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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笑道:“是十三叔还这样娇纵她们,如今我一应饮食,她们都管的我紧着呢,看书时间长了也不行,针线时间长了也不行。哎!真真不知道我是丫头,还是她们是丫头。”
怡亲王听了笑道:“林丫头调皮,她们这样管着你,也是好事,你皇阿玛事情多,我的身子也不好,弘历呢,也是每日不是这事就是那事,你身边有几个,我们也放心些。”于是顺手在自己的荷包里拿出一把金瓜子放到紫鹃的托盘里,说道:“这个赏你的,我知道你跟着公主,也不稀罕这些,改日有好的东西再单给你送来,可怜你本是贾家的家生子儿,比不得朱雀几个人,原有家里撑着腰的。”
紫鹃听了,忙跪下谢道:“多谢王爷赏赐,能跟着姑娘,是奴婢几世修来的福气,哪里还敢再要王爷的赏。”
宝亲王在边上笑道:“你先收下吧,你的心事,我也知道,总不会叫你委屈了去。”
紫鹃又给众人行了礼,黛玉叫去准备晚饭去,方出了屋子,往偏屋走来。冯紫英见紫鹃出来,忙在后面跟进去了。
【098】无事生非
这日凤姐儿生日,贾母高兴,叫一家子凑了份子,给凤姐儿做生日。贾琏跟家里的女人在房里作乐,被凤姐儿撞了个正着,闹得翻天覆地。黛玉因不愿与那些人相处,所以单送了礼物去,前面的事情,不过是听丫头婆子们传言罢了。
紫鹃因听说平儿挨了打,第二日便悄悄的去凤姐儿院里瞧平儿。到了小院里,恰逢贾府的老仆赖嬷嬷因孙子放了外任,在家里摆酒,来请凤姐儿,这里正说着,赖大家的又来回事,一屋子人在里面说话,平儿只得在里面伺候着,紫鹃不便进去,只在奶娘房里逗着大姐儿玩儿。忽听门口一声朗笑,抬头只见宝玉抬脚进来,见了紫鹃,笑道:“你也算是稀客了,这会儿得闲?来凤姐姐屋子里有事?”
紫鹃起身给宝玉请了安,回道:“并没什么事,来瞧瞧平姐姐罢了。”
宝玉笑着叫紫鹃坐下,说道:“林妹妹如今身子怎样了?还是那样弱吗?”
紫鹃回道:“姑娘的身子好了很多,每日只用燕窝等补品养着,并不用药了,多谢二爷问候。”
宝玉笑道:“我与她本是姑表兄妹,按说应该亲自去问候的,只是她平日里不愿与我说话,我去了,也不过是讨她嫌罢了,所以并不敢去打扰,姐姐在林妹妹跟前伺候,倒是比我便宜了许多。”
紫鹃笑道:“二爷说哪里话,其实林姑娘平日里待我们很好,不过是喜欢安静罢了,再说如今都大了,避讳些也是有的。”
宝玉便点点头,又问:“林妹妹如今还是看书写字吗?”
紫鹃笑道:“潇湘馆里就是书多,连三姑娘都经常来翻了书借去读呢。”
宝玉听了便点头叹息,说道:“可恨我不是女儿身,不然也能进去跟林妹妹住在一起了。”
紫鹃听了,正色道:“二爷这话糊涂,二爷是老爷太太心尖上的人,如今也大了,还只管在我们队里混,将来怎么样呢?我自知我不过是个丫头,不配跟二爷说这些话,只是二爷以后不要在我跟前这样,姑娘知道了也是不依的。”
宝玉听了,知道紫鹃厌烦听到这些,便欲赔礼,只听外边笑道:“好个厉害的丫头。”二人抬头看时,正是宝钗笑盈盈的站在门口。宝玉见宝钗来了,忙上前去笑道:“宝姐姐,怎么这两天总不见你?”
宝钗笑看了宝玉一眼,并不答话,只拿眼瞧着紫鹃,上下打量了笑道:“好个丫头,越发的标致了,真是园里的水土养人。”
紫鹃听了,因碍着脸面,不便说什么,冷笑道:“宝姑娘说笑了,我们做下人的,不过是干净些,别讨主子嫌罢了。”
宝钗也不生气,轻轻的点点头,说道:“你也是个有志气的了,原来袭人在时,还常替姨娘劝着宝兄弟些,如今袭人不在了,宝兄弟跟前越发的没人管了,那些小丫头们,都是只管自己玩的,哪里还管别人,不如我去回了姨娘,请老太太替你做个主。”
紫鹃听了宝钗的话,一时气的脸变了色,冷冷的说:“宝姑娘如今这府里住着,不过是亲戚情分,怎么竟然管起这些家务来了?”说完也不等宝钗说话,便甩帘子出了门,竟自往外走。恰巧平儿送了赖嬷嬷等人出去,正回身进院子,与紫鹃撞了个正着。于是问道:“你何时来的?怎么又急着走?”
