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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种蕾丝内衣,丁字裤飞了出来。颜色还各种鲜艳……嫣红,深紫,最妖艳的还是那几件黑色蕾丝花边的。
鱼沫看着这一床的内衣裤,脸红如血。
上学
许暮远决定送鱼沫去。
他已经两天没回帮里了,那人肯定起了疑,一定不能让他知道鱼沫的存在。
帮里最近异动频频,前些日子的竞标会上,耀虎堂又很幸运的标到了本该属于许家的一块地。他无法不将这二者联系起来。
看来,他得尽快回帮里处理。那么,这几天就无法再陪她了。
他很不想把鱼沫一个人丢在大房子里,虽然,他们已经把别墅整个重新装饰了一遍。但是,一个没有安全感的人呆在一个尚未完全熟悉的过大的空间里,是会觉得不安和恐惧的。
“鱼沫。”许暮远招呼坐在长桌旁啃奥利奥的女孩过来。
鱼沫也不穿鞋,啪嗒啪嗒跑过来。许暮远抬手轻轻拭掉女孩嘴角沾上的黑色饼干屑,然后将她抱在腿上,轻声责备:“怎么不穿上鞋子,冻着了怎么办?”许暮远家的地板是大理石的,赤脚踩在地上,冰凉冰凉。
“忘了。”被许暮远这么一说,鱼沫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脚尖都泛了白,下意识的蜷起了脚趾。
许暮远伸出手将女孩的双脚包进手掌里。女孩的脚小小的,莹白如玉,脚趾头圆圆的,肉肉的,很是可爱。
男人的手很暖和,鱼沫的脚在他的掌心里躺了一会儿,便有了温度。
“我送你去上学,好不好?”
“哦。”
“不想去吗?”
“还好。”
“鱼沫,我并不是想让你考什么大学,我也不要求你将来成为什么栋梁之才,这些于我没什么意义,我也不会苛求你。只是,我有时会很忙,不能时时陪着你,但我不想把你一个人丢在这个房子里。学校有很多跟你同龄的人,他们可以陪你玩,你就不会那么无聊了。”
许暮远很少一次性说这么多话,可是他不想让鱼沫误会自己送她去学校是因为不想陪她,或是其他的什么。
鱼沫其实并没有多大意见,只是淡淡问了一句:“那你会每天回家吗?”
“我尽量。”
“好,我去。”鱼沫点头答应。她虽然不多喜欢学校,却也想他安心。
“乖。”许暮远舒了口气,其实他有点担心女孩会生气的。毕竟是他自己说要一直陪着她的,但是,他不回去不行。
“对不起,我说过要陪你的。”不是不愧疚的,他不想让鱼沫觉得他是个轻诺的人。
“没关系,我知道的。”鱼沫伸出手环住许暮远,在他的背上轻轻拍抚着,竟是在安慰他。
许暮远的心一下柔软起来,他的鱼沫是个好姑娘。
“鱼沫读初二,好不好?初三太累了。”
“我要读高二。”
“……还记得自己的年龄吗?”
“16。”
“……你确定?”
“大概吧。”
“……”
最后许暮远还是决定送鱼沫去读高中。跟不上课也没关系,反正他送鱼沫去读书,只是不想她一个人在家无聊。
许暮远给沥川的校长打了个电话,交代了几句。沥川高中是S城数一数二的高中,师资优厚,伙食不错,风景也好。最重要的是,沥川是许家的产业。他不想把鱼沫放在一个他掌握不到的地方。
“鱼沫想要什么样的书包?”
“海绵宝宝的。”
“……那是什么?”
“你连海绵宝宝都不知道么?”
看着鱼沫一脸的鄙夷,许暮远不得不怀疑——不知道“海绵宝宝“是件很丢脸的事么?
鱼沫从许暮远的膝上跳下来,啪嗒啪嗒的跑去开电视。然后,用遥控器换到某少儿频道。
屏幕里,一块打着红领带,穿着方裤衩,露出两颗大门牙的黄色海绵,扯着嗓子在喊:“HEY,章鱼哥~”
许暮远囧了,小心翼翼的问鱼沫:“你……真的16了?”
