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宁清很难过,这种难过不仅仅是因为又看到一位长辈遭受病痛折磨;还因为曾经疼爱过她的贺妈妈如今对她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偷偷的跑去贺妈妈病房门前,想哪怕是关切的看上一眼,但是却被对方发现;换来毫不客气的驱逐以及责骂。
病房里只有黄雅静在陪护,见状追了出来:“你别放在心上;老人家比较固执,有些事……比较难放开。”
宁清尽量表现得不受影响:“没关系的。”
黄雅静看着她强撑出来的笑容,不知为什么有些难受,到底没忍住心底的疑惑:“你跟那个钟磊的事……不是自愿的;对吗?”
宁清不妨她会这么问,瞪大了眼睛,呆呆地看她。
“我前几天去过钟氏,不小心听到一些话,所以才想找你求证一下。”
“……有没有苦衷已经不重要了。”宁清有些悲凉地笑笑。
黄雅静有些难受:“婚事……没有转圜的余地了吗?”
宁清微微扬起头,好像这样就能让眼眶里的泪水流出来一样,“我们家现在这个样子,我爸又没醒,不同意又能怎么样?”
黄雅静看她这副模样,心里像堵了什么一样,犹记得高中时期的宁清还是无忧无虑天真无邪的,这才隔了两三年而已,眉宇间就多出这么多阴郁来,到底是世事弄人。记得当初出事后,她跟贺伯母一样,认定了宁清只是无聊之余拿贺楠当乐子来玩的,勾了人的心还不算,最后还把他伤得那么重,所以才记恨了她两年之久,纵然后来气消了很多,到底还是不能彻底释怀。现在阴错阳差地拼凑出了真相,却不知该用什么心态对她了,同情有之,叹息有之。曾经还暗骂她是不知人间疾苦的富家娇女,现在想想,生在富贵之家又怎么样,还没他们这些平凡人活得自在。
宁清抹了抹眼睛:“不说这些了,贺阿姨怎么样了?”
黄雅静叹了口气:“是早两年冬天没日没夜的做工落下的病根,一到刮风下雨就加重,前些天又犯了病,阿楠这才不顾她反对把她送来住院。……阿楠他一个人也顾不过来,所以我有空也会来陪陪她。”
宁清听到她说前两年,才知道又是那件事惹的:“又是我的过错了。”贺家跟孙家家境都不好,想必是那时候贺妈妈赶着付儿子的医药费,才会那么拼命的做工。
“你别多想。”黄雅静急忙劝道。
宁清望了一眼贺妈妈的病房,低低的道:“你回去陪着贺妈妈吧,……不用提我的事,让他们恨着也好。”
“清清……”黄雅静只觉得喉间涩涩的。
宁清却突然捂住嘴巴,声音有些哽咽:“有你这句‘清清’,我已经好过很多了。”
黄雅静目送着宁清的身影慢慢消失在走廊尽头,转过头就看见贺楠正从柱子后面慢慢走出来,眼睛死死盯住宁清消失的方向。
“阿楠……”黄雅静喃喃。
贺楠恍若未闻,抬脚就想冲过去跟上宁清,却被黄雅静死死拉住:“你干什么?!你忘了被钟磊看到你们纠缠后的后果了?”
贺楠挣开她,眼睛发红:“他即便是打死我,我也要把她这些年的事问个清楚!”
黄雅静急得泪水都流了出来:“你忘了伯母还在病床上躺着了?你忍心让她还没日没夜的替你担心?!”
