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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任性了,姐姐,我们结婚吧。
他妥协了,终于知道自己要什么了的时候,可那个女人却不要他了。许芳华打翻他手中的戒指,挽住身边男人的臂膀,厌恶的看着那个委曲求全的孩子甩开他的手,请你以后不要再缠着我!
他一直保持着她最爱的笑容,一直记得她说过,你要笑。所以就连流泪都是笑着,他双手垂在身体两侧,气若游丝的问,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要我了?
他明明只要两个人,一辈子。
如果从注定了分离那么为什么还要相聚?
他没了骄傲做保护,不过就是当年那个一无所有站在楼顶的孩子,脆弱的不堪一击。
许芳华说,如果你还缠着我,那么我就报警!
周旬的脚步踉跄后退,看着此刻的许芳华仿佛陌生,竟然一点也不像他的安姐姐。
周旬站在原地,四周传来各种非议,路人明明什么都不知道却还要装出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看着他厌恶的眼神仿佛在看一条随地大小便的狗。
他,终于被世界唾弃。
就在此时,人群中突然挤出一个单薄的女孩子,不顾所有朝她望去的怪异目光,步履坚定的走到周旬身边,温柔的牵起他的手,一如那时,少年青涩。
她,最看不得那少年受委屈,从他小时候便是这样。
非议戛然而止,周旬缓缓抬头,眼角眉梢没了妖娆,没了妩媚,有的就只是那个孩子般少年的清秀眉目,如一个寻不到归家之途的无助孩童般看着他的安姐姐。
她微笑着说,小旬,我们回家。
那女孩又一次救了那个少年。
而苏韫最终也没等到安若,独自上了飞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次回来。
ˇ辗转流年间我们竟成了时光的叛徒ˇ 最新更新:20130625 22:34:23
安若在电话里将事情原委一五一十的讲给苏韫,说到底安若还是怕苏少爷误会了,然后就再也不理她了,N多年之后,死英国了,然后他洋媳妇带着他的骨灰回来,拄着拐棍的安大妈泪流满面的看着……诸如此类事情一旦发生,安若一定一头撞墙上溅笔者一脸血。
安若问他,现在能告诉我你的答案了吗?
苏韫小脾气,你都没来送我还好意思问!
安若讨好的说,苏少爷,不然我一个月以后去英国找你吧,到时候你一定要告诉我啊!
电话那头的苏韫笑意温存,却好好收藏,没让安若感觉出他的喜悦。
周旬的生日在七月。安若想,还好赶上了,赶上了就好。
而自从那件事发生了之后周旬就收拾东西搬到了安若家里,住到了原本是林菀的房间里。起初周旬依旧谄媚讨好安若,却在一次因为动作过于轻浮而被安若打了一把掌,她说,小旬,你觉得我们之间的关系是靠着这些东西维持的吗?我是你姐姐啊!
后来,她的小旬,单纯善良爱笑的小旬,就又回来了。
试衣镜前那个西装革履的小旬好看的不得了,安若站在他面前打着领带,紧张的说,今天的比赛可要好好加油啊,姐在下面看着呢,千万别紧张啊。
周旬攥住安若那双不住颤抖的手,笑着说,安若,现在紧张的人可是你啊!
安若笑的憨憨的。
台上的周旬恢复了神采,终究是被安若养的好好地了。走动的时候刮到古乐组的一个女孩子的古筝,轻声道歉。
古乐组的女孩子们小声嘀咕:“这就是那个周旬啊,长得真好看。”“不然能一提他就要跟着一串女人的名字吗!”“前两天还看到他站在大街上跟一个岁数特别大的女人求婚被拒绝呢,不过后来又来了一个女孩子,看起来和他差不多大,还说什么,小旬,回家。”
周旬假装没听见独自一人准备着。
坐在台下的安若紧张的像是个惧怕考试的孩子,坐立不安的样子,最终还是忍不住跑去后台躲在角落偷看。
后台准备得紧张,一不注意就刮了安若,安若一个趔趄冲了出来不好意思的笑笑。周旬倒是欣喜,看到安若就放下手里的弓,两步上前抱住她,闭着眼睛唇角笑意缠绵。
来来往往的人偷偷笑他们,这么大的人还这么亲密。
古乐组的姑娘们也沸腾了,吵闹着,就是这个女孩子,周旬的新女友。
安若不好意思的解释,我是小旬的姐姐。
周旬站在安若身后神情黯淡了下来,眉头微微皱紧后又渐渐舒展。
事情的笔锋突转是在周旬的曲子正进j□j的时候,那琴弦突然发出刺耳的嘶鸣,大提琴和那具单薄的身子一同坠落在了地上,引得一片喧哗。
安若冲上台只用了不到三十秒,扶起她的小旬,看他汗珠豆大滴落,脸色惨白,安若抱着他,紧紧地抱着他,一边等着老师们叫的救护车,一边安抚着孩子,没关系,姐姐在这里,别害怕,一会儿就好了。
周旬在安若的怀里缩成一团,抖动着身体问她,安若,我是不是……要死了?
