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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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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祝子鸣自己,好几次投来憎恨的目光。

她就这样,连多看我一眼,也不肯?

第七章戏吻(4)

听闻大夫人诗一首,君歌心中已给她打了分,虽说不是甚好,勉强给了个六十。这映雪,太狂了,本以为她会作出什么惊天动地的诗来,没想到,如此平平。

七夫人兰娇赞了句,“好,姐姐果然聪慧,作了首如此甚雅的诗。姐姐听听我这首,如何?”

这火锅,虽然没有前生的味道,倒也可口,如老爷子所说,一边吃,还能一边暖身子。君歌肚子饿了,目标只在那锅里,夹起一串丸子,一嚼,很有口感,麻中带香,香中带着那股肉味,好似鸡香。

贵贱无常价,

酬直看花数,

灼灼百朵红,

戋戋五束素。

闻此诗,君歌一惊,这不是白居易的《买花》中的句子吗?难道,这个时空,也有白居易的作品流传?

君歌抬眼,那七少夫人玉娇自是沾沾自喜。

她轻轻落了筷,朝梅香梅竹那头望去。她们正期期待待地望向她,水灵灵的眼睛似在说话,姐姐啊,你可千万不能漠不关心这场诗会啊。

她都读懂了,点头一笑,心里却是依旧无那争夺之心。

一转头,便迎上祝子鸣打量的目光。她故做镇定,从他眼睛里明明白白地看出他的情绪。

怎么,才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就坐不住了?君歌闷想,白天的时候,不是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吗?

祝子鸣轻轻拍掌,赞道:“好,玉娇这诗别有韵味。还有谁比这更甚的?若是今晚谁赢了,我便好好陪她共度良宵,算是作为这些年忽视大家所做的补偿。”

闻言,众人惊动。

个个少夫人脸上都露着期许,无比的希望着自己胜出。谁不想自己的夫君今晚能陪她美酒春宵。

有人站出来语气温柔,似蜜般甜,“祝郞,玉佩倒是有一诗。”

祝子鸣望着她,笑道:“吟来听听。”

定定住天涯,

依依向物华。

寒侮最堪恨,

长作去年花。

祝子鸣思索,“工整倒是工整,不过诗意不好。玉佩若想胜出,再想想其它。”

“相公,且听柔儿此诗如何。”

有人争先站了出来,急着想要邀功了。

微风摇紫叶,

轻露拂朱房。

中池所以绿,

待我泛红光。

君歌倒是对这位柔儿所作之诗有些兴趣,既没有提到“花”字,又把芙蓉咏得如此活灵活现。在心,给她打了个八十分。

祝子鸣言,“柔儿可是在咏花中芙蓉?”

“相公果然此妾身心灵相通,正是咏那芙蓉花。”

祝子鸣笑了笑,故意看向君歌,“此诗好,若是没有人比她更能让人信服,那今儿算柔儿胜出。”

柔儿喜颜一笑,心里甜了个慌慌乱乱的,顿时羞红了脸。

大夫人站了出来,极不服气,“相公,这诗会才刚开始,怎么能以此结束,雪儿有更好的诗,请相公细细听来。”

梅香梅竹一直注视着君歌,心里那个着急啊,这些少夫人们,都绞尽脑汁的想要胜出,她们家主子,硬是漠不关心,半点不着急,还有心情吃火锅。

梅香小声嘀咕着:“看姐姐,还有心思吃东西,这都火烧眉毛了。要想吃火锅,回去我们给她做就是了,不急在此时嘛。”

“是啊,姐姐再不想怎么接诗,就得让其她夫人笑话了。”

“姐姐倒是想不想得出更好的诗来?”

“一定可以的,那天我听姐姐咏了首诗,是关于梅的,很美。”

一旁的大夫人的丫环插道:“梅香,怎么没听你向大夫人禀报说那贱人会吟诗?”

梅香眼怒怒的,“你骂谁贱人呢?”

“懒得跟你说,回头再上大少夫人收拾你。”

低枝讵胜叶,轻香幸得通。

发萼初攒紫,余采尚霏红。

新花对白日,故蕊逐行风。

参差不惧曜,谁肯盼微丛。

映雪期待地看向祝子鸣,“相公,怎样?”

祝子鸣,点头,“甚好,蔷薇花在雪儿的诗变得更美了。”

映雪得意一笑,“谢谢相公夸赞。”

来来回回,一人一首,眼看,只剩下君歌和身旁的八少夫人没有作诗了。

祝老爷把目光看向她们二人,“孝容,君歌,只差你们二人未作任何一首诗了。这样吧,按大小排次,孝容先来吧。”

八少夫人?

