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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开门,只有一些小贩开始叫卖当天的早报。
但是,心中的惧怕并未完全消散,她担忧道:“叶霈怎么肯放我们?他会不会找你麻烦?”
叶嘉低声道:“没事,他只是想拿回叶家的产业。”
冯丰瞠目结舌,“怎么拿得回来?”
“我会想办法的,你就不用操心了。”
叶霈真的只是为了钱?他的庞大的长生不老梦呢?
她立刻又问:“他当初是怎么逃出去的?”
“我也不知道,我当时只是拿着遥控器冲出来,莫名其妙地,好像脑子里有人在说,按这里,按那里,然后,我听得一阵惨叫声,他就这么跑出去了……”
叶嘉自始至终,对这一段都很是迷茫,也无从查证,再看冯丰,却见她毫不为奇:“这有什么奇怪的呀,你肯定会用,你一定保存着千年前的某些记忆,在恰当时候打开,就成了……”
“那是迦叶,不是我……”
“你就是迦叶……”
她语音果断。。
叶嘉忽然觉得浑身满是力量,心里难言的感动,小丰,她从未怀疑过自己,一直把自己当作迦叶,从不因为迦叶和叶嘉的区别而对自己的爱有所低估。
“叶嘉,也许是你的某一丝记忆掉在了宇宙里,茫茫千年,四处穿梭……”
她的声音十分温柔:“所以,你才能在茫茫人海里找到我,每次我有难的时候,都会救我……”
是这样么?果真是这样么?
如果不是这样,心里对她怀有的,为什么是千年前那种深挚的情感,而且一直不曾改变?
他微笑道:“小丰,我一直都会保护你的。”
她嫣然一笑:“我知道。”
叶嘉又柔声道:“小丰,我先送你回去。”
“好的。”
说话时,二人已来到车边,叶嘉替她开了门,让她上车坐好,才为她关好车门,自己从另一边上去。
车子快速驶出,能看到晨雾笼罩下的平原,绿油油的,各种农作物长势十分茂盛,还有成片的荷塘,沿途都是万亩荷花基地的广告,到处可见荷塘月色,荷花飘香,出水芙蓉,之类的牌匾。
冯丰按下车窗,看外面大片的荷塘里,荷花亭亭玉立,粉红,雪白……千朵万朵,美不胜收,令人很是心旷神怡。
她回头,要跟叶嘉说什么,却见他正看着自己,那样的眼神,痴痴的,热情中透出浓烈的温柔,她心里一震,那是一种久违的感觉,仿佛第一次他将自己带去小别墅,两人躺在草地上,沐浴着冬日的阳光,玫瑰,青草,两人生涩的第一次后,他那样的温存体贴,爱恋的眼神……百分百的爱情,里面无一丝杂念,无一丝纠葛。
她几乎要掉下泪来,想对他说的话完全忘记了,只将脸孔贴在车窗上,紧紧贴着,泪眼迷茫地看飞驰而过的荷花。
“小丰……”
叶嘉温柔的声音,她不知道说什么,只喃喃道:“你看,这片荷花多漂亮,可惜快到尽头啦,前面好像没有了……”
“你很喜欢么?”
“是啊,好漂亮。”
叶嘉笑起来,将车子开到前面的掉头处,又从左手边的车道开回来。
“叶嘉,怎么开回去了?”
他但笑不语。
车子在前面一片巨大的荷塘边停下,叶嘉开车下去。
冯丰见他走向荷塘的小径,也跟着下车。
清晨的荷塘,露珠在荷叶上翻滚,绿得晶莹剔透,冯丰看去,叶嘉的手已经伸向最近的几朵荷花,攀折起来。
她低声惊呼:“叶嘉,你干嘛?你看前面牌子写着不许攀折,人家看到,会抓你的……”
她话音刚落,叶嘉已经拿着两朵荷花走过来,长长的绿色杆子,一朵菡菡清香,一朵开得恰到好处,粉黄花蕊,粉红花瓣。
“小丰,你给。”
她接过,偷偷笑起来:“叶嘉,要是人家抓到你偷花,新闻报道来个大学者偷摘花农的荷花,那可就……”
他拉着她的手,笑呵呵的:“抓住也没关系。”
给自己的爱人摘几朵花,很丢脸么?
