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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勇,最后反败为胜!场上一片欢呼!
吴军腆着将军肚,累得汗流浃背!怡然让儿子给爸爸递毛巾、送水,天一气得脖子一扭:“我才不为败军之将服务呢!”大家哄堂大笑……
(十)
天一是个做事有始有终的孩子。他的学校就在公司旁边,每天中午自己在公司的食堂吃过饭,就组织参赛的选手进行练习。怡然也和其他选手一样,按照儿子安排的时间练习,别的根本用不着她操心。一时间,员工的跳舞健身活动蔚然成风,员工工作的积极性也空前高涨。
一个月后,循环淘汰赛正式开始,怡然在第二轮被淘汰了。赛事历时一个月,决出了冠军、亚军、季军和优胜奖,还举办了颁奖仪式。天一甚至写了一篇广播稿,在公司的广播节目中做了报道。怡然时装有限公司跳舞毯健身大赛,历时两个月,圆满结束!大家伙对着天一竖起大拇指,啧啧称赞!怡然倍感欣慰……
父亲终究没逃过癌症复发的噩运,放弃了仍然没能成功的干豆腐加工厂,异常狼狈地逃回来了家……
干豆腐的机械化生产终于宣告失败,堂兄的近万元投资也打了水漂。堂嫂不依不饶、又哭又闹,非得让父亲还钱!最后还是村委会出面主持公道:开办干豆腐加工厂的时候,立下了合约,自愿投资入股,风险共担。断定父亲无需还钱。可是堂嫂胡搅蛮缠、撒泼打滚,说啥也不让父亲走!父亲把带去的电冰柜、电视机以及加工厂的电机等所有设备都抵给了堂兄,甚至连行李都没拿回来!怡然听罢,气得浑身发抖!发誓再也不认这门亲戚。
父亲从此一病不起。都说胃癌到后期非常痛苦,弟妹也准备了很多支杜冷丁。也许是练气功的缘故,父亲却一直没有疼痛,就是吃不下东西,到后来连喝水都困难,人也越来越消瘦虚弱……
母亲在这个时候就剩下了一种想法:千方百计地救老伴的命!不管是什么偏方,不管花多少钱,也不理会人家是否骗她,统统拿来给父亲用!就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父亲也表现出强烈的求生愿望,也许是为了给母亲以安慰,无论是多难吃的药,多遭罪的法子,他都接受。甚至向怡然提出:现在做手术行不行?怡然万般无奈,只好告诉他:就是因为不能手术治疗,才只好让他去练气功治疗的!父亲仿佛明白了:“这么说,我已经是多活了好几年了……”
父亲平静的把母亲、怡然和弟弟叫到身边,倚在床上安排自己的后事:
“我不要死在家里,到了我不行的时候,送我去医院;到医院不要抢救我,我不要身上插满了管子,让我自然的走;不要搞铺张浪费的仪式,葬礼由你付叔主持,由你金叔致悼词。”
“把我的骨灰洒在大海里。还有一件事,我不能够亲自办了,就是给你姥姥养老送终……”
两颗大滴的泪,从父亲的眼里滚落……这是怡然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看见父亲流泪!如万箭穿心!再也控制不住,扑在父亲的怀里放声大哭!一家人,抱在一起,生离死别地痛哭了一场……
以后的几天里,父亲只是要冰吃。父亲咔咔嚼冰的声音,把怡然的心都嚼碎了!她真切的感受到什么叫无助!苍天!!有什么办法能让我的父亲活下去呀!!!
怡然眼睛含笑,嘴角上翘,坐在父亲的床边,一边给他剪剪指甲、擦擦手、擦擦脸,一边啰哩啰嗦地给他讲小时候的事,讲当老师的事,讲做生意的事……父亲静静的听着,时不时的浮现微笑……
终究到了那一天,父亲说:“到时候了,送我去医院吧!我要先到你的公司看看。”
街坊四邻、老同事都来送行,父亲微笑着和他们挥手告别!车,沿着父亲熟悉的街道转了一圈儿,停在了怡然时装有限公司的大门前。
父亲把头探出车窗,最后一次看看他心爱的女儿的公司:门口挂着“怡然时装有限公司”的大牌子;几个小伙子正在往面包车上搬箱子发货;院子里整整齐齐的一片自行车和篮球架;整个大楼灯火通明、隐约听见机器的嗡嗡声……父亲带着满足的笑意,摆摆手:“走吧!”
