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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秦楚和席梦宜就靠在藤椅上看着中心马路上的车水马龙,惬意人生。席梦宜从包里拿出王乐洋给的礼物,“秦楚,你对这个不好奇吗?打开来看看?”
秦楚笑着从包里拿出自己那份,揭开盖子,盒子里是一条卡其色,棕色两条绳子串住一些咖啡色的不规则小石子连成的手链。秦楚拿在手里看,很时尚的物件,和席梦宜手里那条一模一样。
“许灿说省得多动一次脑筋,干脆买一样的礼物,那个时候王乐洋也在场,果然效仿了。”
是效仿还是故意,席梦宜心里最清楚,“真是个爱闹的臭丫头。”
秦楚正把手链戴手上试长短看效果,看到席梦宜一副煞有介事的样子,“你不喜欢吗?我觉得挺特别的。”
席梦宜拿起那条链子,“这是情侣手链,杂志上做过推荐的。”
听到“情侣”二字,秦楚微愣,片刻后又恢复常态,“你很介意吗?反正我也不喜欢手上戴东西,你一个人戴就没问题了,免得王乐洋念叨你。”
秦楚把手链收好放回盒子里,席梦宜看了有些急于解释,“我是不喜欢乐洋的胡闹,不是……”
“好了,前面就是地铁站,我的任务完成,各回各家吧。”
秦楚拎包就走人,席梦宜的耐心也没了,连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轰人走还有赖着的吗?席梦宜甩一甩秀发,踏上通向地铁站的电梯,消失在地面上。
顾羽芹在地铁上昏昏欲睡,没座位的情况下,站着眼皮也打架,许灿只能把顾羽芹拉到旁边,护住她不被别人撞到,顾羽芹这样还可以眯一会。临下车还有几站的时候,地铁从地下行驶到地面,地铁窗外开始有风景可看,顾羽芹这才稍微清醒,看来是被地道里无聊的空洞催乏的。
下车来到停自行车的地方,许灿边开锁边打趣顾羽芹,“醒了吗?还迷糊的话,我可不敢带。”
顾羽芹笑着回击,“凭你这技术,我敢坐就不错了。”
许灿把车推出来,背对顾羽芹坐到车上,“上来吧,别睡着啦。”
车一开始就很稳,顾羽芹抱着许灿的腰,风吹在脸上,很清爽的束缚。闭着眼睛享受了一会,再睁开时觉得有些不对。
“许灿,回学校的路都不认识了吗?好像不是走这边。”
“你就安心坐着吧,不会把你卖了的。”
许灿选的这条路,两旁都有高大粗壮的白杨树,给路边投下一大片阴影,许灿的车轮就在树影中骑过。宽宽的马路异常安静,重型车辆少,小车也少有鸣笛,比学校正门出来的那条路更让人舒服。许灿慢悠悠地骑,融合在这份静谧之中。
“从这边直接进学校的西门,绕远了点,但我很喜欢走这条路,不赶时间的时候都从这边走。带着耳机,听着喜欢的歌,心情格外好。”
身在其中,顾羽芹也能理解许灿那种感受,喧嚣之外的宁静,在现代都市中是难能可贵的。从包里拿出手机和耳机,顾羽芹开了播放器,叫停许灿,把右耳机递上,“好心情共享。”
顾羽芹能听到耳机里传出的音乐声,也能听到许灿的哼哼,两张笑脸绽放,一辆两轮小车慢慢行。
回到寝室,许灿还是兴高采烈的状态,吕筱看了就好奇一问,“烂烂,一天没见你,遇上什么事这么高兴?”
许灿给自己倒了杯水,反坐在椅子上捧着喝,“没什么,和顾羽芹吃饭去了。”
宋曲虹闻言看过来,“一顿饭就能让你高兴成这样?”
许灿笑笑,转过身去,“我还算是个容易满足的人。”
“特别是面对吃的”,吕筱忙补充,这时候,许灿就希望吕筱的调侃多些,但是似乎有些跑题,“当然,同行的人也很重要,跟美好的人一起吃好吃的,没理由不开心。”
事与愿违,许灿觉得谨言慎行太麻烦,还是少说少做,当个活哑巴,沉默地求自在。
两条好时巧克力出现在眼前,许灿抬头,宋曲虹浅笑,“今天和筱筱一起去了超市,第二块半价,知道你喜欢吃,给你买的。”
“哦,谢谢”,有了顾忌不敢放肆说话的时候,许灿往往会陷入词穷的地步,“那我给你钱。”
“不用了,前几天我不舒服的时候,买饭请假都够你忙了。”
“曲虹今天还请我和王娅吃饭了,真是个较真的人”,吕筱也递给许灿一条巧克力,“我这个也给你,当时拿错了,黑巧克力好苦。”
宋曲虹压住许灿钱包不让她掏钱,“真的不用了。”
许灿也没辙,一脸特别真诚地看着宋曲虹,“那好,那我下次,请你,你们吃饭。”
宋曲虹笑笑回到自己书桌前,吕筱在许灿对面嗤嗤地笑,“烂烂,你怎么就这么接受不了别人对你的好呢,就只准你对别人好,别人对你好一次,你就想着下次怎么回报,哪有你这样傻的人,奉献精神太强烈了点。”
许灿回味吕筱的话,顺便检查自己是不是吕筱说的那样的人,虽然吕筱说得委婉,但应该还是夸许灿的话,许灿这次没有厚脸皮地得了便宜还卖乖,竟然有些不好意思,“朋友之间当然不用算计太多,吃饭这种都是小事,请来请去感情还会更好,没人搭理才是悲哀,钱哪能买到朋友和友谊呢,是不是?”
