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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回家-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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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带你回家
作者:陈安知

初遇

许暮远第一次遇见鱼沫是在梦旅人。
梦旅人是一个清吧,它与时下的那些与迪厅相结合的酒吧不同。梦旅人很安静,里面的灯光,装饰都是旧旧的,放的音乐也都是以前的一些欧美乡村音乐或者蓝调歌曲。是专供寂寞贵妇和日理万机的BOSS们来调遣心情,放松一下的。不对外开放,只有会员才能进来。
那天,许暮远推门进来时,鱼沫正站在台上唱歌,是一首从未听过的粤语歌曲。
“可惜像我着一种人,圣母永远不肯给予怜悯。
每天要将苦儿祈求,谁可真心的逗我开心。
谁说会与我骑回旋木马,天黑透了伴我一起归家
是我或你犯错了吗,被半路撇下,那风吹雨打
……
谁要我这种孤儿仔,谁赠我安慰
无人前来认领肮脏的身体,想抱抱就等下一世“
很惨淡的一首歌,女孩却唱的很从容安静,不刻意煽情,就如平静的在向人叙述生平。台下的听众不是养尊处优的贵妇,就是叱咤商海的大佬,闲暇之余听听交响乐,或是在些怀旧金曲里感伤下寂寞空闺,浮沉商海。谁都不曾听过这等惨淡心事,更无法理解为何台上那个看起来才十几岁的小女孩能将它唱的悲喜从容,仿佛全部受落。
半响才想起要鼓掌。有几位BOSS甚至想上去给女孩小费,女孩却摇摇头,跳下舞台,从经理那拿了一天的工资便走了出去。
许暮远野也跟着走了出去。
从梦旅人出来后,天已黑透,女孩也不搭车,步行在泛黄的街灯下,身影伶仃。穿街过巷回到青山公园,在一个白色长椅上抱膝坐下。已入秋的天气,晚上温度比白天低上很多,还不停吹过一阵凉风。女孩却仿佛不怕冷似的,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紫色细格连衣裙,长长的头发披散下来,裹住大半个身体,脸陷在手臂里,只露出一双核桃样的眼睛,空茫的看着前方,像是在等待妈妈的小兽。
许暮远跟踪这个女孩三天了,女孩每日白天都会在大街上走来走去,没有目的地,只是不停走着。晚上会在梦旅人唱三个小时的歌,然后回到青山公园的长椅上坐着到天明。她似乎从来不睡觉,也不回家。
许暮远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着这个奇怪的女孩,却无法控制,身体好像被什么牵引,一切动作,如条件反射般自然。
“你是来找我的吗?”女孩突然开口说话,显然已经发现了他的存在。许暮远只得从树后走了出来。
女孩的脸上并没有太多期待,眼神却明亮了一下,许暮远很想点头。可是,他竟无法对她说谎。
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女孩已然从他的沉默中得到了自己的答案。
自嘲的笑笑,“我早猜到的……”头埋进手臂里,喃喃,“居然还不死心么,真是蠢啊。”
“你在等人吗?”
埋在手臂里的脑袋动了动。
“为什么不回家?”
“我没有家。”闷闷的声音传来。
“……你的家人呢?”
“没有家,哪来家人?”
“人又不是石猴,怎么可能没有家人。”
女孩终于把头从手弯里抬起,直直地望着他,“那你有家人吗?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家人是什么?”
许暮远发现自己无法反驳,也无法回答。他其实,并没有资格回答这个问题。
“我好像睡了很久,醒来就在这个公园里。我的头很痛,我想不起很多事,想不起自己从哪里来,想不起自己的名字。我每天都会在人群中走来走去,我希望有谁认出我来,可是没有……我记得好像有人跟我说过‘如果我们走散了,你就留在原地不要动,我一定会找到你。’我每天晚上都会回到这里,不敢动也不敢睡,我希望有人会找到我,带我回家。可是……我在这等了四天,也没有人来找我。所以,你可不可以告诉我,家人到底是什么呢?”
