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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今菀整了整睡衣,他这幅样子要再敢出现在她家门外,宋今菀下次绝对会报警。
她起身要去睡觉,没想到手又被唐立渊给拽住,他脸紧贴着她的手背,“今菀。”
“什么事?”
许久,却等不到他下半句话,原来他只是在说梦话。
她甩了下他的手,却没甩开。唐立渊又开始喃喃自语,“我本来想和你好好过的……真的,我都已经打算好了,可当我得知游黛当年把唯一的逃生希望给了我……我要对不起她,我就真是混蛋……”
他断断续续说着话,宋今菀被她拽的很疼,在梦里他拉住她的手很紧,生怕一个放手就再也抓不住了。
“你真是混蛋!”她咬了咬牙道。
唐立渊嘴里还在说着什么,宋今菀一手拉住他的手腕,另一手使劲挣扎,这才将自己的手抽回来。
她回到了房间,又将门重重合上。
盖了条毛毯坐在挑窗上,宋今菀望向窗外,即便夜色正浓,可霓虹灯光仍然像长龙般蜿蜒至远方,脸上忽然觉得冷,她伸手一抹,尔后,眼泪便越擦越多。
有些人,真是自私的可以。
她知道忘不掉,可慢慢来总是可以的,只要不去看不去想,所以她才一个人住在这个公寓里面,但她忽略掉了唐立渊会自动出现的可能,他既然已经选择了游黛,为什么不离她远远的?
宋今菀抱住膝盖,双肩颤抖着,她压抑住哭声,从小到大,她很敏感,但也很**,她没有豪门千金的那些坏毛病,想的也只是好好和个人过上幸福的生活,而已。
不知坐了多久,蜷缩着,肚子感到不舒服,宋今菀刚要睡到床上,门外传来砰地一声。
她犹豫片刻,还是走出去看眼。
唐立渊翻了个身,一下摔倒在地上,也没醒。
宋今菀本想不理睬,但还是回房间拿条毛毯出来,他既然喜欢睡地上,就让他睡着,她将毛毯随意往他身上丢去,转了身便回到房间。
翌日,唐立渊觉得浑身酸痛,手脚像被捆住似的不能动,睁开眼,率先入目的是一个垃圾桶,里头散发出奇怪的味道,他被卡在了沙发和茶几间,那块地儿连给他翻个身都不行,他摇了摇头,是不是昨晚喝太多酒,所以跑垃圾站来了?
他两脚无力地撑起身,坐在沙发上。
宋今菀开门出来,唐立渊听到声音,见到她时吃了一大惊,“你怎么会在这?”
“这是我家。”
唐立渊环顾四周,他这才神色自若地靠进沙发内,“我怎么会在这?”
宋今菀拒绝回答这样无聊的话题。
她见他坐在那不动,“你走吧。”
唐立渊伸了伸腿,“让我先坐会,躺了一天腿麻。”
宋今菀走向阳台,将落地窗拉开,清冽干爽的空气迎面扑来,唐立渊看眼那个垃圾桶,“你家里都没人收拾吗?跟狗窝似的。”
她给阳台上的几盆花浇完水,回到客厅见她还坐在那,“唐立渊,以后别来了,也别再***扰我,行吗?”
“我哪里***扰你?”昨晚真是在毫无意识的情况下,误打误撞进来的。
宋今菀坐到唐立渊对面的沙发内,“既然觉得有非要那样做的理由,那就好好坚持,唐立渊,你也想我有个新的未来吧?”
唐立渊垂下眼帘,“别说了,我心很烦。”
“别再来了。”她说得坚持。
唐立渊胸膛剧烈起伏了几下,“我不过是喝醉了酒,我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宋今菀,你犯得着这样吗?”
他倒是有理了。
宋今菀语气变得强硬起来,“你难受,你心烦,你有你不得不做的选择,你既然深爱过游黛,又要给她未来,你就别问我犯不犯得着,唐立渊,我这儿不是回收站,更不是可以让你随时随地倾倒心灵垃圾的疗伤地儿,你到底是没想过我,对吗?”
唐立渊蹭地站了起来,他面色难看,“宋今菀,你倒是潇洒!”
“你真自私!”宋今菀回他一句。
这并不是她第一次以这个词形容他,唐立渊听得麻木了,却还是忍不住心口直窜火,“我是自私,那又怎样?”