许灿一味地强调“朋友”两字,她希望某人可以明白她的好,仅仅是出于友谊。
“烂烂,你说得我都快流眼泪了”,吕筱在一边挤巴她的眼睛,“但是你这样太单纯了,以后到社会上会被骗被欺负的。”
许灿看到吕筱那样子,觉得好笑,“你放心吧,你不被社会吃干抹尽,社会就还不会欺负到我头上,社会也欺软怕硬,懂吗?”
“终于又恢复到毒舌了”,吕筱被许灿说了不恼反笑,“这才是烂烂,和我们讲客气,说起话来还结巴的是假冒品。”
许灿愣住,在宋曲虹面前的不自在,原来是很容易被看穿的。一直没说话的王娅也在吕筱说完之后看向了许灿,眼尾扫到宋曲虹的时候,停留了那么几秒。
、25冬天的意义
秦楚果真如那天所说,没有戴上王乐洋送的手链,而席梦宜一看到手链就会想到那天在地铁站门口的情形,心里赌气,更是不可能戴在手腕上。
平常的日子,文艺部清闲下来,席梦宜更多时间用来安排自己的生活,三点一线的规律,没有哪个学生可以完全非同一般。去舞蹈室的次数少了,见某人的机会也少了,虽然通过王乐洋,席梦宜清楚地知道秦楚每天都会按时去排练,但还是不愿意迈出第一步,想到秦楚那张欠扁的脸,席梦宜就不愿意主动。
“那个秦楚有什么好,长得好看有用吗?”
“长得再好看也是一水泥,没看见被她勾搭的都是女生吗?”
“哈哈,说不定,她就好这一口,哈哈。”
“有道理有道理,我看她就是,哈哈哈哈……”
席梦宜站在拐角处,她是怪秦楚,生秦楚的气,恨不得对着秦楚那张脸揉她个七荤八素,但是听见几个男生在背后嚼舌根,说秦楚,席梦宜一点没有解气,反而有另一种怒气不打一处来,深呼吸,听着他们对秦楚的编排越来越不堪入耳,抬脚走了过去。
“我一直以为八卦是女人的天性,没有想到男人也是长舌妇,还又臭又恶心,难怪被人遗忘在阴暗的角落里,见不得人,拿不出手。”
有几个动怒,说话的那个却是淡定,“呦,我们在这聊闲事,学姐这样的大忙人也有空管啊,真是荣幸。学姐今天的约会档怎么空下来了?身边的男男女女都玩腻了?”
“你……” 席梦宜万没有想到现在大一的男生竟然会这么嚣张。
生气的几个开始窃笑,趁势凑热闹,“反正学姐来者不拒,相请不如偶遇,一起吃个饭去。”
“吃你祖宗!” 席梦宜用高跟鞋的跟踩上说话男生的脚背,“嘴巴放干净一点,没本事是智商决定能力,没教养是龌龊变成本性,这话太深奥,知道你们不明白,给我记住一句话,你丫就是社会上一渣。”
另外的男生用后面拉席梦宜肩膀,“学姐,你不用这样吧,哥们聊几句解闷,你用得着为秦楚出气吗?打人可是违反校纪校规,你是学生干部,为秦楚付出得有些多了吧。”
“她也不能免俗,不就是喜欢秦楚那小白脸么,吃了迷药了。”
席梦宜欲再出手,无奈被抓住,眼神毫不示弱,男生仗着人多势众,根本不把席梦宜一个女生看在眼里,只当作茶余饭后多了个乐子。
“怪不得那么多男生只能吃瘪,原来早就心有所属,这世上的娘们都怎么了,有爷们不爱,偏……”
男生越说越high,屁话没说完,一个黑色单肩包不偏不倚打在男生脸上,男生疼得呲牙咧嘴,包掉在了地上。
“连这一下都躲不过去,也好意思说自己是爷们,哼~这世上还真是无奇不有。”
无比的鄙视和轻蔑,秦楚带着冷漠的表情,走到几个男生面前,眼睛盯着一男生放在席梦宜肩上的手,“请把你不干净的蹄子拿开,如果你听的懂人话的话。”
拿,就是承认是不干净的蹄子;不拿,就是听不懂人话。男生恼羞成怒,加重了手上的力道,席梦宜吃痛,一脚踢向男生的小腿。秦楚眉头皱在一块,忍着没动手,再用一点激将法,“好大的本事,欺负娘们的本事,你有一套,你行!”
