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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听那人压低了声音说:“不是老朽夸口,若算您老能不能发大财,能不能交上桃花运,在下不敢打保票。可要算二位能不能登科,我可是铁嘴钢牙,万无一失。不信就请您试试便知。”
怡亲王一听,不禁大惊失色,今年的恩科是雍正皇上千叮咛万嘱咐一定要办好的事情,因为自古以来的党争,贪墨等大案都是在恩科上做手脚的,因此,今年的恩科皇上的考题到现在还没往下说,下边的主考官尚且不知道,这一个算命的先生怎么会知道呢?
正在思考间,却错过了那边几句话,再细听时,只听那边刘墨林道:“你卖给别人也是这个价吗?”
“不敢相瞒二位,货真价实,童叟无欺。我们这家酒楼叫‘伯伦楼’,虽是开张不久,可已是名满京城。凡是到这家酒楼的举子们,凡是想走这条捷径的,老汉都是这个价码。瞧,这是酒楼开具的保帖,凭它就可以万无一失。”
只听刘墨林笑道:“瞧,我不要你的折扣,一两也不少给你。只是万一这个考题是骗人的假货,我可是要来找你麻烦的。不但我们要来,恐怕还有人也会打上门来的,你可要小心了。”
怡亲王听到这里,便坐不住了,要起身出去,雪雁忙阻止道:”王爷,外边估计会有危险,还是奴婢去吧。”
之间雪雁拿了一块帕子,遮住了脸,便轻身出了雅间。
隔壁的刘墨林此时只想稳住这个人,心里盼着赶快来个帮手,此时一桌子的闲人,只知道喝酒取乐,只当这是个江湖骗子,除了刘墨林谁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这时,雪雁轻身闪进来,在算命先生的背后站住了,正好对上刘墨林的目光。
刘墨林见进来一个一身白衣的女孩子,用帕子遮着脸,便惊讶的看着雪雁。只见雪雁点点头,刘墨林的心似乎稳住了不少,手里拿着一个大红帖子对着算命先生道:“先生,这上边是有三个题,可是却没写清哪场考什么。再说,我怎么能断定它是真的呢?”
“客官,您是位明白人哪,怎么这样看不开呢?您想啊,这份考题是化了多大的代价才弄来的啊!人家能把一切都给您写上吗?反正只要是考,就是要考三场,这上边又只有三道题。它是一二三,还是三二一,有什么关系呢?我再给你说一句,三场考试全在这三道题上,您就别多问了。小心让人瞧见了,那可是杀头的罪呀!我奉劝各位,要是自己心里虚,就赶快去请‘枪手’吧。”老家伙匆匆忙忙地说完,拿上银票就准备下楼。谁知一转身正巧看见一个白衣女子站在面前,吓得一个激灵,还没反映过来,便被雪雁伸手点了穴道,一手提了,出门去了。临走前回头对着吓傻了的一桌子人说:“刘大人,十三爷在隔壁呢,请您过去一下。”
刘墨林是什么人啊,那是在雍正跟前摔打过来的人,立刻明白了这是十三爷的人在边上的,于是忙忙的正了衣冠,便往隔壁来。
此时雪雁已经到了酒楼后面,找了暗卫来,把算命先生提走了,又叫人通知了顺天府衙,立刻带兵封了伯伦酒楼。方才回到了雅间内。
这里怡亲王见了刘墨林交上来的那张红贴,看着上面的三个考题,沉思了片刻说:“你与我一同去见皇上,雪雁在叫几个暗卫护送林丫头先回去吧。”
刘墨林此时方才给黛玉行了礼,说道:“刘墨林参见公主。”
黛玉笑了笑说:“刘大人不用多礼。”
一时怡亲王交代清楚了,此时顺天府带着人围了伯伦酒楼,雪雁和紫鹃方才一左一右护着黛玉上了车,回大观园来。
进了潇湘馆,朱雀等人自是出门接了进去,又给黛玉弄了洗澡水,蓝鸢伺候着黛玉洗澡的时候,晴雯便围着黛玉叽叽呱呱的说开了话。
“姑娘,你一走这么长的时间,也不管我们几人。”
黛玉笑道:“当初叫你跟着,你偏不去,这会儿又嫌我不带你走了。”
晴雯嘟着嘴道:“你进宫去,我跟你去做什么?我不想见到他。”
黛玉看着晴雯拉着长脸笑道:“你难道这辈子都不见皇上了吗?怎么说,你也是他的女儿。”
晴雯生气的说:“他生下我,便不管了,叫我遭了那么多的罪,这会儿跑出来说是我的父亲,叫我怎么去认他?”
