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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魔借犊-第1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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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番拒绝的一点小报复,当然也有其他必要因素。
!!!
张良再回到白伏镇已是一年后的事,镇上取消绿区,撤了警备,大家各回各家,日子还得照常过。
张良开着途中买的二手车从三官街直入鬼市,游戏厅被翻修一新,不过改成了两层楼阁的饭店,招牌名叫:阿良农家乡土菜馆。
张良脸皮直抽,顿时觉得那挂满了彩灯泡的大字牌匾不能直视。你妈,哪个活宝想出来的烂名字?
车停路边,张良抄着口袋往门里走,还没跨进门槛就被迎宾小姐拦住。小姐指着门口一块木板告示说:“不好意思,这位大爷,你不能进。”
张良一看招牌,上写:衣衫不整者禁止入内,乞讨者禁止入内,携带小动物者禁止入内。
张良在地下呆了整年,头发没理,刘海盖住了眼睛,胡子没剃,把嘴也给遮住了。这会儿是大热天,他上穿一件黑背心,衣服撩到胸下,露出一截污黑的肚皮,下穿一条工装裤,裤腿卷到膝盖以上,脚下踩着人字拖鞋,肩上扛着泥印斑驳的收口桶形包。
这犀利哥的形象,说像民工兄弟是客气的,说是山里来的野人更贴切。
张良冷笑,吸了口气,在楼下一声狮吼:“死胖子,还不给老子滚下来?”
他们兄弟在游戏厅塌了以后曾坐一块合计,都说搞赌博事业不保险,现在流行从良,ZF重建工作做起来,瞧见后厅全是老虎机,就算周坤有关系也抹不过去,不如把机子处理掉,转行做合法行业。
胖子就提议要开土菜馆,他生前是个有牌的大厨,再生后还想操刀干老本行,创出几道新花样的菜色。当时魏淑子也在场,嘟哝说“吃得好比赌得爽更重要”,张良听了,一拳头敲下来:那就开饭店!
这声喊出去是震天动地,小姐给吓得差点播打110报警,胖瘦二宝和刀疤争先恐后跑下来,一开始还不敢认这位须发蓬乱的大爷,等张良再出声他们才炸开。
瘦皮猴贴上去犯肉麻:“哎哟喂,良哥你可想死我们了!”
胖子围着张良团团转,咋呼道:“良哥,你这是赶去演人猿泰山啦?咋这德行?”
刀疤站着不说话,拳头是抖的,眼眶是湿的。
张良在三人簇拥下上楼,上楼前指着那告示说:“改!改成穿白大褂的滚,戴眼镜的滚,别他妈学精英以貌取人。”一脚把告示牌蹬翻。
胖子笑嘻嘻地说:“良哥,你那朋友可也戴着眼镜呢,我总不能让你朋友也滚吧?”
张良眉头一皱:“什么朋友?”
瘦子说:“不是狱友吗?就是他告诉咱你提前释放,今天就回来了,这不,咱把宴席都备好了,就等着给你接风洗尘呢。”
张良停下脚,警觉地问:“他谁?名字?”
胖子回道:“他说他姓白,同行还有两人,没报名,叶老板正在上面陪着。”
妈的白敏仲,死丫头的顶头上司,害他皮开肉绽的罪魁祸首。张良脚跟一转,就往楼下走,眼下不宜跟这些吃官粮的流氓正面冲突,虽然石田英司借他式神护身,但这消耗别人血液精气的事,不到万不得已他不想干。
胖子在后面追着喊:“喂,喂!良哥你去哪儿?”
张良随口回了一句:“去洗澡!太脏了,没脸见叶哥。”
话刚说完,叶卫军走到楼梯口,探头出来说:“阿良,先上来吧,那位姓白的先生等了你一天。”
张良一听等了整天,就知道自己的行踪早被掌握了,还奇怪怎么一路顺顺当当没半点波折,原来又被暗中盯了,行!他倒要看看那只白头翁有什么能耐,折在魏淑子手里是自作自受,他甘愿,换了其他人,想坑他?想逮他?先掂量掂量有几条命。
白敏仲坐在包间里等着,花白的头发染成黑色,穿着洁净的白衬衫,戴一副金丝边眼镜,端的是一派精英范儿,闪得张良恨不得一拳捶扁那高挺的鼻梁。不过这弱鸡仔还带了护卫,两大汉左右对称地护在近前,应该是总部带出来的辟兵。小商也在,看来特刑部早跟老狐狸通过气,小商手里捏着蛇管,不就是为防他张良动气伤人吗?