他忽然上前扣住宋今菀的手臂,脸凑过去狠狠吻住她,宋今菀咒骂的声音被他吞咽在喉间,唐立渊将她推倒在沙发上,身体的摩擦随着宋今菀的挣扎而剧烈,唐立渊大掌钻入她的睡衣内,手指的粗粝顺腰间往上爬,她里头居然没有穿文胸。唐立渊浑身紧绷,***更是折磨得他几近崩溃,唐立渊下身挤入她腿间,上下摩擦,前进后退。
宋今菀手掌挡住自己的腹部,“唐立渊……”
他将她的脸别到一边,唐立渊揉捏着她的丰满,细腻的触觉令他更加把持不住,他呼吸声越来越重,嘴凑到颈间不住亲吻啃咬。
“今菀,你想我吗?”
她咬紧唇瓣不出声,唐立渊的手摸到她腿侧,手指眼见就要探进去。
宋今菀推了下,唐立渊起身想解开裤扣,趁他松手的时间,宋今菀问道,“你说游黛当年把唯一可能的逃生机会让给了你,你现在做的事,确定不会将她第二次推进深渊吗?”
唐立渊怔在那里,脸色变得白纸一般。
宋今菀坐起身,“唐立渊,你别来找我,见到我最好装作不认识,我们何不断的干干净净,老死不相往来呢?”
这个女人,可真是狠心。
可她这样的狠心,不正是被他一步步逼出来的吗?
唐立渊站在那半晌没动。
宋今菀把话说得这么绝,一点没有给他转圜的余地。
唐立渊点了点头,发出阵自嘲的笑意,他定定看着宋今菀,“好,老死不相往来可真适合我们。”
宋今菀没力气再和他纠缠,“你走吧。”
他朝她最后看了眼,然后大步离开。
唐立渊回到楼下,被风一吹,刚才的糊涂劲就清醒了些。
他没想过对宋今菀纠缠不清,可把持不住的时候,身体根本就不听脑子的使唤。
宋今菀在沙发上坐了许久,起身时觉得有些不对劲,去洗手间一看,居然见红了。
她不敢独自去医院,只得打了电话给陆列北。
陆列北很快就赶来,抱着她一路下楼后去了他专门安排好的医院。
医生诊断下来是动了胎气,有先天流产的迹象,需要住院观察治疗,陆列北全程表现得比她还要紧张,宋今菀躺在床上没动,针头扎进静脉时疼得皱拢眉头。
她住的是最好的病房,有**的洗手间和厨房,陆列北坐在她床边的沙发上,“怎么好好的动了胎气?”
“我这段日子胃口不好,估计是营养不良。”
陆列北看她眼,“医生还让你注意自己的情绪,忌燥怒。”
“我知道。”
“你怀孕的事,要不还是告诉你家里人吧,总不能连他们都瞒着,你一个人无依无靠的。”
宋今菀摇头,“不用,又不是大事,医生不说这种几率很高吗?保胎了就会没事的。”
她躺在洁白的床铺内,被子拉高过肩头,显得一张脸更加苍白,陆列北认真地端详着她的脸,似乎也是头一次这么仔细的看她,他实在不懂,是什么样的坚持给了这个外形孱弱的女人如此巨大的力量,她要瞒过所有人,孤零零地躺在病床内保胎。
“你先回去吧。”
“晚上,我给你请个人吧。”
宋今菀再度拒绝,“挂完水只要躺着就行,这儿一日三餐也有人送,别人在这我反而不自在。”
“好吧。”陆列北由着他。
等人真正都走光的时候,宋今菀才知道孤单难耐,她数着点滴液,挂完水后,快晚上了。
偌大的病房内,只能听到电视里的声音,宋今菀下了床来到窗边,尽管暮色降临,但楼底下的广场上,还有家属推着病人去活动的,她看了会,又回到床上。
寂寞在延伸,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宋今菀手掌抚摸腹部,“宝宝,听得见妈妈说话吗?今天挂了水,你别怕,那是为了让你更强壮地成长……”
到了七八点钟,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宋今菀看到走进来的陆列北不由展颜,“你怎么又来了?”
“让家里的保姆给你做点吃的送来。”陆列北将保温壶放向床头柜,他拿起个枕头垫在宋今菀身后,“你好歹是我的未婚妻,不能让你可怜巴巴得一个人在医院里。”
宋今菀接过陆列北递给她的碗,“谢谢。”
“谢什么,你肚里的孩子也是我的。”
宋今菀吃饭的动作一顿,陆列北见她面色冷凝,他坐到她床沿,“别这么敏感,我们当初说好的,我不会强迫你。”
她小心翼翼吃着饭,陆列北又给她舀了汤,宋今菀没想到在这种时候,陪着她的居然只有他。
心里不由发涩,陆列北见她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孩子营养也会跟不上去。”
宋今菀这次还算不错,吃了大半碗饭,也没立马吐出来,她靠回床头,“陆列北,你跟我说一些关于你的事情吧,今后有人问起,我总不能一问三不知的,那不就露馅了吗?”