君歌转头看她,坐在她身边这么久都还来不及看上一眼,原来,长得如此出水芙蓉,清清淡淡的美,不娇艳,不显眼,却让人看了心情极佳。

倒是只有她,从诗会开始至今,没有出什么风头。

君歌看她,倒是不像肚中无墨之人。想必,她自是那般不愿出风头之人吧。

孝容回望她一笑,礼貌一笑,轻轻点点头,站起身来,“爹,那小媳献丑了。”

她思索了片刻,轻轻念道:

身寄东篱心傲霜,

不与群紫竞春芳,

粉蝶轻薄休沾蕊,

一枕黄花夜夜香。

祝子鸣细细品了品,“诗虽喻意很深,却不及映雪的蔷薇诗优雅。孝容可还有其它诗句?”

孝容点头,看似一脸安静,倒没什么争斗之心。

祝子鸣望着君歌,“君歌,到你了。”

梅香梅竹望来,那个热血沸腾啊,简直跟她们自己要上战场打仗了。都把希望寄托在她们的将军君歌身上,真想打它个落花流水。

君歌深吸一口气,大方一笑,“君歌不会。”

祝子鸣浅浅笑,装出一副深明大义,“不会也可以想,就是映雪的花为题,哪怕是随便说说,听起来过得去,就算。”

那映雪不服气道:“少爷,这怎么行?”

君歌浅笑,“对不起,少爷,君歌真不会。”

祝子鸣却说:“没有关系,这诗的工整优美与否并无所谓。只要参与了,这胜出,就有机会。”

君歌故意说:“那少爷的意思是说,只要我随便作了,也算了。若是你喜欢,也可以判我胜出?”

“若是听起来喜欢,一样可以算作你胜。”

祝子鸣故意引导说。

君歌却回笑,“对不起,少爷,君歌真不会作诗。这胜败与否,君歌毫不关心。少爷想判谁胜,就谁胜,君歌当真不参与。”

祝老爷子赶紧补充,“君歌,不管会不会,只要你作了,就算是一首诗。”

“爹,恕君歌愚昧,对这些复杂的诗词一窍不通。有些累了,儿媳就失陪了。若有得罪之处,改日再向爹陪罪。”

说罢,君歌看向梅香梅竹,“回海棠园。”

梅香梅竹扫兴,却很是不甘,“不是的,老爷,姐姐她明明是会作诗的。”

梅竹双解释道:“我是说,九少夫人她明明会作诗的。那日,我看姐姐站在雪中,咏了一着很美的诗。虽然梅竹不懂其意思,却知道是咏梅的。”

老爷子来了兴趣,“哦,倒是什么诗?”

梅竹喃喃念道:“好像是什么‘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我只记得这后头两句了,前面的,倒是给忘记了。老爷,少爷,姐姐是会作诗的,只不过……”

君歌打断道,“梅竹,休要夸张。”然后,向祝老爷子行了礼,“小媳先告退了,请你们尽情。”

老爷子倒是默许了,看她们主仆三人缓步离去。

空气静静流动,君歌一转头,便觉身后那刺骨的一束目光扎人的疼,她能想象此刻的祝子鸣正用那愤怒的目光看她,似黑夜里那饿狼的犀利红光,闪着无尽的杀机。

谁知,刚没走两步,身后便是祝子鸣的谑浪笑傲,“你对我就这么不屑一顾。”

闻言,他停守原地,眼角轻瞟脑后,淡淡道:“对不起,少爷,妾身身体不适,失陪了。”

“君歌,我今天要让你知道,我是你的丈夫,你的男人。”祝子鸣的语气,显然已忍不可忍,大步跨过去,将厅内的各色美女妻妾抛却,追着君歌的步伐离去。

厅内所有人,唯祝老爷子静观其变,心里乐呵着,这个君歌,果然是情场高手,以冷漠制吾儿之冷漠,且胜也,妙哉!

妙哉!

第七章戏吻(5)

疼!

手腕处的疼痛早已让君歌无力反抗。

祝子鸣捏着她的手,一路急匆匆地走回海棠园,把君歌推进她的厢房,对着梅香梅竹还有落花流水,命令道:“不许跟进来。”

啪!

