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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沉默了一会儿,对他说:“谢书晨,我不是要强迫你跟我在一起,你不要有这样的负担。”
他停下脚步看着我,松口笑了一笑:“你怎么会这样想呢?我当然不是有负担,也从不觉得勉强……”想了想又接着说:“小南,我是不是让你没有安全感?”
我怔了怔,没有答话。
他低头看我,握住我手说:“我喜欢你,不为什么,就是喜欢。”
我张张嘴想问他和沈悦薇的事,终究还是咽下去没有说,我改口说:“谢书晨,你是什么时候喜欢的我?”
他笑着看我,说:“记不得了,可能比你还早。”
我压住话头没有说,踮起脚亲了亲他脸。
是什么感觉呢?
就这样和谢书晨在一起,像是圆了年少时一个心心念念的期望,而过了这样久,这样的期望居然还能实现,实在让人觉得圆满得不容推拒。
晚上我在家住,我妈不计前嫌来我屋里和我聊天。
估计她是想计前嫌来着,奈何这点嫌隙没能抵抗住她心里狂奔的好奇,以及对我深深的爱……于是她还是来搭理我了。
我对我妈承认我喜欢谢书晨好久了,要是那时候能早恋早就告白了,不用等到现在,结果因为这番发自肺腑的感言被我妈掐得七荤八素的。
她没说别的,还是说让我好好工作,好好谈朋友,只要不胡来她就不再干涉我的事情。
“我也懒得替你操心了,你这么大人了,虽然智商没有继承我的,可也不算太傻,自己知道操心自己的事情也不错。”
我还是那句话:“妈我是你亲生的吗?”
我妈说:“不是!你是我捡的,捡来让我生气的!”
我赶快嬉皮笑脸地凑上去:“妈你别生气了,经常生气会长皱纹,然后再过几年皮肤松弛,皮肤会多出身体实际需要的好几倍,到时候就不好看了……”
我妈说:“贫!都不稀罕搭理你,总之……你搬回来住吧,不想搬回来去徐庆伟给你的房子住也行,那边离你公司近一些,我没意见。”
我都还没反应过来,我妈已经带上门走了,衣袖也没有挥,不带走一丝云彩。
徐庆伟送的房子在清水湾附近,我还真去看了看。
复式小楼,周围景色怡人,交通便利,我觉得这是一个安度晚年的好地方。
我拉开二楼落地窗的窗帘向外眺望,给叶陶和赵绵绵打电话,邀请她俩过来玩,还特仗义地表示要亲自下厨以尽地主之谊。她俩纷纷犹豫片刻,还是决定周日过来玩,而她们犹豫的原因是,我居然威胁她们要亲自下厨,实在太可耻了……
在楼上楼下转悠了一圈,我锁上门去了趟附近的超市,又接到一通电话,这个电话的拨出者让我有些惊讶,她我男朋友的前任女友,沈悦薇。
她约我吃饭:“徐小南,我得和你见一面,你必须出来。”
我犹豫一下,对收银员说:“这些东西不要了,不好意思。”
后来我想,如果当时我能猜到沈悦薇要对我说什么,我还会不会去?
也许不会,也许会,可结果都一样,我真不想听她说那些。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还有一更,尽快码完复习去,嘤嘤嘤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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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chapter 28 我不相信 。。。
虽然和沈悦薇同在一所高中一所大学,但我和她交集并不多。高中时她是校花,大学时她是系花,始终是一副冰清玉洁不可侵犯的样子。
有的人就是这样,因为不是一路人,所以认识时间再久也说不到一起。
自从她和谢书晨分手我就没再见过她,这次再一见面还是觉得她是个美女,真漂亮。说起来到现在我都还不知道她和谢书晨是谁甩的谁,还是说他俩是协商分手。
沈悦薇略带嘲讽地说一句:“可不就是协商分手。”
我不解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想接,淡淡地说:“哦。”
她一头长发做成了直的,随意披散下来,脸上的妆很精致,纤长手指握着杯身,用吸管捣着杯子里的冰。
我看了一眼说:“秋天吃冰不好的,伤身体。”
她笑一声,对我说:“前些日子我出国散心了,这次校庆再回来一趟……说实话,和他分手的时候我挺伤心的,我没想到四年了他居然还是不爱我。我更没想到,他和我分手之后马上就找了你。”
我面上波澜不惊,说:“那么,你现在很讨厌我喽?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反正我也不喜欢你。
沈悦薇说:“不是讨厌,我不讨厌你,我同情你。”
我一怔:“这话怎么说?”
