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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祖忙点头答应,说:“别说一件事情,就是一百件一千件,也都听姑娘的。”
司棋便说:“你出去后,亲自到公主公主那里,请了我们姑娘回家,自此后,府上大小事情,都要我们姑娘同意了方可行,若我们姑娘不点头,任你什么事情,也不能去办。”
孙绍祖便为难的说:“这样不好,我怎么说也是朝廷命官,有些事情还是要听上司的。”
司棋便冷笑道:“我们姑娘好歹也是公侯家的小姐,那些狐媚子霸道的事情,都是你那些姨娘做得出来的,我们姑娘可不会弄那些花样!”
孙绍祖便陪笑道:“你说得很是,就依着你吧。”
司棋冷笑了一声说道:“你既然答应了,我就不怕你将来反悔,既这样,我这就回去为你求情。”
孙绍祖忙作揖道谢,司棋说道:“你也不必谢我,我本就是凭着我们姑娘在公主跟前的脸面罢了,日后你只谢我们姑娘吧。”说完便转身走了。
次日,孙绍祖便接到了宝亲王的手谕,割了他一年反而俸禄,叫他闭门思过。孙绍祖忙忙的谢了恩,出了大牢回到家里换了干净的衣服便往大观园来。
黛玉自是不见的,便叫王嬷嬷同着迎春见了他,王嬷嬷又说了一些黛玉的话,孙绍祖自是唯唯诺诺,答应此后凡事都跟迎春商量,家中的事情更是全部交给迎春。黛玉知道,迎春身边离不得司棋,过了几日,便做主把司棋跟她的表弟潘又安的亲事订了,此后司棋便是林家的人,只是跟在迎春身边罢了,如此一来,孙绍祖自是绝了对司棋的非分之想,也更加畏惧迎春了。
【126】世事如棋
迎春自从被黛玉亲自送回孙府之后,便当上了真正的当家奶奶,那日孙绍祖带着所有的下人们分成男女各两排站在大门口开中们放炮迎接黛玉和迎春进门,黛玉正眼也不瞧他一下,自挽着迎春的手到了正屋里坐下。迎春亲自捧茶,黛玉又当着孙绍祖的面同迎春说道:“二姐姐从小喜欢下棋,自是明白世事如棋的道理,姐姐棋艺精湛,自会把家里的事情料理的很好,不过是姐姐自己尊重,不肯同下人们一般见识罢了,只是这个世界上,人善人欺,姐姐满心向善,只要防着小人们暗中算计倒也罢了。”又向着孙绍祖说:“孙大人家也是几代重臣,朝廷上还是十分倚重的,若只管跟那些不长进的人弄一些鸡飞狗跳的事情,万岁爷知道了,我也救不了你。”
孙绍祖在一边连忙称是,下人们鸦雀无声的站在门外。黛玉吃了半盏茶,便告辞出了门来,站在家人中间停了一停,笑道:“孙大人家的家人好不整齐,可知大人家的家规是及严明的,想必大人带兵也是不错的。”
黛玉一席话差点没把孙绍祖给吓死,他从小被爹娘娇生惯养,哪里受过塞外边疆征战沙场的苦,听黛玉的话又不敢驳回,知道黛玉若真的要自己上战场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少不得在一边陪笑道:“公主见笑了,奴才就是管管这下下人还行,带兵打仗却是不曾干过,也不敢贸然请命,只怕误了国家大事。”
黛玉自是明白他的意思,轻笑一声说道:“我不过是说说罢了,哪里就叫你去打仗呢。”说着便扶着紫鹃的手一步步出了孙府的大门,上了车又回头对迎春道:“二姐姐若是闲了,便来找我下下棋,好歹我也是很闷的,只别总等着我来请你才好。”
迎春忙笑着答应,一时黛玉方坐进车舆,前面执事摆开仪仗慢慢往前走了好远了,后面的执事方离开了孙府的大门。
却说弘时当时是秘密处死的,所以,之前曾有旨意说他“处事妄诞,放纵不羁,着革去王爵”;几天后,又传旨说他已“羞愧良尽”。尽管这个消息其实是雍正爷极力掩盖之后的消息,但是它给全国上下带来的震惊也是如同冬日闷雷一样,贾赦贾政等人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全都傻了半日。尤其是贾赦,他傻过之后立刻觉得自己的末日也快到了,于是忙忙的回到家里,把自己关起来,叫人生了火盆子,忙着烧那些往日的书信,字据,契约等东西。真是惶惶不可终日。贾琏见了,也知道大事不好,于是回到家里跟凤姐儿商议,讨凤姐儿的主意。
此时凤姐儿的身子已经有些笨了,六个多月的身孕,让她看起来少了往日的威严,多了几分母性的慈爱,听了贾琏的话,凤姐儿说道:“这一天终于要来了,当初林妹妹就劝过老太太,说咱们家跟皇室走得太近了,不是什么好事,只是老爷听不进去,这事若是大了,只怕咱们家没有一个是能保得住的,但是从皇上处置三阿哥的事情来看,可知皇上并不想把事情弄得大了,获罪是有的,我想还不至于难为了女人们,所以老太太和太太们是不怕的,况且还有娘娘。只怕大老爷和二老爷还有珍大哥哥被降职是免不了的,你本来也只是个同知,花银子捐来的,丢了也罢了,咱们只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罢了,当个平民百姓有什么不好?”
