝句,且读出来为大家下酒:
昔人已偷帽儿去。
此地空余戴帽头;
帽儿一去不复返,
此头千载空悠悠。
诗没读完,那边雅座里已是笑声盈耳。这边黛玉一口茶没咽下去,便扭头噗的一声喷在地上,于是拿着帕子掩着嘴笑道:“这个刘墨林,真是有趣。”
正在笑着,便听到隔壁不笑了,怡亲王诧异,便发动内功细听。
雪雁见怡亲王运了内功,于是也屏住呼吸,静静的听隔壁说话。
只听一个细高的声音说:“各位,老朽请问一声,客官们可是来赴恩科的吗?要不要在下给二位推推造命?”
因刘墨林刚在宫里跟雍正下棋,又下了个和棋,被雍正臭骂一顿心中郁闷呢,听了这人的话便不耐烦的说:“不要,不要,你到别处去吧。”
那个人并没有走,却格格一笑说,“各位既然来到京师,上了这伯伦搂,咱们就算是有缘了。你们既是吃了这楼上的贡酒,难道不想高中魁元?在下可是给二位送功名的呀。”
怡亲王听了这话,心中一震,这话什么意思?于是细听,那边的刘墨林显然也被这算命先生的话震惊了,于是问道:“我们确实是来赴恩科的。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怎么就敢夸口说是给我们‘送功名’呢?”
只听那人压低了声音说:“不是老朽夸口,若算您老能不能发大财,能不能交上桃花运,在下不敢打保票。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