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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楷低低地惊呼一声,疾步上前来扶我。
我摔得七荤八素的,无力地伸胳膊阻止他,断断续续地说:“别别别……我自己试试,你一动我就要散架了。”
他于是又停住,我慢腾腾爬起来,一瘸一瘸地站起来往下走,觉得丢人丢到我这份上也算是一种本事。苏楷要拉我我没理他,负气地想都是他害的,不是他我就不会落到这么一个悲惨的境地。
确确的说我这么想十分没有良心,但是神啊,请原谅我这么一个凡夫俗子的平常心吧,落到这么一个悲惨又丢人的境地,我只是单纯地想有个假想的人一起分担痛苦啊。
苏楷还是拉住了我,他坚决阻止了我前进的步伐,皱着眉头问:“摔到了哪里,疼不疼,疼也别忍着,和我说。”
这几句话说得很急,我没好气地嗯哼一声,鼓着嘴说:“哪都摔到了,摔得要死了。”
说完又走,依然是一瘸一瘸的,自以为此情此景何其凄凉。
苏楷还没有动作,旁边却突然插进一个十分热切的声音,之前的龙套大叔居然还在现场,他关切地说:“哎呀,要不要帮忙叫医生,这可不是摔着玩的,中风了就遭了!”
我赶快扯出一个笑,冲大叔说:“不用不用,我从小摔习惯了,身子骨结实着呢……”
话没说完,我忍不住惊呼一声,因为苏楷居然打横抱起了我。
我胳膊搭在苏楷脖子上,瞪大眼睛看着他,震惊得言语不能。
旁边的大叔张大嘴,半天说:“……”他什么也没说出来。
苏楷垂目看了我一眼,大步流星地往电梯那边走,这一路上我都愣愣地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目,心想这孩子是怎么了啊怎么了?
电梯里恰好没有活物,苏楷横抱着我走进去,看样子一点也不吃力,我还暂时分神为自己的体重庆幸了小小的一下。
片刻后我终于反应过来,立刻急迫地说:“你干嘛抱着我?你是要把我扔出去吗?!”
担忧与惊恐之情溢于言表。
苏楷面无表情地说:“先带你回房间。”
我赶快说:“我自己能走,真的,不信我走给你看!”
遭到无视。
到六楼楼层,电梯门一开恰有几个姑娘进来,她们表情愕然,明显是被突然出现的这样造型的我们吓了一跳。我被苏楷抱着,忍不住撇撇嘴,心想,姑娘我也被你们吓了一跳……
苏楷看见我撇嘴,低声问:“哪里疼了么?”
我叹一口气,说:“其实我身体特棒,这点伤害挺得住,你放我下来没问题的。”
苏楷依然神情严肃,没有说话。
进了房间,他把我放在床上,拿了毛巾过来要帮我收拾残破的身躯。
我端端正正坐好,看着他说:“我真没事,真的。跟你说,我都摔习惯了,而且小时候还让牛踹过,一样活得生龙活虎的。”
苏楷神情认真,拿包着冰块的毛巾轻轻敷上我左脸,听到我这么说看了我一眼,随口问:“你刚才是不是生气了?”
生气?生什么气?
苏楷再没说话,他把毛巾交给我让我自己敷着,自己拉把椅子在床前坐了,伸手就来拉我腿。
我反射性地退缩一下,没缩回去,一缩未成要是再缩反而更着痕迹,于是就大大方方地坐着。
苏楷低首敛眉,把我腿放在他腿上,轻轻卷起七分裤的裤腿,露出磕得不轻的膝盖。
衣服布料摩擦着带着血丝的创口,疼得我倒抽一口气。
他抬头看我一眼,拿另一块毛巾帮我清理,说:“疼就说,别忍着。”
我看着他清晰的眉目,呲着牙,抽一口气说:“没事没事,这点小伤真不算什么?”
苏楷微微扬眉,忽然在创口上用力按了一下,我立刻疼得叫出来,气呼呼地直瞪着他:“你要草菅人命啊!”
苏楷不为所动,神色平静地说:“什么叫摔习惯了,你当是碎碎平安?以后走路下楼梯都要小心,真再摔了我饶不了你。”
我忍不住撇嘴,委屈地想找个人狠打一顿,就不经大脑地一口气把话全挑明了,我恶狠狠地说:“我摔了还不是因为你!要不是你要我来出差我就不用去饭局,要是不去饭局我就不用陪酒,要是不用陪酒我就不会喝醉,要是不喝醉就不会酒后乱性,要是不乱性就不会不好意思见你……我不好意思见你就让我走呗?你还截住我,我方寸一乱就容易出事故,你看,果然出事故了吧!”
