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鱼沫抚额,这人每次自我介绍怎么都跟老太婆的裹脚布一样长啊?实在不想搭理他,转身走到许暮远身边淡淡答道:“恩,是有几天没去了。”
“什么几天,明明是两个星期没去了!”楚朝阳不满的大叫道。
“你闭嘴。”
鱼沫真想一锤子擂死这二愣子,她偷眼打量许暮远的表情,男人脸上并无气恼之色,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在学校被欺负了?”
鱼沫摇摇头,“我只是想陪着你。”说完脸上起了小小的红晕。
许暮远一愣,随即把鱼沫揽入怀里,叹道:“你不用这样的。”
怀里的女孩声音轻软的说:“可是,我喜欢。”
楚朝阳看着那边“父女相拥”的温馨画面,不由感慨,“你们父女俩感情真好。”
“父女?”许暮远抬眼扫了楚朝阳一眼,嘴角微微地勾起,“谁告诉你我们是父女的?”
“啊?”楚朝阳一呆,“难道你们是兄妹?”这哥哥长得好成熟啊,楚朝阳心想。
许暮远听到后,邪肆一笑,也不回答,只是抬起怀中人儿的脸,对准那张樱桃色小嘴吻了下去。
楚朝阳石化,而鱼沫的声音更像是从天而降的铁球,把他砸成无数石块。
她说:“他不是我爸爸,而是……我的男人。”
小楚失恋了
她说:“他不是我爸爸,而是……我的男人。”
短短的一句话如平地炸起的惊雷,给两个男人心里都造成了不小的冲击。
对于许暮远而言,“他是我的男人”这句话代表的意义,就是一种认定,就好比他们道上的人如果对外声称“谁谁是我的女人”时,就是在向所有人宣誓他的所有权。更深一层的含义则是——以后,谁敢动她,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而如今,这样的话居然从他怀里这个才十六岁的女孩口里说出,他不是不震惊的。但是震惊之余,却更有一股强大的惊喜之情袭上心头。这种感觉很微妙,他不知道该怎么用言语去表达此刻的心情,只能将怀里的人儿抱得更紧一些。
而楚朝阳是完全被这道雷给劈傻了。在他心里,鱼沫一直是个有点酷,有点毒舌,有点神秘,但是却倔强而勇敢,不同于他遇见过的任何一个女生的特别存在。
他有想过,鱼沫的生活可能和别的女生不一样。但是他从来没想过,自己心目中那个高高在上,神秘、的如同古墓少女一般的女孩(好吧,丫真的很喜欢刘亦菲。),居然会和一老男人在交往,而且俩人还同居了!
楚朝阳一瞬间觉得自己的世界颠了个个,他仿佛又回到了外面那个寒冻彻骨的世界。
“不,不,“楚朝阳猛的甩了甩脑袋,然后怒视着许暮远:“一定是你用什么卑鄙手段逼迫她的!”
许暮远挑了挑眉毛,却没有再说什么话来刺激这个可怜的失恋少年了。倒是鱼沫觉得楚朝阳那句话听着挺刺耳的,她不喜欢别人乱给阿远扣帽子。
“不,没有逼迫,我们只是互相喜欢。”
可是楚朝阳听不进去,他仿佛已经认定鱼沫就是被眼前的胡子大叔以不法手段胁迫的。仿佛只有这样想,心里才不会那么难受。他对鱼沫说:“别怕,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我说,我——喜——欢——他。”一字一句,语气坚定。
“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楚朝阳茫然的抱着头,嘴里喃喃的念着。可是心里却无比清楚,她看那个男人的眼神里,有着全然的信任与依赖。她喜欢他这件事,根本容不得自己不信。
站在这个暖气十足,灯光澄亮的客厅里,他突然觉得冷,比昨夜只穿了一件薄薄的T恤站在寒风里还冷。楚朝阳仓惶的笑了,语气低落的说道:“时间好像不早了,我先去上课了……对不起,打扰了。”说完,落荒而逃。
鱼沫看着少年磕磕绊绊的跑了出去,也有点难受。楚朝阳是她在沥川认识的第一个同学,他带她去教室,在拥挤的人潮里给她打饭;在混混们肮脏的手伸过来前,义无反顾的挡在了她的前面;在她崴了脚后,用单车载她回家;他们一起罚过站,在安静的教室外的走廊里聊起了她喜欢的粤语歌,并且一同分享过。他还在阿远不在的时候,背起了因为胃病发作痛到站不起来的她往医务室跑。她不是傻子,隐约也能察觉到少年对她不一样的感情。可是,那时候的她已经知道了自己对阿远的感情。而现在,除了阿远,她谁都不要。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伤他。但是感情一事,勉强不得。所以她只能把话挑明点,说得重点,替他把痛的时间缩短点。至于少年明不明白,她管不了。
“别自责,他没事的。一个没失过恋的男人不算真正的男人。”许暮远抱着鱼沫如此安慰。
“噢?那你失过恋吗?”鱼沫有点好奇的问道。
“当然……没有。”他以前又没谈过恋爱,而现在除非鱼沫不要他了,不然他是不会失恋的。许暮远心想。
“哦~原来你也不是真正的男人啊。”鱼沫咬字清晰的说道,眼里满是促狭的笑意。
许暮远也不恼,只是猛的将鱼沫抱起,让她靠在墙壁上,头迅速的俯下,温润的唇抵着鱼沫的唇瓣,声音低沉而诱惑的开口:“我是不是真正的男人……你不是很清楚吗?恩?”
