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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美人站在中间最是高兴,皇帝出巡回宫后再没去过她的“柔光殿”,她怕的是皇后姐妹二人联手,自己就再无机会了,可是,她的心腹宫女打探的消息却是姐妹二人完全不和,皇后已经忍冯昭仪很久了,今天就是要给她点颜色看看了。
冯丰随意看看这众一脸小心翼翼,眼底却满满是看好戏的嫔妃,又转眼看向冯妙芝,微喟一声,心想,中国几千年都是这样,男人和男人斗,女人和女人斗,男人和女人斗——斗个没完没了!
而后宫的千百女人就为了一个不咋地的男人斗得你死我活,这又是何苦来着?
冯妙芝耐着性子等了一会儿,见她居然还不下跪,而且一脸不以为然的神色,立时气血上涌,厉声喝斥:“冯昭仪,还不向本宫行礼?”
“女子膝下有黄金,只跪苍天与双亲,我为何要跪你?”
冯妙芝气得浑身发抖,腾地站了起来,双眼冒火:“你没进宫时,这里都很和气,人人都快活,自从你进了宫,搬弄是非,献媚邀宠,大礼时装病不拜。你目无皇后,违反宫规,该当何罪?”
情敌相见222
冯丰笑了起来:“哦,你是责怪皇上常留宿昭阳殿?我还不想呢,你若喜欢,就叫他去你那里好了,我求之不得一个人清静呢!”
众妃嫔面面相觑,吓得说不出话来。
“贱人,你敢讥讽本宫没有你的狐媚手段?”
“贱人?有多贱?”冯丰盯着她,“论大小,我是姐姐你是妹妹;论先后,我先入宫,你后入宫。论名份,我是昭仪你是皇后——若不是‘冯昭仪’病了,这‘皇后’的宝座能轮到你么?你还算第三者、重婚呢!我都没计较什么,你还这般跟我斤斤计较。我都躲开你了,可你还摆了皇后架子跟自己的姐姐耍威风,你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你怎么这样不能容人?”
冯妙芝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咬牙切齿道:“这贱人出口不逊,剥掉她的衣服,责二十大板……”
这是后宫的皇家家法,皇后吩咐了就是懿旨,站在一边拿了权杖的宫人听得皇后吩咐,又看看这个皇帝宠幸无比的冯昭仪,一时,竟然谁也不敢动手,生怕这一杖打下去,皇帝回来后,自己的脑袋可就要搬家了。
众妃嫔见二人之间爆发,原本看好戏的也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生怕闹得不可收拾,齐刷刷地跪了下去:“冯昭仪快向皇后娘娘陪不是,皇后娘娘也息怒,饶了冯昭仪吧……”
冯丰见这众妃嫔虚情假意地求了皇后求自己,心里冷笑一声,只觉得无聊到了极点,转身就走。
如此的公然藐视,冯妙芝气得劈手夺过一名宫监手里的权杖,一棍就向冯丰挥去。
这一棍正扫在肩上,饶是冯妙芝一娇小姐出身,力气不大,但是,如此打来,肩膀也一阵生疼。
冯丰大怒,回身冲过去,用力一拉将权杖夺下,本想一耳光掴过去,但是,见冯妙芝已经吓得呆住,叹息一声,将棍子仍在地上,转身就走了。
众妃嫔见冯昭仪飞速离开,皇后捂了脸呆站在那里,一个个吓得跪着久久不敢起身,唯有崔美人反应过来,心里不由得一阵窃喜。
莫名地受了一通气,还挨了重重一棍子,冯丰捂着生疼的肩膀跑回昭阳殿,郁闷得倒头就睡。可是哪里睡得着?忽而想起21世纪自己因为柯然插足被男友抛弃,忽而又想起毫无音讯的伽叶,这寂寥深宫,只怕自己老死也等不到他的音讯了。
柳儿和小红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生怕皇后又派人来责打,一心指望皇帝快点回宫。
第二天午后,冯丰正在翻一本卷集,只见柳儿满脸惊惶地走进来,低声伏在她耳边道:“娘娘,皇后和伽叶大师到了……”
柳儿和小红战战兢兢地守在门口,生怕皇后又派人来责打,一心指望皇帝快点回宫。
第二天午后,冯丰正在翻一本卷集,只见柳儿满脸惊惶地走进来,低声伏在她耳边道:“娘娘,皇后和伽叶大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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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叶的消息
她脑子里“嗡”的一声,终于有了伽叶的消息了。
她几乎是飞奔出去,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
在昭阳宫的正殿里,皇后一干人和伽叶一行僧人都在。
原来,那天皇后和她发生冲突后,皇后想起老家风水先生暗示冯妙莲是“克星”的话,那些嫔妃探得皇后的旨意,为了讨好皇后,立刻献计献策,说要请高僧驱魔,便派人去请伽叶大师。
在后宫里,巫蛊、鬼附身一类的,一般都会让该嫔妃死无葬身之地。冯昭仪最近举止如此反常,要是给她坐实了任何一条,即便皇帝宠爱,她的废黜也就指日可待了。
所以伽叶获令,立刻择定日子进宫“驱魔”。
“伽叶……国师……”
伽叶双掌合什,波澜不惊:“娘娘……”
他的声音淡淡的,可是眼睛里却掩饰不住地泄漏了丝丝久违的牵挂的情绪。
冯丰呆呆地看着他,心里激动得如情窦初开的小女生,不是只有自己才惦记着他,他也那样牵挂着自己!