安若慌张的捋了捋因为泪水粘连在脸上的头发,脸贴紧她的小旬轻声说,傻孩子,我好不容易把你抢回来,养的漂漂亮亮的,怎么能让你死了!
周旬的手攥紧安若的衣角,笑的勉强带着痛意,满足的靠紧安若,对他百般疼爱不离不弃的安若。
医院里,一身白袍的孟姜和安若一起坐在长椅上,他说,周旬是FSGS——局灶节段性肾小球硬化,只要配合治疗不要让病情继续恶化就可以。
安若哽咽,问他:“这……这和那次的事有关系吗?”
孟姜摇摇头:“我不知道,这之中所有的事情究竟有什么关联,”孟姜看了一眼面前这个对苏韫得病一无所知的女孩“不过我清楚地是周旬现在不肯配合治疗。”
单人病房的光线洋洋洒洒的落在坐在床上少年身上。
时光仿佛逆流,安若似乎看到了那年那个无依无靠彷徨无措的孩子,他那个时候也是这样坐着,静默的落泪生怕被谁看到悲伤。
那天她是哭的,边笑着边哭着,她说,小旬以后就我们俩了。她说,小旬求你别再想不开了。她说,小旬我爸爸就是这样跳楼死了的。
那年谁说股市好,傻子都能赚钱,于是原本就普通的家庭扔进去全部积蓄,爸爸每天看着飙升的大盘吃饭睡觉都能乐出声,他摸着小女儿的头宠溺的递给她最爱的毛绒玩具,说,静静啊,想不想要更大的毛绒熊?要不要去最大的游乐园玩!
小女儿大眼睛澄澈通透,笑的幸福无比,挥舞着肉嘟嘟的胳膊说,要!
许多年之后,每每梦到这个场景,安若都拼了命想要捂住小女孩的嘴,然后对爸爸说,我不要小熊不要大熊不要去游乐园了,我什么都不要了,爸爸,我们平凡的过下去吧!
仿佛这样做了,一觉醒来爸爸依旧会将取来的报纸放在桌子上系着围裙边做菜边对她说,静静小懒虫,太阳晒屁股才肯起床!
那男人仿佛真的是女孩上辈子的情人,于是这辈子才做了父亲补偿曾经未完的爱。
可是终究应了那句话,花无百日红。
暴跌的大盘像是吸血的恶魔,将那个温柔的父亲蚕食至面目全非,将一个原本幸福的家庭瞬间摧毁得体无完肤。
她那时已经上了小学,看着死气沉沉的家,小小的孩子总是全无原由的惧怕。那时候家里的争吵总是很激烈,躲在门后都能清楚地听到爸爸砸碎花瓶和电话砸地四分五裂的声音。噼里啪啦,乒乒乓乓。黑夜总是漫长的让人畏惧,躲在被子里总希望快些亮起来,哪怕一点点,一点点也是希望。
那时候她总是在想,如果这个家里没有爸爸就好了,那么就没有争吵了,没有言语尖酸的亲戚,没有神情狠毒的陌生叔叔。她那个时候想的是,没有爸爸就好了。
她忘了那个男人曾经多么宠她上天,多么疼她入骨,多么想要把这世上所有最好的,统统给她。她忘了曾经那个男人,抱过她,亲过她。
生活的重担稍稍展露一个对角线,女孩就撑不住了。孩子总是只看眼前,老人总爱回忆过往。
直到有一天,女孩站在那栋她最爱的游乐园大楼脚下,看着父亲的身形变得那么那么的渺小,那么那么的苍老,她跑上去不顾阻拦,抱着正在劝阻的妈妈,她看着男人不明所以。
男人明明在笑,却鼻涕眼泪都挂在脸上。
他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孩子,说:“静静啊,大熊,放在床头了,爸爸,对不起你,最后也只能为你,做这最后一件事情了,”他哽咽着,笑的憨憨的“静静,还不回家看看……”
女孩丢下了男人,转身朝着家里跑去。
逆风而行的女孩,狠狠地摔在地上,胳膊膝盖手掌都出了血蹭破了皮,却不吭声,来不及拍拍身上的尘土,急忙往家赶。
开了门,那个大熊扎了好看的彩带安静的躺在床上。女孩拿出剪刀本想狠狠剪坏,却一刹那仿佛看到那个男人往昔的笑容,憨憨的,讨好的看着他宝贝女儿,说,静静啊,我的静静,我的小公主。
女孩红了眼眶,手中的剪刀滑落,抱着大熊轻轻安抚。她以为自己恨男人的执着,以为男人的那份疯狂与她无关,结果却冥冥中暗示了一切。
他们输的惨烈,一败涂地。
从此再没人叫她静静,那个叫她静静的男人早早在她八岁的时候,从她最喜欢的游乐园里的大楼坠落身亡。