每吐一个词,俩人的唇都会碰到,鱼沫觉得自己的嘴唇一阵酥麻。许暮远看着女孩渐渐酡红了的脸蛋,低低的笑了起来,澄蓝的眸子深沉若海,鱼沫看得一阵迷炫。
女孩眼里的迷恋,让许暮远的身体里涌出一股悸动。他贴着鱼沫的唇,伸出舌头在她的下唇来回的舔*弄着,然后张嘴将女孩吻住。
吻完后,许暮远抱着脸颊绯红,眼神迷离的鱼沫问道:“那句话谁教你的?”
“恩?”鱼沫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激吻中回过神来。
“他是我的男人。”许暮远提醒道。
直到这句话从男人的嘴里念出,鱼沫才知道要害羞。她都不知道当时的自己哪来的勇气,这样大胆而不知羞的话就这么轻巧的说出口了。
头埋进男人的胸膛,声音细小的回答:“没时间小姐。”
以前她总觉得“男人”、“女人”这样的词语挺俗的,可是最近没时间小姐老这样喊她:
“女人,你在吗?”
“女人,大爷我今天想你了。”
“女人,我今天买了两个兔子坠子,等你来了我们一人一个。”
“女人,你家男人又去‘古惑仔’啦?”
“女人,乃家男人虽然面瘫了点,但是潜力无限啊,好好挖掘啊~”
“女人,……”
被没时间小姐这么叫着叫着,她突然觉得“女人”这个词语变得有爱起来,像是一种比“好朋友”更亲厚的认定。她还记得没时间小姐曾经对她说过:“男人”比“男朋友”叫起来要特别些,霸气些。是夹杂着女人对自己心爱之人的占有欲和肌肤之亲的亲昵在里面的。所以当时,“他是我男人”这句话就这么自然而然的说出来了。
许暮远说听完鱼沫的解释后,只说了一句:“这姑娘不错,什么时候领回家玩玩。”
小楚的表白
鱼沫又在家陪了许暮远两天。晚上上网时,QQ下弹出一则小新闻。小小的窗口里只有短短的几十个字:“XXXX年12月22日13:50,S城一名17岁男子因承受不住失恋打击,从十三层高楼上跳下。”鱼沫点进去一看,一张血肉模糊,死相惨烈的照片刺激得她眼皮一跳。
星期一的早晨,鱼沫给俩人做了早餐,熬得很是香软的白米粥和蒸得白乎乎的豆沙包子。许暮远看着桌子上那卖相甚佳的包子,有点新奇。拿起来啃了一口,满嘴的细腻香纯,不禁夸道:“我们家小鱼儿还会做这个啊,真是越来越贤惠了。”
鱼沫脸一红,拿起一个包子就塞进许暮远嘴里,“吃你的包子去!”这男人自从那日两人在浴室共浴之后,就仿佛开了窍一般。在外人面前还是一副万年面瘫相,可是一到二人单独相处时,性子里隐藏的那点邪气就全爆发了,时不时的就爱调戏她一下。每当这个时候她都想起了没时间小姐,她很想CALL个电话过去说:沈半仙,你别半仙了,直接成仙吧!
许暮远咬着包子,眼里全是笑意,心情好得很,一口气就解决了五个包子,三碗粥。鱼沫看得直咋舌:“没看出啊,阿远你还有猪的潜质啊……”
许暮远很是镇定的回答:“你男人我在外卖命打拼,挣钱养家很辛苦的,所以在家得多吃点。”
鱼沫被“你男人”这三个字囧了,脸上发起了热,忙低下头去,收拾碗筷。
许暮远以手支着下巴,看着女孩假装忙碌的样子,被胡子掩住的嘴角弯起。他突然觉得,调戏人是个挺不错的娱乐活动,但前提是,对象是她。
许暮远打算出门,最近帮里事多,但是他又不愿每天看不到鱼沫,所以只能两头跑。
“阿远,等我下。”鱼沫从楼梯上跑下来。
许暮远回头,就看见鱼沫背上背着自己给她买的海绵宝宝书包,“回学校?”
