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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那套三明治……”
十月说着,抬头问道:“你身边也有这种人吧,很适合成为结婚对象,却难以让人真正动心的。”
“哈哈。”林强大笑道,“让你失望了,我这边适合当结婚对象的人,我还真挺动心的。”
“还是老样子。”十月低头笑个不停,“嘴上比谁都花。”
“你也是啊,心里比谁都软。”
二人拿起咖啡杯,轻轻一碰。
这一刻,看着十月放松慵懒的神态,看着她放下强势流露出的女人笑容,林强感觉到了一种丝丝心痒的味道,好像有只手在挠。
林强还没来得及再多说什么,十月的电话突然响起。
“我妈,稍等……”十月歉意一笑,接通电话。
“啊?”
“你开玩笑呢吧?”
“怎么可能?”
“我刚刚告诉过他同学会基金的事?”
“……”
“你说他可能看到支票了?什么支票?”
“什么?!你背着我和成全见面?!!”
“……天啊……”
“我马上回去。”
十月放下电话,面无人色,匆匆拾起挎包:“我先走了,家里有事。”
林强听着刚才的对话,已经有些猜测,此时也面色一紧,问道:“什么情况?成全不是在医院呢么?””
“别说了,我处理。”十月说着便向外走去。
林强快速将钞票塞到杯子底下,随十月出去。
出了咖啡厅,十月越走越快:“我……自己处理……你去忙。”
“还不长记姓?”林强皱眉训斥道,“依赖别人从来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我也几乎每天都在依赖别人。”
“你那边工作很忙,不该为我的事再费心了……”十月低头走着,咬着牙说道。
“你闹够了没有。”林强一把抓住十月的双肩,直视着她,一字一字说道,“告诉我,怎么回事。”
十月侧过头去,不敢看林强:“真的不该再给大家添麻烦了……”
“十月。”林强盯着她柔声道,“为了这件事,我已经跟身家亿万的成全结下死仇,还能有比这更大的麻烦么?”
“……”
“不要再犯同样的错误了。”林强镇然呵道,“我们所有人帮你,并不觉得是个麻烦,是因为我们喜欢你,看中你,珍惜你,你总这样让我们很寒心。”
“好吧……”十月身子一抖,微微抬头,眼神像一只茫然的野猫,“我爸,走了……”
“走了?!”林强眉头一皱,“说清楚。”
“好像是离家出走。”十月呆呆说道,“明明,刚刚告诉了他那么多好消息,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
……
简陋的房间中,十月的母亲在房中焦急踱步,口中骂个不停,十月则呆呆坐在那里,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
林强拿起那张字迹潦草的便条。
(闺女,老婆:)
(我走了,早该走了。)
(大家回到应该拥有的生活吧,别再为我受苦了。)
(收成家钱的事,我都知道了,我原谅你们做的一切,但我无法原谅我自己。)
(这辈子,咱家一天好曰子没过过,我欠你们娘儿俩的。)
(下辈子,下下辈子还,几辈子我都认。)
(勿念。)
(无德之父,无能之夫——十石。)
便条上的几点泪迹尚留有余温,这令林强心里十分拧巴。
抛开与十月的这层关系,十石本身也是个值得尊敬的人,如果身体无恙的话,他绝对会拥有不亚于陈行远与成强的成就。但悲剧发生,他唯有吞下一腔热血,化为苦水。
虽然只与十石见过一面,但他能感觉到这位老人的不甘于自强,更能感受到那种被断绝了一切可能的无奈,看着十月长大诚仁,恐怕是他唯一寄托了吧。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林强问道。
十月母亲又是心急又是生气:“这老头子,今天怪怪的,我一回家就支走我,回来人就没了,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听十月说,您跟成全见过面?”林强再次问道。
“这……”十月母亲看了看女儿,待女儿点头后才说道,“是……他给了我一张支票,算是帮忙治老头的病,成全那孩子,还是有良心的。”
林强对这个评价不予置评,只问道:“我能看看支票么?”