病房里的周旬看着安若,他说,安若,我不想一个人了,再也不想了,如果那样生活,还不如早早死了要好,就这样你陪着过完最后一段路。等我死了,你去找苏韫,两全其美。
安若哽咽着,笑的温柔,说,小旬瞎说,只要好好治疗,你怎么能死。
周旬轻轻握住安若的手,小心翼翼的问她,安若,能不能不要再把我当做弟弟?我不贪心,只要我们俩,一辈子。如果有你陪着,我就能活下去。
安若突然想到那个在英国等她的男人,那个她从小就喜欢得不得了的苏韫,那个笑起来特别好看生起气来特别冷酷对她总是欺负的苏少爷。她想,老天是公平的,如果错过了这次机会或许和苏韫就这样算是断了,或许还有侥幸,但是这又存了几分?
安若望着周旬苍白的充满期待的小脸,可这个孩子怎么办?她曾经眼睁睁的看着那么爱她的一个人死了,怎么还能看着第二个死在她面前!
她默念着,苏韫,我的苏少爷。
抬头抱周旬在怀里,轻声说,好啊。
周旬抱着她,手臂紧紧地,死死地,生怕她反悔就那么有多远跑多远,去找那个苏韫不要他了。
安若没敢和苏韫说这件事就消失了,换了手机号码那天哭了好一阵子,抽噎着徘徊好久才能将那张被苏韫存着号码的卡丢的远远地。
一个月的约定过去,又等了一个月后,苏韫才从林珩的嘴里听说周旬和安若的事情,林珩吞吞吐吐的说,苏韫,别等了,安若和周旬住在一起了,他们俩成了。
电话那头的苏韫倒是平静,只是轻声说,那我原本租好的房子现在是不是就可以退了。
ˇ 你如迎着骄阳盛开的一朵盛世芳华却不是为我ˇ 最新更新:20130627 19:52:21
安若将新闻稿弄错的第三次,老大终于摔了,他推推眼镜问,安若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庙小装不下你这尊大佛?
安若连声道歉:“对不起,实在对不起,我现在就重新写!”身子深深下探,仿佛头已经要磕在地上。
老大叹了口气,也不愿再责备过多,只说,不然我放你两天假吧。
安若知道自己这就算是被放逐了。转身之前听到老大小声嘀咕,你看看自己究竟还能不能干下去吧。
从办公室出来,那些紧盯的目光们慌忙被收起,作假作得一点也不像。
安若也只能假装看不到。
虽然从前也这样和小旬一起生活过,不过那个时候小旬住在他自己的家里,安若只是偶尔去陪陪他,看看他,真正照顾他的人还是张妈。不过这次,那孩子仿佛真是怕了,将那栋大房子交给张妈打理之后,收拾了行囊搬到了安若家里。仿佛是时时刻刻的看管,生怕她一溜烟跑没影。可他却不知道,一个什么都不会的大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生着病正需要照顾,这样一个人对于安若这样正在上班而且还是从事新闻类的工作者是一个沉重的包袱。
晚上办公大楼里只有安若这一层还亮着灯,薇安临走时只想着上来看看,没想到人去楼空冷冷清清的办公间里安若早早因为疲劳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电脑屏幕上是打了大半的新闻稿。电脑折射出的荧光实在添了不少冷清气氛。
薇安无奈,在茶水间冲了一杯咖啡轻轻放在安若的桌上。姑娘睡得不熟,听到轻微的声响,微微抬头就看到了薇安无奈微笑的俏丽脸庞。
安若有些恋恋不舍的从桌子上爬起来,揉揉眼睛总算看清薇安的模样,再看一眼手边的咖啡杯,摩擦杯身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谢谢。
薇安轻缓的坐到一旁的椅子上问她,怎么,最近精神恍惚?
安若揉揉额头,轻声说,最近发生了一些事情,我……朋友,生病了需要照顾,所以……会有些累。
薇安笑笑,摇摇头,说她,我看你怎么像是失恋似的?
安若手里的咖啡杯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