把闲杂人等清出去,只留下叶卫军、小商、张良及特刑部那三人。
白敏仲推了推眼镜,笑笑地说:“又见面了,张先生。”
张良一脚踹翻桌子,杯盘酒水乒乓砸了一地。两名辟兵立刻挡在白敏仲身前。叶卫军拉住张良,劝道:“别冲动,有什么话好好说。”


、第十七章

张良甩开叶卫军的手:“老子跟他们没话说,你们……”先指向小商,再指向叶卫军,“一路的,一路的啊。”
小商摩挲着蛇管说:“阿良,你的事小叶刚知道真相,别错怪他。”
张良竖起手指在额心点了点,说:“我不怪他,哪个也不怪,刚见面,我也不想闹事,不过跟这些□的没话讲。”扭头看向叶卫军,“叶哥,要么这些□的滚蛋,要么我滚蛋,你看呢?”
张良嘴上说不怪,心里肯定有隔阂,兄弟这么多年,叶卫军还能不知道他吗?换作他叶卫军杀人坐牢,张良宁死也要捞他出来,不可能坐视不理。当年暴、乱时,张良已经逃到安全地带,听说叶卫军被斗,抄了武器就去闯警戒线,这才被击毙掉下山崖。
叶卫军听了田洋的说辞当然也是存疑,只是蹲牢房的话不会连面也不给见,可黄半仙不透露,谁也逼不了他。他们这些人如果没有黄半仙罩着,不可能过得这么安稳,但半仙有原则,张良的某些行为超出了限度,他就不能放任不管。
叶卫军托周坤暗中打探张良的下落,他自己也在查,无奈人际关系有限,直到今天白敏仲到访,说起这一年多来发生的事,他才知道张良被绑去了某基地,也才知道魏淑子是安排在张良身边的线人。
白敏仲既然肯吐实,事情肯定有转机,作为兄弟,叶卫军当然希望能消掉张良的案底,前账一笔勾销,不管以前杀了谁,做了什么非法勾当,从此不再追究,各过各的,相安无事,这是最好的结果。
看张良拧着脖子发邪,这时说什么他也听不进去,白敏仲提前到饭店蹲守这种做法未免太狂,有种示威的意味,无形中增加了张良的压力,让他觉得所有人都窜通起来,挖个坑等他来跳,能不反感吗?这会儿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叶卫军只能对白敏仲比个手势,请他出去。
白敏仲站起来,从包里拿出一个资料夹递给叶卫军,笑着说:“我不扫你们的兴,之所以亲自过来是为了表达诚意,这是领导让我交给张良的,里面有他感兴趣的东西,说看了之后,他应该会愿意和我们好好谈一谈。”
说完就往外走,两名辟兵和小商跟着一道出去,就在走到楼梯口时,张良从后面追了上来,一把揪住白敏仲的衣领,把手中的照片提起来,气急败坏地问:“这是在哪里拍的?”
照片的主角是个躺在担架上的小女孩,这女孩约摸七八岁,歪扎着羊角辫,双目紧闭,浑身覆盖着斑驳的灰泥,从泥土稀薄的地方能看出她身上穿的是件棉袄,残破的布料上泛着淡淡的黄色,黄中还混杂发黑的污点,像是陈年血迹。
两名辟命见白敏仲受制,立即围上来,白敏仲让他们退开,指了指张良青筋暴起的手,憋着声音说:“喘不过气来了,咳咳。”
张良狠狠瞪着白敏仲看了会儿,放开手,往后退半步。白敏仲理了理领口,依旧风度不减,礼貌地说:“我只负责递交资料,其他事情一概不知道,如果你想知道这张照片背后的故事,可以和我们一起去见一个人,他知道所有你想知道的事。”
张良就一字:“走。”
白敏仲开来车,类似勘察车的结构,三排座,前有护网,后有铁笼和大箱子,就是装张良的那种铁皮箱。张良被刺得眼睛疼,心里直冷笑:真是时刻准备着奋斗在第一线。
车开去小常山,山下有黄半仙的车库,一辆医护车停在后面的庭院里。黄半仙正和一老头坐在车厢前喝茶聊天。那老头显然身体不好,不仅坐在轮椅上,手上还扎针吊水,身旁有个五六十岁的老妈妈照应,车上只有一个司机,就带了这两人。
张良心想:这老头看上去半死不活的,胆量倒是不小。
黄半仙见了张良,笑成了一朵花,起身相迎,亲热地唤“阿良”,张良只想捶他那张写作斯文别名阴险的狐狸脸。
经介绍得知,坐轮椅的老头正是节令宋时行,特刑部的现任部长。
小商把其他人都请了出去,院子里只留下黄半仙、宋时行和张良三人。张良把照片往桌上一放,也不拐弯抹角,单刀直入:“我要知道这女孩的事。”
宋时行咳了两声,气喘喘地说:“之所以把这张照片给你看,就是希望能和你好好谈一谈,谈谈我们今后该如何和睦相处 。”
张良把包往脚边一落,拖张藤椅坐下来,开口就说:“相处愉快?老子不打你,不杀你,让你安享天年,够不够和睦?”