沈悦薇纤长的手指撑着额,栗色长发流泻下来,她摇摇头说:“他爱的一直不是我,事到如今我不得不认,但是……”她一双眼睛直视我的脸,“他爱的也不是你。”
我说:“他爱的是不是我,不是你说了算。”
她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样,好像我是个无知后生,而她是无所不知的高高在上的智者。她拉开包的拉链,递给我一张折起来的纸:“你看看这个。”
有些旧的粉色信纸,折叠得很好,又是一封情书。
我拆开看了看,信纸右下角还磨破了一些看不清楚,但是字里行间都是羞怯之意,又是写给谢书晨的,约他在学校门口冷饮店见面。
我看了几行,微微觉得不对,纸上的字迹很熟悉,甚至有些像我的,但是再仔细上去,更像是……叶陶的。叶陶我俩的字迹本来就像,这不是因为姐妹情深的原因,而是因为那时候班上的同学全都练习“庞中华”习字帖,想不像都难。
但是叶陶更个性化一些,她写撇和捺的时候总是容易划破纸,我都是说她杀气重。
沈悦薇说:“看出来是谁写的没?”
我没有说话。
沈悦薇笑一声说:“看出来了吧?你好姐妹叶陶的。”
“……”我说,“如果是她的,为什么会在你这里?”
沈悦薇嘴角带着嘲讽:“为什么会在我这里,要不是被他发现这封信,我都差点忘了。”
她说:“高中的时候我喜欢谢书晨,你也喜欢他,但其实叶陶也喜欢他。高一的时候,有一次中午放学的时候我回去取东西,教室里没人,就叶陶一个在往谢书晨书包里放东西。等她走了我忍不住去翻出来看,就发现是这封情书。说起来也真巧,我正看着谢书晨也回来拿东西,正好被他撞见,我一着急,就把我原来写好的还没好意思给他的情书给了。当然,他说不喜欢我。”
我面无表情地听着,她掏出一盒女士烟,抽出一根,夹在手指间顿了顿,又放进去。
接着说:“我问他喜欢的是谁,是不是叶陶,他没说话。后来两年却也没见过他有什么动作,但我也还喜欢他,真喜欢。到了高三毕业,咱们在KTV酒会那次,你没去。他喝醉了……我承认我不磊落,反正当时我也不是很清醒,正好我们结伴回家……我带他去了酒店,第二天我骗他说,我们俩发生了关系。”
她脸上表情淡淡的,像是在讲着别人的事,我始终没有表态。
沈悦薇说:“你也觉得我不要脸吧?对,当时我就是这么做了,他当然要对我负责,他说他喜欢的不是我,我说没关系。当初他报考A大,我也报考A大,我对他那么好,可他就是不喜欢我。”
她眼眶有些红,咬咬唇硬是把泪憋了回去,接着说:“我没想到他这么喜欢叶陶,后来他发现了我藏下的情书,没有说什么,可我知道他很痛苦,他痛苦他们两个错过了。可我是骗他的,我们根本就没有发生关系……我想,也许时间久了,他总会知道我的好,可他没有。”
我还是说不出话,眼下我好像也插不进嘴。
沈悦薇看上去很伤心很伤心,她终于哭出来,一边哭一边说:“上次他陪我过完最后一个生日,我受不了了,我和他分手,他说、他说谢谢我!徐小南你知道吗,这四年来他都没有碰过我,他还是我男朋友,这对我有多羞辱!”
我真想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我说:“羞辱也是你自找的。”
沈悦薇竟然还能笑出来,她说:“你也别太高兴,我跟你说,他和你在一起就是利用你气叶陶的,他生气叶陶拍戏和男星暧昧不明,生气她和男星有绯闻,就拿你这个所谓的好朋友气她!”
能说的全让她说了,我深吸一口气,扔给她一包纸巾:“沈小姐,注意形象。”
她睁着泪眼问我:“你不信?说不定她们现在还勾搭在一起呢,你不信?”
我脑子里变幻着谢书晨和叶陶的脸,想起来他们之间一直不对付,难道竟然是在互相斗气?
“前些日子你生日,谢书晨找我让我把这个给你,我没给。”
“你问我他是不是打电话找你了,我说没有,也是骗你的。”
可、可谢书晨为什么要给我买礼物?