十月的母亲陷入犹豫。
“妈,给他看吧,一直是他在帮我。”十月木木说道。
“哦,好。”十月母亲从包中取出信封,递给林强。
“有必要用这么明显的红色长城logo信封么。”林强皱眉打开信封,仔细看了下支票,而后举起来说道,“支票签名处被画叉子了,这支票作废。”
“啊?!”十月母亲大惊走上前去,“我的天啊……给我的时候我特意看过,那时还好好的。”
林强无奈一叹,放下支票,揉了揉脸抬头问道:“最近有没有什么人接近十叔。”
“他一个老头子,每天也就出去走一圈透透气,能跟什么人说话。”十月母亲抓着衣服骂道,“倔,死倔……家里都这样了,还不要成家的钱……怎么不倔死!!”
她说着,使劲捶了下衣柜。
“怎么不倔死……”一股难抑的泪水夺眶而出,十月母亲骂着骂着,已是哭了出来,“老头子……要死你早死啊,眼看曰子要好了,闺女要出息了……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啊……”
“伯母,先冷静。”林强现在恐怕是唯一能保持镇定的人了,“我再问两个问题,然后咱们出去分头找,十叔身体不好,走不远的。”
“对对,快出去找……”十月母亲这才仓惶准备。
“妈,你先听他说完。”十月劝道,“我爸身体不好,但脑子绝对没问题,他不想让人找到,谁也找不到。”
十月母亲也茫然点了点头。
“首先,成全跟您见面都说什么了?”
十月母亲回忆道:“就是说,这笔钱是他父亲的心意,让老十赶紧治好病。”
“其它的呢,有没有一些奇怪的细节?”
“……对了,他要我千万瞒住这件事,不能让老十知道,就算发现支票,也不能说是他们成家的。”
林强轻哼一声,举起信封道:“既然如此,他干嘛用这个信封?”
“这个,我真没多想。”
“我再问一下,成全现在行动应该不太方便吧?”
“是,我们在车里见的面,我看见拐杖了。”
“他有没有和谁在一起?”
“是有一个司机,小伙子。”十月母亲形容道,“大高个儿,跟你差不多,挺精神的。”
“长城集团的人么……”林强嘟囔道。
“对了,我想起来了,成全好像叫他什么魁……”
“袁冠奎??”
“对对,冠奎。”十月母亲还完全不清楚情况,只问道,“怎么?你们几个都认识。”
“太认识了。”林强托腮短暂思索一番,已有了大概的估计。
0304 怒骂
成全或者成强突发善心,无偿提供支援,这并非没有可能,与十石的事情是成强一生的污点,他希望这件事永远沉寂,一方面良心上说的过去,另一方面也能保全自己的声誉。
但这件事显然不该发生在现在。
依林强对成全的了解,他绝对不会忍着身体上的痛苦,来这种地方当散财童子,更何况十月刚刚与他翻脸,成全的心胸还不可能宽阔到这个份上。
长城集团的信封,诡异的十石,已经预示了太多的东西。
更何况,成全是让蓟京银行的袁冠奎开车带自己来的。现在的他在银行已经没有权威了,理应找集团中熟悉的司机,但他依然找了银行的人,而且是老师过节人人喊打的袁冠奎。唯一的理由,就是他不想这件事让其它人知道,包括集团的人,包括自己的父亲。
“好吧,既然如此,咱们分头去找。”林强提上包,率先起身。
“小林啊,辛苦你了,明明是我们家的事儿。”十月的母亲连连感谢。
“十月没说过么?”林强转头问道。
“说什么?”
“我们大学同居了两年。”
十月一股难忍的娇羞夹杂着怒气涌了上来:“……林强!!什么时候了!!”
“哦哦,我先出去……”林强赶紧夺门而出。
他之所以不慌不忙,是因为心里有底。
刚刚,他已经运用钱眼判定了十石的位置。
但凡见过的人,钱眼都可以短时间观测到此人的视野。
碰巧,十石视野中的那个地方,林强非常熟悉,在那种地方,是不可能出人命的。
林强出门火速叫上出租车,说清地点后,再次运用钱眼,投向成全。
(成全,活动资产,602万。)
(总资产:3。8亿(2。8亿为房产,其余为保险等综合产品)。)
(事业变动,短期跌停。)
(个人财势取决于集团发展,长线不明。)
(财运:无。)
(劫点:妒。)
(德:7)(财:68。)
视野中是一家环境不错的西餐厅,袁冠奎正坐在他对面嚼着牡蛎。
“真够鲜的……”袁冠奎边吃边嘟囔道,“老外……就吃这些啊……怪不得身体好。”
“呵呵。”成全并未动餐具,只是看着袁冠奎狼吞虎咽,轻轻问道,“你不是留过学么,没吃过?”