紫鹃见了平儿,掉下眼泪说道:“本是来瞧瞧你的,谁知生些闲气,这就走了。”说完便一路哭一路跑向园里来。
平儿纳罕,皱着眉头看着紫鹃没了影,便转身进院子,正巧看见宝钗同着宝玉进了正屋,于是心里明白了八九分。
宝钗跟宝玉进了正屋,见凤姐儿正在炕上歪着,宝钗便笑道:“凤姐姐身子可好些了?前儿听妈妈说凤姐姐身上不舒服,可巧我前儿也着了凉,没来问候。今儿好了,便来瞧瞧姐姐。”
凤姐儿与宝钗虽是姑表姐妹,但是二人平日并没什么过深的来往,甚至不如黛玉,今儿见宝钗来问候,知道她本是来跟太太说话,到这里来不过是顺水人情,于是笑道:“妹妹身上不好,便只管养着,缺什么,便叫人来回我,今儿天也冷些,还跑什么。”
宝钗跟宝玉同在下边椅子上坐了,宝玉便笑道:“有个事儿求姐姐呢。”
凤姐笑道:“你从来都是无事不上门的,说吧,又有什么事情求我?”
宝玉便笑道:“好姐姐,老爷因嫌我不读书,整日里不知生了多少气,如今我也想明白了,前儿跟几个世家好友,看中了一处房子,大家商议了,凑了钱买下来,好凑在一起读书。每人要三百多两银子,如今我凑了凑,尚差着一百五十两,好姐姐,你不管哪里,给我凑了来,我此后好好读书,你也跟着省不少心呢。”
凤姐儿听了,知道宝玉来这里要钱不过是太太叫他来的,原是打着自己拿了黛玉十万两的谱呢,于是笑道:“你能有什么正经,要说读书,家学里不就读了,况且前面也有外书房,一入秋就叫人收拾好了,茶水手炉一应全是齐全的,做什么非要出去弄什么房子?”
宝玉便上前来,猴在凤姐儿身上闹着,说:“平日里大家都嫌我不读书,如今我发奋了,你们到不依我了,姐姐不帮我,我少不得去找老太太要去。”
凤姐儿听了,没办法,若真是回了老太太,老太太指定还是叫来找凤姐儿,于是便向外边喊道:“平儿,拿我的金项圈来,去压二百两银子。”
平儿听了,只得去拿来,交给旺儿家的去办,告诉旺儿家的,压了银子便交给奶奶罢了,若是问我,就说我有事,这就回来。旺儿家的答应着出去了,平儿便往潇湘馆来。
进了院门,因黛玉睡下不久,便没进正屋,管往紫鹃屋里来,见紫鹃闷在屋里做针线,脸上仍有泪痕,便挨着紫鹃坐了,笑道:“受了什么委屈?说给我听听。”
紫鹃因与平儿合得来,平日并没什么可隐瞒的,便把在凤姐儿院子里,宝钗说得一番话说出来,然后哭道:“为什么又瞧上我了,原来袭人也是个好的,自从跟了他,就变了一个人,后来那些事情我也清楚,一大半并不是袭人自己的主意,不过是被那个人给攒多了的,别人不知,难道我是不知道的?如今袭人被撵了出去,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今儿又要作践我。”说完紫鹃又哭。
平儿听了,也跟着叹了口气,问道:“这事你可跟公主说了?”
紫鹃哭道:“我回来时,她刚睡着,昨儿夜里也有些着了凉,早起又咳嗽了几声,还没敢说呢。”
平儿听了点点头,说道:“原来晴雯,不过是外边买来的丫头,一张卖身契被公主烧了,也就罢了,便跟这府里脱了干系,只是你老子娘都在南边看着房子呢,如今你虽然服侍了公主,也不过还是那边的家生丫头,只要太太不开恩,我便有心帮你,也帮不上呢,二奶奶如今也处处被太太挑错,也不敢随便做主的,如今你只好求求公主,想办法跳出那个牢坑也就罢了。”
紫鹃听了,心知唯有如此,只是这事若是叫黛玉知道了,恐怕黛玉心里不自在,身子又不好了,便又犹豫了。平儿又跟紫鹃说了些闲话,因怕凤姐儿找不到她,便辞别了紫鹃,回家去了。
却说宝玉因何给凤姐要钱,难道真的是转了性,要发奋读书吗?其实不尽然,这件事情还要从袭人说起。那日袭人被贾政下令赶出去,她的哥哥花自芳便接了她家去,一并连身价也免了。花自芳跟母亲便商议着给袭人找个人家,好好的嫁出去算了,谁知袭人哭哭啼啼,不吃不喝,抵死不从。只说要等宝玉来了问清楚再说。
那日宝玉本不在家的,因去了弘皙府上喝酒听戏,晚间回来,因见不着袭人,便问起了麝月,麝月只得如实回了。宝玉与袭人早就有了夫妻之实,此时却是离不得她的,当时便要去找袭人,好歹麝月劝住了。只等到天一亮,便带着茗烟,悄悄的出了府,直奔花自芳家里来。
此时袭人正在蒙头而睡,便听外边院子里有人叫“花大哥”正是宝玉的声音,便慌忙起来,拿了镜子照着,胡乱收拾了几下。宝玉便进了屋子。因问花自芳:“袭人在哪里?”
