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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小山看得见她眼睛里的恐惧和不安,心里一阵不忍,温言道:“傻瓜,我答应你,这辈子都陪着你!”
耳听他说得诚恳,玉兰始才安下心来,脸上闪过一丝羞涩,说道:“小山,我们睡觉好不好?”
马小山猛然一惊,暗暗责怪自己洞房之夜竟还一心想着报仇的事,于是两手扳住她肩膀,低下头吻了吻她嘴唇。玉兰顺势倒在床上,任凭马小山的嘴在自己脖子间游走。
又是一个狂欢夜,两人一夜不眠。
〇伍陆、婆媳私话
接下来的日子,可算得上马小山有生以来最快活的时光。他们小两口新婚燕尔,白天嬉闹戏耍,偶尔拌嘴怄气,过不了一顿饭就又黏到一块去了,等到晚上更是亲热无比,他们年轻力壮,不弄到筋疲力尽决不罢休。
这天中午,由于头一天晚上马小山纵欲过度,怎么也打不起精神头来,早晨吃饭的时候,玉兰叫了他好几遍愣是叫不醒。刘三姐就笑着说:“玉兰,由他睡吧。”
玉兰有些不忍心他饿肚子,但还是依言坐在桌子边,有一口没一口地扒着饭。
刘三姐明白她的心思,温语说道:“玉兰哪,你要是真心疼山子,往后那种事尽量少做一点为好。”
玉兰隐约知道刘三姐所指,羞涩地低下头,怯声道:“我也跟他说过,可是他不听的。”
刘三姐和蔼地笑笑,说道:“娘哪能不晓得他的性子,喜欢做的就算拼了命也要做到,八头牛都拽不回来,不喜欢做的,你就是拿着刀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服一句软话。”
玉兰忍不住扑哧笑了出来,听见刘三姐又道:“你们现在刚刚结婚不久,又都年轻,那种事难免太放纵了。可是你要替他着想,也是为你自己,你们不能只图一时的快活,却毁了将来的日子。”
玉兰不太明白她话里的意思,却又不好意思问,只是低着头不说话。
刘三姐接着说:“这男孩子啊,打从娘胎里出来就很娇气,稍微有一点照顾的不周到,就很容易生病,所以呢,往往是女娃更好养活。做父母的都有偏袒儿子的倾向,但是嘴里却是左一个狗蛋儿,右一个臭小子的,你知道为什么吗?”
玉兰从来没听她娘说过这些,认真地摇摇头。刘三姐也不责怪,说道:“那是因为啊,父母亲越是叫得难听,就越表示他们疼惜这孩子。男孩子降生都是触犯了某一个神灵的,他们害怕儿子被夺走,就想着法子去保住他。呵呵,山子小时候有个ru名,就叫蛋蛋。”
玉兰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想起马小山幼时的ru名,一时忍俊不禁。
刘三姐意味深长地叹口气,又道:“不光是小时候娇气,男孩子长大了也是一样的。就拿你们俩来说吧,现在做那种事可以没日没夜,可是过不了三五年,他就会不行了,到后来还不是你天天像守活寡一样。娘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凡事都要把握一个度,把握好了自然是好事,一旦把握不好,吃亏的还是你们自己啊!”
听到这里,玉兰总算明白了刘三姐的良苦用心,她感激地给刘三姐夹了菜,说道:“娘,您的话我记住了,今后我们不会再那样子了。”
刘三姐眼看自己的一番话没有白说,笑道:“娘没有责怪你们的意思,就是给你们提个醒儿。好啦,快吃饭吧,菜都凉了。”
马小山一直睡到下午两点多才迷迷糊糊醒来了,刚坐起身就听见肚子里咕咕叫,感觉很饿。玉兰恰好这时候进屋,听见了那几声咕噜响,掩住口笑道:“怎么样?饿了吧?谁叫你吃饭的时候不起床,活该!”说着走过去整理床铺。
马小山看着她正弯着腰,一把从后面搂住她的腰,坏笑道:“嘿嘿,你把我的饭都吃光了,你咱怎么赔我?”
玉兰也不挣脱,仍旧整理被褥,嘴里说道:“我可没有那么大食量,你的饭啊都叫我倒给咱家的猪吃了。”说着嘻嘻大笑起来。
马小山道:“好哇,看我怎么收拾你!”两只手开始不安分地摸向她的胸脯。
玉兰伸出手朝他手背上拍了一下,说道:“傻瓜,大白天的叫娘看见了多不好啊!”
马小山无赖脾气一上来,还哪里管得了那么多,笑道:“那我现在很饿怎么办?”边说边把嘴伸过去要亲她。
玉兰笑着躲开了,“我给你做饭去,你先洗把脸,等一会儿就好了!”