几个男生早被羞辱得牙痒痒,看看四下无人,上前就冲秦楚动手,不再是和席梦宜那样的小动作,上来就动拳头。秦楚拉过席梦宜,躲了迎面来的一拳。不在江湖,不是武林,校园打架都是有一群就一群上,席梦宜实在有些担心,想和秦楚撒腿就跑,被秦楚拖住,“被欺负成这样,不打两下出出气再走吗?”
秦楚抬腿,离得最近的男生胸口挨了一踢,席梦宜有些惊讶,秦楚没看席梦宜,但是手从手腕移到席梦宜的手心,握住,拉近。秦楚一直在用脚对付,双拳难敌四手,何况秦楚有一只脚还必须用来站立,教训了几下之后,秦楚拿起地上的包,拉着席梦宜跑起来。男生都挨了不同程度的痛,没有拼命追,但是毫发无伤的秦楚和席梦宜跑得开心,畅快淋漓的感觉。跑累了,才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休息。秦楚和席梦宜对望一眼,都是会心的笑,还有一点气喘吁吁。
“你怎么会在那里?”
秦楚从包里拿水喝,“一个字,巧。”
“你还会跆拳道?”
“不算会,没系统地学过,抬腿踢人这种事好像也用不着学”,秦楚用包里拿出一瓶酸奶递给席梦宜,“没开的,你喝吧。”
席梦宜看了看,笑着接了,“你刚才包里,还放了这么两瓶水啊,那打过去应该很疼。”
“这个问题,我想我是没办法回答你的,你应该去问问被打的人。”
席梦宜笑,秦楚侧眼看看她,“你刚才,也太逞强了,和那些人没什么好争的。”
席梦宜想到自己为秦楚打抱不平的行为,在秦楚面前,有些羞,“路见不平,人之常情,再说,有理的人凭什么沉默?”
“那你在他们动手的时候又想要退缩?”
“我不是怕你一个人打不过他们吗?”
席梦宜接话接得快,秦楚的眼神变得温柔,“你担心我?”
席梦宜扭头嘟囔,“也会伤及无辜,连累到我。”
秦楚眼睛看着前面,手里滚着矿泉水瓶,“你为我出头,我也同样会担心你。”
惊得一抬头,席梦宜看向秦楚,却碰不到秦楚的眼神,慢慢地,慢慢地,两个人,同时笑开。
身上的汗被晚风吹干了,久坐下去也不行,但是好像秦楚和席梦宜都不愿意提走的事。秦楚尽量问得自然,“你刚才要去哪里?”
这个问题席梦宜回答起来还是不费劲的,“突然想吃热乎乎的东西,乐洋和何子凯有节目,另找伴麻烦,就干脆自己去校外吃麻辣捞烫。”
“火锅不是更好?”
席梦宜伸出食指,“一个人?对着那么大一个锅,到底是热乎乎呢,还是变得冷清清?”
秦楚指着自己,“一加一,够气氛吗?”
席梦宜抿着嘴笑,将包包带子拎到肩上,起身看着秦楚,“走吧,坐在这又不会有人送火锅来。”
扔了手里的空瓶子进垃圾桶,秦楚走在席梦宜右边,“这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吧,轻轻松松找了个饭陪。”
“你要这么定义你自己的话,我也没办法。”
席梦宜又恢复到狡黠的模样,秦楚笑笑,两人走过的路旁,灯亮了起来,是该吃晚饭的时候了。
出了校门,马路上空旷,风再一吹,就有些冷。秦楚穿的是长袖连帽衫,并不觉得太冷。席梦宜穿的中袖衬衫,白天有太阳的时候是凉爽,现在恐怕就有些凉。还要再过一个路口才是火锅店,秦楚从包里拿出一件薄外套,是秦楚练舞时脱下的,递给了席梦宜,“穿上吧,风太凉了,免得为吃个火锅而感冒。”
席梦宜接在手里,听秦楚这样说,也就不矫情地推辞,取下肩上的包让秦楚帮忙拿着,衣服往后,手往里套了进去,变凉的手臂立刻有了暖意,再整理了头发,笑对秦楚,“这下暖和了,还真是有备无患,你冷不冷?”
秦楚摇头,席梦宜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