贾琏听了叹道:“能当个平民百姓就不错了。只怕充军发配也是有的。”
凤姐儿点点头说:“你说的很是,若论充军,二老爷和宝玉也是不会的,一个是娘娘的父亲,一个还年轻,不问世事。大老爷,珍大哥哥和你只怕是难逃了。”说着自己便流下了眼泪。
平儿在一边也哭道:“这可怎么好呢?二爷若真的获罪了,奶奶这个样子,可怎么好呢?”
贾琏看了一眼平儿,叹道:“好丫头,只怕你奶奶将来要靠你了,我在城西十里之外,靠着刘姥姥家的那个庄子买了一百亩地,并一些房舍,现在那里有三对男女家人看管着,地契也不在我的名下,我只落在了刘姥姥身上,当日你跟你奶奶周济过她们,她们也是感恩戴德的,后来我又听了你们的话,帮他们卖过一些粮食,也算是有交情的了,若是获了罪,只要娘娘还在,老太太和二老爷家是不怕的,你便带着家人跟你奶奶,同着太太并巧姐儿一起去庄子上过活吧,虽然不及家里奢华,倒也清净自在,吃喝也是不愁的。若罪过真的大了,老太太那边自然有林姑娘照顾着,也是不碍的。”
凤姐儿流泪道:“话虽然这样说,我总不放心老太太,还有一件事,薛姨妈家里向来跟三阿哥往来密切,只怕她们也会被连累呢,宝姑娘现是宝二奶奶,二太太那边怎么会不受牵连?”
贾琏叹道:“你真是一个痴人,如今咱们自保尚且不能,如何还能管得了别人,他们素日里算计够了,若真有事,还保不定拉你出去垫背呢,你还替人家打算。”
凤姐儿听了这话,便低头不语,想来贾琏的话也是不错的,宝钗想来知道金蝉脱壳的妙处,到时候怎不会拉自己出去呢,况且自己也原在那边管了这些年的家,往日里三阿哥和弘皙府上少不得来要这要那,都是自己打点了的,这事若真要叨登出来,只怕宝钗不肯为自己藏掖。
一时贾琏夫妻二人在屋里商议,宝钗此时却也同王夫人并自己的母亲坐在一起商议这件事。
宝钗看着王夫人愁容满面的样子说道:“原来风姐姐管着家里的事情,三阿哥府上向来往来的多,这些事情原不是什么大事,太太不知道也是有的,只是如今三阿哥那里被抄了家,自然是能找出一些东西来对咱们不好,咱们可如何搪塞过去呢?”
王夫人恨恨的说:“都是那边大老爷,总爱跟皇子阿哥们一起玩乐,如今出了事情,自是他们出来顶着。”
薛姨妈说道:“姐姐这话原是不错的,只是朝廷上的事情,是很难讲清楚的,况且这本是满门抄家株连九族的大罪,可如何是好呢?”
王夫人叹道:“能怎么样呢,少不得我进去求求娘娘罢了。”
宝钗忙道:“太太这主意很好,皇上眷顾娘娘,自然也是眷顾着咱们。”
薛姨妈也道:“既是这样,姐姐可请尽早进宫,跟娘娘说明原委,省的到时候来不及啊。”
王夫人点头道:“虽然这事还不至于就来,三阿哥的罪名定了,他府上的产业尚未清理完毕,总还要一个月的光景,但是也要尽早办呢,我明儿就进宫去瞧娘娘。”
宝钗听王夫人这样说,心中稍有了一点底,接着说道:“太太,如今还有个万全的主意,只是媳妇不敢说,怕太太不高兴了。”
王夫人说道:“我的儿,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要有主意,尽早说出来咱们商量着办就是了,我有什么高兴不高兴的?”