马小山岂能这么轻易地就放过她,一伸手又把玉兰拉回了怀里,“不成,等你做好了我都快饿死啦,我要吃你!”
玉兰生气地点了点他额头,说道:“你呀,总是怎么不听话!好啦小山,现在真的不行,快松开。”
马小山见她死活不依,心里无端一阵悻悻,心想:“好啊,看我到了晚上怎么折磨你!”这样想着,嘴上还是不老实地在玉兰脸上亲了一下。玉兰剜了他一眼,笑着出门去了。
吃过饭后,马小山想到戚重威替自己在村委会谋了个宣传委员的职位,下午四点开会的时候就要讨论这件事,于是急急忙忙地就赶过去了。
事情就像他想象中的一样好办,村委会一众大小干部一致赞成,一来是看在戚重威的面子,再则村委会书记朱有为和他儿子朱少波也举双手同意,所以一切都顺理成章。
散会以后,朱少波笑呵呵地走到马小山跟前,掏出烟来递给他,笑道:“恭喜马大哥进了村委会,虽说宣传委员算不上啥官儿,但起码每个月能拿几百块钱,呵呵。”
马小山看见朱少波那副欺软怕硬的嘴脸就心生厌恶,但毕竟那一次揍了他之后,他实实在在对自己恭敬有佳,而且算得上是恐惧。
看见朱少波,同时叫他想起了另外一人,那就是小翠。“不知道这兔崽子还有没有欺负过她?”马小山回想起了第一次见小翠的情景,她当时穿着一件淡绿色的尼龙上衣,浅红色的裤子,一双绣花小鞋牢牢扣住脚丫子,乌黑的头发梳成了马尾巴状,上头别了两三枚好看的发卡,一双眼睛瞧着地面,脸蛋儿瘦长,但红扑扑的惹人口水。皓白的牙齿紧紧咬着下唇,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
马小山想着想着不自由叹了口气,虽然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翠在他心里已经渐渐地模糊了,可是他毕竟把自己最初的那一份情爱给了她,而且一度为她失眠悲泣。
他本想问一问朱少波小翠现在的情况,可话到嘴边又感觉不大合适,转而对他笑笑,说道:“有时间到我家来,咱俩喝几杯!”
朱少波受宠若惊一般连连点头,那神态不啻见了玉皇大帝,落在马小山眼里愈发瞧不起他。
回到家中,马小山把事情原原本本和刘三姐、玉兰说了,她俩都很高兴,晚饭特意添了一道荤菜,算是给他增添一些喜气。
饭后,等一切收拾停当,马小山那种夜里特有的兴奋又燃烧了起来,把玉兰抱到床上就要履行夫妻的惯例。玉兰这一次却牢牢捂住胸口,不肯叫他碰自己的身子。
马小山以为她身体不舒服,一脸关怀地问道:“玉兰,你是不是生病了?”
玉兰见他关心自己不像故意作假,笑道:“没有,我很好啊!”
马小山“咦”了一声,感觉有些不可思议,“那你为什么阻止我?”
玉兰就一五一十地把刘三姐白天的话给他讲了一遍,最后说道:“娘这是为咱们好,以后那种事咱们得少做。”
马小山明显一脸的不乐意,但是他明白他娘的话是很有道理的,然而心中燃烧的不是靠几句话就能摆平的,他见玉兰硬的不吃,索性就来软的,“好宝贝,今晚就一次好不好?我答应你,以后尽量减少。”
玉兰岂会不晓得他的心思,正色道:“小山,你说的再好听也不行!别瞎想了,快点睡吧,明天还有事情呢!”
马小山软磨硬泡始终不见成效,面子上感觉过不去,他猜想玉兰一定在心里偷偷地笑自己,于是有些恼羞成怒,躺在床上把身体背对着他,再也一句话都不说。
玉兰看着他的脊背,心里难免有些不安。她从来都没有违背过他,可能这一次真的叫他伤心了吧。
玉兰试探着拍了拍他肩膀,结果被他甩开了,于是定了定心神,把脸凑过去,说道:“好啦傻瓜,我答应你还不成吗?”
马小山一听就乐了,他刚才是故意激她的。“看来玉兰还是嘴硬心软,哈哈,以后就用假装生气来骗她了!”马小山心里乐开了花,脸上却仍是一副生气地表情。
玉兰见他不理自己,一急之下哭了出来。马小山听见她哭,腾地就转过神来把她搂在怀里,安慰道:“宝贝,对不起!不哭了啊!”
