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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什么?是谁把你们骗进来的?”另一个人突然疯了一样大声叫道。
马小山重复了刚才那句话。那个人这回算是听清楚了,“你们和他有啥亲戚?”
马小山不明白他为啥这么问,就一五一十地说了。那个人咬着牙发出“嘎嘣嘎嘣”的声响,忽又笑道:“江浩啊江浩,你真是个禽兽!你们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他亲堂弟,他也狠心对我下毒手!嘿嘿,这就是人心,最最险恶的人心!”他说着的时候浑身都不停地颤抖。
马小山和刀疤他们对望了一眼,心想:“他连亲堂弟都卖了,更何况是自己?”“这么说,咱们是老乡?”
那个人在嘴里念叨了几句,笑道:“老乡?哈哈,老乡算什么?这里面有五六个人都是我的老乡,有的还是我拜把子兄弟,可是一旦到了这种地方,嘿嘿,大家都成了对手!他们来抢你的饭,你也过去抢他们的,没有人会关心你,没有人给你论交情,只有靠自己!知道吗,靠自己才能活下去!”
马小山突然说道:“不对,正因为你们不一条心,才会永远呆在这里!只要大伙拧成一股绳,我们迟早都会出去的。”
“放屁!你以为我们想呆在这种暗无天日的鬼地方吗?谁不想逃出去?可是,如果你看到他们怎样对待想逃跑的人,如果你看到那一具具死人的尸体,嘿嘿,你就不愿意逃了。活着多好,你问问他们,有哪一个愿意死?要是想死,他们也不用熬到现在了。”
马小山听到身后发出了沉重的响声,回头一看,刘冲已经绝望地坐倒在地上了。“刘冲,是男子汉就给我起来!”马小山大喊。
可是,刘冲像是丢了魂,“起来有用吗?要不是因为你,我们也不会来到这里,现在怎么办?啊?你能带我出去吗?”刀疤听他对大哥出言不敬,就啪啪甩给了他两记耳光,“娘的,孬种!”
“是啊,我是孬种。可是我想出去,在这里我一天也活不下去的,你看看他们,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不要像他们一样,我不要……”刘冲说着就哭了起来。
马小山心里很疼,但是他并不怪刘冲,“兄弟,只要大哥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把你们带出去!但是,你给我听好了,要好好活着,不管以后受到怎样的折磨,你都要挺下去,只有挺下去,我们才有生路。”
刘冲怔怔地看着马小山,突然站起来扑到他话里,哭道:“大哥,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好想我娘,我不想死在这里!”
马小山拍拍他肩膀,说道:“好兄弟,别哭,是男子汉就坚强起来!”他安慰着刘冲,同时也在安慰着自己。他何尝不害怕,何尝不想哭,可是那一切都没有用。他要好好活下去,要留下性命回去见他娘见玉兰。
〇叁陆、地下暗室
这时候,天色已黑,外面响起了“叮叮当当”的铜铃声响,接着大门被打开了,连续走进来七八个人,每个人手里都拿了一条铁链,腰里别着手枪。
马小山四人一愣神,就被牢牢地锁住了,和他们十几个人被带到了一间很大的地下室。整个地下室点满了火把,比外面白天的时候还要显得亮堂。马小山一路上注意着每一个角落,发现这间地下室简直就是刑场,分成四大块,每一块都像铁笼子一样上下前后都没有出口。其中一块又向地下凹下去四五米深,不知道是用来干嘛的。另一块里面摆满了各式各样的刑具,像是专门用来拷打想要逃走的人所设。第三块树立着几个铁质十字架,下面是厚厚的沙土。最后一块里面任何东西都没有。
他们被关进那个空笼子里,后来陆陆续续又被推进来八十多个人,加在一起,总共超过了一百人。马小山心道:“好个黑厂子,竟然私自关押了这么多人。”转眼看看那些后来的,也都是一副模样,瘦黄的皮肤,蓬乱的长头发,眼睛往里深深陷了进去,就好像被硬生生挖去了双眼。
对面来了一群人,一字排开,像一队士兵。从一扇小门里走出来一个光着膀子的大胖子,胸前一撮黑毛又密又长,他一出现所有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看他。身边的人告诉马小山他就是这里的老大,名叫陈广坤,别人都喊他坤爷。
马小山点点头,只看见他身后跟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皮肤雪白,长相很妖艳,身上只穿了一件胸罩和一条丁字内裤,火爆的身材立刻热辣辣地呈现在人眼前。女人笑吟吟地跟着陈广坤走上了一处高台,那里摆放着一张铺着虎皮的大椅床,陈广坤坐到上面,两臂张着搭在两边的沿儿上,两腿也叉开。
