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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蹙眉,在童心的怀抱里挣扎,想要出来,却被童心紧紧抱住,抱的那么紧,好像一松手就会失去。林希听着他的声音在耳边甜甜弥漫,耳朵酥痒,心也跟着酥痒。
“那个时侯,我就喜欢上你了。”
“你别以为张启明是你的人,其实我早就拿下他了,所以今天他一定会拆,所有一切都会拆毁,在那些孤儿面前,全部拆掉。”此时,不难听出童易已经急了。
童心仍是一脸深情,仿若听不到童易的威胁,一心一意的附在林希的耳边。“所以一直一直……”
“你想走你爸的那条老路吗,再生出来个孩子一样被人丢弃,像个垃圾一样。”童易转说为吼,极端情绪下脸部肌肉微微抽搐。
“我爱你。”童心终于说完他的话。林希将脸埋入他的怀里,贪恋的吸取着胸膛上的温度。
头顶上还倔强缠绵着些许几个枯叶的白杨,被风轻抚,雪花簌簌而落,打旋着优雅的舞蹈姿势。
“你真是跟你爸一模一样。”话里的愤怒已经全部更新换代,变成轻蔑、鄙视,还有屏人呼吸的心痛。
童心缓缓回过头,认真且坚定地说道:“不一样,我没他勇敢,却比他肯承担后果。”
第五十六回 落吻定情
更新时间2012128 10:07:19 字数:3206
主体育场中心的假草地上,在未被清理落雪之前,仍是倔强的露出绿意盎然的头。乍一看之下,颇给人一种生命自强不息的错觉。其实它们没有生命,所以在寒气入骨的冬日,可以不知冷,可以不必死。
林希坐在观礼台的石阶上,目光幽深,望着塑胶跑道上不顾严寒强身健体的人儿,呵出白气来温暖冻的生疼的双手。
童易扶着栏杆爬了上来,大口的喘着白气,汗涔涔而下,风透过单薄的白衬衣,吹动一身的汗,头顶背后隐隐发凉,额头上依旧大颗大颗的往下滴汗。接过来林希递过来的外套,随意将石阶上的雪一拂,坐到了旁边。
“你猜他能跑多少圈?”将林希的手握住,宠溺的替她暖手。
林希不自然的正了正身子,想抽回手,又怕举动太过回避,惹童易心寒。“反正达不到你的要求。”别说约定好的五十圈了,恐怕现在已经差不多可以定义为走路的那个家伙,能跑二十圈已经很不错了。
“我们打个赌如何,我赌他可以。”童易不去看下面挣扎的人,只满目温柔的瞧着身边的林希。她的鼻子微微发红,嘴唇冻得发紫,让人忍不住想附上去也帮她暖暖。
童易不似童心般瞻前顾后繁文缛节,想着想着就真的亲了上去。果然冰冰凉,却软软甜甜的让人沉溺,舍不得分开。感到林希身子一抖,然后被用力推开了,对上林希淡淡的目光。“你不必这样刺激他,就算他跑了五十圈,完事之后,孤儿院那边也已经拆成废墟了。”
果然耳边传来不甚清楚的吼叫,原本速度慢成乌龟的童心,被刺激的重新小跑了起来,大有恨恨过来灭了他的架势。得意的搂紧了林希,微觉诧异,怀中人儿并没有要挣扎出去的举动,反而听话的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
“为什么要拆了孤儿院,童心不是让太子把那片地方买下来了吗,难道你又和太子联手了,太子也要这么做吗,他不是从那里出来的吗?”她记得,童心答应了院长当天,便托太子把事情解决了,怎么其中又出了变故。
“没有。我,或者太子,都没有想要拆了孤儿院的意思,真正想要把那里夷为平地的,是他。”童易将目光锁定到慢慢移近的人影上,越发幽冷。
是呀,他难道不知道拆迁现在正在进行中吗,他难道不知道等他跑赢了五十圈,就算童易松口也不可能把拆完的建筑再恢复如初。林希愤愤地想,为何不喜欢的东西不能自己出手毁掉。
两人越发靠的紧了,等着爬上台阶后不知是累还是气的涨红脸的童心,双手后托撑在栏杆上,粗喘着气,一无往日雅相,嘴里口齿不清的道:“你们俩……喂,你不跑了吗,我……都超你三圈了。你……输定了。”
“我没打算赢啊,只是想让你活动活动筋骨罢了。”童易促狭的笑,笑的让童心恨不得上前两步给他重重一拳,不过很可惜,童心已经累的迈不动一步了,能爬上这二十层的台阶是他体力的极限了,只能咬牙低骂:“混蛋。”
林希被童心盯的不舒服,从童易怀中出来,略坐的远了些,随即自己身上那道充满醋意的目光收了收,改为望向远天。“还跑吗?我要回去复习了,明个考英语呢。”
“我帮你补习。”两人异口同声,话一出,又都瞪了彼此一眼。
林希苦笑,果然是兄弟啊。不过她只是想静下心来复习罢了,他们两个无论是谁,都会搅得自己心神不宁。于是她马上婉言谢绝:“不用了,我想我的英语水平再烂,也没有到挂科的程度。”
“那你还复习什么,反正挂不了。”童心说的理所当然,一点也体会不到中国大学生平日不学末了苦磨担心被挂的焦虑心情。
“分数当然是越高越好了,你回去复习吧,我会保证让你耳根清净几天。”童易凤眸中似有深意,冲着她直点头。