丢脸也没所谓,只要她开心。
前面是一块大石板,干净得一尘不染。
叶嘉在上面坐下,冯丰也挨着他坐下。
两个静静地看太阳从东方的云彩里滚出来,照在满塘的荷花上,给粉红的荷花镀上了一道金边,四周,能闻到未成熟莲子的清香,冯丰顺手摘下两颗,剥了壳,露出花生米一般白嫩的肉核,丢一颗在叶嘉嘴里,自己也吃一颗。
没有成熟的莲子,嚼起来涩涩的,却别有一股清香,叶嘉又伸手摘下两颗,剥开,递一颗给她,放在她手心里,指尖从她手心上划过,仿佛一道电流在心上滑过。
她身上的那种熟悉的味道在鼻端晃动,一个声音在脑海中叫喊:“她是我的,小丰是我的妻子,我怎能送她回去?”
那种可怕的挣扎太过强烈,他蓦然转脸,看着她的眼睛:“小丰,你爱李欢吗?”
她怔怔地看着他,爱还是不爱?
一点也不爱李欢么?从来也不爱么?
好一会儿,她才点点头:“我爱他。”
叶嘉的脸色瞬间变得灰白,美男子的两鬓,又染霜了一点,就连他楚峰修行一般的身子,也刻上了岁月的痕迹。
冯丰也仔细地看着他,叶嘉啊,人到四十是什么故事情节?叶嘉,他已经距此不远了,原来他早已人到中年,一点都不年轻了,自己,李欢,叶嘉,每一个人,都在这些年的纠葛纷争里老去。
李欢,他也和叶嘉一般岁数,两个日夜,头发全白;而叶嘉,青丝里的几缕白发,谁说他受到的煎熬又比别人少?
只除了自己,经历了岁月,经历了年华,不老的人也开始衰老,倒映着荷塘的清水,她仿佛看到额上隐生的皱纹。
爱呵,谁不曾为爱撕心裂肺?
爱李欢,就不爱叶嘉么?也是爱的,甚至分不清究竟爱谁更多一点,最厉害的心灵导师范院校也管不了一个人是不是会爱上两个人,更不会教导人们,若是爱上了两个人该怎么办?
但世俗法制和伦理道德却要规范:一个人只许嫁给一个人,而绝非两个人。
贪心的人没有好下场,一个时段,必须只能拥有一个爱人。
多了,那就是伤害,不是爱。
自己和叶嘉离婚了,自己要和李欢结婚了,这是一个命题的两个方面。
人生,仿佛是一场残酷的假面舞会,除了幸福,还有无比的痛苦和悲哀。
她盯着自己手里的荷花,再也不肯移开视线去看一眼叶嘉,再看一眼,就要崩溃,就再也无法将自己的选择坚持下去。
是叶嘉的微笑的声音,镇定自若,平静异常:“小丰,我们回去吧。”
这一刻,只想扑在他怀里,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可是,哭过之后,又该怎么办?人生不是抓阄,成年人就要担负自己的承诺和选择,不是朝令夕改,出尔反尔,她强行忍住,一滴泪水都没有掉下来。
车子重新开动,荷塘远远地被甩在后面,冯丰一路举着这两朵花,生怕弄损伤了,两个没有再开口,车里仿佛有一种暗涌在流动,此时此刻,什么话也不需要了。
冯丰闭上眼睛,仰靠在座位上,脑子里不知怎么浮现起一些残存意识的片段,自己那么热,脱了衣服,很难受,仿佛还有叶嘉的身影……她惶恐起来,可是,很快想起,自己早上醒来,明明是穿是好好的,一切都不曾发生过才对,不然,怎么衣服会穿是好好的。
莫非,那不过是一场梦?
一场噩梦吧。
她很想问问叶嘉,可是,又无从问起,春梦了无痛,自己和李欢,马上就要结婚了,问了又能如何?
自己到底需要什么结果?
这个时刻,怎能再左右摇摆?
也许,一切真的不过只是一场梦而已吧。
叶嘉只专心致志地开车,她的选择,他是知道的,就因为自己坚持的离婚,也不知道那一刻为什么要赌气。
一次的放弃就是永生的错过?
聪明如叶嘉,睿智的心灵导师也不曾给予半点偏爱:你错过了,除了更加努力,别无他法。
可是,自己能如何努力呢?
在十字路口,叶嘉问她:“小丰,我先带你回去擦药,你的脸上有伤。”
“不用了,我回家擦,你送了我几瓶药的,你忘啦,我回去自己擦就行了。”
叶嘉没有再说什么,冯丰也沉默。
不知什么时候,车子已经停在了小区门口。
她下车,手里拿着花儿,漂亮的荷花花瓣已经有了微微的瑕疵和折损,美啊,凡是美丽的事物,都是经不起消磨的,就如爱情,消磨完了,它还是如花朵一般重生,再开?
她保持着微笑“叶嘉,你要不要进去坐坐?”
