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愣头青小哥吓傻了,连声大叫,两脚却钉在地上打了桩。畸胎怪伸出两条臃肿的胳膊,一把掐住愣头小哥的腰,并同时用肥大厚实的手掌向内挤压,愣头小哥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血从口鼻里激涌出来。
瘦皮猴缩在电线杆后瑟瑟发抖,魏淑子一咬牙,把匕首当成飞刀,对准畸胎怪的头部甩了过去,匕首精准地□怪物的后脑。畸胎怪厉声尖叫,全身的肉瘤猛然变大一圈,然后就看它的两条手臂朝外拉开,将愣头小哥生生撕成了两半,只撕得肉沫飞溅,脏器从人体内腔滑脱出来。
魏淑子看得头皮发麻,这怪物撕个活人就像撕一片纸那么轻松,如果正面对上,在缺少硬件设施的前提下,她绝不是对手,很可能就成为第二个被撕裂的纸片人。想到这里,魏淑子立刻停下脚步。
这时,她与畸胎怪之间的距离不过五十米,不排除这头怪物反扑过来的可能性。魏淑子屏住呼吸,上身微微俯低,小腿抽紧。
现在腰囊里只剩下零散工具,没有杀伤力强的武器,徒手搏斗是死路一条,她转动眼光往四下里搜寻,除了从墙体坍塌的碎砖石,并没有能当攻击物用的东西。魏淑子把目标锁定在匕首上,匕首的刀刃插得很浅,只要能取下来,至少还有拼一拼的余地。
畸胎怪把愣头小哥的半截身体咬在嘴里,缓缓转过身来,眼部的疙瘩上下颠动,两道红光从疙瘩底下透射出来,看来它有眼珠,疙瘩只不过是肿起变形的眼皮。魏淑子感到那两道目光凶残而贪婪,不禁汗毛倒竖,本能地朝后退了半步。
就在这时,畸胎怪的身上的肉瘤又剧烈抖动收缩,在收缩的同时,它叼着半截尸体朝魏淑子猛冲过来。魏淑子的心一下子提到喉咙口,她弯下腰,两手撑地,做出运动员起跑的姿势。
畸胎怪跑到魏淑子面前,举起手,照着她的头顶拍下去。魏淑子猛一蹬脚,从它的两腿间窜到后面,这一巴掌拍在魏淑子原本站的位置,竟然把地面给拍出了裂缝。
魏淑子趁着畸胎怪弯身时,踩着它的背跳上半空,拔下匕首后在它后颈部位又蹬了一脚,本想借力朝后弹出,谁知这一脚踩破了肉瘤,脓血喷出,溅在魏淑子的腿上,“兹兹”冒出白烟,被脓血溅到的部位顿时皮焦肉绽,比硫酸还厉害。
魏淑子吃疼大叫,浑身痉挛般收缩,身体失衡,眼见就要摔在地上,谁知道畸胎怪一把抓住她的脚踝,使劲往地上掼去。魏淑子及时抱住头,背部着地,这一下震得她内脏移位、眼冒金星,还来不及调整姿势,畸胎怪又举高手臂,把她倒提起来。
魏淑子头下脚上,晃晃荡荡地悬在半空中。畸胎怪已经吞下愣头小哥的尸体,这时把脸凑近,嘴洞蠕动扩张,越开越大,口腔内部的软肉朝外翻出,魏淑子这才看清,它的口腔内长了许多细密的小尖牙,并不是像人类一样分上下两排,而是呈环形排布,就像在圆筒内部装上一圈圈锯齿环。
尖牙的牙缝中还残留着鼠毛和烂肉,这就像鲨鱼的利齿,连骨头都能轻而易举地嚼碎,如果被咬住就没命了!魏淑子大吼一声,利用出气那瞬间的爆发力做了个倒挂式的仰卧起坐,猛然弯曲上身,用匕首去割畸胎怪的腕部。
刀刃很轻松地划开了皮肉,把畸胎怪的手齐腕削落,奇了,这肉手竟然没骨头。魏淑子后翻半圈,落地后没精力多想,立即朝巷外奔逃,被削落的那只手还牢牢抓在脚踝上,她也管不了,拖着怪手一起跑。
畸胎怪咆哮着追在后面,速度快得惊人。魏淑子根本不敢回头看,只是一门心思往前狂冲,眼见着就要被追上。危急关头,张良架着炮筒从巷口拐进来,苗晴和李安民跟在后面。
、灾变三
魏淑子一看到张良就有种救星临头的感觉,她大喊:“姓张的!良哥!后面那玩意儿宰了你兄——”
话没说完就感到脚踝传来热辣辣的刺痛,魏淑子一个踉跄栽倒下来,撑起半身往回看,抓住脚踝的那只肉手不知什么时候改变了形状,五根指头缩短,手掌部位变厚拉长,变成一条两头尖而中段呈球形膨胀的肉虫,之所以说是虫,因为它长有口器,此刻,它的口器正紧密地吸附在魏淑子的小腿上,鲜血从口器与皮肤接合的缝隙中渗出来。
口器中生有密密麻麻的细牙,此刻,这肉虫正用尖利的细牙啮噬皮肉,而畸胎怪也追到了五米开外,魏淑子先不管肉虫,忍痛爬起身来,一瘸一拐地朝张良那里跑。
张良也看出情况紧急,当即把炮筒摔给苗晴,大声吩咐:“你们撤,赶快带炮筒找个地方躲!”
