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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明明确确的告诉你,你必须过来安慰我,因为所有的错都是你犯下的。
该怎么办呢?童心突然记起,小时候,父母时常吵架。吵完之后,母亲也是这般泪眼婆娑的望着父亲,这个时候,父亲就大度的低下姿态来,像母亲赔礼道歉。
想起父亲逗母亲开心的做法,童心稍稍安下心来,虽然不知管不管用,可眼下他无计可施了,只能拿来试一试。
他走过去,快步走过去,猛地一下将她拥入怀抱中。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对不起。”然后,低下头,吻上了她冻成黑紫的双唇。
林希见他快步走来,本来有所缓和的哭势,瞬时又提高,想着不管他说什么,都要骂他两句,并且逼他答应自己,以后但凡有危险因素的事都不许抛下她去做。她明白,他不是那种害怕胆小的人,遇到强硬的人事一定会回击更加强硬的态度。所以,她想要求和他一起去应对困难,她会些功夫,总算可以保护他啊。
但她下定决心要说出来的想法,被他堵上双唇的那一刻,又无声地滑落回肚子里。她闭上眼睛,踮起脚尖,尽情的享受着此刻唇里传来的温暖。
一开始,他只想阻止她的哭泣。但唇与唇挨上的刹那,他突然慌了神,心中被压抑的感情爆发出来,肆无忌惮的在他耳畔喧嚣着。
该如何来阻止自己的纵情。
不管接受什么样强度的训练,不管自己的心早已练成铜墙铁壁,早已在里面筑巢的人,还是可以深深的刺痛他,还是可以抚摸到他最柔软的地方。
否则就不会在参军前,有此次的中国之行了。
他一直都放不下的,那些。
算了,他也是一个凡夫俗子,何必要求他一定要冷酷无情呢。在这段时间,面对眼前这个思念多年之人,就让他自私一回,放纵一回吧。
闭上眼,将怀抱中的人,用力抱好,恨不得揉进身体里去,从此不再撒手。唇缓缓启开,红舌探入。
雪下的愈发大了,将许久未动的两人,薄薄的盖上一层雪。
被当做马大哈写作文时的标点符号一样忽略的乐安,坐在车里面,愣愣的望着不远处的两个雪人,打了一个哆嗦,随手将空调打开。
第四十六回 唯美定格
更新时间20111230 22:45:38 字数:3062
风悄悄加急,雪伴着低声的呼号盘旋飞舞。落到他们发丝、衣衫上时,却放缓脚步,轻的不能再轻,生怕惊扰了这对沉浸在幸福中的人儿。
林希惦着脚尖,吻的太过专注,完全忘记了双脚保持这样一个姿势会有何不适。雪花趁机而入,浅浅的掩埋了原来的整只脚印,只留下小小的脚尖依旧顽立在上头。
和孤儿院走廊里的第一个吻不同。他吻的如此专注且不愿停止,仿若是想在这样一个漫长的吻中化作合体的雕像,永不停止,永不改变。最让她开心的是,此时的吻干净的不带任何杂质,只为了她和他之间那份缠绵的感情。
她感觉的出来,他需要这么一个吻,迫切的需要。
很久很久,他终于停下来。四目交望,一双是剪水明眸,另一双是秋水黑目,竟都微微红了。之所以让林希感到这个吻很漫长,是因为在这个吻中,她脑海里,他的恶作剧,他的不喜欢,他的谜连篇,都一页页翻成了过去。曾经的那些,终于成了曾经,如烟消散,如水流逝。
“你真漂亮。”他动情的说道。一直以来,他虽自重外表,但与他人交际,注重的只是其打扮得体与否,并无心容貌好坏之计较。是以,乐安如此相貌,大可称得上是花容月貌,毫不夸张的说,比面容姣好的女生还要美上三分。不论任何人,见了乐安,都要起几分歪想之意,自动把其归为弱受。只有他,相处以来,从未往偏处想过。这也是乐安为什么对他如此仗义的原因。
对于林希的长相,他更是从来没有正经的仔细瞧过。小时候的心思都简单,脾气对了,能凑在一起玩闹便可。如今,回到中国,见到故人,眼前多被蒙上一层浓浓的怀旧和好奇,净把她纵向来比较,和儿时如何如何,还没横向与其他女孩子比比,探究一下她的相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自然是不错的。尤其在此时他的瞳中,美丽的如同一件千古不遇的稀世珍宝,被埋没了许多年,终于到了他的跟前。他决意,细心呵护,不再放手。
“真的,你像这雪,纯洁而美丽,让我忍不住担忧下一刻你是否会化去变得消失不见。”他轻轻在她耳边说道。一股暖流提前冲开了她的耳膜,让密语甜言顺利的种进了她的心田。
她低下头,脸色酡然。算是表白吗?