他越是安慰,玉兰就哭得愈发伤心,耸着肩头抽噎道:“我以为你真的不理我了,呜呜——”马小山爱恋地给她吻干眼泪,又编了几则短笑话,这才把玉兰给哄开心了。
接下来不用说自当是一番缠绵交欢。事后,玉兰缩在他怀里,说道:“这次是例外,以后每隔一天咱们才能做一次。”
马小山心里暗暗叫苦,可是眼下自己刚得了便宜,岂能再得寸进尺,于是只好点头答应了她。玉兰见他应承下来,心中也是满怀欣喜。
〇伍柒、高人
打从那日刘三姐在饭桌上对玉兰告诫房事要节制以后,她果真说一不二,至多允许隔日一次,这对以血气方刚的马小山来说,无异于捧着《迷乱真经》大饱眼福,可是下面的那货儿就遭罪了。
晚上软玉在怀,却不能有所行动,相信每一个正常的男人都会受不了,何况这女人不是别人,恰恰是自己新婚的媳妇。好多时候马小山差点说出对他娘不恭的话来,可是转过头想想,那也是为自己好不是?
这时的马小山就一番自怨自艾,看着玉兰鼓囊囊的胸脯和平坦的小腹,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霸王硬上弓,但他不会那么做,在他眼里,玉兰是个温顺的女人,自己不可硬来。
有时他也去猜想玉兰的感受,从以往她床上的表现来看,她并不是一个对性冷淡的人,反而每次办事的时候,她都热情的像一团火。马小山断定了这一想法的正确性以后,嬉皮赖脸地凑过去,虽然心知碰壁的可能性极大,但还是抱着一颗侥幸的心。
玉兰从他刚才的神色判断,知道他要搞什么鬼,于是笑笑,表示对他的勇气和热情很赞赏,但她接下来的那句话却叫马小山异常的泄气,以至于那刚刚昂起的头刷地就耷拉了下去。
“什么?今个儿要是做了,明天的就没有了?玉兰,你用不着这么公正无私吧?我可是你男人!”马小山气呼呼地近似发狂地吼道。
玉兰侧着身体,逗他似的抿着嘴笑道:“你自己掂量吧,要是实在忍不住,今晚上也成,可是接下来两天你就要受苦喽!”
马小山皱起眉头,还真把这当成了一回事,他眼神斜过去瞅瞅玉兰,想弄清楚她那句话的可靠性有多大,但随即就从她平常对刘三姐的惟命是从中得到了答案。两只手在头上一番乱抓,说道:“好了好了,明天就明天吧。”说完倒头就睡。
玉兰看他生气的样子别有一种可爱,轻轻笑了笑,跟着躺在他身边睡下了。她本来想好好安慰他,可是鉴于马小山经常佯装生气来骗她上钩,结果自己往往弄巧成拙,这一回任凭他怎么翻过来覆过去的长吁短叹,玉兰都只当作不闻不视。
马小山见她久久不上套儿,心里好一阵落寞,没法子啊,睡吧。此时的他只有一个愿望,就是迫切地希望这种规律能够演变成一种习惯。人一旦对某事养成了习惯,处理事情的态度也就无所谓了,这一点,马小山确实真正地感受到了。
有句话叫做,东方不亮西方亮,天底下的事儿,不论好坏,总不会都落在一个人头上。老天爷是公平的,既不可能叫你成为永恒的幸运儿,也不会叫你沦落成人人同情的冤大头。
第二天发生的事情,无疑是一记晴天霹雳,给马小山这一段波澜不惊的生活画上了圆满的句号。用他自己的话说,劈的好哇,甚至有点埋怨它劈的迟了。
这天上午大概十点多,马小山正左手提着一桶红漆,右手拿着把毛刷子,在村里明眼的地方写宣传标语呢,老远听到有村民吆喝着叫大伙儿抄家伙去扁人去。他一时兴起,走过去想问个究竟。
从几个当事人的口中大致了解到了事情的原委,一听之下,浑身打了个激灵,眼神里透露出一股攫取的光。
原来有个外地人路过渔南村,一时口渴,向正在打水的二狗子要水喝,也合该马小山遇到此人,那二狗子平素里瞅谁都顺眼,偏偏对那个外地人嗤之以鼻。他的理由是,那人浑身破烂不堪,乞丐不如,最叫人恶心的是散发着一股子异常的臭味,别说和他接近,哪怕瞧他一眼,二狗子都非得把早上的饭吐不出来不可。
当时二狗子理都没理他,挑起担子拍屁股就走,这可惹火了那人,正要发作,忽然瞅见不远处的麦场边上放着三个大石磙,于是心生一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