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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歌把手缩回,“没事。”她也不知这是为何,按理说这手不会凉到发青发乌,洗了热水,暖了手还照旧没有温度。
想必,是被方才祝子鸣气的吧,气到心气不顺,所以才会身心冰凉?
第六章赌局(8)
“没事的,我们吃饭吧。”
梅香看她,自觉她虽情绪平稳,却心情不畅,“姐姐,其实,我发觉少爷对你还是蛮上心的。他从来不会每日都去其它房少夫人那里,就算是去了也不会逗留太久,更不会亲自吩咐给你洗漱的水都要烧热些。”
君歌转眼看着梅香,半笑半躲的,“哦?”
梅香不知怎的,一声哽咽,“姐姐,你的病……”
君歌见她一脸关切,眼眶都急红了,她心中的凉意渐渐回温,淡淡地道:“傻姑娘,这病又不害命,只是以后不能生子罢了。”
梅香擦了擦眼泪,道:“可是,姐姐,老爷还指望着你给祝府生个胖孙子呢。若是姐姐终生不育,那以后的日子怎么过?还不知道其她房的少夫人怎么挤兑你。”
她知道,这富人家的家务是很繁琐的,妻妾间互相陷害,勾心斗角,尔虞我诈,争宠夺权,若是她常年呆在祝府,又生不出个孩子来,那一定会被这些小心眼的女人给弄死的。
可是,想了想,也没什么,不管以后呆不呆祝府,她都不觉惧怕,再怎样那些个女人都不被她放在眼里。
“好了,好了,你们先乖乖吃饭,以后怎样都无所谓的。”
梅香听了君歌满不在乎的语气,立即反驳,“那怎么行,只要姐姐在祝府呆一天,我们姐妹就得好好服侍你一天,决不让你受欺负。”
君歌笑了笑,心中难免有些许的感动,“好,我若在祝府呆一天,也决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们。”
“嗯,姐姐吃饭了吧,趁热暖暖身子。”
“我帮你盛饭,还是要先喝点汤?”
“大家都别客气了,自己想吃什么,自己动手,在饭桌上没有谁伺候谁的规矩。”
梅香梅竹又一阵感动,小声小泣地,“姐姐……”
君歌轻笑,“想说什么尽管说。”
“梅香梅竹从来没有在饭桌上吃过饭,都是看着主子吃饱了,收拾好所有事务了,才能到厨房勉强吃上一口饭。从来,没有在这饭桌上好生地享受过。”
说着,又是梨花带雨的。
君歌理解,这北都国人的尊卑就是两极分化的,有权有财的人就是那上帝,穷人下人就是一条狗,有时候甚至不如狗。
想想,梅香梅竹真可怜,从小被卖进大富人家作下人,哪里过了一天安生的日子。
不过,幸好她们今儿遇上了君歌,她欣慰一笑,“别难过了,从今往后,你们就自由了。不要提奴婢,伺候,服侍,这些不公平的词。在我这里,大家都是同等身份,平起平坐,有人生自由的人。”
“人生自由?”
梅香梅竹挑了她们听不懂的词,“姐姐,这世道还有人生自由吗?”
叫君歌怎么解释的好,这世道确实没有人生自由,也不好给她们打比方,“对,这世道没有,但是在我这里有。以后,在这海棠园没有主仆之分,不用谁伺侯谁,大家都是互相照顾的朋友,亲人,明白?”
看来,梅香梅竹这回是来了个彻底的感动,她们活了那么十几年,恐怕连爹妈都没这么待她们好,“姐姐,遇上你真好。可是我们姐妹被买进祝府,就是下人,就该服侍主子。”
君歌彻底无语了,罢了,罢了,“这样,大家都不要再为这个事议论就是,以后什么事都听我的?”
这样说,她们总算放心了吧?
君歌叹气,“不提了,你们坐下来吃饭。”
“梅香帮姐姐盛汤吧,少爷吩咐厨房把这汤从午时煲到现在呢,补血的。”
又是祝子鸣吩咐?
第六章赌局(9)
君歌慢慢享受着,清甜之味从口而入,入喉,沁心,有一股红枣香味,却看不见红枣仁在汤里,估计已经被火煲化掉了。
饭后,君歌觉得心口闷闷的,有些想睡了,又觉得太饱。
梅香梅竹端来洗漱用水时看见她气色不太好,关心地问,“姐姐是心情不好吗,怎么一脸愁云?”