说话的同时直冲上前,越过魏淑子后以左肩撞向畸胎怪,冲击力让畸胎怪连退两步,张良也往后跳开,刷地拔出从魏淑子那里抢来的冷钢军刺。
魏淑子躲在一片断墙后面,探头出来提醒:“肉瘤里的脓血有腐蚀性,还有,这怪物宰了你兄弟,站柜台的那个!”
一边说一边抓住吸在小腿上的肉虫,咬紧牙关,使劲一拔,肉虫的口器连着一整块皮肉被生生地从小腿上撕下来。魏淑子嘶嘶吸了口气,把肉虫摔在地上,用匕首一气乱剁,被剁碎的肉泥逐渐化作一滩绿水,几缕黑烟从绿水里冒出来,弯弯曲曲地往上空升腾,被风一吹就消散了。
魏淑子怕肉虫有毒,把匕首往外套上一擦,在伤口处划十字放血,一边扭头朝墙外看。她以为张良和畸胎怪会有场硬战要打,没想到战况一面倒,张良压根就不顾忌那些会喷腐蚀性脓液的肉瘤,只把畸胎怪当成沙袋猛捶,畸胎怪那么大的力气,竟然被张良打得一路退走。
魏淑子一看能打得过,信心上来了,从腰囊里掏出简易止血带扎在伤口上,抄起匕首跑去助战,还没跑几步,就见畸胎怪蜷缩身体,剧烈颤动,全身的肉瘤猛然收缩。
魏淑子刹住脚步,冲着张良大叫:“快闪!它会喷硫酸!”
话刚说完,那些肉瘤迅速膨胀,粘稠的汁液喷射而出。
“吱——”脓液劈头浇在张良的身上,□的皮肉瞬间开花,张良根本不躲,连遮也懒得遮,一手持军刺扎进畸胎怪的左胸,刀刃入肉,直没刀柄,□再扎,一连扎了五下,每一刀都戳在同一个部位,把畸胎怪的胸口开了一个洞。
畸胎怪嘶声悲鸣,所有的肉瘤泛白干瘪,似乎里面的汁液已经被喷完了,就算皮膜鼓胀收缩,也只有少许黏液渗出孔隙,再也喷不出东西来。
张良嘿嘿冷笑,徒手把被军刺戳出来的□撕开,然后伸手掏了进去。畸胎怪仰头咆哮,抬起一只厚掌朝张良的头部狠拍下去。
张良往后闪让,在跳开的同时,整条胳膊也从□里拔了出来,手里紧握着一块鲜红的肉质物,不知道是心脏还是什么,总之是从怪物体内硬扯出来的。
畸胎怪一掌落空后没有继续攻击,而是掉头往寿店街逃窜,张良正打在兴头上,哪由它逃跑,跟在后面紧追不放。
狠!
魏淑子脑袋里只有这一个字,张良这人根本就不是人!
她原地呆愣了两秒,眼见张良拐进胡同里,忙拖着腿跟过去,还是慢了,等跑到寿店街上已看不见畸胎怪和张良的身影,死胡同尽头的墙体崩塌,墙外是一片树林,不知道这一人一怪是往哪个方向去了,追也是白追。
魏淑子想到前不久才被撕成两片的愣头小哥,有半截尸体填了怪物的五脏庙,还有半截尸体在地上,有必要帮忙处理一下。
魏淑子收起匕首往回走,直到这时,瘦皮猴才从电线杆后跑出来,扑咚跪在愣头小哥的尸体旁,也不说话,就愣愣地发憷。
愣头小哥是生生被撕成两半,尸体惨不忍睹,排泄物和肠子流了一地。魏淑子走过去,伸手拍了拍瘦皮猴的肩膀,说道:“尸体先搁着别动,警方很快就会派人过来,你回店里去准备一个盆,把地上这些零零散散的装进去。”
瘦皮猴抬头看了一眼,眼神惊恐,像在看只怪物。魏淑子只当他受惊过度,也没催促,蹲下来查看尸体,尸体的情况有些古怪,出血量太少,几乎没有喷溅的血迹,血液成团附着在脏器上,血的颜色褐中带绿,一看就不新鲜。
再看尸体的手脚,皮肉萎缩,竟然浮现出淡淡的尸斑,这是死后还魂的特征。魏淑子眼神一变,在她身旁的瘦皮猴立即感应到气氛不对,拔腿要跑。魏淑子伸腿一拦,把瘦皮猴绊倒在地。
瘦皮猴刚撑起半身,魏淑子一脚踏上他的胸口,把他又踩得躺了回去。瘦皮猴把手往裤子口袋伸,魏淑子拔出匕首抵住他的颈子。
“不许动,小心你的头!”说着,刀刃就已经陷进肉里。
瘦皮猴连忙把手举起来,连声道:“我不动、我不动,你发什么疯?有话好好说啊。”
魏淑子蹲下来掏瘦皮猴的裤子口袋,口袋里有钥匙、卡簧和手机,魏淑子把卡簧没收,钥匙和手机丢一边,掐住瘦皮猴的脖子问:“你们到底是什么东西?是不是人?说!”