父亲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平静的等待着死神的来临。亲人们围在身边,弟弟在给他最后一次刮胡子,他还知道努起嘴来配合……
怡然看到父亲眼帘煽动、嘴角微笑,很兴奋的样子!分明是看见了天堂的爷爷奶奶、姑姑们来接他了!赶紧叫他:“爸!爸!”父亲略略点头,好像告诉怡然:爸爸还在!还在……
父亲迟迟不咽最后一口气,好像在等待什么。怡然说:“爸爸,你放心的走吧!我一定会让我妈有个好的晚年,一定会帮助弟弟过上好日子的!”话刚说完,父亲就咽了气……
怡然霎时意识到:躺在自己面前的,只是父亲的躯体,已经演化成了物质;真正的父亲,已经飞向天堂,和那里的亲人们团聚去了……
第三章(十一)(十二)
(十一)
父亲的去世,在精神上给了怡然很大的打击,痛经似乎也比往次厉害多了!凌晨四点,怡然就被疼醒了,止疼药也刚好吃完了,忍不住发出轻微的呻吟声。怡然从少女时代就开始痛经,所以一直没当回事。也许是因为过于劳累和压力过大,近期痛得很厉害,经期也时间长、量大,还贫血。怡然想:该去检查一下,可别出什么大事,大姑就是**癌去世的!
怡然的呻吟声惊动了上厕所的儿子,天一见妈妈脸色苍白、痛苦的呻吟,忙问妈妈怎么了?怡然只好告诉他:“妈妈牙疼,没事的,你去睡吧!”儿子听罢,就去找药,听妈妈说没有药了,就赶紧穿衣服:“我去买!”“不用……”怡然没拦住,儿子已经冲下楼去了!
吴军已经醒了,睁着眼睛看着发生的一切,竟然没有任何反应。儿子才十一岁,平时胆子很小,天刚黑一点上下楼就要爷爷接送,现在可是黎明前最黑的时候!怡然担心的扒着窗户往下看,看见儿子在昏暗的路灯下跑向路口的大药房,没回来,又向胡同里跑去了!怡然急了,赶紧叫吴军去看看,吴军翻了个身:“没事的,一会儿就回来了。”十分钟过去了,二十分钟过去了,天一还没回来!怡然都急哭了,一把扯起吴军:“你,你还像个当丈夫、做父亲的吗?今天要是不把儿子找回来,我和你拼命!”吴军和公公赶紧下楼去找了!
过了许久,天都蒙蒙亮了,怡然终于看见儿子的身影从胡同口里跑出来了!原来,天一连跑了几家药店的夜间窗口,都没买到止痛药。但他没有回家,竟然跑到了中心医院,挂了急诊,和医生说妈妈牙痛得很厉害,开了药,才跑了回来!
怡然紧紧地抱着满头是汗的儿子,感动得泪如雨下: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在这黑漆漆的夜里,是一股什么样的力量,促使他战胜了恐惧,跑了那么远的路,千方百计地为妈妈买来止痛药呢?天一小大人一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赶紧吃药吧!一次两片,一天三次。我问医生了,二十分钟内止疼。”
怡然的一位朋友王姐是妇科专家,给怡然做了详细的检查。检查结果是**后壁发现一个肌瘤,不大,还不至于引起病痛;初步怀疑是**内膜异位症,其它不可测的状况,只能手术时见分晓。怡然很是担心,不会是……
手术在患者半麻态下进行,怡然可以较清醒的听见主刀医生王姐的对话。
“还好,没长什么不好的东西,有个不大的肌瘤,割掉就行了。听见了吗?”
“没见过这么严重的**内膜异位,看,腹腔里都是!一到经期,这些内膜和**里的内膜一样剥落出血,腹腔内都是经血,没有办法排出,只靠体内自行吸收,吸收不完全,就形成了巧克力状粘连。看,把肠子和**都粘连了。”怡然听见王姐在向实习生讲解。
“怡然啊,你是钢人还是铁人哪?你是怎么挺过来的呀!手术的时间可能会长一点,我会把这些内膜仔细地剔除干净。”
原定一个小时的手术,已经进行了四个小时,怡然还没有出手术室。手术室外面的走廊里站满了人,大家的心,都揪在了一起!不详的预感笼罩在每个人的心头。
吴军更是坐卧不宁,他不敢想象没有怡然公司会怎样!公司表面上看是吴军主事,实际上,大事小情都是怡然在幕后拍板定舵。吴军很是自责,这些年来,自己对怡然的关心,真是太少了!儿子买药的事,对他触动很大,真的感到很惭愧!当怡然被推出手术室,说不是癌症的时候,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吴军的眼泪可就下来了……
“老公……老公,疼……”怡然在一声声地叫吴军。
术后麻药过劲儿了,腹腔内的创面又很大,打了一针止痛也没管事。此刻在怡然的心目中,共同生活了十几年的丈夫,该是她的精神支柱和可以依靠的人吧!
