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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理是该弘时去的,可是,父皇却偏偏还是派了弘历,让他去代天子扶柩!平常的琐事、小事,那就更不用说了。弘历事事见好,弘时却总是挨训。弘时也知道,自己无论在德、才、能、识,还是“圣眷”上,都与弘历不能相提并论。可是,眼见得弟弟弘历将来必定要承继皇位,而自己却永远是个“黄带子阿哥”,弘时的心里却无法忍受,现在他终于逮着机会了,他岂能轻易放过?
这晚,月色清凉,黛玉正在院子里摇着团扇赏月,忽听外边有人叩门,雪雁便警惕的问了声是谁?
外边答道:“是我,雪雁快开门。”却是林啸雪的声音。
黛玉以为是父亲有事,忙叫开门,林啸雪进来,给黛玉行了礼,黛玉忙上前拉住道:“姨娘,以后咱们不用这些虚礼,父亲身体可好?”
林啸雪笑道:“姑娘不必担心,老爷身体很好,只是有件大事,老爷叫奴婢来回姑娘。”
黛玉见林啸雪说得严肃,又是父亲叫来的,知道必是重要之事,于是便叫雪雁等人在外边看着,自己拉着林啸雪进了屋子。
黛玉亲自捧了一杯茶给林啸雪,林啸雪喝了半口,方道:“姑娘,万岁爷出去查看河务,因在河南境内离了御舟,换了微服前行,朝中大臣因失去了皇上的行踪,便借机生事,谣传皇上在河上出了事,怡亲王病的厉害,廉亲王也推病,把朝中大小事情全部推给了宝亲王,每日接见外官,处理朝政,宝亲王已经是劳苦不堪了,廉亲王又暗中扣下了宝亲王发往皇上那边的重要折子,皇上感到了异常,便派暗卫联系到了老爷,老爷带着人已经护送着皇上和张相爷到了丰台大营。老爷派奴婢先来京城探看,奴婢今儿悄悄的藏在三阿哥的府上,听到了三阿哥和国舅爷隆科多的谈话,竟是要密谋造反的,奴婢一时没了主意,特来回禀姑娘,请姑娘帮着哪个主意。”
黛玉听了,心中也是骇然,于是细问了林啸雪在弘时府上听来的话,原来隆科多早就跟廉亲王商量好了,控制并搜查畅春园;打乱丰台大营的指挥体系;还有一条更重要,那就是切断雍正的归路。这一切隆科多本以为万无一失,谁知却被弘时弄得清清楚楚,反过来要挟隆科多,要他为自己所用,又给隆科多加了一条,就是伺机除掉弘历。了解了这些,黛玉便有了主意,于是说道:“你速去怡亲王府上,瞧十三叔的身体如何,只要还能动,就请他立刻去丰台大营,那里的将领都是他的老部下,虽然掉走了很多,但是十三爷的威望还是在的,只要十三叔到了丰台大营,皇上就会安然无恙。”黛玉顿了顿,又说:“叫雪雁带着黄鹂去宝亲王府上,叫黄鹂守着英琦姐姐,她的安全此时也很重要。你到十三爷府上办完事,立刻联系木丛霖,叫他守护好宝亲王,否则我跟他老账新帐一起算。一定要保证宝亲王的安全。”
林啸雪听黛玉说得头头是道,忙答应了,转身出去,这里黛玉看着林啸雪的出去了,对着晃动的烛光,怔怔的出神。
一时雪雁从宝亲王府上回来,见了黛玉,黛玉便问:“明儿宝亲王是不是还去畅春园处理政事?”
雪雁回道:“是的,自从皇上出巡,宝亲王每日四更起便去畅春园处理政事,至晚间才回。”
黛玉听了,点点头,说:“你替我准备一下,咱们今晚悄悄的去畅春园住下。”
雪雁听了,慌忙道:“姑娘,万万不可。”
黛玉笑道:“怕什么?你难道没听说过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吗?”