“就是胸口闷,呼吸不顺畅。”
“那梅香把前后的窗户都给你打开。”
“嗯,你们早些回去休息吧,我也准备睡了。”
“那,梅香晚些再来替姐姐关窗,这天太凉,夜晚多风。”
月亮挂在窗外静谧的天空之上,似钩,弯弯细细的,又似芽儿,嫩黄嫩黄的。
好美的夜!
屋子里只静静地燃着一盏油灯,昏黄昏黄的,倒与那月色相衬。
一地的月光与灯光,虽美,却不明亮。
君歌的人影拉长在地面,显得有些凄凉。
不知这世道,有没有恩爱的夫妻,终身相伴,不离不弃,彼此视为唯一,在这样美的夜里相拥而眠,亲亲我我,恩恩爱爱。
像,山伯与英台那样,彼此没有背叛与伤害。
是她自己没有英台那样的聪慧与执著吗?
所以,她不该有好命,不该被一个男人宠着,疼着,爱着?
她倚在窗前看月芽,明明有啊,她也一样执著地爱一个人,怎么没有人亦如此地爱她呢?
宋世文是,祝子鸣是。
她还有下辈子,再去遇见那个人吗?
沉思,像这夜的黑一样迷漫在脑海,无边无迹。
想了许多,终究是不肯上床入睡,那么暖的被子,那么软的高床,她都不眷恋。
如果此时,能有一男了与她相伴,怜惜地拥着她,多舒心!
一时感慨,她轻轻笑吟:
无言独上西楼,
月如钩,
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
剪不断,
理还乱,
是离愁,
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她又重复,“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锁寒冬?”
现在应该是寒冬吧?
“还是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听起来顺畅。”
窗外有人答话。
君歌四处张望,不见其人。
明明是一陌生男子的声音,她诧异地望出去,却四处无人踪影。真是奇了怪了。
那人声又响起,“好一个月如钩,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别是一番滋味在心头。”
君歌警惕,“是谁?”
“少夫人可是在寻我?”
君歌一回头,那男子已经堂堂地站在了她的厢房之内。
她看了看。
好一个风度翩翩的俊青年。都不知,他是不是不怕冷的,这样的寒冬,竟穿着一席轻轻白衫,飘飘然地站在她身前,像一副画,美得太不真实了。
君歌诧异,“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吗?”
那翩翩青年问,“什么画里?”
“还是从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里书写的的故事里走出来的?”
翩翩青年来了兴趣,“什么聊斋志异?”
君歌一脸淡然,“就是那人鬼故事。”
青年呵呵一笑,“莫非少夫人把本公子当作是从书里走出来的鬼了?”
君歌反问:“那你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呵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今晚,本公子就为少夫人当一回风流鬼。”
第六章赌局(10)
风流鬼?
君歌想,难不成,他是来采花的?
她一扭头,不看他,心平气和地坐到了桌前,“难不成,你是个采花贼?”
那青年含首:“正如少夫人所言,流言传说祝府出了个九少夫人,奇了整蜀都城,连天与地都被你一曲笛声给感动了。今天,我风清扬算是见识了,果然是奇与她人。”
“哦,此话怎讲。”君歌依旧面不改色。
“我风清扬采花无数,却没有见过九少夫人这般的女子,遇敌面不改色,不惊不忧的。”
君歌扯动嘴角,轻轻淡笑,“呵,既然,你能无影无踪地从窗户外进来,又不被我发现。那么你肯定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我一个手缚鸡之力的女子,又怎能跟你对抗。倒是打不过,不如不打,反抗不成倒不如安安静静的。”
“奇,奇!九少夫人虽相貌平平,却气质逼人。风某可真是有福气,能采到夫人这般的奇花。”
废话,她君歌难道还真要让他一个采花贼沾污了清白不成?
若是她如今不在祝府,遇上这般采花贼,倒没什么,不能反抗,承他欢,倒也能算是一件快事。毕竟,这风清扬算是一等一的美男。与美男共眠,也不算被占便宜。就像风清扬所说,她相貌平平,遇上他,算她幸运了。
可,前不久刚刚被祝子鸣陷害成淫妇灌了猪笼浸水,总不能又给自己戴顶真正的淫妇罪名吧?
风清扬轻功果然了得,不见影子,他已近在她身前,刹那间双手环抱住她的腰,“想不到堂堂祝家九少夫人,却不施粉黛。不过也好,这样才叫原汁原味,风某喜欢。”
不知怎的,君歌已经不能动了,估计是已经被风清扬点了穴位,只感觉他的手像蚂蚁一样,游过她的身子。
他一手托着她的腰,一手慢慢上移,从腰间慢慢往上,“你……”
“怎么,想大叫?”