黛玉听了,知道晴雯的心结不是一时半会儿能解开的,长叹一口气说:“皇上心里的苦只有他自己知道罢了。”说完又想到了今天在伯伦酒楼发生的事情,便叫来雪雁吩咐她去打听一下外边的事情。
自己洗完澡,绾了头发,自去跟晴雯说话。这边雪雁悄悄的出了大观园,往紫禁城里来了。
【064】巧遇李卫
第二天,黛玉因记挂着考题泄露的事情,一早起来便叫上晴雯,带着雪雁,又叫嫣红和英英分别化妆了暗中跟着,几个人悄悄的做了车出了大观园,到了大街上,一路往伯伦酒楼边上的玉凤银楼走去。
进了银楼,早有掌柜的迎了进去,雪雁在前面对这掌柜的说:“把你们老板叫了,就说主子来了。”
掌柜的听了,便跑到后面,少时,林啸雨便到了二楼的雅间,见黛玉一身百姓家常穿的青布衣裙坐在太师椅上,正在瞧着几件上等的钗环,于是赶忙上前请安:“奴才林啸雨请姑娘金安。”
黛玉听了笑道:“雨管事坐,有件事情要麻烦你。”
林啸雨在下首坐了,忙回道:“姑娘吩咐。”
黛玉问道:“你对面的酒楼是几时开业的?”
林啸雨想了想说:“年前来的,原是一家成衣铺子。”
黛玉又问:“你可知道这家酒楼老板的来历?”
林啸雨回道:“听说是在广东那边来的,经营各处名菜,因他们家苏州菜做得也很好,所以奴才去过几次。”
黛玉便道:“派出你所有能动的人,去查明白这家酒楼老板的来历。”
林啸雨见黛玉说得严肃,忙起身应了,便下去吩咐。
一时无事,黛玉便轻轻的推开窗子往外边街上看,只见伯伦酒楼大门紧闭,贴着顺天府的封条,门口有几个当兵的笔直的站着,纹丝不动。
一时林啸雨办完了事情,进来给黛玉回话,又回来听黛玉吩咐。黛玉方笑着说:“这几年银楼的生意最好,真是辛苦你了。”
林啸雨忙陪笑道:“奴才没有别的用,只能在这些钗环首饰上做些功夫罢了。”
黛玉笑道:“雨管事真是谦虚了,那日我见了咱们这里打造的一支金丝虾须镯子,做工很是精细呢,竟比宫里的还好。”
林啸雨于是笑道:“咱们家年前从波斯国找了两个能工巧匠来,认真的研究改进了金丝银丝攒珠工艺,今年的生意很是翻了一倍多,前儿内务府的管事还来看样子,要把宫廷供奉给我们家。
黛玉听了,摆摆手说:“还是不要了,如今打着宫廷供奉的旗号到处招摇撞骗的很多,咱们不趟这浑水也罢,安安心心的做咱们家的生意吧,普天之下,还是老百姓多,不要只盯着宫廷里。”
林啸雨忙答应了。
这里林黛玉又跟林啸雨说了几句话,喝了一盏茶,便说出去逛逛,有了消息只管跟雪雁联系吧。便带着人从银楼里出来,又奔了自家的当铺去了。
四家当铺逛了一圈,也不过是问些生意上的话,并有没有可疑的物件当到铺子里,因一切都很平静,不见有什么事情,便带着晴雯等人往大观园这边走来。
马车正在路上不紧不慢的走着,到了一个十字路口,只听右边有锣鼓开道的声音,紧接着六对彪形大汉,手里举着大旗,威风凛凛的走了过来,黛玉便叫停了车,等他们过去。
谁知这对人马到了路口正被对面来的几个人迎住,双方对峙了,谁也过不去。
只听那边彪形大汉喊道:“前面的人让开了,别挡了爷的路。”
谁知对面的人并不吃那一套,也高声喊道:“不知道对面是哪位爷?说明白了,咱们也好让路。”说完冷笑了一声。
黛玉在车里问雪雁道:“你可认识前面的那个中年人?听着说话倒是个有骨气的。”
雪雁探出头去仔细的看了看,笑道:“这是李卫这厮回京了。”
黛玉疑惑的看着雪雁问道:“难道是江南布政史李卫?”
雪雁笑道:“不是他是谁?”
黛玉笑道:“听说李卫也曾是皇上旧日的家仆,你们倒是老相识了。”
雪雁红了脸笑道:“姑娘混说,我跟他算什么老相识,他不过是皇上书房里的小厮,我却是皇上的暗卫,跟他是不着边的。”
黛玉便笑道:“原来是我混说。你再看看那几个耀武扬威的是谁?”