雪雁听了,无话可答。黛玉又说:“你只收拾咱们两个人的东西,咱们两个悄悄的出去,先见雨管事,再去畅春园。”
雪雁点点头,下去收拾东西,一时黛玉进了一碗参汤,便叫紫鹃去陪着晴雯歇息,只说自己今晚叫雪雁陪,大家都各自歇息去吧。众人无话,都回房歇下。
雪雁抱着一个玉色包袱,悄悄的进来,说:“姑娘,好了,你也换身利索的衣裳,我带你出去。”说着拿了一套绛紫色的短衣襟给黛玉换了,又把钗环等物全部卸下,只用绛紫色的丝带绑了发髻,上下收拾利索了,便把手搭在黛玉的腰上,一个飞身,上了屋顶,带着黛玉往玉凤银楼而去。
玉凤银楼后院,是林啸雨跟其家人居住的院子,雪雁在院子里落地,便朗声对里面喊道:“雨管事,姑娘来了,快出来迎接。”
林啸雨此时尚未歇息,因听见有人在院子里,不知是谁,正要出去,便听见雪雁的声音,于是忙整了整衣冠,打开房门,走到黛玉面前,行了家礼,说:“姑娘有事,尽管叫奴才们进去伺候,怎么亲自出来了?”
黛玉虚扶了林啸雨一下,说:“雨叔叔,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咱们进去说吧,雪雁在外边守着,别叫人进来。”说着便向厅里走去,林啸雨忙跟上,雪雁则一个轻身又上了房顶,静静的听着周围的动静。
晴朗的夜空,月色如水,一切都是那样安详寂静,百姓们都已经进入了甜美的梦乡,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夜晚正在酝酿着一场血雨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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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苏婉心
我本是杭州人氏,父亲是一方乡绅,听父亲说,祖父曾做过巡抚大人,后来告老还乡,在家乡置办了一些良田,每日只吟诗作画度日,到了父亲这一辈,只叫读写诗书修身养性,过着安稳太平的日子,并不想着出去为官为宦。我自小便养在小康之家,谁知在家闭门不出,却祸从天降,那日清明,母亲随父亲去给祖父上坟,无意中遇到了一伙山贼,因看重母亲美貌,便要抢去为妾,母亲抵死不从,投河自尽,父亲伤心欲绝,大病不起,不到一月便离我而去,可怜我只有五岁,上无兄长,下无弟妹,白目良田被族人分占,深宅大院被远族叔伯卖掉,家仆散尽,只有奶娘怜我弱小,把我领回了她的老家。谁知屋漏偏逢阴雨天。我六岁时,奶娘的家乡受了洪灾,我被放在一个大木盆里顺水而漂,从此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我顺水漂到了扬州,后被渔民救起,自此后沿街乞讨,被一个人贩子骗了去,那人见我有几分姿色,便有心将我卖到大户人家做妾,后来恰逢有人买歌女,出得价钱颇高,人贩子便把我以十两银子的身价卖到了秦淮河上的一支花舫上。
后来我跟年纪大点的姐姐们打听了,才知道这里的主人姓林。
在花舫上生活的日子其实是很值得怀念的,每日里不仅有丰盛的饭菜,还有专门的裁缝为我们量身定做衣裙,料子也是上等的,比寻常百姓家还要好几倍。每日里都有教习嬷嬷交给我们琴棋书画,女工针线。还有先生来给我们讲四书五经,贞洁烈女等。总之,是丰富多彩,无忧无虑的,我便以为,自己过上了好的日子。
后来京城贾家的人来了,挑选了十二个歌舞好的小女孩子买了去,说是预备他们家娘娘省亲的时候用的,主人家自是又把那十二个女孩子单独领了去,教习了一个月,便准备送到京城去。那日主人林啸雨亲自挑选了我跟其他的几个大点的姐妹,叫到了一支大船上问话,主人问我是否愿意去京城住些日子,我熟读诗书,知道京城里繁花热闹,却也是一个危机四伏的地方。然而我苏婉心怎么能在这花舫上度过一生呢,于是我点点头,说我愿意去。于是我跟十几个同样愿意去京城的姐妹一起随着主人北上进京了。
到了京城,我才知道原来我一直以来以为的主人,并不是我真正的主人,我被一个叫林啸雪的嬷嬷带走了,住进了一所豪华的房子里,那晚林嬷嬷拉着我的手说,我能看出来你是个有心胸的孩子,幸亏你被卖到了咱们林家,你放心,除非你遇到了你真正心仪的人,否则我们会保护你的清白的,只是,时势所需,你不得不抛头露面,咱们合着要演出一场戏来给他们瞧。
