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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安置了特殊光线的地下实验室。
里面,呈阶梯行地摆放着一个个血液采集标本。其中几个用红灯照射着,正在做最后的鉴定。
黑衣人看着大口罩放下最后一个样本,心情微微有些紧张,果然,大口罩摇摇头:“除了目前医学界所知的检测方法以外,我们又用了自己独特的采血检验,但是,所有结果均证实,那几个少年的血液和常人无异,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黑衣人开口,声音在实验室奇特的灯光映衬下,沙沙地,仿佛某种动物爬过草地,湿润又沾呼呼的:“新到的毛发检测呢?”
“这个结果出来了,我要说的是……”
大口罩压低了声音,即使在这样气氛阴沉的实验室里,他也小心翼翼,一点也不肯高声语。
黑衣人听得皱起了眉头,摇摇头,又点点头,好像一时也无法取舍。
“据可靠消息,冯丰和李欢已经决裂,我们可以缓一缓再行事。只是,这二人为什么要决裂?显得有点奇怪……”
“不奇怪。男人爱权爱钱或者爱色,总得好一样。有了芬妮这样的美女,李欢远离冯丰是很正常的,毕竟,哪个男人也无法忍受曾经长期和别人同居的女人,心里总是有一根刺,这根刺,刺深了,放手就更快了。”
“其实,我倒认为,从冯丰下手不失为一条捷径,她是所有一切的知情者。现在动李欢,的确太麻烦了……”
“不行!她虽然是孤女,但是,就怕其他人契而不舍地追查起来,也会很麻烦的。”
“谁会追查她?她除了李欢,再也没有什么其他社会背景。”
“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动冯丰,她比李欢更加麻烦。最主要的是,她本人根本不具备我们需要的东西,拿了她也没有什么意思。而李欢无根无底,更好行事。”
“别忘了,影星芬妮是他的女朋友,芬妮是高调名人。”
“是又如何?戏子无情,婊子无义,一个女戏子,怎么可能把大部分时间花费去寻找一个失踪的男人?”黑衣人淡淡一笑,“芬妮在C城的时间,一年加起来不过一二十天,根本不足以构成障碍。你好好安排一下,今后全力从李欢着手。”
“是。”
小店这几天打烊很晚,因为萧宝卷等人弄了煤气炉子在旁边弄几道宫廷名菜。这几道宫廷名菜是酒楼开张时要贴出去的招牌菜。
本来,他们自告奋勇要去酒楼练习,但是李欢基于和冯丰相同的考虑,那里女服务员多,这几个狂蜂浪蝶原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去,不知又会有多少女孩子要遭殃,所以,李欢只叫他们这几天在这里练习,到开业那天才准去。
冯丰下午没课,早早地来到小店。
众人一见到她,都有点意外。萧昭业小声道:“姐姐,你……”
她摇摇头,笑一下:“没事。”却又忍不住问:“李欢今天来过没有?”
“没有。李欢说,这个小店是你的,他不会来了。他叫我们酒楼开业那天才准去。”
“哦?”
“李欢还说,我们愿意去酒楼的就去,不愿意的就留在你这里帮忙。”
冯丰听众人七嘴八舌地:“那你们是什么打算?你们谁愿意去?”
萧昭业首先摇头:“君子远疱厨。我不去……”
高纬也结结巴巴的:“我也不想去……”
刘昱已经找到事情了,自然不会去。只有萧宝卷搔搔头皮,“姐姐,李欢说那里缺少一个宫廷厨师……”
冯丰笑起来:“那你就去吧。这小店也要不了那么多人。”
萧宝卷本来担心她和李欢反目后,不会让自己去,但见她如此痛快地答应,喜滋滋地就拉了高纬去菜市场买材料,准备宫廷名菜的练习,因为李欢威胁他,如果做不出和其他厨师相当的水平,是不会录用他的。
二人买了鸭掌,又去选购精肉。在一个摊贩前割了块猪肉,在电子秤上一称是3斤,可萧宝卷说只有2斤半。肉贩不服,两人立刻对骂起来。萧宝卷当皇帝的时候就喜欢沽酒屠肉,屠夫一刀下去,他几乎能分毫不差地说出斤两。现在见肉贩子居然敢公然戏弄自己,不禁勃然大怒,抓了他的衣领就要打下去。
高纬急忙拉住他,这一闹,引来菜市场的保安,两人一争辩,保安将肉拿到隔壁的超市去一称,果然只有2斤半。
这是习以为常的缺斤少两,小贩骂骂咧咧地,直骂萧宝卷眼睛贼厉害,萧宝卷却高兴得很,提了肉和高纬赶回店里。
冯丰见二人提了肉回来,萧宝卷衣襟裂开,不禁道:“你又和谁打架了?”