君歌不惧,“既然你知道我是祝家的九少夫人,就该清楚,得罪了我,祝家不会放过你的。”君歌又不是习武之人,当然不能跟他硬碰,想了想,祝家的地位在北都国算是有名的,无论江湖朝廷都惧他祝子鸣三分,提到祝家,这风清扬应该会有惧怕之意吧。
可君歌她错了,这风清扬既然敢在入夜不久之时来祝府采花,就已经打探得清清楚楚,包括她被祝子鸣扔进猪笼里投入泾河,她与祝子鸣从未同房,她的所有一切,都被他风清扬了如指掌。
“九少夫人似乎忘记了,府中少爷可是把你当淫妇投进猪笼里扔了泾河。他可不在乎把你再扔一次。如果,你不想再受一次折磨,就乖乖地配合风某。”
“你?”
君歌无语,怎有这样的无赖。
“怎么,怕了?”
怕?君歌还有怕的事?
“来人啊……”
她大叫,他越是不让她叫,她越要大声叫喊。可,刚开口,又被他立即点了哑穴。
君歌现在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动也不能,叫也不能。
她狠狠地瞪着他,不知所措,任他那只淫恶之手在她身上每处游离。
第六章赌局(11)
“没想到,少夫人相貌不怎么样,这身子骨却着实细软,摸起来跟丝绸一样,又滑又舒心。”
他娘的,风清扬,哪天她君歌得势了,她第一个要杀的就是那知府,第二个就是你。
君歌那是狠狠地把风清扬这张脸给记下了。
“叱”的一声,她的衣襟被他撕开,露出一片白白的胸来,嫩嫩滑滑的,手感极好。
风清扬口中轻轻念道:“‘寂寞梧桐深院锁清秋’,应该改成‘寂寞海棠深院锁清秋’更合适。”
说着,他那媚眼放电来,“不过,九少夫人请放心,你呆在这海棠深院的寂寞日子到此结束,从今往后,有我风清扬陪伴你,你将不再寂寞。我将让你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爱意绵绵,这是在你那狠心的夫君那里等不来的。”
他娘的,君歌改变主意了,第一个要杀的人便是他风清扬,不是知府。哼,风清扬……
她正咬牙切齿,门哗地一声被推开了。
落花流水二人抽出软剑,剑如灵蛇吐杏般向他游来。
风清扬抬头一看,笑道:“呵,没想到风某如此有艳福,又来了两野蛮美女。”
落花流水手中握剑,盛气凌人地向他逼来。
身后,祝子鸣迈步进来,“恐怕你没这福气享受了。”
祝子鸣看着君歌,“落花流水,把这采花贼给我拿下,当作是野狼野狗,就地给宰了。”
“是,少爷。”
君歌不知道这落花流水与风清扬的功夫,到底谁了得。只听那刀剑相撞的声音在她厢房内,如曲奏响,叮叮当当,铮铮啪啪的。
片刻过后,好似,风清扬逃了出去。那刀剑声,越来越远。
祝子鸣坐了下来,高床上还算整齐,没有零乱,只是君歌胸前的衣衫被扯了烂,露出她那从未被他见过的双峰。
君歌瞪着祝子鸣,既不能说,又不能动。
祝子鸣也一时哑了,脑海空白一片,目光太深,那里不知道是仇恨,是怜悯,还是愤怒,或是疼惜。
君歌瞪着他,有些厌恶的情绪由心而升,生动地刻画在了她脸上。
祝子鸣缓缓说:“你竟然连他也敢招引?”
君歌何来招蜂引蝶?
这简直就是奇天下之大冤!
她是不能动,不能说的,叫她怎么解释。
也罢,懒得解释,随他怎么想。
随他!
“你到是说话啊?”
君歌闭着嘴,无语。
却被祝子鸣误解成她懒得理他,对他视而不见,不在乎他说什么,做什么。
“难道,你就那么想要那一纸休书吗?”
混蛋!
君歌暗骂,怎么可以欺负冤枉一个不能动,不能说的女人?他祝子鸣怎么可以?
有祝府院卫应门而来,“少爷!”
祝子鸣不应。
“少爷……”
那院卫看情况紧急,听说祝府闹了贼人,立即赶了过来。哪知,硬闯了进去,没见到贼人,倒见到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