“娘娘!”
柳儿伏在她耳边轻轻提醒一声,她才回过神来。
冯妙芝疑惑地看着她,冷冷道:“冯昭仪,你好大架子,见了本宫也不拜,莫非真是中邪了?”
冯丰冷笑一声,随便在身边的椅子上坐了。
冯妙芝眼里又要冒出火来,伽叶上前一步:“冯昭仪印堂发黑……”
冯妙芝喜道:“大师,这昭阳宫真有邪气?”
伽叶念念有词地看看四周,“这昭阳殿邪气异常深厚,而且最不利东宫,小心血光之灾……皇后娘娘请回东宫,免得被侵害!”
冯妙芝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生怕“邪气”冲撞了自己。
看她摆驾回宫,冯丰看看已经走到门口的伽叶一行人,心里几乎要笑出声来,心想,伽叶这老实的人也会唬人。
她的脚下有一张纸条,刚好被裙摆遮住,那时伽叶经过时飞速留下的。此时,人群都已散去,她摒退左右,才敢小心翼翼地拾起,原来,竟是一幅十分详细的手绘地图,想必伽叶那些日子的“云游”,一直在为自己打探“回家”的路!
地图上,泾水和渭水之间的那片牧场,被十分清晰地标注出来了!
手里握着地图,如握着什么最珍贵的东西,再看一遍,却发现角落一行最细小的字:今夜三更,别离宫后花园见。
心跳得几乎要跃出胸腔,她赶紧将地图贴身藏了,往卧室而去。
三更还早,她已经开始细心装扮,完全忘记了那个时候,伽叶是看不清楚自己的。可是,心里却是雀跃而期待的,激动得如要去约会自己暗恋以久的一个男子。
装扮好,才到傍晚。
柳儿不安地看着她:“娘娘……”
从家庙开始,她就知道冯昭仪和伽叶大师是有点不一般的,毕竟,冯昭仪曾连续两晚彻夜不归逗留在伽叶的禅房。
这可是砍头的大罪啊。
冯丰看柳儿惊惶的样子,眼睛晶亮,眉开眼笑:“柳儿,我今天真是开心,开心极了……你早点歇息,不要管我。”
柳儿不敢再说,退下了。
龙颜大怒1
终于。
三更的残月那样清冷而朦胧地洒在别离宫依旧荒芜却蔓蔓青青的后花园里。
眼睛早已适应了朦胧的月色,一个高大的人影正站在一棵大树的阴影下。冯丰激动得全身发抖,软底的柔靴悄无声息地向他奔去,距离他不到两尺远的距离时,她才停下!
“伽叶!”
“妙莲!”
几乎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了。可是二人只是那样对立着,这里是森冷的皇宫,不是幽深的禅房。
“妙莲,七天后,宫里有场大的法事,那天晚上,我会设法带你出去,你准备好。”
“嗯。我会准备好的。”
“前些日子我一直在外寻找那片牧场。本来正想来找你,可是却奉命回宫,有点事情……我是打算随后就来找你的,没想到你已经回宫了……”
“嗯,我知道你会来找我的,伽叶,呵呵。”
两人淡淡的低声而快速地说话。他的声音淡淡的,强掩饰住心里翻涌的情绪。自从离开冯府家庙后,每一天心里都像有烈火在燃烧,要将心烤得鲜血淋漓。那是一种火山爆发一般的情绪,就连佛祖的脸也无法将它隐匿。每一个午夜梦回时,他再也看不见佛祖,只能看见她的脸,看见她离开时那样哭泣的慌乱的背影!