林希记起自己和童易约定好的事,不主动去找童心,又想起他重复了不下十遍的嘱咐:如果童心负担不起他们之间的爱情,哪怕再痛,也要果断放手。那时,被童心气坏了,心冷了不少,童易说要一起逼童心好好整理自己的感情,鼓起勇气直面他们的爱情,她当时没想太多就应了。所以第二天于童易成双入对的去公司,便是要激一激那个犹豫不决之人。
不曾想第二天他就主动约在了咖啡厅,她以为他是要开口说在一起了,欣喜若狂。童易说在这之前要好好气气他,她心中委屈,便答应了,谁料到那家伙看到她和童易一起来了,一言不发便走了,真是令人火大。
好在那家伙也不是无药可救,只消两天,便乖乖的开了口。她大人大量,就不计较他以前犯下的错误了。
只是童易的举动让她想不明白,当时明明说清楚了,她心中只能容下一人,早已不是他了,和他亲密一点,说好了是为刺激童心。他却不守前言,在这两天展开了追求攻势,还在刚才口出恶言阻止童心向她告白。
为什么,她想不甚清楚,不过怕是和童心心中的隐痛有关,此时,她不愿多问,也不方便多问。童心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清楚。只要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她什么都可以包容。
不过还是要做些什么的,为了自己开心,为了童心安心,也为了童易死心。
她下了几层台阶,童心还在下两层台阶上,她比他高出了一点。终于可以不用掂脚尖了,她眼睛弯弯,附上柔软温和的唇,落下一个象征所有权的吻。然后逃命似的跑开了,红脸蛋还是不要让他看见的好。
童易比当事人还要反应的快,心倏地一痛,猛然站起,却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了。转瞬,心尖上的人已跑的不见踪影,另一个傻愣愣的立在那里,笑意浓浓的舔自己的嘴唇。半晌终于喜滋滋的说出句话来:“她应该是不生我的气了吧。”
话音刚毕,右脸颊一阵疼痛,他身形不稳,歪在一旁。若不是有栏杆护着,他就会滚下二十多层台阶。
捂着脸,火大的望向施暴的人,却发现那人的眼圈不知何时红了,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最后无力的扶住栏杆,仿若被揍的那个人是他一般。
不知为什么,童心竟脱口而出,乖巧的叫了声:“哥。”回来之后,还没叫过他哥哥呢,虽然他一再提醒自己谁也不恨,谁也不爱,他只是回来填补一下生命里的空缺,然后全心全意的投入到爱德华的角色中去。
可是他依旧恨了,也控制不住的爱了。
从没见过童易这般,好像气愤的想要把他撕成两半,又好像内疚的要把自己活活憋死。童心一眨不眨的盯着他看,他的胸膛从手抚上栏杆,便没有起伏,呆呆的如没有生命的雕像。
童心真想把手触到他的鼻下,探出他是否真的不再呼吸了。但是手伸过去,他会有什么反应呢,暴跳如雷,心如死灰?被他的样子吓坏了,怕他真的把自己憋死,慌忙中又提声叫了句“哥”,这一声跟小时候缠在他身后撒娇打闹时一般。
童易听了这一声哥,回过头来,眼中尽是凛然之色。童心此时哪里还管的上他的神色如何,紧紧的盯着他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来,呼吸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吸了一口新鲜口气,发现自己紧张的也忘了这维系生命的大事。
“哥,你还喜欢小希是吧?”他完全弟弟作态,声音不大,说完认真的补了一句:“我是说,很喜欢很喜欢的那种,不是儿时的懵懂喜欢,是爱情,了然心思之后的爱情。”
“十年前,我就明白自己的心思了,那个时候稀里糊涂的是你吧,居然也在那个时候动了感情,居然藏的这么好,居然和我一样喜欢了十年之久,居然还是输给了你,居然把一切都输给你了。”喃喃自语,望着童心的眼眸中幽幽深如黑谭,不似春风吹皱,而是冬刀割开了长久冰封的湖面。
童心不语,不敢再去看童易的眼睛,移开视线,投到生机勃勃却是死物的草坪上。
“你恨我吗?”童易冷冷开口,比以往每一次都冷。
摇头。
“不恨吗,把你丢在孤儿院的时候,我没替你求情,一句也没有。”
摇头。
“那你能像十年钱一样,假装不喜欢小希,把她让给我吗?”话语中竟含了一丝软求。
依旧摇头,却在之后开了口:“不是让不让的问题,她是人,有思想有感情的人,不是物品,你喜欢便可以夺我所好。若是真的放不下,我不会卑鄙手段阻止你,你大可以喜欢着,努力着,我不恼也不气,我只好好走我与她的路。”
“卑鄙手段?”童易勾起嘴角,却没有笑意。手离开栏杆,他挺直身子,斜睨着眼前之人,道:“我带你去见一人如何?”