他又在她的额头吻了一记,对上她怯怯抬起头时,原本清澈的眼眸中多出的一丝迷茫意味。他绽出笑容,准备将十年前十年后还有这十年间,他的心意如何,通通告知于她。
但第一个音即将破唇而出时,眼角却扫到她脖际细细的银链,想到银链下那沉重的负担,便再也无法说出口了。那些话就堵在他的喉咙间,既不上去,也不下来,让他连呼吸也办不到。
此时,乐安悠哉游哉的窝在车里,周杰伦悲伤的声音陪着他一起观赏车外冰天雪地里两个忘情之人的表演。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我一定会呵护着你也逗你笑你对我有多重要我后悔没让你知道安静的听你撒娇看你睡着一直到老”
“就是开不了口让她知道就是那么简单几句我办不到整颗心悬在半空我只能远远看着这些我都做得到但那个人已经不是我”
童易赶来时,天色灰蒙。他开车有些慌不择道,没有像乐安一样沿着大路走。雪覆盖苍茫,他看不清道路,将车开离了大路,走上了废厂子前的空地。与乐安,一南一北的将两人夹在中间。
他看到童心的手用力的抓着林希的双臂,十指处深深凹陷。她一定很疼,却坚强的仰起脸,等着从童心嘴里说出的答案。可是,那个家伙,为什么还在犹犹豫豫地说不出口。
看到童心懦弱的样子,儿时家庭的悲欢喜怒像幻灯片一样,快速却又仔细的在他面前放映了一遍。童心和其父亲真像,对待感情,如此拖拖拉拉,牵牵扯扯。那么悲剧会再一次上演吗?
不知道是愤怒还是担忧,或者更多的是看到林希那期盼的眼神而醋意大发。他摁下开关,车前灯大亮。强烈的光束将两人完全包住。
从乐安的角度看来。这幅画面要多唯美就有多唯美。童心自是不必多言,举手投足焉有一丝平常人的模样。而林希,本就相貌姣好,此时正于动情之时,脸颊绯红,黑玉般的眸子,顾盼间星华流转,加上雪花衬托,更添一份纯白之美。如此美不胜收的两人,被红黄的灯光一照,颇有些非凡间景色的意味。两人飘起的发丝,被光束染出一层淡淡的光圈来,衣角连同飞舞在四周的雪花,也都十分配合的,演绎出飘逸脱尘的味道来。
此画此景,让乐安真真有些怀疑是否自己还在人间。他忽然记起,车上留有林希总是爱随身携带的照相机,于是忙找了出来,将画面定格。
已经适应了阴天的昏暗,突然间被强烈的光芒一打,林希不适的闭上了眼。随即又立刻睁开,此时不能放弃,必须要他说出来,那些,他堵在嗓子眼,不肯说的话。
知道又来了辆车,但两人都选择无视。在他们眼中,只有对方才是最重要的。
于是,在车灯的包围下,他们保持着原本亲吻的姿势,又站立了片刻。
“我……”他的嗓音竟变了质,不似平时如歌如铃。
等着他还是迟疑不决,有了开始却始终不见下文。林希终于受不了了,长时间承受全身重力的脚尖罢起工来。脚下传来麻麻软软的感觉,腿部却是如千万个小针在刺,心脏却是痛的最厉害,让她支持不住,瘫坐下来。
童心伸手相扶,却晚了一步。她还是坐到了雪地里,木然的看着地面上堆积的白花,不知凉,只知痛。
童心没有再扶,而是选择转身走开。既不朝着乐安的方向,也不是童易的那边,而是径自转身,向着他自己的方向去了。
而林希,仿佛没有注意到他的离去,依旧木然的盯着雪地发呆。
童易下了车,抱起林希,开车离去。
留下乐安不知道该往哪个方向,追童心,还是追林希?想到林希身边还有田中梦人可以照顾,虽然他不知道老板和林希自小相识,但傻子也看的出来,老板对童心和林希有种难言的感情。
他开车,朝童心的方向追去。
车走了没几步,就猛然间吓出一身汗来,刹车时手脚微颤,可见吓得不轻。车的正前方,童心放开四肢,呈大字型平躺在路的中间。若是方才有一丝大意,童心的英魂就要葬送于此地了。
童心闭着眼,似乎睡着了,丝毫没有感觉出危险的来临。
乐安下车,蹲到他的身旁,推了一下,没反应,又推了一下,还是没反应。于是,说道:“喂,难不成您老打算冻死在这雪地里?”说完,又赞成的点头,道:“其实,不可否认,这是一个很干净的死法。本大人今天就舍命陪君子了。”
乐安也躺了下来,他选择了一个比较收敛的躺法,因为路本来就不宽,童心一躺基本就没什么地儿了。乐安枕在他的一条胳膊上,还舒服的感叹了一声。
“童心,你是不是喜欢林希啊?”