其实我的文思和口才还都是不错的。
苏楷闻言眸色一暗,片刻后微微吐出口气,没有说话。
我想他一定是深深地内疚了,又说:“你看,我都快残疾了……”
苏楷恰好接话说:“让我照顾你吧。”
啊?
苏楷看着我说:“我来照顾你。”
不知怎么的,这没头没脑的一句说得我一个激灵。
我瞬间精神了,傻笑一声,说:“师兄你真客气,我不是生气,我是说我都要残疾了,那之前发生的事情就一笔勾销了,好不好?”
苏楷依然看着我,就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被他盯得心虚,眼神飘忽地挪开视线,突然间又想起来,徐庆伟说好今天要来的。依他的办事效率,只怕也该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要熄灯了,先更这么多,那个被牛踹的事情我确实经历过,极具真实性!
还有,祝大家端午节快乐,平平安安的!记得吃粽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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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齐,再祝端午快乐!更重要的是,明天要考试的孩子发挥超常,考个好成绩啊好成绩!
17
17、chapter 17 调皮老爸 。。。
虽然我一再声明自己完全能够自保,能够自由活动,能够活着出去活着回来,可苏楷这个责任心很强的人他还是不放心我一个人出去。
用酒精把创口进行了简单的消毒,苏楷略略放下心,边放东西边说:“伯父什么时候到,你们约在了哪里?”
我反应了两秒钟才骤然明白这个“伯父”指的是徐庆伟,又想了几秒钟才说:“他从A市飞过来,差不多也该到了,到了会打给我。”
苏楷停一下,问:“从A市过来?是有什么急事,这么匆忙?”
我默默地想,可不是匆忙,我匆忙地把我爸弄过来还不是为了躲你……
我平常地说:“没什么大事,我爸整天都是飞来飞去的,正好我在这儿就去见见他。”
苏楷点头,说:“嗯,我陪你过去……”
我瞪大眼睛,他严肃地说:“你摔成这个样子,我必须和伯父交代一下。”
我赶快摆手说:“不用交代不用交代,我自己和他说就好了,我爸不会有什么意见的。”
苏楷的神情看起来有些诧异,我赶快又说:“真的不用,也不是什么大事,
苏楷沉思片刻,终于表示妥协,他补上一句:“那我把你送过去,今天我还有点事要去趟Z大,你回来的时候告诉我一声,有时间就去接你。”
我只能说好。
他站起身要走,走出两步又回身,手撑上椅子背的边沿,微微探腰,专心地审视我。深黑的眼睛太过明亮,我反射地向后撤身子,瞪大眼等待他发言,
寂静片刻,他忽的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说:“我建议你换件衣服。”
呃……啥?
他站直身子,嘴角蕴着笑,转过身边向外走边说:“我之前说过,某人咬我一口,我是一定要讨回来的,一不小心就讨多了……”
他说啥?
我眼睁睁地看他抄着兜走到门口,关上房门前又对我莫测一笑,一个瞬间,胸腔里的一颗心像是跳慢了半拍,呼吸有些不稳。
我伸手抚上胸口,愣了会儿,觉得可能是最近睡眠不足,心脏不太好。皱眉思索着去照镜子,眼神定下来才明白过来他刚才说的是什么,一张脸腾的一下又红透了。
脖子上那几处红艳艳的痕迹触目惊心,瞎子看了也知道它是人类啃的!
我抓狂地想,我脖子上这些,和苏楷脖子上那些,还真TMD交相呼应,各有千秋!
三十八度的天,艳阳高高挂,我裹了件严严实实的短袖衬衫,腹诽了苏楷一路。
路上收到多位亲朋好友发来的贺电,严重安慰了我零散的身体和沧桑的心灵,到了地方苏楷如约先行离去,我在徐庆伟说的餐厅门口等他。
刚等了一分钟徐庆伟就到了。
徐庆伟身高一米八,看上去还是那么年轻,那么英俊。我挥着手奔过去,一把抱住他胳膊,甜甜喊一声:“徐庆伟!”
行人侧目,目光复杂,大概是把我归进了某种特殊群体,也就是傍大款的。
徐庆伟随手关上车门,任我抱着他胳膊,摘下墨镜跟我说一句话:“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孩子是谁?”