屋内气温比较高,陆列北脱掉外套,“你是不是对我想要你的孩子这件事,特别感兴趣?”
宋今菀想到那天他说她羞辱他的话,忙摇头,“没有,别的事我也感兴趣。”
陆列北忍俊不禁,“那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是一点都不行呢?还是单单生孩子方面不行?”
厄……
宋今菀再度摇头,“要不,说说你小时候的事吧。”
陆列北嗓音醇厚,他若愿意的话,说出来的语调格外温和动人,像是一首催眠曲,宋今菀听他说着话,很快就进入了梦想。
陆列北见她的手伸在被子外,他起身替她掖好被角。
这一晚,宋今菀不用担心唐立渊再发疯找来,所以睡得特别安稳,早上醒来看到旁边的小床上躺了个人,陆列北睡相规规矩矩的,那张床并不大,估计连翻身都困难。
护士推门进来,陆列北也睁开了眼。
阳光在男人脸上打出一层朦胧且细腻的光芒,宋今菀莞尔,“为什么不到外面的休息间睡?”
“留你一个人在房间不放心,我不是以为你们女人都怕鬼么?”
她被他逗乐,“谢谢你。”
陆列北揉着太阳穴,“谢我什么?”
“我昨晚睡得很好。”
没有胡思乱想,没有撕心裂肺的痛,也没有彻骨的想念。
陆列北定定看了她半晌,“放心吧,我会陪你的,今晚我还陪你睡在这。”
“不用了,我真没事。”宋今菀觉得不好意思。
陆列北见护士开始扎针,他拿起外套起身,“我先去公司。”
“好。”
宋今菀在医院保胎了五天,出院的时候,医生建议她要多躺,注意休息和情绪。
孩子快到四个月的时候,宋今菀好受多了。
吃东西不会再呕吐不止,胃口也好了不少,人明显精神。
跟皇星国际的合作有序进行,宋今菀整理好材料,打了车赶过去。
自从上次的事情后,柴总对宋今菀更是客气有加,他将宋今菀请进办公室。
两人谈了一会,柴总说要出去迎个贵宾,宋今菀便在会议室里等他。
没想到亲自过来的居然是唐立渊,宋今菀如坐针毡,男人隔着一张桌子坐在她对面,上次游黛插足之后,这桩事就谈到一半。
事情并没像宋今菀想得那样会遇上麻烦,唐立渊主要是来确认主材方面的事,谈了不出半小时,宋今菀先站起身,柴总点头哈腰的同唐立渊握着手。
走出公司大门,宋今菀在门口拦车,今儿天气不好,出来的时候就阴雨绵绵的,没想到这会却下大了。
宋今菀所幸带了伞,她站在雨中拦车,雨势太大,几乎要压弯她手里的伞沿,裤腿已经淋湿,她不住朝路口挥着手。
唐立渊取好车出来,远远就看到一抹人影似要被风给吹散,他发动引擎,想要驱车上前,但一想到宋今菀先前说过的话,他还是咬了咬牙后踩足油门轰然离开。
宋今菀看到男人的车尾,她擦了下眼睛,倔强地一声不吭。
唐立渊往前开出几百米远,一路上都盯着两边的车,好不容易一辆出租车停下来,上面的乘客撑伞离开,唐立渊方向盘一打,拦住对方去路,他下了车跑过去。
司机落下车窗,唐立渊朝着相反方向指,“你帮我去皇星国际接个人。”
“这还要返程呢,这条路上出租车那可是供不应求啊。”
唐立渊从钱夹内掏出钱递给他,“就在皇星国际门口,撑了把天蓝色的雨伞,你别告诉她是我让你去的,到了目的地后你照样收费就好。”
“真的?”
唐立渊拍了下车顶,“真的。”
出租车司机闻言,二话不说就掉了头。
唐立渊坐回车内时,浑身都湿透了,他将车里的暖气打高,雨滴顺着短削的发尖往下淌,他掏出纸巾擦拭后,开车离开。
宋今菀庆幸,她当天运气好,居然在这条街上、这样的天气还能立马打到出租车。
又过了十来天,宋今菀肚里的孩子四个月了。
她穿的宽松,4个月的时候肚子一点不明显。
游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