女人见状急忙偎上去,蹲到他两胯中间,从一旁拿过香烟、火机,放在嘴里点燃了,又媚笑着递给他。陈广坤用嘴叼住烟蒂,右手一使劲把女人提上来。她哎呦一声娇呼顺势倒在了男人怀中。
陈广坤深深吸了一口烟,然后嘴对嘴吐给了女人,她张开口,吐成了一个个白色的烟圈。陈广坤用手在女人胸脯上使劲捏了一把,“六子,把16号带上来。”
那个叫六子的慌忙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另一间小屋,出来的时候手里提了一个人。六子一丢手,把他摔在了地上,“给我老大跪下!”那人望了陈广坤一眼,见他正把头埋在女人两ru之间不住地磨蹭着,并不转眼看自己。
“陈广坤,你要杀就杀,别想叫老子服你!”那人毫无所惧,挣扎着站起身子。
陈广坤扭过脸,右手一摊,旁边一人立即递上了一把手枪,他笑着在手心娴熟地转了转,转手把枪交给了女人,“小璃,你替我解决了他。”
女人怯生生接过手枪,说道:“坤爷,小璃不会使枪,只怕打不准。”陈广坤笑道:“没关系,一下打不到就多打几下嘛。”女人听了就笑,“好吧,我试试看。”说完把枪头对准了那人脑袋。
那人口里虽说不怕死,可是一旦看到黑黝黝的枪头对着自己,也不由得害怕,冷汗突突地直往外冒,两腿一软,扑通跪倒在陈广坤面前,“坤爷,是我不对,我不该逃跑,你原谅我这一次吧,我再也不敢了!”说着就不停地磕头。
陈广坤笑道:“好,我就给你一次机会!如果你能够尝遍了那边所有的刑具,并且还不昏倒的话,我就饶了你的狗命!”
那人“啊”了一声,望着那一架架不知弄死过多少人的各样可怕的刑具,脸上的肌肉直抽搐,跪着往前爬了几步,哭喊道:“坤爷,我知道错了,我真的再也不敢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但是,陈广坤似乎天生就是一副铁石心肠,并不为所动,转头对女人说道:“小璃,开枪吧。”那人一听连忙大喊不要,掂量了一会儿,说道:“我试试吧。”
陈广坤笑道:“好,够胆量!要是你大难不死,我就和你结成好兄弟,从今以后有福同享,像她这样的女人你也想日就日。”
那人明白他说得好听,事实上是在侮辱自己,但是这一切他已经不在意了,只要能活下去,哪怕落的缺胳膊短腿也是在所不惜。
陈广坤抬了一下下巴,立即走上来两个魁梧的汉子把16号拖进了摆刑具的笼子里面。
众人眼看着他被上了老虎钳,疼得他大声地惨叫着,鲜血哗哗顺着大腿往下淌,但是他咬牙坚挺住了,没有叫自己昏倒。
陈广坤拍手笑道:“好样的,换汉堡包。”汉堡包其实是他自创的一种刑具,虽然名字好听,但却比老虎钳更加可怕。它由一上一下两块铁板组成,把人牢牢绑在下面的铁板上,然后用上面的铁板压下来,整个人从头到脚就被紧紧的挤住。他曾经做过试验,一头活生生的猪被挤成了血饼。
眼看着16号又被上了第二架刑具,随着劲力的加大,从他脑袋里发出了骨头碎裂的声音,众人不忍再看,各自低下头去有的叹息,有的流泪,更多的是暗骂陈广坤灭绝人性,禽兽不如。
不到三分钟的时间,16号大声叫了一声昏死了过去。
陈广坤好像很失望,说道:“哎呀,我以为他很能撑,没想到和以前的人没啥两样,都是熬不了几分钟就不行了,哈哈,看来我这套刑具还真是实在!”说着朝手下看了看。那些人急忙点头称是。
那个叫小璃的女人装出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靠到他怀里,说道:“坤爷,太可怕了!”陈广坤呵呵笑着在她脸上亲了一口,右手往下一探,摸到了女人的,弄得她连声大叫“不要”。
陈广坤过了一阵子把手拿了出来,上面湿淋淋的沾满了女人的。他把手伸到女人面前,女人会意,立刻张开嘴含住了,直到把手指弄得干干净净才停下。
陈广坤扬起手摆了一下,说道:“上下一道菜!”他手下就把16号从铁笼子里拖了出来,弄进了另一个笼子。
马小山看得心里直打哆嗦,心想:“陈广坤真是狠!娘的,看来以后得处处注意点,不能在他面前显露出任何我们想要逃走的迹象来,要不然,这番折磨可就弄到了我们身上啦。”转脸低声交代了刀疤他们几句,说:“他这是杀鸡给猴看,避免以后再有人逃跑。你们不管看到什么,都要假装很害怕,千万别出声,静静地看完这场戏就成。”
刀疤三个早就快吓傻了,他们何曾见过这么整人的,只怕监狱里也不过如此,听了马小山的话,都连连点头。他们现在唯一能依靠的就是马小山,毕竟他比他们更有头脑,更加多了一层智慧。
〇叁柒、剥人皮
昏死过去的16号被绑在了一个十字架上,一个人拎来一桶水朝他脸上猛地就泼了过去。他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喊,慢慢睁开了流着血的眼睛,朝陈广坤使劲吐了一口血水,勉力笑道:“姓陈的,老子刚到阎罗殿转了一圈,也算死过一回,你要杀要刮,只管朝爷爷身上使,老子要是再对你这个龟孙子说一句软话,就不是堂堂正正的爷们!”