贺楠颓然地停住了脚步。
钟宁两家的这场喜事正在被越来越多的人所知道,连一向喜欢清静的钟其秀都忙碌了起来。
唯一置身事外的、对订婚礼筹备进程漠不关心的大概就只有宁清了。
因为忙碌而久未来找她的林萧潇也抽空送来了礼物。
宁清盯着礼盒里那对精致的穿礼服的小人儿,只觉得苦涩不已。
林萧潇叹息着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不管怎么样,日子都得照过,咱们这种人家的女儿,想顺着自己心意来都是不可能的。”
宁清合上礼盒,勉强笑着转移话题:“表姐这些日子看起来瘦了很多,若是身体吃不消的话,先紧着林氏的工作就行,反正酒店的事现在也稳定了,你也能抽时间休息一下了。”对于表姐尽心尽力帮她的事,她是很感激的,只恨自己没有经商天分,不仅帮不了父亲,还要处处求人,连累得表姐也忙碌成这样。
林萧潇摸了摸脸颊,不在意地笑道:“没事,我吃得消,酒店的事上手了之后也容易得很。这段时间算是一个小旺季,之前钟总……嗯,留下几个度假村的方案,我看很好,过几天我把几份方案给你看看,要是没问题的话,咱们倒是可以试着发展一下。”
听她提到钟磊,宁清有些黯然,兴趣缺缺地道:“再说吧。”
林萧潇看了看她的脸色,也就识趣的打住这个话题。
一个月的时间,眨眼就过。宁清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日子越来越接近,心里的恐慌焦急也越积越多,在别人眼里该是喜气盈盈的她,却每晚都失眠抑郁,噩梦连连。
她的这份不安并不敢在慧眼如炬的钟其秀面前表现出来,相反还要完美的掩饰下去,然后陪着秀姨应酬一众提前来恭贺的贵妇太太们。
钟磊这些天忙于筹备宴席,除了偶尔过来看她几眼之外,两人再没有多余的接触。
订婚典礼的前一天晚上,宁清跪坐在房间里,烧掉了那张她同贺楠的照片,连同她辛辛苦苦才藏到现在的厚厚的一沓素描。
看着两张明媚的笑脸在吞吐的火焰中化为灰烬,她的一颗心起起伏伏,不知是绝望中的解脱还是新一轮的沉没。
恍惚中,看到父亲一脸愧疚的跟她说:“清清,要不是石头,咱们家酒店可真的要倒了……,你听话,跟你那同学分了吧……”
父亲的话断断续续,可她还是听清楚了意思。她不忍心看父亲持续佝偻下去的腰,还有鬓角新添的白发,所以妥协了、同意了,她藏住心底的真实感情,在所有人欣慰的目光下,配合他,取悦他。
父亲等人只当她真的跟外面那个小男友分了手,对她和钟磊越来越多的互动乐见其成。
她后来时常会想,如果那时候她没有阳奉阴违,真的跟贺楠分了手,是不是结局就会不一样。那样钟磊就不会撞见她同贺楠私下继续约会,就不会有那晚的冲突和贺楠的伤病。
说到底都是她的错。
她以为横亘在她和贺楠之间的是钟磊,其实应该是她自以为是的隐瞒!
火苗持续吞噬着那代表着过去的纸张,宁清瘫坐在地毯上,泪水一串串的滑下,砸在幽蓝的火苗上,窜起一小股的青烟。
半晌后,她才抹了抹眼睛,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去卫生间。
半敞着的窗口灌进一阵风来,将几片未燃尽的纸片吹出了那个宁清用来充做火盆的瓷缸,带着火星的残片一接触干燥长毛的地毯,立即“嗤嗤”的冒出烟气,很快就有细小的火苗窜起。
钟磊这一个月来几乎忙得脚不沾地,因为父亲并不能帮他张罗,而且他实在享受这种一砖一瓦堆砌自己的幸福的忙碌感。
直到现在,他才能微微松口气,剩下的,就只有等待明天的日出。
按捺不住的,他几乎是在确保了明天所有的程序都会万无一失之后,立即驱车赶往宁家。
客厅里,钟其秀正同刘妈交待着些什么,见侄子进来,有些心疼地看了看他近来有些消瘦的脸颊,嗔怪道:“这么晚了还跑过来,明天不就能见着了嘛!”
钟磊会赶过来纯粹是被激动冲昏了头脑,这会儿冷静下来也颇不好意思,挠了挠头,问:“她呢?”
钟其秀看了看楼上:“明天要起早化妆、做头发,我怕她没精神,早早的就让她去睡觉了。”
钟磊点点头,往二楼瞥了几眼。
钟其秀拍了拍他的肩:“行了,你也回去休息吧,养足了精神,明天的硬仗才能打得漂亮。”
这话中听!钟磊相当受用地应下了。
不过,没见到人到底不太圆满,钟磊出了门就拐到侧面的花园里,仰头望向宁清的房间。
这一看就看出了不对劲来!
窗户口往外冒着的分明就是浓烟!