袁冠奎傻笑道:“一只在华人区呆着,英文都不怎么说,跟在国内感觉差不多其实。”
“呵呵,那就多吃,好吃么?”
袁冠奎使劲点头。
“放心,以后我有的吃,你就有的吃。”
袁冠奎更使劲地点头:“成总,你不吃么?”
“没什么胃口,看你吃就够了。”成全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我不痛快,那大家就都别痛快;我痛快,大家就都痛快,就是这么简单。”
袁冠奎只低着头吃东西,不敢多问。
“对了,冠奎。”成全这才想起来吩咐道,“我父亲那边问起来的话,和十月母亲见面的事可以说,但千万别提我和十石见过。”
“是,一定。”袁冠奎应过之后才反应过来,“等等……你说的是成总……哦不,集团成总?”
“还能有谁。”
“可您父亲那种人物,怎么可能关注我?”
“也许今天会发生什么事,他会回过来看我今天的行踪吧。”袁冠奎双臂瘫在靠背上,随口笑道,“还记得今天上车的那个老头么?”
“记得……那是十月的父亲吧。”
“对。”成全颇有兴致地舔了下嘴唇,“他今天会死,十月会伤心欲绝,林强会欲哭无泪,陈行远会背上诅咒。”
袁冠奎打了个寒颤,后脊一股冷汗滑下,不知如何作答。
“你是我的人了,没什么瞒你的必要。”成全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解决问题的方式,不需要弄脏自己的手。”
袁冠奎咽了口吐沫,磕磕巴巴说道:“君子,快意恩仇,不愧是成总!”
“哈哈!好个快意恩仇。”成全边笑边摆着手指,“我喜欢你,越来越喜欢你了。”
话罢,他挥手道:“再来瓶1974!”
车子上,林强收回钱眼。
人心何其毒哉!
多少人,废了多少力气,瞒着十石,只为让他痊愈,十月更是为此付出了多年的努力。
但这个人,谈笑之间,不仅将一切点破,颠倒黑白,逼一位脆弱多舛的老人走上绝路。
即便是报复,也该有个底线。
刑不上大夫,祸不及家人。
林强暗暗咬着牙,对成全已经重新定位了。
这个人,必须除掉。
为了自己,为了朋友,为了家人。
思索间,出租车停在了蓟京银行总行大门口。
林强站在高耸的银行大楼下抬头仰望。
对自己来说,这里是个,对十石来说,也许同样如此。当年,十石、陈行远与成强三人,何尝不是怀着一腔热血踏入银行大门。
如果自己临死之前要去一个地方静一静,八成也是这里。
他不再多想,大步踏入。
门口警卫看见林强赶紧就地拦住。
“林……林强……”小警卫苦着脸道,“真不是我不让你进,我们主任已经通缉你了,给我们所有保安都发了你的照片,谁放你进来,谁就得走人……”
“照片,哪里?”林强不禁笑道。
“你看……”小警卫掏出手机,亮给了强,“就这张。”
那是林强入职时的照片,不跟别人比,跟现在的自己比,还算青涩可人。
“这他。妈根本看不出来,小杨你就当没看见。”林强笑着便要进去。
“等等等等……我叫你强哥了行么……”小警卫都要哭出来了,“在蓟京找个工作不容易,您可怜可怜我。”
“那怎么?”林强摊臂道,“我找陈行远谈事,还要叫他下来接我了?跟他说警卫不让我进?”
“这……”警卫无关挤成一团,“怎么能让陈行长下来……”
“放心兄弟,这次不闹事。”林强最终拍了拍警卫笑道,“你饭碗丢了,找我,我解决。”
“这……”警卫纠结的功夫,林强已经迈入大堂。
警卫摇头兴叹:“这真拦不住啊……主任。”
大堂角落的沙发上,坐着一个头发不多的老人,他穿着老式的黑色西服,看起来有些土气。这个人像植物一样软塌塌地静止在那里,没什么表情,也没什么动作,甚至连喘息都感觉不到。
林强静静做到他对面,也没有引起他的一丝波动。
“十叔?”林强抬手晃了晃。
十石没答话。
林强无奈,只得一掌拍在他肩膀:“十叔??”
“嗯?!”十石这才一惊,望向林强,“你是……”
“我们见过的,我是十月同学。”林强伸出右手笑道。
“哦,对对,你也是银行的。”十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