“一个肉贩。”
萧宝卷满不在乎地说了一下,冯丰心想,这小子眼力还好哦,以后可以专职去做屠夫算了。
“姐姐,你等着,我今晚做金鱼鸭掌给你吃。”
“好,我倒要看看你能做出什么花样,呵呵。”
萧宝卷掌厨,高纬打下手。此菜用料极为讲究,主料为12只鸭掌,配料有鸡茸二两,水发香菇六钱,水发玉兰片三钱,水发鱼肚六钱,鲜豌豆24粒,发菜少许,黄瓜皮五钱,料酒五钱,鸡油二钱,两个鸡蛋的蛋清、清汤8两,面粉一钱。
冯丰光看这些材料就晕了头,再看萧宝卷,已经系好围裙,将鸭掌投入锅里煮,然后有经历一系列的剔出骨头和硬茧,在反复加工。倒端出来时,看起来倒是红红绿绿的,煞是好看。
众人等了许久,早就忍不住了,一见鸭掌上桌,立刻围拢来,每人夹了一只品尝。萧宝卷急切地望着大家,满脸期待,不住地问:“怎么样?怎么样?”
刘昱很快吃完,看着萧宝卷急急的目光,白眼一翻:“不怎么样。”
萧昭亚也摇摇头。
就连高纬也坐到一连弹他的《东风破》去了。
萧宝卷看见只冯丰一人了,急得差点要哭出来了:“姐姐,真的很难吃?”
冯丰笑起来:“不,很好吃。”
萧宝卷松了口气,众人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萧宝卷,你可以去做厨师了。”
这几个兔崽子,刚才还装模作样的。萧宝卷恨得牙痒痒的:“今后,再也不做给你们吃了。”
“不让我们吃,我们还不给你提出意见呢。”
冯丰见几个少年笑闹,心情轻松了点,问高纬:“酒楼名字定好没有?”
“定好了,就叫做‘金鱼鸭掌’酒楼。”
金鱼鸭掌?
冯丰寻思,李欢莫非真要来个“满汉全席”的高档路线?
萧昭业小心翼翼地:“姐姐,酒楼后天就要开张了,你去不去?”
冯丰深思了一下:“到时再看吧。”
“姐姐,你还是不要去了,‘遥控器’不会欢迎你的。”
怎么?就连这些少年也早已察觉李欢是不欢迎自己的了?为什么自己却始终不愿意相信呢?
她苦笑一声,男人的心思,其实,谁又能猜测呢。
自己,是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李欢?
自己以为是他的朋友,在他眼里,又何尝不是“天大的仇人”?如果自己不曾和叶嘉私奔逃命,也许,他现在还在做他的安乐皇帝,而不是在这个“古怪”的21世纪,做一个什么酒楼的老板。
莫非,报复的滋生,就是从那一刻已经注定了?
今天是“金鱼鸭掌”酒楼的开张日。
小店停业一天,所有人都赴到酒楼帮忙。萧昭业挨了一耳光后,本来是绝不愿意来的,但是,一来惧怕李欢的“遥控器”,二来又听萧宝卷吹嘘酒楼的服务员如何漂亮,所以,还是和众人一起来了。
大厅里,大堂经理在给一众服务小姐训话,这些小姐着统一的宫装,走路摇曳生姿,有好几个明蛑善眯,刘昱等人在一边,简直看得口水滴答的。
然后,大中、大祥等人已经在全面安排事宜,厨师、墩子、勤杂等等快快上灶开火,完成了吉时点火。
然后,众人见一辆黑色的宝马停在门口,正是李欢来了。
他走进去,服务人员列队整齐地给他行礼,他挥挥手。众人退下,一起到酒楼门口列队,迎接今天即将到来的贵宾们。
大中、大祥奇怪地看着李欢:“老大,您?”
萧宝卷等人也发现了,一个个骇异莫名,李欢,他怎么突然两鬓染霜?他“染发”了?
这个恶棍,他的两鬓是从什么时候去,星星点点地灰白了?
