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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什么都不能答复林珩,只留下多年以后这一屋子的悲伤遗憾,其实当年他们都是很好很好的孩子,究竟是什么这么残忍撕碎了少年不甘意气风发,颓败到了如今地步。
那一夜他做了个梦,梦里他回到年少时光,他们都还稚嫩,嬉戏在海浪沙滩追逐打闹,他看着自己少年模样,不耐烦的拉扯说,别笑了,有什么好笑的!
少年挣开他,摇头质疑,神经病吧。
他吹胡子瞪眼,揪着少年胳膊,这熊孩子,老子就是未来的你,能不能不在这给我犯傻丢人现眼。
少年推开他,笑意苦涩,林珩,未来的日子很辛苦吧,那些朋友四散不见了吧,爱人麦然半生不死吧,未来的我再没什么能让我笑了,难道在这些苦难来临前让我笑个够还不行吗?
林珩紧抓的手松开,那纤细的胳膊早已变得结实,那稚嫩的脸庞早已刻上岁月的痕迹,他挣扎的不过是时光烙印好的枷锁,逃不掉的,终将习惯,其实他早该清楚。
醒来之后一杯冰水,凉意回荡在肺腑,黑漆漆的屋子里只有透过窗子照射进来的月光,淡淡的,清冷的,而那个被这夜光笼罩的女子看着他,一双眼睛晶亮,以为是麦然却没想到是安若,他自嘲的笑笑,因为那个女孩说不定也做了同样的梦,梦醒之后喝了一杯冰水,凉意回荡在肺腑。
虽然艾米是个不好带的孩子,可既然安若下定决心要让艾米接受自己,就算为了对她那么那么好的张臣越也要忍气吞声,三十岁的人被个五岁孩子欺负的要死。
张臣越这个周末要去苏黎世开会谈生意,于是安若自告奋勇接了这块烫手山芋。
原本合计着,这不就一个孩子吗,结果摆弄她半天才发现面前哪怕就是一只泰迪犬就安若那笨手笨脚的样子也足够闹翻,更何况艾米是一只千年修炼的小妖精。
说到底是道行不够。
早晨到家还好,可张臣越前脚刚走,艾米后脚就开始拿小鬼当家那套对付安若,差点让安小若在三个小时之内折了小命。
省了半条命的安若躲在厕所颤颤巍巍打电话给了林珩,小心翼翼声音都在抖,像极了恐怖片里躲恶鬼的可怜少女——呀买碟!!
安若小偷似的躲在马桶后面焦急等着林珩电话,好不容易接通,就语无伦次的说道:“林珩!听我说,我时间有限,那小祖宗给我五分钟让我上厕所,我这才有机会给你打电话……”
“stop!”林珩打断“安若,你能用地球通用普通汉语说吗?”
安若简单交代了前因后果并向林珩请求帮助。
“哈哈哈!”林珩差点笑岔气“安若,你被一刚断奶的孩子摧残成这样好意思吗!”
“放屁!你丫五岁刚断奶啊!再说那是孩子吗!那时千年妖精!痛快点来帮我!”
林珩电话那头摊摊手:“爱莫能助,谈单子呢,我也生死攸关,对方是个千年蛇精病,要我在成单上让他三个点,他们怎么不让我嫁给他啊,这样我的就都是他的了!”
安若急了:“那怎么办啊!我一个人丢在这伺候这小妖精那就帮我预约个殡仪馆吧……团购有殡仪馆吗?”
林珩(⊙_⊙)
“不然我帮你找个人吧,苏韫,随叫随到,那货小时候绝对是折磨人的鼻祖,不知道让多少少妇花容失色呢,听说小时候在国外生活多少次他妈都把流浪狗叫来想要把他叼走呢,让人恨得牙根痒痒,其实这毛病就是长大也没改,你说是吧。”
于是原本周末休息的苏韫被安若一个电话传唤到凶案现场,来时房门也没锁,满地狼藉,安若一头的羽绒,活脱脱一只被同伴残害死的野鸡。那姑娘两眼泪汪汪眼巴巴看着苏少爷,一副委屈样被五岁小魔王拿着水枪射倒在地。
当然愣住的也不止安若一个人,还有苏韫,说实话林珩没告诉他是来带小孩的,他最讨厌小孩子了,那是一种无法用任何法则预测的生物,奇怪的很。
而那个骑在安若身上作威作福的小妖精,看到苏大帅哥立刻机敏回到房间,换了一身粉色洋装抱着玩具熊,特像个天真孩童。
靠,演技派的还是!
“大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啊?”
……
“大哥哥,你几岁啊?”
……
“大哥哥,等我长大跟我结婚好不好啊?”