叶嘉摇摇头,心里很想放声大笑,却温柔地笑着:“小丰,回去好好睡一觉,醒来后,就什么都忘了,叶霈,他不会再抓你了,他的目的原本也不是要取你性命。”
她点点头,有些担忧,“叶嘉,你也小心。”
“嗯,我会的。”
家里一切照旧,只是冷清清的,只此一夜,仿佛万物蒙尘,李欢没有在家,估计是出去找自己了。
她赶紧给李欢打电话:“李欢……”
李欢的声音又疲软又惊喜:“冯丰,你到家了?”
“嗯,刚刚叶嘉送我回来的。”
“好好好,我马上就回来,你等着我。”
“嗯。”
放下电话,她将两支荷花插在花瓶里,才去卫生间梳洗。
热水从头发淋到身下,忽然强烈地刺激起昨夜相同的一幕,那个时候,自己也这样沐浴着,满脸都是水,只多了一双温柔的手,在帮自己轻轻按摩,好像要去掉自己身上的某种痛苦,这想法,令浑身上下,莫名地一阵燥热,她忽然惊醒,莫非昨晚,叶霈给自己服下的是春药,迷药,媚药?
为什么浑身熟悉的燥热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一想起,仿佛就要心跳加速,仿佛有一种幻想中的愉悦,一种顶端的高潮,一种极乐的享受,是自己以前从未体验过的。
那种可怕的震骇一上心头,浑身颤抖得几乎站不住。
叶嘉怎么会抱自己洗澡,叶嘉怎会一直在自己身边整夜陪着自己?
可是,为什么后面的记忆就没了?而且醒来,自己浑身齐整,只如做了一场缠绵的春梦?那一次,叶嘉喝醉后,是他有了误会,这一次,莫非自己也是误会了?
她情不自禁地安慰自己:也许,什么都不曾发生吧?
对,一定是这样,若真有什么,叶嘉一定会告诉自己的,一定会,他没有说,就是没有,不是么?
她呆呆地躺在浴缸里。浴缸洒满了玫瑰的花瓣,沐浴的海盐,温热浸入每一寸肌肤,舒爽透心,只想把一切烦恼的事情都抛开,全部抛开……
她刚穿了睡衣出去,就听得开门的声音,才叫一声“李欢”,眼前一花,李欢就冲上来紧紧抱住了她,细看她的浑身上下,生怕哪里少了一根汗毛。
“丰……”
她抱住他的脖子,笑道:“没事,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么?”
“哪里好好的,你看脸,又红又肿……”李欢抱着她坐在沙发上,用手轻抚她的脸,心疼道:“是叶霈打你?”
“嗯,我骂他几句,他就打我,幸好叶嘉赶来……”
没来由地,李欢心里一慌,叶霈肯定是主动找叶嘉去的,既然他抓了冯丰,就有他的用途,岂肯轻易地就放了冯丰?很显然,他和叶嘉之间肯定是达迈出某种协议,威胁叶嘉替他做什么事情。
他想,叶霈会拿什么最厉害的招数来威胁叶嘉和自己?
实验室被毁一案早已尘埃落定,所有证据也已经湮没,要替叶霈定罪,基本不太可能,而现在,即便是绑架冯丰,也早已释放,更谈不上,何况,自己和叶嘉投鼠忌器,都不曾报警,偈叶霈这种人,做事自然不会给对手留下任何的把柄,即便警方找到他,又能如何?
“叶霈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好像毁容了,戴着个面具,而且瘫痪了。”
B
哦,叶霈成了完全的废人?
“他给我喝了一瓶水,我看是矿泉水,就喝了,没想到一喝下就睡着了。此后发生什么事情也不知道,醒来时,就看到叶嘉,是他带我离开的……”
李欢见她惶恐的眼神,更是心疼,只要她活着回来,平安无恙就好,这已经是天大的喜事了,至于叶霈要怎么威胁叶嘉,就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他不找自己,自己也会找他算账。
“唉,我好倒霉,每次想买菜做饭,就要遇到危险……”她贴着他,名正言顺地撒娇,“以后我可不做饭了。”
“呵呵,好的,我们请个厨师,你若想换口味时,就我做给你吃,好不好?”
她笑嘻嘻的,所经历的苦楚仿佛得到了补偿:“这还差不多。”
冯丰看时间不早了,又见他一夜之间,胡子拉碴,急得眼珠子发红,嘴巴上都是血泡,都是因自己失踪急的,摸摸他的下巴,柔声道:“先去洗一下,再好好休息,好不好?”
他抱着她,很有夫妻互相关心的那种甜蜜的家的感觉,一种从未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