小姑娘不乐意了,眉一横,眼一瞪,“喜欢海绵宝宝有什么不对的,陈信宏也喜欢啊。”
“……陈信宏又是谁啊?”许暮远发现自己跟不上小姑娘的思维。
“是一个卖萌有力才华无限门牙有缝讨厌头发中分却时常中分体贴温柔纯真热血的永远18岁零XXX个月的某乐团的主唱。”
“……”
鱼沫小姑娘成功的让许暮远叔叔明白了自己与社会的脱节。
许暮远开车把鱼沫送到了沥川高中的门口,小姑娘不让自己陪她去报道,觉得小孩子才让大人陪呢。许暮远没有反对,虽然他心里挺纠结——本来就一小破孩子,装什么大人。
“鱼沫,你把这个拿着。”许暮远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纸盒递给鱼沫,打开一看,是一款很小巧的手机,银紫色的机身,放在手里,还没半个巴掌大。
“有事就给我打电话,号码我已经输入到你手机里了。”
“好。”小姑娘拿着手机在手里把玩了一阵,很是新奇。
“我会尽快处理完那边的事,然后回来陪你的。”
“好。”
“好好照顾自己。谁欺负你了,就双倍还回去。不要怕,万事有我在。”
“嗯”鱼沫倾身抱了下许暮远,“你也要好好照顾自己……不要每天吃泡面。”
“……”他很想告诉鱼沫,凌云帮里压根不会有那种垃圾食品。
“那我去上课了。”鱼沫打开车门跳了下去,朝许暮远挥了挥手,然后背着新买的海绵宝宝书包往校园里晃去。
清晨的阳光不是太刺眼,柔柔的洒在女孩身上,晨风拂过,发丝贴上面颊,女孩抬起纤细的手慢慢拨开,耸了耸肩,把书包背上来一点。许暮远这才发现鱼沫实在是瘦的厉害,肩上的书包几乎遮住了她整个背部。
许暮远一阵苦笑,这才刚分开呢,就觉得不舍了。摇下车窗,对着已走远的女孩喊了一句:“鱼沫——”
女孩听到喊声回过头来,许暮远却不知道要说些什么,好像还有很多话想叮嘱她,涌到喉头,却成了叹息。最终只说了一句:“好好玩。”
女孩“噗哧”笑出声来,隔了几十步远,看不清女孩脸上的笑容,只听见她远远的喊了句“阿远哥哥,再见……要快点回来。”然后背着书包,蹦蹦跳跳的跑远了。
过了好久,许暮远都不能回过神来,这还是鱼沫第一次唤他名字。女孩平时说话,语气没太大起伏。有时他会怀疑自己捡回来的不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正当花季的女孩,而是一个控油人类女孩模样的装了芯片会说话的芭比娃娃。
然而刚才,鱼沫喊他“阿远哥哥”时,声音甜软,语气里有着依赖,仿佛又回到了寻常16岁女孩模样。许暮远很欣慰,不仅是因为女孩这难得的一声“阿远哥哥”,而是因为他似乎看到了,女孩心里的那个厚茧,开始渐渐龟裂。没有什么比这让他欣慰的了。
直到女孩的身影消失不见,许暮远才收回自己的视线。摇上车窗,便与外面的世界隔绝开来。许暮远从后座下拿出一个小箱子,打开来,里面摆着一套月白唐装和一个半截的银色面具
许暮远对着车里的小后视镜,把刘海往后梳去,脸的轮廓便显现了出来。嘴唇被胡渣遮住,看不太清,鼻梁却是又高又直,眼眸澄蓝若海,眉如远山,天庭饱满,近看居然有不明显的美人尖。换上那身月白唐装,就好似古代仗剑骑马的侠客。带上半截银色后,胡渣便被掩去,只能看得到鼻子以上的部分,若不是那双蓝色的眼睛,大概会让人以为是哪个山谷走出来的隐士。
最后,许暮远从箱子里翻出两片小小的隐形眼镜换上。后视镜里便出现了一位身着月白长袍,眼眸纯黑如夜的优雅男子。
对着镜子,仔细审视一番,然后发动车子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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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鱼沫围着某片绿茵草地转了六圈,仍没找到去第三教学楼的路时,她开始有点后悔没让许暮远送她去报道了。
她决心找个人问问,刚好一颗足球滚到了她的脚边,弯腰拾起,就看到前方跑来一穿红色球衣的高大男生。短短的头发立在脑袋上很是精神,眼睛大而明亮,鼻子上有几颗淡淡的雀斑,皮肤是健康的小麦色,额际挂着几颗晶莹的汗珠,倒是个典型的运动型美少年。
鱼沫把球递给他,打算开口向他询问去第三教学楼的路。
“我想……”话才出口,便被打断。
“我知道你想什么。”少年一脸笃定。
“我想什么?”
“你想跟我表白嘛。”少年脸上一脸的臭屁,哦不,是春风。
“你谁啊?”
“我就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帅死吴彦祖,酷死基努李维斯,风靡万千沥川少女,萌倒万千沥川少女她妈的沥川第一大帅哥楚朝阳是也!”
“没听过。”鱼沫很佩服少年可以一口气说那长一段的宣传语,不用歇气。
“别(念第四声)装了,你都绕着这个球场转了六圈了。”
“迷路。”
“唔,好接口!”