花自芳只得带着宝玉进了袭人的屋里。宝玉见袭人黄着脸儿,偎在衾里,发髻松散的绾在一侧,更有说不出的风韵,便在炕上坐了,拉着袭人欲说些知心话。花自芳见了,自是知趣的到外边看着,不许人进去。
这里宝玉便说去求了老太太,仍旧接袭人回去。袭人便说,公主下了令,只怕老太太也是没办法的,不如另想办法的好。一时宝玉想不出什么好办法,便着急了。袭人便问道:“那日你在外边吃酒,认识了一个叫什么琪官儿的,你那日挨打,也是为了他,后来听宝姑娘说琪官在外边买了房子,你不如把我送去那里吧,横竖你总要出来的,闲时便去那里瞧我罢了。”
宝玉听了,心中十分喜欢,便高兴的摇着袭人的肩膀说:“真是我的可人,难为你怎么想来,今儿就收拾收拾,我明儿叫了车来接你。”
于是袭人便搬进了蒋玉菡的紫檀堡。宝玉闲时便去找蒋玉菡吃酒,晚了便在那里住下,自有袭人服侍。可惜好景不长,蒋玉菡在忠顺王爷那里失了宠,被撵了出来。因没了忠顺王府的供养,蒋玉菡便拮据了,没办法,宝玉只得拿出银子来给他们花销,袭人在荣国府住的长了,一应吃喝用度,又都是要好的,宝玉宠她,无奈月例银子不够花,只得来找凤姐儿。其实与读书二字却是一点儿不着边儿的。
【099】闻惊雁回
却说这些年李卫的确是干了不少大事,为雍朝清除了许多大盗强贼。比如,为祸四川的“天府十三太保”,江汉的“香堂三圣”和“龟蛇二杰”等等,威名震摄江湖,成了天下闻名的捕盗能手。雍正皇上很赏识他这一点,任他为江南总督,又密令他总管天下缉捕盗贼之事。按雍正的意思是,不管是谁,你见一个就给朕拿一个,只要拿到就立即正法。可是,李卫怎么能这样做呢?他有他自己的打算。比如甘凤池,就不是能够说拿就拿的人。他们一共有结义八人,生铁佛是老大,其余还有吕四娘、宋京、窦尔登、一枝花、圣手二,和莫卜仁等。这些人良莠不齐,性情各异。有的是打家劫舍为非作歹的土匪;有的是鼠窃狗盗的惯偷;有的则和白莲教渊源甚深。而甘凤池和窦尔登则是惩恶扬善、扶弱济贫的豪侠领袖。引导得方,他们就可为朝廷所用;一体擒拿,反会将他们都逼得与朝廷为敌。处理完甘凤池的事情,李卫便欲回南京,于是到后房去找雪雁。
进得屋里,恰巧雪雁也在外边刚回来,见了李卫进来,便说:“你知不知道,江湖上有关林姑娘的传言?”
李卫一听,便知道江湖上关于水晶绛珠的事情传到了雪雁的耳朵里,于是笑道:“江湖上的传言,如何听得?你如今有了身孕,还是给我老老实实的呆在家里吧,又出去管什么闲事?”
雪雁听了生气的说:“你这没良心的,若没有林姑娘,哪有你我的今日?如今别的传言也罢了,这个传言却是关系到林姑娘的安危的,那水晶绛珠我也知道,本是皇上当年给林姑娘的生辰礼物,自是假不了的。”
李卫一听,心中一惊,问道:“公主身上当真有水晶绛珠?”
雪雁点点头。李卫说:“哎!真是多事之秋,如今民间也盛传宝亲王不是皇上的儿子,是被人掉了包儿的,皇上如今的身子也不大好了,这些事情加在一起,可够他老人家愁得了。”
雪雁一听,也急了:“怎么会有这种事情?宝亲王怎么又不是皇上的儿子了?那他是谁的儿子?”
李卫摇摇头,说了关于弘历身世传说的话,又说:“不知是谁捏造这样的事情,看来真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