钟磊来不及细想,行动已经先于意识,迅速返回屋内,在钟其秀不解的眼神中,冲到了楼上。
撞开门,隔着烟气都能看见站立在洗手间门口的宁清,她的脸上没有慌乱,只有茫然,眼睛盯着火光,好像透过火苗看到了什么一样。
“宁清!”钟磊压抑住心底暴涨的绝望和怒火,不顾地上蔓延的火苗,迅速奔了过去,双臂护住她的头,将她带了出来。
跟上来查看情况的刘妈看见宁清房里的火势,吓得不轻,一边大叫芸子来帮忙,一边飞奔去厨房拎来两罐灭火器。
好在烟气虽不小,火势却不大,赶在消防队员来之前,火苗已经不再蔓延。
宁清被带到了一楼的一间客房。钟磊从进来以后就没说过一句话,脸色冷得可怕,看向她的眼神沉甸甸的让她不敢抬头迎视。
这情形让原本一头雾水的钟其秀也有些明了,于是也略带责备地看了看宁清,最后抚着额头叹口气离开了。
房间里只剩两个人后,压力更甚,宁清垂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只感觉自己头顶似乎要被戳出一双窟窿来。
“我不是故意的!”她终于受不了这沉闷得要吃人的气氛,崩溃的大喊。
“不是故意的?”钟磊一字一句地重复了一遍,慢慢弯下腰,紧紧的捉住她的下巴,眼神寒得像啐了冰一样,“你说我是该相信自己的眼睛,还是该相信你这个骗人精?”
他的手劲太大,宁清在他的掌握下,连摇头都做不到,只能一遍一遍的重复:“我不是故意的……”
她刚开始真的不是故意的,从卫生间出来的时候,火苗已经燃到了床脚,但是势头不大,她完全可以逃开。然而,最初的慌乱过后,一个疯狂的念头也忍不住滋生:如果她受了伤,明天的订婚礼是不是就无法举行?
然而,脑海里还没有定论的时候,他已经出现了。
“跟我订婚就那么痛苦么?痛苦到让你玩自残?!”钟磊眼里氤氲着刻骨的绝望,缓缓的松开手。“宁清,……我终究对你太仁慈了。”
宁清等他一放开自己,就迅速缩着身子拉开同他的距离,一脸的惊恐忐忑。
被她这样望着,钟磊的怒气值达到最高点,转身几步跨到门边。
宁清只当他要离开,刚想松一口气,就见钟磊只将门锁住,就又返了回来。
“你要干什么?”宁清瑟缩着,眼神惊惶地看着慢慢朝她走来的脸色阴郁的钟磊。
钟磊动手解开胸前的扣子,乌沉沉的眼底升腾起两簇火苗。衬衫很快被他抛开,露出精壮□的上身。
他嘲讽地看着宁清:“三年前那次我就不该放过你,今晚我就补上我犯的错误。”
“钟磊,你不能……”宁清话未说完,就被钟磊扯倒在床上, 本就单薄的睡衣被他几下扯掉。
大片大片的肌肤在摩擦中发热泛红,宁清像是一条在砧板上挣扎不休的鱼儿,呼喊求救都显得那么微弱无用。
钟磊低头堵住她的嘴,毫不怜惜地吸允缠咬,一双手大力游走在她周身,所过之处统统留下显眼的红痕。
灯影下,两具身体相互折磨一般纠缠着。钟磊的眸子里清醒一片,没有迷乱,有的只是猩红的报复的欲望。
被压在底下的宁清所有的反抗都被轻易镇压,哑掉的嗓子渐渐的也喊不出话来,只剩一双手狠狠的,一下一下的挠在钟磊的胸前。
钟磊剥掉她身上最后一件衣物,分开她紧掩的腿,在她脆弱的中央拨弄了几下,扶着自己高昂的欲望缓缓推进。
宁清大睁的眼睛里已经布满绝望,在钟磊刺入的一瞬间,她死寂的脸上爆发出难以置信的震惊,嘴巴半张,泛红的眼睛死死的瞪着他。
原来那晚她没有……
钟磊挑眉笑得有些邪气:“我说过我一直在对你仁慈,是你自己要把所有的罪名都往我头上扣,现在你知道了吧,我不解释不代表那就是真相。”他连续挺动几下,享受地看着底下的人儿痛苦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