李欢丝毫也不理会他们的目光,立刻下令各自按照分工行事。
酒楼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许多花篮摆起,尤其,因为贴了芬妮的海报,说芬妮要来剪彩,所以围观者云集。
冯丰悄然走进店里,萧昭业看见她,有点意外,低声道:“姐姐,你怎么来了?”
她微笑着问他:“准备工作都做好了?”
“嗯,‘遥控器’叫我们来帮忙。”
萧宝卷和刘昱他们也发现她来了,两人跑过来,无不惊喜。
“姐姐,我们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我当然会来的,呵呵。高纬呢?”
“‘遥控器’叫他在门口弹琵琶,他在‘接客’呢。”
呵呵,李欢这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她笑道:“萧昭业,你写的那个牌匾很不错。”
萧昭业哼一声:“我根本不该给他写的。”
冯丰不知道他还在为那一耳光耿耿于怀,也不以为意,只转身四处看看:“李欢呢?”
“他在二楼。”
“我去看看。”
萧昭业有点担心:“姐姐,他会不会对你不利?你还是不要去吧。”
她摇摇头:“你们放心,好好干活就是了,不用管我。”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色,不知怎地,心里都有点不安。李欢都如此对她了,她还去,这不是自取其辱吗?
不到黄泉不相见
李欢正背着手,查看二楼雅间的细节布置,这些全木质的仿古装饰,咋一看,听能唬人的,但是,细细一看,却不过是一种粗糙的浮华,丝毫也不具备“宫廷气息”,不过是“宫廷皮毛”而已,他原本是计划精装修,完全拿出和“宫廷菜”相匹配的装饰,不过,近来发生一些事情,也不愿意再过多再上面耗费心力了,心想,先对付着吧,自己能经营多久,现在都说不准了。
之所以还坚持着,只是因为如果临时取消,更是惹人生疑,而且,有了这个酒楼,也许还能留住萧宝卷等人,不至于一个个都合情合理地“突然消失”了。
背后神秘的黑手,他熬不住了,也许很快就要有更大的动作了。
他倒要看看,这个神秘人,到底要做什么。
冯丰轻轻走上楼梯,然后,再二楼的过道停下,前面大厅的门开着。
她悄然站在门口,李欢穿银灰色的西装,从背后看去,肩宽腰系,是很好的“倒三角”的运动类体型。
然后,她看见他慢慢侧身,整个人看起来,沉稳中又带了点活力,无比的英俊潇洒。
不知为何,竟然有点心跳的感觉,她笑起来:“李欢,你今天穿得很帅。”
李欢见是她,衰弱的内心仿佛打了一支强心针,好一会儿,他才淡淡到:“你又来做什么?”
“我。。。。。”她突然留意到他染霜的两鬓,这令他整个人多了点中年人的气质,看起来,微微透出一股沧桑的感觉,她大吃一惊,连微笑都悄然隐去了,嗫嚅地:“李欢,你怎么了?你的头发怎么白了好多?怎么会这样?”
他没有做声,根本无法开口。
她上前几步,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不到一米了,她停下,眼珠子一动不动地看他的两鬓,声音十分诚挚:“李欢,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诉我好不好?”
他依旧没法做声。
她越加担忧:“李欢,你是不是生病了?应该去看看呀”
他终于开口:“冯丰,你快走,这里不欢迎你。”
她理直气壮地,还带了微笑:“我才是法人代表,李欢,外面的营业执照写的我的名字,酒店开张,我有权利来。”
他一时语塞,她谁本地人,为了审核反便,当初都写的她的名字,那是,也还没有发生那些事情,后来本想去修改,但是,仓促之下已经来不及了,只好作罢,现在,倒给了她借口。
她又上前一步,拉住了他的手,看着他的两鬓,声音是温柔二充满怜悯的:“李欢,你告诉我,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他避开她这种可怕的目光:“没有什么事情,我只是不想见到你了。”
“但我还是你的朋友,李欢,你究竟有什么苦衷?”
他淡淡的:“我没什么苦衷,我只是讨厌你而已。”
“不,你不会讨厌我的!我相信你一定有什么苦衷。”
她不相信自己会那样对她!
她不相信!
她是信任自己的,在自己说了那样的话以后,她居然还是信任自己!
就如自己坐牢是,她来送捞饭,请律师,淡淡的一句:“我相信你,因为你是李欢!”
他心里忽然觉得一阵温暖,浑身仿佛多了很多力量。
她紧紧抓住他的手:“李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解决不好么?呵呵,酒楼我们也可以一起经营,我功课不太紧,会来帮忙的,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