嗯,暴露了小妖精。
安若头上还顶着毛,窥伺这小家伙的怪异举动对苏韫挤眉弄眼的说:“没想到啊,你的男色还能用在这里?”
苏韫瞪了安若一眼。
安若用胳膊顶顶苏韫,窃笑说:“原来苏少爷的美色是老少通吃啊。”
“安若,我要是跟她说你和我关系很——好,怎么办!”
分尸,肢解,咬死她,毒死她,打死她,撑死她……
“少爷,好歹咱俩也相好一场,何必伤了和气呢。”又是那副贱贱的样子。
苏少爷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原谅了安若,可谁知道,千年妖精的功力可不是一只安若和一匹苏韫就能抵挡的……
ˇ你不说我不做假装安好ˇ 最新更新:20140210 19:22:00
小开张氏PUB开张请了一众“亲朋损友”。
其中不乏各种妖娆火辣的各色美女加入助兴,但是张少也是很人性的,说好了可以自带女伴。
谁又不傻,这时候谁还会带女伴!
于是一众损友小开捧场祝贺,上宾包间活色生香。拥有美色的女性尽可能的散发着浑身的费洛蒙,试图都市美丽邂逅。
没有嘘寒问暖,直奔主题的一众人等,推杯换盏,灯红酒绿,不一会儿就云里雾里不知所云。
小开张氏和朋友们玩的不亦乐乎,包间里人声鼎沸时,一个人开了门引了一道光。
张氏惊喜开口:“孟姜!”
是的,他回国了。
他不仅回国了,还功成名就了,三十出头未婚无伴,家世显赫才貌兼得,也就不难理解为什么各种香水味在他身旁流窜,辗转缠绵。
他的口才和医术一样精进不少,竟然也能混迹于这些公子哥之中了,而且游刃有余毫不晦涩。这个孟姜再也不是两年前跪在林菀面前一声声说着对不起的他,如今他显得更加肆无忌惮,有些萎靡却因为这种特质蛊惑了人心。
他靠在柔软将人包裹的沙发上,喝着冰冻伏特加,这种老式传统喝法被张氏小开笑称和孟姜这个人一样刻板确实符合。
女生中的一人目光早已锁定孟姜,在他们玩乐的时候过关斩将一枝独秀依着在孟姜身边。
过午夜包厢里的一众人转战舞池,只留下孟姜和那个被叫做coco的女生在一旁的位子上。
Coco笑眯眯看着独自喝酒的孟姜问他:“到底什么味道啊,那么好喝吗?”声音娇嫩的如稚龄娃娃。
孟姜眼神慵懒盯着coco看了一会儿,拿起杯子含住一口酒,突然揽住coco唇齿之间酒香四溢唇舌辗转配合酒精一阵冰冷麻木,趁着迷醉的灯光仿佛连眼前的人都光彩照人惹人喜爱。
Coco被吻得意乱情迷,伸出手胡乱的就开始解孟姜的衬衫扣,解到第三颗却突然被他抓住手,一切激动情绪戛然而止,那些弥漫于上空的暧昧气息像是被瞬间冰冻,她喘着气看着那个男人对她说了一句她如何也听不懂的话,他说:“仔细一看,其实一点也不像。”
像谁?那个怀了他第一个孩子的女人?那个因为他永远失聪的女人?那个和他相爱八年最后离开的女人?
其实那么一瞬间coco的嘴很像那个女人的嘴,细腻的单薄的那些年被他养的粉粉嫩嫩的嘴唇。
从前他总喜欢将林菀圈在怀里,因为那是个患了多动症的病孩,于是孟姜那些年就成了她的枷锁,锁住她的行动锁住她的世界,将她锁在一个叫做孟姜的世界里安全的生活,时间长了他竟然也忘了这个女孩也是有自己的世界的,可是他害怕一放手这个女孩就会跑到他看不到的地方作威作福。所以你看,他一放手林菀就跟着别人不知去向。
喝醉的孟姜晚上的冷风一吹没走两步就吐了个稀里哗啦,coco紧随其后的追出来看他歪歪斜斜的摔倒在地上,上前扶他却被他一下子抓住双臂。
Coco愕然愣住,因为这个男人哭了,像个孩子委屈的样子,一把抱她在怀里说:“你回来了!你回来了!太好了!以后你想去哪里我都陪你,再也不强迫你留在身边,可能不能求你这次把我也一起带走!我不会说话不会胡闹,安安静静的陪你,好不好……”他在乞求,卑微的不像他“求求你,小菀……”
夜幕中,迷乱的PUB门前有着这样一对男女,拥抱哭泣,而那个男人仿佛疯子。
来到这个城市这么多年,coco自认为百毒不侵,却没想到抱着这样一个刚刚还和PUB里的任何下半身动物都没分别的男人,现在竟然有些动了真心。
可她不是小菀,她是coco,是那个和小菀有些相像的coco。
千年小妖精的破坏能力绝对堪称一绝,比安若还要过分竟然肆无忌惮的对苏韫揩油,动不动还拿安若作威胁要求苏韫“啵啵”。安若护着苏韫,像是老鹰捉小鸡似的坚定摇头,禁止这个小色女靠近苏韫。
结果五岁小奶娃竟然脱口而出:“我就知道你脚踏两只船!”