没有回答。依旧紧闭着双眼。这个时候,乐安看他,不像是睡着了,反而更像是死掉了。
“我母亲在嫁给我父亲之前,爱上了一个很红的歌手。可是由于亲人们强烈反对,她最后妥协,选择了企业间的联姻,嫁给了我父亲,也是一个负担着家族企业,不得不和没感情的人共度一生的可怜虫。”说到这里,乐安苦笑。侧首望望,童心虽然没睁开眼,但眼皮动了动。乐安知他在听,于是接着讲了起来。
“后来,我父母整天吵啊吵,一有时间就大战三百回合,后来,连吵架也懒得吵了,每天各忙各的,像个路人一样。我十一岁那年,父亲公司破产,却不肯向母亲的公司求救,而是递上了一份离婚协议书,带着妹妹走了。留下我,跟着母亲过日子。母亲很忙,越来越忙,忙着打理公司,忙着酗酒赌博。整日我也见不到她。我十分想念父亲和妹妹,就偷偷坐飞机跑去青岛看他们,才发现,妹妹和我一样,无人照料。父亲为了躲债,抛下妹妹,不知所踪。妹妹患上了抑郁症,最后选择了自杀,那个时候,她才七岁。”
童心感觉身边的人,朝他靠了靠。睁开眼,看到乐安已是泪流满面。
“后来,我就再没回家,背上吉他,四处流浪。母亲派人找过我很多次,我都拒绝回家看望她。虽然唱歌为生,可是一直不肯好好签个公司,就是为了不想父母能在电视上看到我。我恨他们,宁愿颠沛流离,也不想被他们看见,不想让他们愧疚的心稍微安宁。”
童心感到他气喘的越来越厉害,等他慢慢平静下来,问道:“为什么,你后来又同意签给尖锐了?”
第四十七回 迟来的告白
更新时间20111231 22:58:49 字数:3118
雪势愈加急了。许久未动的两人,竟被白雪浅浅的埋了少半个身子。
乐安说到最后,一向被奉为至宝的嗓音,变得沙哑不堪,语气也拐调别扭。童心仔细的聆听,才不至于错失其中的内容。
“记得你和林希去会所那天吗,我收到了母亲的一封长信。信是辗转反侧了三个月才到了我的手上,她说她病了,绝症,想在死之前最后看我一眼。她还说,对不起我,对不起妹妹,对不起父亲。倘若当年她勇敢一点,不顾家人反对,和心爱的人在一起,就不会有我们这一大家子的不幸了。都怪她,怪她那个时侯在爱情面前却步了。”
乐安清了清浑浊的嗓音,尽量把话说的清楚些:“是她自不量力,以为可以勉强自己的爱情。殊不知,谁也勉强不了自己的心。”
“以为伤了自己,就可以成全其他的人。根本就是谬论。至少会有一个人陪着你伤心,陪着你惨淡的过下半生。”
“都怪她……”这句话的声音小到自己也听不见了。当他收到那封信,坐最快的车回到了家,却只剩下一张对他微笑的照片。他没哭,甚至没觉得悲伤。在照片前失神片刻,锁门,回到这个相邻的城市。
又是一阵沉默,只能听见雪落的声音。极其微小却又极其清脆。
“谢谢。”说出这句话时,童心的音色也走了调。
却是相视一笑。
记得初见时,童心躺在公园的长椅上,月光冰冷,他的眼泪更是泛着寒意。那一刻,乐安觉得那是另外一个自己。
他冒失的把长椅上熟睡的陌生人叫醒,开口便让其和自己回家。现在想想,居然没有被当做变态或者坏蛋,真是遇对了人。
那个时候,童心真的很冷,梦里很冷,梦外也是清冷的很。他没有钱,跑出来的时候甚至连一件比衣服多余一点的东西也没拿。独自转悠到当年和太子跑出来时过夜的那个公园,找到了那张自己躺在那里差不多死去过一回的长椅。
他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