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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他一口答应,重要的是在一起,而不是在什么地方。只要在一起,看电影或者逛街,都无所谓。
她见他答应的那么爽快,心里觉得踏实,是那种普普通通的情绪,没有负担也没有压力,两个人走在一起,不会心跳,但是心安。
过度心跳其实是一种很不好的事情,会导致休克。
晚上,李欢开车赶到酒楼,9点有员工的冬至聚餐活动,他这个老板得去一下。
在地下停车场停好车子,他往前走,转弯就可以上电梯了。
忽然觉得有点怪异,他放慢了脚步。
背后无声无息,他再次加快脚步,走到拐弯处,蓦然回头,一个黑色的罩子猛地向他罩来。他虽早有防备也被罩个正着。紧接着,那人一拳向他打来,那一拳真是其疾如风只听得“砰”地一声,他的身上挨了一拳,差点断了一根肋骨。
可是,这一瞬间,他也拉开了罩子,露出半只眼睛,只见扼住自己的咽喉的那只手,指节骨突出,大得惊人,感觉上像是铁锤一样的拳头,来人力气很大,紧紧扼住他的咽喉,李欢虽然张大了口,却发不出声音来,几乎要窒息过去。
来人正喜得手,李欢悄然从裤袋里拿出一瓶喷雾剂,举过头狠命向他一阵喷洒。
来人赶紧松手逃窜。
他一把扯下蒙面的黑罩子,回头,那个人影已经跑远了。
他大力呼吸了一口气,四下张望,知道那个人已经跑远追不上了。他走到电梯口,电梯正好停在2层,他立刻进去了。
在办公室坐下,大祥悄然进来,见他衣冠不整,脸上有一团淤青,惊问:“老大?出什么事情?”
“我刚在停车场遇袭。”
“是谁干的?”
他摇摇头:“不过,我用了一种特殊的喷雾剂喷他才得以脱身。这种喷雾剂在头发上,是洗不掉颜色的。大祥,你这一点留意一下我们追查的对象,看有没有谁忽然剪短了头发。”
大祥喜道:“好。我们一定要揪出对方的狐狸尾巴。”
李欢想,这个难度也太大了点。
“老大,刘煜还是跑了。”
李欢皱了一下眉,刘煜生性不安分,早已不服安排,这次跑路,只怕又正中别人下怀了。
“他不是被劫走,而是自己离开的。我昨天还看见他在一家网吧打游戏。下落十明确。”
“好,一直注意他的动向,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是。”
“电视台的记者来了没有?”
“到了,值班经理正在雅间招待他们”
“红包封好,可以开始庆祝活动准备了。”
“是。”
这一夜,“金鱼鸭掌”酒楼觥筹交错,员工每人拿到一个节日红包,上下人等,无不开心。李欢甚至还以“礼金稿”的形式,约了一个电视台的记者来报道“C城好吃嘴之名店名菜”,“金鱼鸭掌”的名气更是远播。
灯火阑珊后,李欢静静坐在黑夜里,也不开灯,因为安全之故考虑,他住进了同层的酒店公寓。
手机响起,是芬妮甜蜜的声音:“李欢,节日快乐。”
冬至夜算不上什么盛大的节日,不过吃吃喝喝而已。但是,听到芬妮的声音,却由衷地感到高兴:“芬妮,你帮了我大忙,酒楼这么快打出名声,有了盈利,你是大功臣。”
“那我可不可以成为终生VIP会员?”
“何止VIP,你是终生免费贵宾。”
芬妮的声音沙沙的,疲倦中带了点甜蜜:“这半个月每天赶工,等这部戏拍完,我就回来品尝一下C城美味。”
“行,我等你回来。”
第二天中午,李欢接到一个电话,是一个久违的声音。他心里一阵狂跳,是冯丰,冯丰找自己做什么?
“李欢,我有点事情找你。”
“我没空。”
我没空!——李欢连见自己都不愿意了。这最后一次,也许是最后一次来见他吧,他又会怎么摆谱呢?