怡然迷迷糊糊的叫老公,吴军一声声的答应着,他不知道怎样才能缓解妻子的痛苦!只把怡然的手握住,轻轻的吻咬着十个指尖……
“老公……老公,水……”怡然嘴唇干裂,口干舌燥。
“现在还不能喝水,但可以漱漱口,润润嘴唇。”护士说。
吴军手忙脚乱地,不知怎样才能让怡然漱口,杯子里的水洒了怡然一脖子……
“你含一口水,嘴对嘴喂她,再用舌头舔舔她的嘴唇,然后让她把水吐到干毛巾上……”万永站在门口,指挥着吴军。吴军照着他说的做了……
万永扭头走了,他不忍再看下去了!他觉得怡然的声声呼唤是在喊自己,他有种冲动,想代替吴军坐在怡然的床边,更细心的照料她……然而,现在他能做的,只能是给怡然买一套纯棉的、前面系扣的睡衣。因为他注意到,怡然穿的套头睡衣,穿脱很不方便。
赵杰两口子专程从哈尔滨过来探望怡然,几年的相处,他们之间建立了很深的感情。赵杰这几年做“怡然服装”,真的赚了大钱了,刚刚在红博新建的精品区,买了一间很大的精品店和写字间。他们准备和公司联合举办“怡然女装秋冬产品发布会”和怡然女装精品店开业典礼。他们拜托怡然好好调养身体,痊愈后好唱这台大戏的主角!
(十二)
怡然的身体在公婆的精心调养下,恢复得很快。术后十几天,就能支撑着在家里制版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公司离开怡然就玩不转了。怡然这一病,已经影响销售额了。还没养上一个月,怡然就上班了。
怡然和吴军夫妻俩共同创业取得成功。在圈内圈外,被冠以“夫唱妇随”、“最佳搭档”、“同甘共苦”、“感情专一”等美好赞誉,也被誉为夫妻合作的典范、神话般的美满婚姻。当时的社会风气“包小姐”盛行,流行什么“男人有钱就学坏,女人学坏就有钱”。怡然就曾自信满满的对朋友们拍着胸脯、夸下海口:“这世上只要还有一个男人没学坏,那就是我老公——吴军!”一方面缘于对自己的自信、对老公的信任;另一方面,怡然最了解吴军了,他很抠门的,从来不乱花自己辛辛苦苦赚来的血汗钱!
周六,怡然在健身馆练舍宾。
怡然的身体在这些年创业的过程中,经常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超负荷运转,造成体力透支、内分泌失衡,身体也有些发虚、发胖。所以她每周都会抽出一点时间,练舍宾健身。
怡然换好健身服,把手机带在了身边。因为吴军昨晚没回家,陪阿威在宾馆住的,今天还要到一批设备,怕公司或者吴军有事找不到她。
那个阿威鬼头鬼脑、油嘴滑舌的,不是个安分守己的男人。吴军倒是和他挺投缘、亲兄热弟似的,只要阿威一来,他简直就成了“三陪”了!
不知为什么,今天怡然总是心神不宁的,动作也跟不上。今天早上,怡然给吴军打电话,想问问设备什么时候到,却怎么也打不通。只好打到宾馆总台转到阿威的房间,吴军接的,支支吾吾地说:刚才和阿威去宾馆的地下餐厅吃早餐,没信号,所以电话不通。怡然很纳闷儿:那个宾馆没有地下餐厅啊?
手机响了,怡然赶紧拿到外面去听,没人说话,只隐约听见好像马路上的喧哗和汽车的鸣笛生……怡然刚想关掉,却听见手机里传来了阿威的声音:
“你老婆打的那个电话铃一响,吓得我一激灵,差点给我吓出毛病来!哈哈哈哈,你也不行啊,一下子就给吓熄火了!”
“我可真服了你了!还能接着干……我说,你那个‘印度神油’也不好使呀!”是吴军的声音!
“我也没觉得咋好使!那天让我给弄洒了,就剩一半儿了,给你吧!省得你连自己的老婆都伺候不好!”
“我那老婆?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不好对付啊!我还真有点发怵……”
“哈哈哈哈,我发现你挺有才呀,骗老婆倒是张口就来呀!”
“呵呵,习惯了……”
怡然再也听不下去了!她做了几次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先和老师请假,然后换衣服,给吴军打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