“好啊。不过我说过的,我可以承担我们的爱情。所以,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改变。”童心还是歪在栏杆上,嘴角泛红,肿的老高。
“先见了再说吧,或者你就会质疑你自己所谓的信誓旦旦。”童易一步步下了台阶,答案在他转弯之后才迟缓的飘来:“妈妈就在这个城市,离我们很近。”所以,他没有发现童心紧紧的握住了生锈的栏杆。
“原来一直在这里么。”
第五十七回 无尽幸福
更新时间2012129 23:50:34 字数:2917
夜色缓缓的铺陈而下。
感情的事经过整理,林希心情舒畅,烦忧俱无,当下看进去不少内容。从图书馆出来,伸了个懒腰,盘算着去学校门口找家不错的馆子犒劳一下自己。
刚走了没几步,便看见对面围了几个人。她好奇心起,走上前张望。还没看出什么事情,耳多听到不少议论。
“大冷天的坐雪地里,是傻了还是疯了?”
“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吧。”
“瞧着长的可真好看,要是做我男朋友便好了。”
“脑子八成坏掉了,你养他啊。”
“好像是有女朋友的,中午在图书馆闹的就是他吧。”
听到这里,林希再顾不上什么淑女形象什么礼貌待人,一把拉开挡在前面的人,用力之大差点把那两个人给甩出去。
童心坐在那里,戴着个超大的墨镜,紧抿着嘴,嘴角还青紫一片,不发一言,呆呆的望着图书馆。他坐的既不是长椅,也不是台阶,而是坐到了花坛里。冬日的花坛萧条生命无几,于是它的最大功能就是储存积雪,清洁的阿姨直接将附近的雪扫到花坛,堆起一个小雪山,省时省力省钱。
他就坐在雪上,一动不动,连林希站到他面前也不曾发觉。直到林希的手抚上他的脸,温度传来的那一刻,他的身子一震。
“冷吗?”林希捂着他那冻得通红的脸颊。
“好冷。”他扑入林希怀中,口中一直吵嚷着冷,却没有从雪上起身的意思。林希观他神色,面无表情,呆呆混混,竟像是中了邪一般浑噩。因墨镜挡着,无法从眼睛里获取有用的信息。
环顾四周,看热闹的人是一拨换着一拨。强扯硬拉的把他拽到了校门口,进了一个饭店的雅间。他和她一样,午饭都没吃,想必也饿了。学校附近,这里门一关,也算是个清净之地了。
林希扶他坐下,摘下眼镜,竟是红肿着。眼镜倏地摘去,他厌恶的抬起手遮挡,口中碎碎说道:“光,我不喜欢光。”林希忙起身将窗帘拉严实,室内光线立马暗了下来。回身时,瞟到他眼角滑下滴晶莹的泪来,装着不知情,索性背对着他。
良久,听身后传来声音。“我好了。”语气平平静静。
林希回头,他奉上个不带心事的灿烂笑容,若不是那红肿双眼,林希还真会恍惚以为刚才发生的一切是幻想。
不但是个爱哭鬼,还是个爱装鬼。林希在心里小声的骂道。这种人最要面子了,林希在集邮的时候,曾遇到过一个离了八次婚的女人,她的每一任丈夫都是极好的人,待她也十分只好。但她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