“……”
“来,别害羞,把你内心的爱慕与激荡大胆的向本帅哥说出来吧!”
“脑残。”
“欲迎还拒什么的最不可爱了。”
“……”
“你打电话干什么?”
“找120。”
“找120干嘛?”
“救你。”
“……我没生病!”
“你是没生病,你是神经病。”
“……你到底来干嘛的?!”
“问路。”
“……”
问到路后的鱼沫小姑娘扬长而去,留下自恋未遂,反遭鄙视的楚朝阳同学在风中凌乱,看着满天黄叶飞舞。
球场上的队友围过来调侃:“哟,又一位无知少女拜倒在你数月不洗的运动裤下了?”
“拜你妹啊!”某人心头正火大。
“……咋啦,被表白还不高兴。”队友莫名踩了炸药包,表示很无辜。
“表你妹啊,她是来问路的。”
“噗……”
“笑你妹啊!”某人恼羞成怒。
某人一发怒,大家笑得更爽了,你楚大帅哥也有今天啊。
上课铃声如及时雨般响起,楚大少奔逃。
跑进教室时,班主任老罗正站在讲台上跟大家说着什么。楚朝阳猫着腰,溜到位置上刚坐好,就听到老罗说:“接下来,让我们欢迎新同学。”
有新同学啊?是大美女么?楚大少满心期待的跟着其他人“PIA, PIA”的鼓着掌。
于是掌声雷动中,鱼沫小姑娘闪亮登场。楚大少一个激动摔下凳子。
此刻他的心里只想到四个字——冤家路窄。
此刻也只有一只兔子能代表他的心情——如果他可以化身兔斯基,他一定拿块板砖拍向自己。
“楚朝阳,看到美女同学也不用太兴奋。”老罗自以为幽默的调侃。
兴奋你妹啊,楚朝阳怨念。
“哇,好可爱!”
“LAG了吧,这叫‘萌’!”
群狼热血沸腾。
“嘁,不就是长得LOLI了点么……”
“飞机坪一个。”(喂喂,这算是人参公鸡了,驼峰了不起啊!)
发育都还不错的御姐们不屑一顾。
“一群SB。”楚朝阳白眼一翻。
“新同学做个自我介绍吧。”老罗微笑鼓励。
“我叫陈鱼沫。”
“好名字!”群狼继续冒星星眼。
“我还卖鱼妹呢……”御姐们依旧飞着卫生眼。
“人鱼的泡沫?丫童话看多了吧,难怪长得一脸□。”楚大少是个爱记仇的货。
讲台下一片沸腾,讲台上一阵寂静。
“然后呢?”群狼们在期待更全面的个人资料。
“……”讲台上的新同学很沉默。老罗尴尬的提醒:“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没有。”
“那好吧,你找个位置坐下吧。”同学们,老师尽力了,老罗泪眼。
底下嘘声一片——原来没有三围啊?那有个秋秋号码,手机号码也行啊。
鱼沫下了讲台,向着楚朝阳笔直走去。
楚朝阳手心直冒汗,心里一直念着“阿弥豆腐,佛祖保佑,妖魔鬼怪不要过来。”
很不幸的是,陈鱼沫同学在三秒钟后于他前面落座。
楚朝阳发誓,从这刻起,要破除迷信,相信科学。
“你就不能坐其他地方吗?”犹不死心的某人,仍抱着一丝希望的问道。
“你哪只眼睛看见还有其它空位置。”
环顾四周,果然没有。心里已接受现实,嘴上犹要装回死鸭子:“你故意的吧!”
“120还没来吗?”
“……”楚朝阳躲到角落画圈圈。
那时的他还不知道,前面这个背着海绵宝宝书包,长发过膝,一脸LOLI相的女生将会在他以后的人生里留下不可磨灭的印记。擦去太痛,留下太重,只能藏在心里的某个角落,好生安放,不去触碰。
对于教数学的小刘老师来说,这堂课上的很是煎熬。以往每次一上数学课,台下就昏睡一片。坐在这个教室里的都是成绩拔尖的天才,高二之前就把高中三年的教材全部自学完了。平日里,心情好时,就沉默听课(睡觉就睡觉,你委婉个球。);不爽了,就提几个刁钻的奥数题考他,他这老师当的比孙子还可怜。有时他很想把粉笔一摔,冲台下大吼——“爷不干了,以后你们教,我学!”但是,他不敢。因为他知道,这句话一出口,得到的答案绝对是异口同声——“好啊,你下来啊。”这帮心高气傲,不懂尊师重道的兔崽子。
而今天,台下居然没有一个会周公的,一个个精神劲儿十足,全神灌注,热火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