宝钗便道:“前儿我从老爷的书房经过,听见里面相公们在讨论一件事情,说咱们西边吃了败仗,朝中有些大臣主张议和,要选一位小姐送到蒙古去和亲。我想三妹妹是个有志向的,太太从小就疼她,她读书识字也懂得很多道理,是个有见识的人,若太太能劝着老爷,把三妹妹报上去,若真被选中了,一是能免了西边百姓的战乱之灾,为朝廷排忧解难,二是能缓解咱们家目前的境况。只是,怕太太舍不得三妹妹罢了。”
王夫人一听,果然是个好主意,于是拉着宝钗的手说:“我的儿,这竟是个十全的主意呢,你三妹妹从小就盼着能走出去做出一番事业来,咱们家已经有了一个娘娘,若再有一个王妃,岂不是锦上添花的事情?这很好,等晚上老爷回来我便与他商量。”
且不说王夫人嘴上说与贾政商量,其实则是坐定了八成的主,王夫人向来能够拿捏住贾政,只要把为皇上排忧解难的大道理一说,贾政没有不从的事情,于是第二日王夫人便准备了探春的庚帖等东西,托人送到了内务府去。以备皇上真的决定和亲时,好从中择定和亲的人选。
【127】繁华一梦
却说宝钗这几日忙着打点里外的事情,自然是有些劳苦,再加上惊吓,心里着实不自在,晚间宝玉从外面回来,仍旧与往日一样,莺儿麝月上前来伺候着换了衣裳,便在榻上歪着,叫麝月捶腿,宝钗进来见到宝玉这样受用,心里便感到凄然,于是淡淡的说:“你整日在外边跑,家里的事情不问不管,回来了便这样,可怎么好呢?”
宝玉听了,冷笑道:“原来我常在家里,你便说我不懂经济仕途,旁敲侧击还夹着老爷的话,要死要活的劝着我出去,如今我出去了,你又说我不管家里,我统共一个人,你到底要怎样?”
宝钗听了这话,知道宝玉是有心堵她,宝玉每日出去,不过是去找袭人同蒋玉菡他们吃酒唱戏而已,原来本是自己撺掇了袭人约束宝玉,如今袭人出去了,不受自己的管制,反倒把宝玉巴拉到她身边去了,自己反倒终日守着空房,还要用心维护这个家,想来想去,自己可算是竹篮打水。于是掉下泪来,哭道:“你日日不着家,如今太太都急坏了,三阿哥被赐死,他的府上也抄了,只怕咱们家也要跟着受些牵连,这个时候,你还出去寻乐,花着大把的银子,供养那些戏子娼妓,老爷若是知道了,可怎么好呢?”
宝玉冷笑道:“你向来是个温良贤淑又有算计的,况且平日里也神通广大,原来三阿哥府上也是常走动的,既然三阿哥到了,自然还有四阿哥,五阿哥。何必着急,我想凭着宝姐姐的本事,自然是能攀扯上的。咱们这个家,以后仰仗着你的时候多着呢!”说完便愤然起身,也不叫麝月伺候,便往外书房去睡了。
宝钗气怔了,自己便往床上坐着拿了帕子拭泪,莺儿见了,刚忙拿了热毛巾来,麝月便去端茶。这里宝钗用热毛巾擦了脸,又坐到梳妆镜前照了一会子,见麝月端着茶站在边上,便问道:“你知道袭人现在住在哪里?”
麝月忙回道:“回奶奶的话,二爷出去从来都是带着小厮,奴婢二门都没出过,就是听说了也不知道地方。”
宝钗便不再理他,只跟莺儿说:“茗烟的娘是你的干娘,晚上你去问一下,宝二爷这几天出去都是去了哪里。”
莺儿答应了,伺候宝钗卸了装,又看她进了半碗保胎药,歇下了方到后院的下人房里来找茗烟的娘说话。
这晚雍正爷也是心里不痛快,这几日他时常想起当年自己因九龙夺嫡时不愿与兄弟争夺,心中烦闷便总在家里闭门不出,那时没有弘历,自己只有弘时一个孩儿,自己便经常抱着他在园里玩耍,弘时还尿过自己一身的尿。那时虽然没有今日这样的权利,可是却过着安乐的日子,如今弘时为了这个皇位变成了弑父杀弟,丧尽了天良,连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不认识他了。雍正爷想着这些往事,在御花园里慢慢的散步,侍卫远远的跟着,朦胧的月光下,这个五十来岁的老人,身影是那样的孤独。
不知何时,远处传来悠扬的琴声,袅袅娆娆,叫人心平气和。雍正凝神听了一阵子,便听出了琴声来自凤藻宫,定是元妃在那里抚琴呢,于是转身对后面的太监说:“摆驾,去凤藻宫。”
此时元妃正在凤藻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