'魏淑子对还魂鬼深恶痛绝'
她一边问,一边用厚重的军靴底使劲踩踏瘦皮猴的胸口。
瘦皮猴被踩得直叫,他没想到魏淑子变脸比翻书还快,瘦皮猴以前觉得魏淑子不过就是个脾气火爆,有点拳脚功夫的毛丫头,谁都能看出张良没跟她动真格,可是这会儿,他真的怕了,因为魏淑子的眼神突然变得很冰冷,脸上什么表情也没有,她不是在看人,而是在看待宰的畜生。
魏淑子放松脚力,又问了一遍:“快说,你们是什么东西?”
瘦皮猴不敢吐实,决定装傻:“你讲什么?我搞不懂,你不要乱来,良哥很快就会回来了。”
魏淑子指向一旁的尸体:“你的兄弟不是个人,你知不知道?”
瘦皮猴装作愤怒地大吼:“你胡说什么东西?他才刚死,你他妈在这边放什么……”
魏淑子没让他把脏字吐出口,又用力往下踩,把瘦皮猴踩得哀嚎不止,接着放松脚力,阴冷冷地问:“你兄弟不是人,你呢?是不是人?别说废话,是、不是?”
瘦皮猴看她这么凶狠,如果承认自己的身份,笃定死路一条,当然是照死装糊涂。
'因为母亲在协警办案时被偷窃尸体的还魂鬼杀害,魏淑子才决定继承她的衣钵,成为灵媒,清理所有借尸还魂的祸害。'
魏淑子左手持匕首死死抵住瘦皮猴的咽喉部位,右手抡拳一阵劈头盖脸地乱打,一边打一边恶狠狠地说:“不承认?让你装!我就把你打到承认为止!”
拳头越打越重,瘦皮猴满脸都是血,连叫都叫不出声音来了,魏淑心知在这种情况下应该适合而止,不能再打下去了,万一闹出人命来不得了,但她怎么都停不下来,有些不对劲,似乎控制不住情绪。
就在刹不住手的时候,苗晴的声音远远传了过来:“小梳子,别胡来,快停!”
魏淑子心头猛跳,连忙转头望过去,就见苗晴往这边跑来,李安民扶着炮筒跟在后面。
苗晴把魏淑子拉开,拖拽到离瘦皮猴十米远的地方才停下来,一手紧抓她的手,另一手叉腰,上气不接下气地问:“我说你发什么神经?还嫌不够乱?”
魏淑子看着苗晴的脸,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思维有短暂的中断,只觉得气堵心口,非常烦闷。李安民把炮筒扶靠在墙边,走到魏淑子身边,从颈上摘下一个挂坠替她戴上。
魏淑子感到胸前一凉,心头那把无名野火转瞬消散,她低头一看,李安民给她挂上的是只招财龙龟的吉祥挂坠,不免感到疑惑。
、灾变四
李安民说:“遇到麻烦事难免心情不好,龙龟能安神化煞,你先带着吧,把情绪调整好。”
苗晴轻拍魏淑子的额头,问道:“静下来了吗?有什么话不能用说的,非打来打去,你跟良哥上辈子八成是一胎里出来的。”
魏淑子摸摸额头,盯着苗晴的脸看了会儿,气焰也没了,垂下双手老实认错:“不好意思,是我太冲动了。”
苗晴叹了口气:“良哥要是看到猴子这惨样,那不得了,你俩就斗吧。”
瘦皮猴躺在地上喘着粗气说:“良、良哥不会放过她的!咱们走着瞧。”
李安民走过去把瘦皮猴扶起来,查看了一下伤势,对着他那张肿成猪头的脸,笑着说道:“伤不重,还能看,还是个帅小伙,猴子,打个商量,待会儿张良回来要问,你就说这伤是自己跌的,要么就说是被那只长毛怪弄出来的,总之你编个理由,别说是被小魏打的,成?”
瘦皮猴可委屈了,捂着脸嚷嚷:“明明就是她打的呀!”
苗晴给炮筒丢了个眼色,炮筒连忙开口:“猴子,这事算了,给个娘们儿打成这德行,说出去也丢面子,你也知道良哥的脾气,这节骨眼上别在鸡毛蒜皮的小事儿上计较个没完,你是条汉子,好男不跟女斗,成?”
瘦皮猴不甘不愿地咕哝道:“良哥也是条汉子,他可不管男女,谁犯贱扁谁。”
苗晴嗤笑:“他是条汉子没错,可不是个好男人呀,我说猴子你不经常说自个儿是个好男人么?好男人可不光会钻洞。”
瘦皮猴拿衣服擦鼻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