女孩的声音很轻,很平静。太久的等待,把不安和委屈都耗尽。
她的嘴角略略勾起,似乎是想对他笑,眼尾的弧线向上扬着,右眼角的粉色小痣却像是摇摇欲坠的眼泪。很多年后,许暮远想起女孩这个表情,都会心疼到难以抑制。
许暮远知道自己的情况,其实并不适合与人做伴。但是他依然无法控制自己变得逐渐温柔的语气和将要说出口的那句话。
他说:我有一座房子,房子里有食物和水,我还有一片花园……可是,只有我一个人住在里面,如果你愿意得话,我给你安身的地方,你做我的家人。从此,我们相依为命。
相依为命,互相依靠着过日子,不离不弃。短短四字,意义有多深重,语气有多慎重,她不是不懂,却无法理解。或许,更多的是不敢相信。
女孩看着对她伸出手的男人,他的嘴角被胡子遮住,看不出他是否在笑,过长的额发下,眼睛居然是海洋的颜色,里面有温暖的光。
他说,“来,我带你回家。”
“我不知道自己是谁。”
“没关系。”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来。”
“没关系。”
“我不记得自己以前有没有做过错事,犯过法。”
“没关系,这些不记得都没关系。你只需记住,从这刻起,我便是你的家人,我永远都不会抛低你。”
心被震慑,她不明白男人为什么会对尚是陌生人的她说这些话,却也一点都不怀疑这个男人有什么企图。她身无半点值钱物事,在公园里呆了四天,也无人来寻,大概是被遗弃的人,那么命也不多值钱呢。男人又可以图她什么呢(当然,那时身子板如飞机场的陈鱼沫并未想到男女之防这个严肃滴问题)。
况且,这个男人,虽然胡子拉渣,头发因懒于打理,长及脖颈,刘海遮住了额头,显得有点颓废,但刘海下的那双眼睛却湛蓝若海,真挚而坚定。
“你真的不会……半路把我抛下么?”
“不会。”
男人的回答清晰而坚定,毫不迟疑。
看着这个认识才不到2个小时的男人,女孩义无反顾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承诺

看着这个认识才不到2个小时的男人,女孩义无反顾的伸出了自己的手。
女孩的手很小,很凉,许暮远握在手里像是握着一束月光,不由加重了点力道。
男人的手很大,掌心有茧,却很暖和。握的有点紧,女孩却并不反感。握的紧一点,就不会不小心弄丢了吧。
“冷吗?”
“不冷。”
手突然被松开,女孩不安地看着许暮远。
许暮远摸了摸女孩的头发,像在安抚。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裹住女孩被冻得发颤的身子。
“别怕,我说过不会丢下你的。”
外套上还留有男人的体温,裹在里面的身体迅速暖和起来。
撅起嘴,还想嘴硬一句“我才不怕。”肚子却“咕噜咕噜”打起鼓来。
倔倔的表情还没摆完,便转成了尴尬。
男人却好似没有看到女孩脸上可疑的红,若无其事的拉起女孩的手“走吧,我饿了。我们去吃好吃的。”
许暮远说的“好吃的”其实就是祈北街口孙老头卖的海鲜馄饨,汤鲜皮薄肉多,分量也足,一碗三十个,让孙老头用两个碗盛上来,一只碗里十个,一只碗里二十个。多的那份推给女孩,少的那份拨拉到自己面前。
女孩没有故作矫情的推辞,她也确实饿了。埋着头仔细的吃着,动作不快,却一口一个。
“慢慢吃,别噎着,不够再叫一碗。”
女孩吃掉最后一个馄饨,又喝了口热汤,才慢慢抬起头来。眼睛在热气蒸腾中显得乌润而乖巧,像小动物一样。
她冲着许暮远摇了摇头,又冲着孙老头低声说了句:“谢谢,很好吃。”
孙老头很开心,他卖海鲜馄饨几十年了,每一个来吃馄饨的人都来去匆匆。S城的节奏很快,大家都很忙,谁也没空多浪费时间在一个卖馄饨的老头身上。
即使只是几秒钟,即使只是忠于自己味蕾的一句夸赞。因为在对方身上并无利益可图,便吝于给予。
这还是孙老头几十年来听到的唯一一句称赞,话不长,却足以让他起早贪黑,操劳大半辈子的心得到一丝慰藉。
“好吃,就多吃一点哈~”孙老头又烫了碗馄饨摆在女孩面前,“这一碗不收钱的。”
女孩点点头,端起那碗馄饨看了看许暮远,“你要么?”