他一遍一遍告诉自己,我只是想帮助她离开她不愿意呆的地方而已!她是个软弱的女子,她不识路途,纵然有地图,也没法单独离开,自己一定要帮她到底。
她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告诉自己,我离开后,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就不能再惹凡尘情绪让他多添罪孽了,所以,得距离他远一点,再远一点……
喉头是哽咽的,两人默默地站了好一会儿,冯丰才道:“再见,伽叶。”
“再见,妙莲。”
她先走,软底的靴子踩着深夜的露水,像一些冰冷的泪流淌在心上。
他静静地看着她的背影安然消失,才掉转头往相反方向而去,心里,像有一块地方在悄然碎裂。
在紧张期待和不安里,三天过去了。
这天冯丰闷头闷脑地睡到傍晚,正要起身,忽然听得一声通传:“皇上驾到!”
这个瘟神,又回来了!
冯丰赶紧躺下,侧身朝着墙壁,装睡了,根本不愿理睬他。
肩膀被一双手轻轻抓住,那是“小别胜新婚”的急迫,皇帝柔声道:“妙莲,朕回来了……”
冯丰侧了身,依旧背对着他。
她知道他想做什么,此时,她比以往任何时刻都更强烈地希望摆脱他,摆脱那些加诸在身上和心上的蹂躏与羞愧。
那是再见伽叶之后,所给予自己的信心和力量。
皇帝扳过她的身子,几天不见,她依旧是冷冷的模样,而眼里更是不加掩饰的深深的厌恶。
这样的冷漠和厌恶的神色,将他满腔的热切勃发成了积聚多时的怒意,他依旧耐着性子:“妙莲,朕听说你和皇后发生了争执?”
她坐起身来,冷冷地看着他:“你是为这事来责备我的?”
怒废皇后1
冯丰一心想在离开的最后几天躲开皇帝,却没那么好运。第三天傍晚,柳儿就带了皇帝身边的两名宫女进来,“娘娘,皇上请您去赴家宴。”
冯丰见柳儿慌慌张张的,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慌慌张张的,想必生怕皇帝皇后找麻烦。
冯丰本想推病不去,但是,想起后天自己就要离开了,这个紧要关头,她也不想再激怒皇帝旁生枝节,便答应下来。
家宴设在御花园的玫瑰园里。
满园的玫瑰娇艳怒放,却及不上嫔妃们的争奇斗艳。
皇帝身边空着两个位置,一左一右,众嫔妃侍立两旁,都暗暗在想,这两个位置究竟是属于谁的。以前他的身边只有一个座位,先是冯昭仪,后来是崔美人,再后来就变成了皇后的。如今,冯昭仪再度得宠,大家就更好奇,今天,这两个座位分别会归谁?
皇帝打冯昭仪的消息早已传出去了,大家心道,应该还是皇后和崔美人吧。
崔美人在众人的目光下姗姗而来,看了看皇帝身边的座位,却早有宫女带她了嫔妃的首位坐下。众人松了口气,不一会儿,只见冯昭仪又慢慢来了。
她也没怎么梳妆打扮,半边脸颊还是肿的,神色憔悴。众人心里暗自幸灾乐祸。
冯丰远远地停下,看了看末端的座位,正要坐下,忽听得皇帝的笑声,他向她挥挥手:“冯昭仪,过来……”
她只好走过去。
皇帝站起身,拉了她在自己左边坐下,看看她的面颊,低声道:“你好点没有?”
她支吾一声,含糊其辞地没有回答,心想,这暴君约了这么多小老婆要搞家庭平衡?
皇帝看看四周,众妃嫔基本到齐了,只不见皇后,便皱眉道:“来人,快去请皇后。”
皇帝一回来,皇后就抱怨了冯昭仪的粗鲁无礼,当时,皇帝没说什么,只简单抚慰了几句。皇后等了好久,依旧等不到她来向自己请罪,方知道皇帝根本就没强迫她来赔礼道歉。
冯妙芝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见皇帝如此容忍冯昭仪破坏祖宗家法,心里早有怨气,听说今日的家宴,皇帝居然又请了冯妙莲,这不是摆明了纵容她?所以她不愿意赴宴,直到皇帝多次派人催请,皇后才姗姗来迟。
皇后到达时,除皇帝外,按礼,各妃嫔都得跪迎。众人离座迎接,冯丰却只是欠欠身,并没有起身迎接。
冯妙芝心里一咯噔。
她忍了气,向皇帝行礼请安,冯丰依旧坐在那里并不回避,就在皇帝身边受礼。
冯妙芝但见皇帝并不责备冯昭仪,气得怒火直往上窜,站在原地,根本不入座。
冯妙芝但见皇帝并不责备冯昭仪,气得怒火直往上窜,站在原地,根本不入座。
皇帝设家宴的目的就是为了调和二人的矛盾,见状赶紧抚慰,笑道:“皇后,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