那晚林嬷嬷给我说了好些话,我明白了我现在处在一所青楼之中,这青楼的名字叫做牡丹园,我要想出人头地,必须使出自己通身的本事,在这烟花之地拔得头筹,方能有机会赢得自己的幸福。
于是我努力了,我也得到了应有的回报,不到一个月,京城里没人不知道牡丹园,更没人不知道牡丹园里有个苏婉心,于是我从心里冷笑了,命运总有一天是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的,我苏婉心虽是一介女流,却也能有今日的名头,似乎今生今世也值得了。
我一直骄傲着,冷眼看着那些纨绔子弟大把大把的往牡丹园里仍银子,我的心却依旧冰冷。
开始有人提出要给我赎身,想娶我去做妾,我摇头,我不要跟那些纨绔子弟在一起,我不要高官厚禄,只要一腔真情。林嬷嬷见我不动心,任是客人把价位喊得比天还高,就是不松口。我听了,心中暗自感激,感激主人并没有为了银子,把我推出去。
后来不知为了什么,林嬷嬷走了,换了一个赛嬷嬷,这个赛嬷嬷更加心直口快,似乎并不在意牡丹园的生意如何,只要姐妹们不愿意,任你是什么样的客人也不接待。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不知为什么,每次出了事,总能不了了之,于是姐妹们都说,林家是有极大的后台的,在牡丹园里当姑娘,真是比在小官小宦家做小姐还舒服些,我听了暗自发笑,细想想,此话也不无道理。
直到有一天我遇到他,一个落魄的书生——伍贤安。
那日我在楼台上弹琴,他在众多的客人中正襟危坐,洗的发白的青布衣衫,整齐的扣着扣子,一脸庄重,与边上嬉笑的人们迥然不同。
后来我从小丫头那里打听到他是进京来赶考的举子,是个落魄了的书香门第。
于是我便拿出了自己的私房钱悄悄的给他送去,想资助他一点,不料却被他一口回绝,说他在城外的一座山庄里落脚,那里是一个姓林的大户人家的庄子,收留一些进京赶考的落魄举子,管吃管住,还有读书的地方,并不需要我的钱。并且叫丫头带了一首诗回来,却是:
玉骨冰肌耐暑天,移根远自过江船。
山塘日日花成市,园客家家雪满田。
自那日起,我的心中便留下了他的影子,我每夜都焚香祈祷,愿上天怜我,能与他白头偕老。
后来大考完毕,他叫人拿了五十两银子来,说要接我出去说说话,其实五十两银子在我们牡丹园里,是最寒酸的数字,赛嬷嬷因知道我的心事,听说是他,便一口应下,叫了两个可靠的家人,抬着一顶小轿,把我送到了他下榻的客栈。
那天我与他吟诗作对,谈古论今,天上地下说得正尽兴的时候,忽然门外传来报喜的声音,他慌忙出去,我在房内细听,原来他竟然高中探花。
欣喜之余,我竟然有些害怕,他如今已是探花郎,是否会嫌弃我这个青楼出身的女子?自古以来,患难知己多,富贵夫妻却少。我欣喜的心慢慢的变得荒凉。
过了半个时辰,他高兴的进来,捧着我的双肩说,婉心,我中了,你先回去,过不了几日,我定来给你赎身。
看着他欣喜的面容,我淡淡的一笑,说好的,我等你。
自那日后,他再也没有来过,我开始闭门谢客。
没过几日,皇后薨逝了,举国上下禁止歌舞,牡丹园自然也比往日清闲了许多。因有国丧,他自然是听候朝廷差遣的,我每日里只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看看书,写写字,偶尔做几件针线打发日子罢了。
那日,听到后门外有吵嚷的声音,我知道那个王公子又来了,他是这里的常客,自从我闭门谢客后便经常来这里吵嚷的,只说要我去陪他吃酒,赛嬷嬷知道我心里烦闷,每次总找了理由搪塞过去,我总没见过他,不过听这次的阵势,好像是不好糊弄了,我正在楼上着急,真的不愿意再给赛嬷嬷添麻烦了。谁知下面吵着吵着,竟然不吵了。我叫小丫头下去看看,小丫头回来说道是伍公子托了尹大人家的管家来给我送东西来了,并带了话来,国丧过后便求皇上恩典,给我脱了乐籍,还我自由之身。
我听了,心中真的是从未有过的喜欢,忽又见赛嬷嬷进来,说尹府的六格格要见我,不方便过来,正在对面的茶楼上等着呢。于是我便梳妆了,跟着赛嬷嬷去见尹府的六格格。
在茶楼的雅间里,我见到了这四个我人生中的贵人,晴雯,黄鹂,嫣红和英英。通过她们,我知道了原来牡丹园背后的真正主人是我们大清朝的第一才女,皇上的掌上明珠固伦公主。公主因嫌弃牡丹园是烟花之地,所以从不关心这里的事情,不过是关照管事们不要为难了我们这些女孩子,凡事凭我们愿意罢了,牡丹园挣来的钱,公主一文不取,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