陈广坤笑着摇摇头,说道:“话别说这么早,待会儿肯定有你享受的,那时你就是想跪下喊我爷爷,嘿嘿,只怕都没有机会了。”转头对小璃道:“你瞧吧,好戏马上就上演啦!咱俩也不能闲着,就当着这群狗一样的人快活一回。”
小璃媚笑着,像蛇一样缠上了陈广坤的身体,趴在他耳边说道:“坤爷,你想怎么处置他啊?难不成真如他所说,把他给活活刮了吗?嘻嘻,这我可是头一回看到呢。”
马小山听到她的声音,就浑身起鸡皮疙瘩,心想:“娘的,这女人不但骚到了骨子里,心肠也是如此狠毒!长得好有屁用,还不是陈广坤身边的一条想咋日就咋日的母狗!”他心里恨这个女人简直胜过了恨陈广坤,诅咒她不得好死。
陈广坤听了她的话,笑道:“话说明了就没意思了,你还是等着看吧,一定会让你大叫的!”女人假装生气,轻轻捶了他一下,“你真坏!”
这时,16号已经被胶带一圈圈缠住了身体,从脖子到脚跟裹得严严实实,只剩下一颗头露在外面。他使劲晃动着身体,骂道:“狗日的,你想怎样对待老子?”刚骂完,旁边的一个人就过来唰唰给了他几个嘴巴子,“妈的,再敢骂坤爷一句,就把你的脸给打成驴腚!”
16号虽说硬朗,但挨在身上还是火辣辣的疼,可是他的狠话已经说出口了,不想临死前还丢了脸面,于是有破口大骂了几句。他一时是骂得痛快了,接下来的巴掌更是像暴雨一般凌厉,打得他连咳嗽的空都没有。他终于劝说自己好汉不吃眼前亏,闭嘴再也不敢出言不逊。
陈广坤朝那人招招手,“老五,开始吧。”那个叫老五的人点点头,拿出来一柄锋利的匕首和一把小型的切割机。
见到这两样东西,不光是16号怕了,被关在笼子里的所有人也跟着怕了,不知道他们会怎样处置他,但是有一点很清楚,这次绝不会比上两次好受,而且他最终会惨死在这里。
老五叫另一个人夹住16号的头不让他动弹,拿起匕首像割草一样迅速给他剃了个光头,然后从前额一下划到后脑勺,硬生生在他头上留下了一道深深地口子。16号惨惨呼着极力想要晃动头颅,可是他身后的人似乎手劲也大得要命,硬是夹得他不能动一动。鲜血就像洪水从山顶泻下,一下模糊了他的面目,血淋淋的他发出猛兽一般的嚎叫。
那种声音,凄惨到传到耳朵里就想拿头使劲去撞墙。
笼子里跟着一声闷哼,一个人承受不住眼前的血腥,昏死了过去。没有人去理他,所有人都知道,在这个地方不能有一丝同情心,就算有也要深深埋藏在身体里,埋藏在血液里,埋藏在骨子深处。因为,你只要稍稍显露出一点,灾难即可就会降临到自己头上,所谓灭顶之灾,用在这里再合适不过。
陈广坤依旧是原来的微笑,静静地看着这一惨状,似乎他就是主宰这里生杀大权的神,有种司空见惯、漠然忽视的神情。
马小山突然佩服起他了,不是因为他的手段之残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