许暮远摇头,“我碗里的还没吃完,你吃吧。”
女孩便没再说话,埋下头安静的吃起来。
走的时候,许暮远还是在桌上放了2碗的钱。小本经营,一分一毫都是不易。何况老头的孙女还在读高中呢。
许暮远口中的“房子”是一栋别墅……
很大,矗立在夜幕中有点森然。女孩似乎还闻到一股浓郁花香。
铁门的右上角有个圆孔,许暮远走近,把对眼睛对上去,大门便打开。
黑暗和阴冷,扑面而来,女孩总觉得这栋大房子里不知道什么时候会跳出一只噬人的怪来。她突然有点明白这个男人为什么会带自己回来了。
打开灯,灯光敞亮,女孩却并没觉得温暖多少。家里的灯光过于明亮,便似了旅馆。还是柔和点,才能让人心生亲近。
房子里的陈设很简单,该有的电器家用一应俱全,却无一星半点装饰物。色彩也多为黑白这类冷色调,寡淡无味。
女孩抬起的脚又缩了回去,她不喜欢这个地方,还不如青山公园的长椅温暖。
“我明天会找人来把房子重新装饰一下……一个人住惯了,便觉得什么样都无所谓,反正只是睡觉的地方。”握着女孩的手紧了紧。
这个男人沉默寡言,却心细如发。不用言语,一个皱眉,他便能猜透自己心事。也不道破,把事兜回自己身上,不让你尴尬。
手上的温度传到心里,便有了勇气。重新踏进这栋冰冷的大房子里,也没觉得那么抵触了。轻晃了下男人的手,“我们自己弄,好不好。”自己的家,当然要自己装饰,才安心。
“好。”男人欣然点头。
2楼有3间房。右边最里面那间是许暮远的卧室,楼梯口对着的便是客房,只不过,这栋房子从来没有过访客,那间房便一直空置着。左边尽头的房间上了锁,许暮远没有过多介绍,女孩便也没多问。
客房无床,左边那间神秘小屋又不能进,一楼的房间就更不能睡了。许暮远还记得女孩刚踏进大厅时的反应。
那么今晚,女孩就只能先睡他房间了。
许暮远从柜子里拿出一床新辈子铺在地上,然后对女孩说“今天先在这睡吧,等明天把客房整理好,再搬进去。”
女孩点点头,走到铺好被子的地板旁,打算躺下。许暮远却一把抱起女孩,轻轻放在床上,帮她盖好被子,掖好被脚。动作温柔小心,如捧易碎水晶。
“乖,你睡床。”
床很软,被子的布料轻柔舒适。女孩的脸陷进枕头里,很小声的说了句谢谢。
“傻瓜,家人之间不需要说这个。“
女孩的头埋的更深了,藏在被子里的眼睛有点发热。
许暮远摸了摸她的头发,脸上表情温柔。他很喜欢女孩的头发,乌黑细软,沾了温度,触在手心,如抚摸毛茸茸的小动物。
“啊!”女孩突然探出头来。
“怎么了?”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
“现在才想起要问啊?”许暮远失笑。
这小姑娘不知是胆子太大,还是天真太过,居然连他名字都不知道,便敢跟他回家。
“……”
女孩再次钻进被子里,人发囧时,总希望抓件什么东西把自己罩住,希望别人看不见自己,即使只是掩耳盗铃。
许暮远在床沿坐下,抬手扯下盖在女孩头上的被子,女孩耷拉着脑袋。许暮远隐在胡渣下的笑意更深,右手伸出,抬起女孩的下巴,视线对上,男人眼里满是笑意,女孩脸上满是晚霞。
“我叫许暮远。”
“暮色的暮,远方的远吗?”
“恩,暮色的暮,远方的远。”
“许暮远……许暮远……真好听的名字。”女孩喃喃的念着。
“是我母亲取的。”
“……不是说没有家人么?”
“我不到一岁的时候,她就死了。”
许暮远说这句话时,脸上并无太多情绪,女孩却倾身抱住他,拍了拍他的背。
“她很爱你。”
“我没事。”许暮远摸摸女孩的头,轻轻推开她。
“想要个名字吗?”
女孩点点头,望着他,眼神期待。
可惜,许暮远同志完全木有继承到他娘取名字的本事,想出来的全是些“小兔”、“小鹿、”“小象”什么的,听的女孩一脑门黑线。
后来女孩才知道,许暮远几乎不看电视,只除了动物世界。
迷了路找警察,写论文找度娘,看八卦找天涯。取名字这个神圣而艰巨的事……许暮远毅然决然的交给了万能的字典。
一人翻一个字,组合起来,便是女孩的名字。
许暮远翻到的是个“鱼”字。在后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喜欢喊她“小鱼儿”。
女孩翻到的是个“沫”字。“鱼”和“沫”组在一起,便觉悲情,许暮远本来不同意,无奈女孩自己喜欢的紧,便就这么定下了。
至于姓氏,女孩坚持用“陈”姓,没有原因,无来由的钟意。
“陈鱼沫……陈鱼沫……”女孩不停念着自己的新名字,满心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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