“我来还你一点东西,有一件事情需要你自己做主,你只在酒楼等我五分钟就可以了。我三点准时到。”
他无法再找什么借口,她又有什么事情?现在酒楼生意愈火爆,人来人往夹杂,也难以分辨其中有多少神秘势力安插的眼线。他实在是不希望她再来这里。
可是,心里还是喜悦的,孤寂的太久了,又加上越来越强烈的不安的感觉,如果能够见一面,也是好的。
他心神不宁地看看时间,已经两点了,还有一个小时她就要到了。
他走到窗边,将窗子全部拉开,从这里望下去,能够看到来来往往的行人,她要来,一定会经过这里。
心里异常急迫,可是,时间偏偏好似停止了,一分一秒都成了煎熬。偏偏她又是个守时到几乎算得上刻板的人,说三点来,就绝不会两点五十九到。
脖子都伸长了,终于,他看见街对面,一个女孩子正走过来。女孩子背着一个大大的包包。
他心里一喜,可是,很快凉了半截,在她旁边,跟着一个阳光灿烂的大男生。男孩子见车辆多,立刻护在她旁边,不经意地拉她一下,神态亲密又有分寸,仿佛那种刚刚开始恋爱的人。
黄晖!
竟然是黄晖陪她来到这里。
这一刻,心里超出预想的愤怒、失落、痛苦、绝望……为什么是这个小子?难道自己以前真是小瞧他了?
可是,明明是属于自己的,为什么偏偏和自己成了陌路?
冯丰在门口停下,看看这间金碧辉煌的酒楼,然后才能继续往前走。在大厅左侧的墙壁栏里,挂着芬妮的大幅海报和签名。还有芬妮和李欢,芬妮和酒楼员工的合影。弄着诸如“芬妮推荐菜品”之类的宣传东东。
李欢已经变成一个不折不扣的商人了。
难怪酒楼生意日益火爆。
她再看看海报上,芬妮笑得温柔而亲切,美好的眼神似乎柔顺地看着每一位前来用餐的客人。
黄晖随便看几眼,就像普通人看大明星,他又不是追星族,说不上什么喜欢不喜欢,但见冯丰看得那么专注,笑道:“你喜欢看芬妮的片子?”
“嗯。”
“那等她的新片出来,我们一起去看。”
她嫣然一笑:“好的。”
她在门口到处看看,没有看到刘煜和高纬。
前台的小姐态度十分职业:“小姐,您找李总,有预约吗?”
见李欢,也需要预约了。
她微笑着,心里凉凉的,下意识地看看身边的黄晖,这一刻,比以往任何一刻都需要一个人在自己身边壮胆。
“你告诉他,我叫冯丰,是来还他的东西。”
“是。”
小姐拨了内线电话,然后,职业化的微笑很亲切:“我带您去李总办公室。”
“谢谢。”
她看看黄晖:“呵呵,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儿就下来。”
黄晖笑着答应:“好的。”
两人上楼,黄晖坐在大厅里看一份新出的汽车杂志。一个少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黄晖,你怎么来了?”
是高纬。黄晖记得这是冯丰那群“表弟”之中的一个。
他当时就有点奇怪,冯丰怎么会有那么多的“表弟”?
“我陪冯丰来这里。”
“姐姐去见遥控器?”高纬结结巴巴地,神色有点紧张。
黄晖大是好奇:“高纬,你怎么在这里?遥控器是谁?”
高纬警觉得很,立刻不语,转变了话题:“我在这里打工。姐姐去了多久?”
“才刚上去。”
两人随便谈了几句,高纬不像萧宝卷那样喜欢篮球,黄晖不懂琵琶,两人说不上什么话,这时,一个大堂经理模样的人走过来,高纬好像有点害怕,低声向黄晖道个别就走了。
李欢办公室的门关着。
小姐礼貌地敲门,门开了,冯丰才进去。
李欢对着站在窗边,头上星星点点的白发令他看上去仿佛一个老头子。只是,他的身子站得笔直,那样的身板,又绝非是属于老年人的。
他穿西装,仿佛一个职业的,整天都要忙忙碌碌的经营者、交际者。做不了皇帝,他就要做叱咤风云的商界皇帝了?
可是,自从那次被有关当局拘留后,他行事已经低调了不少,为什么现在又要处处大张旗鼓?男人啊,终究是耐不住寂寞和平庸的?
“李欢……”
他终于回过头来,除了头发,没有其他任何地方还能够显示他的“衰老”。相反,他精神充足,眼神坚定,双手插在裤袋里,态度异常平静,好像面对一个进来请示汇报的员工,口气十分生硬:“有什么事情就说吧。”
“前几天,有一个中介公司找我,说一个买家想买你那套别墅。他们出的价格很不错。这是你的东西,我没法替你做主,你自己拿主意吧,钥匙、房产证、土地证以及我的身份证复印件都在这里。还有你的另外两套房子的一切房契也全部在这个文件夹里,你点一下……”
她一口气说完,言简意赅,顺手将一个文件袋放在他的办公桌上。
她是来跟自己告别的!