也是故意让叶陶给我,而叶陶真的气到了,她没给?
我闭上眼,觉得原来的世界快要崩塌,而我根本承受不住。
我一字一句地对沈悦薇说:“我不信,你说什么我都不信,这全是假的。”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道有米有Bug……一会儿头脑清晰了再看,有的话再修
两斤狗血,先洒一斤,明天要考试更不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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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chapter 29 离别 。。。
这辈子没这么混乱过。
这许多年,他们是我朋友,他们一直都是我朋友。
我跟外婆说已经吃过饭,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倒头就睡,缩在被窝里却越睡越清醒。明明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全是假的,不想就好了,可越是强迫自己不去想就越是避不开。
沈悦薇说的每一个字都像烧红的烙铁一样直直地逼来,带着灼人的炙热和丝丝的白烟,一触上皮肤就连带着皮肉白骨一起疼,即便能躲开也要吓出一身冷汗。
我在床上忍不住发抖,思维却甚至比往常都要清晰,昔日的种种浮上来,原本再正常不过的言语似乎也染上了阴谋的意味,就没有一件是干净的。这些东西混混沌沌地全拥在我脑壳里,堵得脑仁发疼,好像动一下就要晃荡一晃,疼里还犯着晕。
一定是在骗我,不是真的,一定不是……
如果他们真是这样不堪,我怎么可能一点知觉都没有?没可能的,沈悦薇一定是在骗我,她在挑拨我们。
我反反覆覆地告诉自己这些,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暗处似乎有一个目光一直在看着我,带着悲悯,让人无法忍受的悲悯。
这个目光在说,不要再自欺欺人,谁是不堪?如果他们真的相爱,又怎么算是不堪?自私的是你,你有没有关心过你朋友是不是也在喜欢他,你自己也不是一个称职的朋友……
我痛苦地拧着眉头,用手紧紧地捂住耳朵,宁愿此刻身下是一片深海,就这样沉下去就清净了。
我真不想去面对这样的事情,死也不想。
可如果,如果这些真的都是真的……
忍不住把自己抱紧,深闭上双眼。
我宁愿我从来没有和谢书晨在一起过。
我宁愿不要和谢书晨在一起,也不要经受这样的背叛。
第二天起来的时候我的状态很不佳,整个人都很没有神采,怎么看怎么像一误入歧途的失足少女。外婆硬拿来体温计让我试,试完一看还真发烧了,39℃,创了历史新高。
她无论如何也不让我出去,我忍得都快哭了,说:“外婆你就让我出去吧,我有很重要的事,我不解决这件事一定死不瞑目。”
外婆更加不让我出去了,她摸我额头哄我:“怎么还说胡话了,外婆给你熬药去。”
我从小喝的都是中药,藿香正气水都拿来当饮料喝。
实在没有办法,我给叶陶和赵绵绵发简讯,说我身体抱恙不能携她们一同参观新居,望体谅。
结果她俩前脚一只后脚一只的马上来参观我。我不常生病,她俩好不容易逮着一回自然不会错过,纷纷来欣赏我的病容。
我真庆幸赵绵绵来了,不然我一个人对着叶陶一定不自在。
赵绵绵拎了一大包零食,说:“就怕你忽然好了就看不到了,还好来的及时。”
她还主动要求喂我喝药,中药太苦,我一口一口咽得很艰难,最后干脆夺过碗全倒了进去,赵绵绵对我竖起大拇指。
叶陶说:“昨天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转眼就病了,体质有待改善啊。”
我说:“咱们社会体制这东西一向难改,不劳您费心。”
我不太会掩藏,这话的口气里带着刺,任谁谁都听得出来。
叶陶一愣,过了一会说:“生病了更要注意心情,这么大人了别太任性。”
我没说话。
我在理思路。
几分钟之后我极力装得淡然地开口:“昨天,我和沈悦薇见了一面,她说……”
她俩都等着我的下文,说到这里我却好像忽然失去力量,完全继续不下去。
我很想直接问她,可我不知道怎么问,这事情怎么听怎么荒谬,可荒谬里偏偏还很合逻辑,这样我更不敢问了。
万一是真的,我该怎么办?
我真想就这样把这一页揭过去,可它揭不过去,它就这么杵在这里,看着心里就堵得慌。
这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