娃,你知道什么意思吗!
得不偿所愿的艾米绞尽脑汁使唤安若压榨这个无辜劳力,只为了一个男人……额,一个男人。
晚上小魔王终于入睡,安若靠在苏韫肩膀上双双坐在地上腰酸背痛。
看着一室狼藉,安若笑:“今天如果没有你或许我还能少受点罪,那孩子看上你了总是提出过分要求,真讨厌。”
苏韫摸摸安若的脑袋,轻轻在她额头一吻轻声说:“辛苦了。”
或许他想说的是,这些年的不懈努力真是辛苦你了,辛苦你了爱上我这样的人。
安若看着他,咬的下唇发白,委屈死了的样子。摘下他的眼镜,看他好久,仿佛穿越时光回到好久以前,他穿着衬衫牛仔裤唱着跑了五个调的歌。
一点点的靠近。
苏韫躲开,却被安若钳住,捧着他的脸,红着眼睛说:“一百天的愿望,不要你爱我,所以可不可以吻我?”
他在犹豫,那个女孩这么多年如此可怜。
灯光下他缓缓靠近温柔的吻她,她乖巧回应,这是她求来的,每次都是这样。
回家洗完澡的安若湿漉漉的钻进苏韫的被子里,眼巴巴的看着那个诧异到不行的苏韫。
“你下去,女流氓啊!”
“我不,你被窝暖和。”
“大夏天的你不热啊!”
“所以我故意把空调的温度调的很低啊!”
“费电!!快下床!我赚钱容易吗!”
安若熊抱住苏韫,扑倒他说:“嘘!为了你的安全和清白着想还是别乱动了,不然我就不知道自己要对你干什么了!你知道的╮(╯▽)╭。”
上次……醉酒……乱性……
苏韫安分后,安若小脑袋瓜蹭蹭他的脖子,趴在他怀里抓着他的手问他:“这些针孔怎么回事?都淤青了!”
苏韫笑笑:“退烧针。”说罢迅速将手收回。
“你怎么发烧了也不知道跟我说啊,是不是上周末吃饭那次!你回来身上一股医院的消毒水味我就知道,真让人操心。”安若说着搂的更紧了,珍惜的跟什么似的。
“对不起,”苏韫轻轻亲吻安若额头“把你一个人留在那里害怕了吧。”
“没害怕,就是那么贵的衬衫脏了,怪心疼的。”其实她都决定好了,在张臣越和苏韫之间的选择早就决定好了。
只是她有些贪心,好朋友和情人一个也不想丢。
苏韫低头看着怀里睡熟的安若,亲吻她的发丝眼泪就止不住流了下来,一发不可收拾,其实这个女孩不该靠的这么近的,何必如此。
ˇ我们太过相信生活最后掉入陷阱ˇ 最新更新:20140213 19:00:00
两年前安若带着收拾不好的心情来到意大利,她带上了所有身家,像个称职的胆小鬼对于一段破碎的恋情逃得远远,可她没想到是的异国他乡的自己偶尔想起苏韫两个字还是会放声痛哭,现在的自己像极了大一那年被他孤立的自己,总是这样狼狈。
那一年张臣越将三岁的女儿丢给全职保姆,丢下手里的生意去找那个不要他和孩子的妻子,可他其实是知道的,找不回来了。可那毕竟是他孩子的妈妈,是他心心念念爱上了发誓要爱一辈子的女人,就算知道他也想知道,起码要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于是那年他辗转到了意大利,像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病倒在街头。
这样狼狈的安若异国街头遇见了那样狼狈的张臣越,他发着烧迷糊中和安若撞个满怀,昏倒的时候压在了安若的身上。
命运或许总是如此,两个陌生人,因为各自的原因跌跌撞撞交织在一起,却又不知是好是坏。
那时候他们两个相依为命,连安若也暂时忘了苏韫,忘了她喜欢的男人不要她了。
就在半年后的意大利餐厅张臣越向安若第一次求婚,他单膝跪地诚恳的看着安若求她将这个男人视作归宿。
可她却将那枚戒指推了回去,摸着胸口说,这里没你啊。
从始至终,那里的人从没变过。
其实这些年安若拒绝张臣越的另一个原因就是,她不知道张臣越喜欢自己什么,而至始至终他也从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