交出这些,就是永别了?
明明是自己希望的,也是自己一手导致的,可是,为什么此刻心如刀割?
他看她几眼,发现她的脸色出奇地苍白,长长的睫毛垂在眼帘上,抬起时,眼珠子是一种很奇异的颜色,虽然神色镇定,面带笑容,可是,看起来,却异常地不健康。
心里隐隐地不安,想问,却问不出口。
反击的痛快
“对了,这个也还你。”
她从大包包里拿出一个盒子放在桌上。
李欢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去北京时,给她买回来的那件礼服。某一个晚上,自己在她的房间里,死皮赖脸要她穿给自己看看,可是,她无论如何都不肯穿,说没有合适的场合。最重要的,是怕他“欲行非礼”。
他多次想象,她要穿上这件衣服,一定很迷人。结果,遗憾到今天,以后,再也没有机会看到了。
开学不久,她结束了酒店公寓的租期,因为没有“家”,所以一些简单的东西拿到学校,一些重要点的证件、事物,李欢都给她带回去放到了那座别墅里属于她的房间。
只有这件礼服,在某一个沐浴后的夜晚,她曾试穿过,在镜子里,她几乎认不出那个美丽的人影是谁,兴奋得整晚都睡不着。毕竟太美丽的东西,所以她一直留在身边。
今天,她将所有一切他送她的,完全归还了。
…………
“冯丰,你会爱上我吗?”
“李欢,你给我时间,如果我们都不在一起,连朋友都不是了,又怎么会爱上呢……”
“你答应过我要一辈子对我好,即便我不喜欢你也要对我好……你答应过我的!”
“都是假的。如今,我已经不耐烦再做这些事了……”
…………
两个人本来是一定能够在一起的,她都说出也许会“爱上”这样的字眼了,自己为什么又要放弃?为什么?
脑袋里“嗡嗡”作响,李欢不知道这些对白是回忆还是再现,只听得心底那个狂热的声音要冲破心灵,不,这不是自己要的结果。
自己不要这种结果。
“李欢,我走了。”
“不要走!”
他的声音那么大,大得她都吓了一跳。
他猛然惊醒,拿起那个文件袋递给她:“这是你的东西,和我无关,你记住,是你的!”
她拒绝,态度坚决。
他的态度也坚决:“我绝不会卖房子,无论出什么价都不卖。”
那是给她的遮风挡雨之地。如果卖了,就真的一刀两断了。
她微笑着:“随你。房子里是有些秘密,卖给外人,只怕会惹出麻烦也说不的。不过,这都是你的事情,你想做什么决定不用告诉我,而且,我想,你也不会告诉我的。”
他重重地喘息,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他的头发,一眨不眨地看着。眼前这个和自己曾经纠缠上千年的男人,甚至他的脸上,还有一块小小的淤青。喝醉了?在哪里磕碰的?
决裂那天说出“不到黄泉不相见”,自己今天再次上门,算不算“自毁誓言”?
当天的愤恨和疼痛过去后,冷静下来就觉得疑惑与蹊跷。李欢的态度何以转变的如此快?即便是处心积虑的“报复“,那他为什么不在去年年底,自己刚和叶嘉分手的那个时候“报复”?
那时,自己刚刚生病后,身体虚弱,一无所有,连考研分数都不知道,前程一片黯淡,那个时候“报复”,不是更好吗?
即便是“恨”,他会“恨”得出车祸时还惦记着“笋子炒鲜虾”?
谁会相信这样的男人会起心“害”你?!
谁会?
这些日子,她无数次地想过这些问题,他出车祸,他一夜白头,这些,都是巧合?
怎么会有这么多巧合?
其实,其实,自己比想象的更渴望跟他和好。
因为少人关心少人问,对于某一些人,总会铭记于心,不到最后关头,怎么都不肯陌路相向。
她的目光在他的头发和面上打量。
她目光如炬,李欢在这样的目光下,不由得微微侧开了头。
她的声音充满了恳求、担忧、和毫不掩饰的关切:“李欢,你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