我怔一怔,笑着说:“你看到了,那是我上司,我们一起来出差。”
徐庆伟看看我,没说别的,眼底含笑,慈祥地揉揉我脑袋,说:“走,先陪爸吃个饭。”
每每我们俩一起吃饭,就像是在拿食物泄恨,十分浪费。
徐庆伟的理论是,我们爷俩儿难得一起吃个饭,次数太少,当然要在数量上补齐,也就是说要物超所值,一次顶十次。
我表示很难苟于同他这个理论,却也反抗不了。
于是每次都是我良心倍受谴责,徐庆伟倍加悠哉。
我捶着胸口,痛心疾首地对他说:“自古都是这样,越是思想境界高的人越能看到一般人看不到的东西,就越容易遭到良心的谴责,算了,你是不会懂的。”
徐庆伟一副大龄小孩儿的样子,悠闲地笑着,说:“我女儿最近还深刻了,真不习惯。”
我叹一口气,说:“你也这么大人了,就不能正经一回?”
徐庆伟说:“一般干正经事的人总要把钱花在一些不正经的事上,都是应运而生,你不用过意不去。来,我们一起来点菜~~”
我:“咳……”
在很多人看来徐庆伟都是一个成功的男人,英俊多金不缺美女,当然我妈不这么认为,在我妈眼里,徐庆伟不过是个成功的骗子。
我妈跟我说,男人都是骗子,幸运的女人找到了一个大骗子,骗了她一辈子,不幸的女人找到了一个小骗子,骗了她一阵子。
我妈就是被骗了一阵子的。
受到大环境的影响,小时候我难免地排斥我爸,因此见他都是直接喊名字以表达我对他的排斥。等到后来渐渐懂事,虽然不再排斥他,可喊名字喊得十分习惯,就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当然现在喊名字所表达的感情也已经与时俱进,不是排斥而是亲密。
徐庆伟一直想把我矫正过来来着,没能成功。
他忍不住又说我:“你和你妈一样,倔!像头骡子。”
我有叹口气,严正表明我的观点:“上次我就说了,从遗传学的角度看,你这么说对你自己和我妈,都是十分不利的。”
徐庆伟挑起眉,伸手打了我一下,不疼。
他抬眼看看我,说:“大热天的穿这么厚,别要中暑了。”
我不自在地拉拉领口,唯恐他看见脖子上的痕迹,说:“我是怕晒黑。”
徐庆伟又说:“刚才和你一起的那个小伙子,爸觉得很不错。”
我不解,挑眉表示疑惑。
徐庆伟笑嘻嘻地说:“爸还觉得,你老大不小的,也该找个男朋友了。”
咳,老大不小的……
他沉思片刻,接着说:“老张家的小儿子也不错,小赵有个表哥刚从国外回来……你那个朋友,叫谢书晨的,我觉得也不错。”
心里沉了一沉,我敷衍地说:“嗯嗯,我妈和外婆都不急,你别管了。”
徐庆伟不在意地笑一声,说:“你妈?你妈是不是说什么工作重要,爱情其次,女孩子不要急着找男朋友?就听她瞎说吧,女孩子找男朋友是大事,十万火急,刻不容缓……”
我扬声打断他:“徐庆伟!”
他也扬声说:“干什么?”
我说:“一会儿咱们去游乐园吧!我想做过山车,海盗船,你说要带我去的,我可想去了,去嘛去嘛去嘛!”
徐庆伟咳一声,公事公办地说:“去是要去的,不过有些问题也还是要讨论的嘛。”
我:“……”
我爸还没我妈好哄,难怪我妈被他骗了一阵子。
吃完饭的时候徐庆伟随手递给我一个小信封,我问:“什么?”
他简短地说:“生日礼物。”
我一拆开,傻了眼,心跳骤然加速。
我拎起这串亮闪闪的钥匙,紧张地问他:“你是要送我一间房子吗?”
徐庆伟微微一笑,故作神秘地晃了晃手指,说:“不是一间,是一座。”
我瞪大眼,他说:“爸送你一座小楼。”
我瞬间生出一种不买彩票也能中五百万的感觉,不对,五百万还不一定能买一座小楼,必须是好几个五百万。
据传白娘子被法海压在雷锋塔下后,本有越狱的机会却一直不舍得实施,就是因为白娘子得知杭州房价日益看涨,舍不得此处的复式楼。
复式楼啊!我迅速心算了一下,如果按照我现在的工资,大概需要不吃不喝做工七百多年……能够付个首付。七百多年,是在宋朝吧,北宋还是南宋来着……
我两眼放光地盯着徐庆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