雪雁笑道:“不用看也知道,定是三阿哥家的小妾的娘家哥哥。”
黛玉笑道:“你怎么知道这么详细?”
雪雁便道:“这个狗东西,仗着她妹妹在三贝勒府里得宠,平日里欺男霸女,做尽了坏事今天他遇到了李卫,算是他的好日子到头了。”
车里黛玉和雪雁正在说话,外边李卫早就令家人把对面耀武扬威的几个大汉给打翻在地,绑了起来,原来这家伙刚在那边大街上抢了一个丫头回来,正要回府呢,李卫见那个姑娘哭哭啼啼的跟在后面,便叫人给松了绑,又给了二十两银子,说:“姑娘,你快回家去吧。”
那姑娘忙跪在地上,给李卫磕了头,便起身往来的方向跑了。
这边李卫叫两个家人带着被绑的几个恶奴连同那个自称是三贝勒大舅子的东西,一起送到顺天府去了。
黛玉见了,便笑道:“这个李卫,果然是个雷厉风行的人。”
说着,便叫车往前走吧。
谁知李卫是个粗人,他身边却有个细心的家人,那人见这边有辆大马车,停在路口不走,里面的一个丫头又不时的掀起帘子朝这边看,便在李卫边上耳语了几句,李卫便带着人站在十字路口中间,等黛玉的马车靠近了,便上前去抱了拳问道:“在下请车里贵人的金安。”
雪雁听了,便知道被人瞧见了自己,于是从车里跳出来,笑道:“狗儿,不认得我了吗?”
李卫一见是皇上当年从胡宫山那里硬要来的小丫头如今已经出落的如花似玉一般,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雪丫头,你如今也是大姑娘了嘛,见了我,还叫小名儿。”
雪雁笑道:“我家主子在呢,你少在这里咋呼。”
李卫听了忙问:“可是皇上前几天刚封的固伦文慧黛泽公主?”
雪雁笑道:“还有谁来?还不跪下。”
李卫刚要下跪,只听车里黛玉轻笑一声说:“雪雁别淘气,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李大人就免礼吧,以后有机会见了,再说吧。”
李卫忙应了一声,只打了个千儿,说了声:“公主恕罪。”
黛玉便笑道:“早就耳闻你的大名,今儿算是见识了,不愧是皇上的一名干才,雪雁,咱们走吧,别耽误了李大人的公事。”
李卫听了便朝着雪雁做了个鬼脸,雪雁蹬了李卫一眼便回身上车。
李卫带着家人恭恭敬敬的看着黛玉的车走远了,方跟家人都上了马,直奔宫里来。
乾清宫里,雍正皇帝正在发着脾气呢。圣旨发下,着大理寺正卿、刑部满汉尚书、都察院御史组成班底,三法司合议会审考题泄露的案子。皇上发话说,一定要“从重谳狱,不得姑息”。放了这么多人去一同审案,雍正还是不放心,就又钦点了李卫和图里琛两人也来参加会审。李卫可不敢接这差事,但是其他的那些官吏们说,李卫要是不来,他们就谁也不敢领旨。皇上知道,如今的朝廷中官吏们朋比结党,层层纠缠,谁和谁也难以分开。没准还真得有李卫这样的二百五,才能镇一镇官场里的邪气。李绂担任主考,重新出题,重新考试。而且皇上下了决心,这次恩科考试一定要考好,还一定不能再出事。李绂接到圣旨,就马不停蹄地赶到北京面圣领旨。雍正放下手头的事情,立刻就传见了他。雍正说;“朕这次就任命了你这一个主考,是成、是败,是贪赃枉法还是公正取士,全看你的了。该怎么办,你就给朕怎么办。要是把差使办砸了,朕就用不着和你多说了。”
一时又见李卫递了牌子,便叫李绂先下去了,叫李卫进来。
一时李卫进来,给雍正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雍正叫起来,李卫便陪了个笑脸说:“万岁爷,奴才瞧你的脸色憔悴,想来这几天也没吃好睡好,这江山是大清朝的,您的身子骨却是自己个儿的,还请万岁爷多想开了些,少生气,多吃饭才好。”
李卫叫花子出身,斗大的字儿不识一箩筐,却是雍正的心腹,虽然说话文理不通,却叫雍正听了心里顺畅了不少。
一时主子奴才二人说完了公事,李卫笑道:“万岁爷,今儿奴才进京,半路上遇到了一个贵人。”
雍正便问:“谁?”
李卫笑道:“万岁爷天天骂奴才不读书,奴才今儿遇到了咱们大清朝的第一才女,听说刘墨林这家伙也拜倒在她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