“恩。”鱼沫点点头。
许暮远没有问鱼沫为什么突然想回学校了,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发说:“那我们快点吧,你迟到了已经。”
面上很是平静,心里却是了然的,知道鱼沫是有点担心那愣小子。不过,许暮远从来没把楚朝阳放在心上过,这少年太过年轻稚气,对他还够不成威胁。更何况,他对鱼沫有信心。
而这份信心,在那个叫宁听的少年出现后,终于开始动摇。当然,那是一年后的事了。
鱼沫是在小林老师讲解一道函数题时,走进教室的。本来沉若死水的几十双眼睛,突然亮成了电灯泡——鱼沫又一次被围观了。
这也难怪,毕竟在没有请假的情况下缺课两个星期,却还没有被校风甚严的沥川开除,也算是这学校的一大奇迹了。
鱼沫面色如常的走到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眉头淡淡的蹙起,身后的座位是空的,他今天没来上课么?正犹豫着要不要问一问他同桌,教室的门却被“哐当”一声踹开。
小林老师无力的看向门口,“楚朝阳同学,你要记住,你是人,你有手的!”
这沉痛而悲情的呐喊却被楚朝阳完全无视了,他大跨步的走到鱼沫的桌前,很是激动的说:“你终于被放出来啦!”
小林老师和班上的八婆们的眼睛立马又亮了几倍,耳朵伸得长长的,八卦的雷达被“放”这个字眼开启。
而鱼沫只是淡定的将手中的数学课本拍到楚朝阳脸上,冷冷的说了句:“回你的位置上去,听课。”
楚朝阳乖乖的走到座位上坐好。竟真的认真听起课来。小林老师心里很是悲催——我的威信,竟然还及不过一个只有一围的小女生(老师……你的重点在哪啊喂!)。
下课铃声一响,鱼沫很明智的在楚朝阳出声前,把他拉出了教室。又不是猴子,凭什么给他们围观啊,又不给钱。
鱼沫拉着楚朝阳一直跑到学校的后操场才停下,转头发现少年的脸上有可疑的红,奇怪的问了一句:“你发烧啊?”
楚朝阳低着头,娇羞无限的说了句:“陈鱼沫……我的初牵就这么被你夺走了,你要对我负责啊。”
鱼沫被雷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马甩开牵着楚朝阳的手,翻了个白眼:“看来,你真的发骚了。”
楚朝阳咧着嘴笑:“我刚退的烧,烧一退就来学校了,没想到你真的来了,我很开心。”
鱼沫看着少年高兴的表情,突然不知道要说些什么。犹豫了半响,才问出一句:“你生病了?”
少年点了点头:“发了两天烧,但是现在全好了,你别担心。”
其实楚朝阳说得有点轻描淡写了。他那天回到家后,就觉得全身没力气,脸红通通的,她妈一看不对,把家庭医生叫来给他量了体温。乖乖,高烧四十度!把楚夫人给急的,立马把楚朝阳他爹从公司叫了回来。夫妇俩看着躺在床上烧得满脸通红,一直说胡话的儿子,心疼得不得了。打针,吃药,吊水,一番折腾下来,烧就是退不了。楚夫人急的直抹眼泪,耳听得儿子嘴里一直“鱼……鱼……”的叫着,马上叫林妈熬了清淡的鱼粥喂儿子喝了。楚朝阳喝了鱼粥后,晚上就梦见了鱼沫,梦见她坐在教室里埋头听歌,梦见她对着自己的空座位说:“楚朝阳,你再不出现,我就走了。”一觉醒来,烧很神奇的退了,也不顾楚夫人的劝阻,从床上套了衣服,就往学校奔。楚夫人心里那个欣慰啊,连连对楚朝阳他爹说:“看,咱们家儿子长进了,知道用功咯~”
楚朝阳没有把这些告诉鱼沫,一来是觉得自己扮酷不成还发了两天高烧,挺丢脸的。二来也不想给鱼沫造成心里负担。
果然,鱼沫听了只是淡淡说了句:“没事就好,以后多穿点。”
连音调都没有起伏的平淡话语,听在楚朝阳耳里,却让他异常开心起来,“你关心我……我很开心。”
鱼沫心里咯噔一下,这小子怕是想歪了。连忙开口解释道:“你别多想,我随口说说的。”
“那我也开心。”楚朝阳说。
“白痴。”鱼沫翻了个白眼,就往教室走。突然觉得自己的担心挺多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