黄半仙悠哉地叠起袖子,对宋时行说:“小毛头的性子,讲话难免冲了点,别和他计较。”
宋时行体谅地笑笑:“年轻人,有活力是好。”
黄半仙瞅了张良一眼:“年轻人本该有活力,上了年纪若还能活力充沛才难得。”毕竟张良年岁也不小了,前前后后经历得也不少,这天煞孤星似的性子却是怎么也改不掉。
张良不耐烦地说:“有什么话爽快放出来。”
黄半仙摇着扇子说:“阿良,这次是由我牵头,把老宋请了过来,特刑部的事我也略知一二,老宋呢,目前也是泥菩萨过江,不愿再节外生枝,想趁着还当位,先把你们这事给平了,你以往做的案子都不追究,但要讨个保。”
张良心里冷笑,电刑都执行过了,换成普通人早死了百二八十次,还有脸说不追究。
黄半仙继续当和事老:“田洋的行为给基地造成不小损失,这责任,老宋他吞了。”
张良哈哈大笑,眼里开始充血:“损失?把人奶奶关起来折腾多年,把人孙子利用了个彻底,你们这群把无耻当光荣的诈骗犯,到底他妈谁认谁的帐?”
宋时行用手帕捂着嘴咳嗽,虚着声音说:“他祖孙俩的悲剧的确是我的疏失,田洋想把月秀救出来也是人之常情,目前总部损失惨重,我们也无暇外顾,希望你代为转达我的意见,特刑部希望能尽快与你们谈和。”
张良眼里闪烁出野兽般的幽光,掀开嘴唇龇起了牙,他根本就没打算把这事给平过去,他吃了多少亏,就要十倍百倍讨回来,白头翁也好,还是那个该死的洪姓女人也好,他要把他能记得的面孔一个个给扯得支离破碎,整得肠穿肚烂,把他们给撕掉,吃掉。
黄半仙搭着张良的肩膀,柔声说:“阿良,我不是对你说过吗?咱们行内有行内的规矩,月秀当年被捕,是因她吸食人类精血,坏了秩序,你被抓呢,也不仅仅因为你的身份,而是行事太过肆无忌惮,被瞄上是迟早的事。”
张良一把挥开黄半仙的手,瞪着眼说:“你的意思是,我活该被整成那副德行?活该受电击,受剐刑?你他妈倒是说说,这是你们人能干出来的事?”
黄半仙垂下眼,斜斜瞟向宋时行:“技术局的政策可是几十年如一日啊,我知道分部门的内务也不是你想管就能管得了,我请田洋帮忙了解阿良的情况,他们倒是滑头,剪了些吃饭睡觉的片子给我看,我还真以为改革了,进步了,全都施行人性化管理了,哎呀,结果还是没那么容易转变啊。”
宋时行捂住嘴说:“变也是在变的,人嘛,总是会变的,我也不例外,老黄,我可不是茅坑里的顽石,只是你比我自由,你是一个人,想怎么着就能怎么着,我不行,想去扭转一个人思想观念有多难,你可是再清楚不过,更别说构成复杂的一台庞大机器,而我并不是开机器的人,在它实际运转的过程中,能做的确实有限,想要一次性修改程序,就必须先停止运转,这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
张良鸡皮疙瘩直起,这两老家伙看着是对彼此说话,听着是在叙旧,其实这些话都是刻意说给他张良听的,他也不是傻子,听了这些做作的话不由冷笑起来:“你们都是一路货,在老子面前玩儿什么高深,讲什么大道理?想把责任撇清,告诉你们,一个都撇不干净,尤其是老狐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背后捣了什么鬼,把老子利用完了顺手卖给你老朋友当人情,你干得出来,就是你会干的事!”
黄半仙倒也不摘,只说:“我知道你吃了大苦头,但那些苦头也不算白吃,毕竟是老宋和技术局帮你补了漏子,你还个人情不该吗?对你来说,那可是一条命的人情。”
张良愣住了,黄半仙的视线投向那张照片,张良转瞬就意识到他说的人情和照片上的女孩有关。
宋时行用手帕捂着嘴说:“这照片上的女孩是我们在棕砂山下发现的,1972年,竹山地区发生特大泥石流,无数蝙蝠骸骨随泥水被冲下山,听闻蝙蝠骨受日光照射后会分解,我带人匆忙赶到现场抢救未照射到日光的骸骨,在搜寻过程中,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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