重重一声,那紧紧地关闭。

本是夜色,厢房没有掌灯,灰灰暗暗的。祝子鸣牵着君歌的手,快步匆匆地,熟悉地穿过外厢,直奔厢内。

这九房媳妇中,除了君歌,还没有哪房老婆的厢房被他如此熟悉的,在灰灰暗暗中走起来大步大步的。

或许,去到它房夫人那儿,要找寝室,还得先看看问,分个左右南北。

君歌身为厢房主人,反而跌跌撞撞,“你弄疼我了。”

“疼,你就知道疼,可你知道我心口的疼吗?”黑暗里,淡淡月光下,他的目光像水一样泻下来,似乎要将她淹没。

很受伤,很受伤。他一把将君歌甩在高床上,像扔一个枕头一样,轻而易举的。

也不知,祝子鸣哪来如此之大的力气,“你就这么不在意我,我明明宣布今晚的诗会得胜者,有机会与我同床共枕,你却连作一首诗的念想也没有。哪怕是你不会作,也要努力试一试。你怎知道,我不会让你得胜呢?”

君歌摊在高床,横在中间,屁股和腰被他这么一摔,直叫疼,火辣辣的。好似,祝子鸣把她当脱去的衣物,随地乱扔了,看着他愤怒地爬上床,直直地向她逼来,那受伤且带怒气的目光越来越近,近到她的脸旁。

“‘遥知不是雪,为有暗香来。’多美的诗。可是,你就是这么吝啬,宁愿把这样美仑美幻的诗句给埋在肚子里,也不愿拿来取胜。”

君歌仰头,“胜了又如何?”

他大吼,“胜了,今晚我的心,我的人就是你的。”

“那又如何?”

如何?要他直接教她吗?

“君歌,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祝子鸣是个正常的男人。”

说罢,吻如雨下,还是盛夏时的狂风暴雨,噼里啪啦地下了个猛。

君歌只感觉那浓重的男人气息,越来越近,他软如灵蛇的舌尖探来,撬开她的齿,绕上她的,辗转,回旋,吸吮。

此刻,此景,很熟悉。

她心,本是反抗的,却因太久没有感受过男人的味道而松懈。

更何况,这男人的味道太熟悉,在欢爱的时候他那般霸道,那般不由你挣脱。

一如前世,他一脸微笑地看着她说,老婆,我想了。

想干什么?

想,干坏事。

于是,他的欲望排山倒海的朝着她泻来,让她完全沉浸在欢愉之中,忘我,迷情。

君歌睁着眼看着祝子鸣,那般依旧霸道的气势,浓浓的眉下,紧闭着眸子,专注地吻她。

她一动不动,任他的兽性大发。

他大怒,一抬头神情受伤地俯视她,“君歌,你倒是连配合的心情也没有,是吗?”

第八章 迷惑(1)

浑暗的夜色泻下来,映出他虽模糊却有力的身影,宽厚的肩,起伏不平的胸膛,浓密的发,墨色的眸子,紧皱的眉,受伤的脸。

“我是你的男人。”他情绪激昂,理所当然地索取,“你至少配合一下,不要一点感觉都没有。”

君歌顺着他的怒意吼道:“你倒是希望我怎么配合你,曲意承欢吗?”

他声色质疑,“怎么配合?”说罢,全身地压上她柔弱的身子上,“我来教你,要怎么配合。”宽大的手掌已顺着她的胸伸来。

“叱……”

一声响,是那衣襟被他重重撕烂的声音。

随即,一片泛白,春光大泄。他尤其记得,上一次采花贼风清扬同样把她的衣襟扯烂之时,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妙曼的身子,洁白的肌肤,白玉的双峰。那占有她的念想,便是从那一刻在他心里生根发芽的。

可,矛盾的他,总是不肯先认输,总是想完完全全地把这个女人给折服。

他见不得她温温冷冷的态度,恨不得她粘上来,然后他狠狠地羞辱她一番。

可是,就在诗会上,她那态度,连争取一下也不愿意。他祝子鸣哪怕是被其他房的夫人分享了,那也是无关她的事。

就那样,她一而再,再而三的招惹他,他终于忍不住了。

他虽愤怒,掌心却轻柔地游离上她的胸,慢慢下滑,像轻柔的羽毛飘过,痒得她实在难受。

多少个夜里,她自己倚在窗前,看窗外风花雪月,想念着曾经与那个男人相爱的日子。那种想念,很蛊惑人心,她多想,能有一个男人抱着她的身子,欢爱,缠绵,然后,在这样的夜里,她像浪潮一样,被撞击,被高涨。

好寂寞的身体,一碰到祝子鸣的浓重男人味,她就燃烧了。

他,成熟的男人,味如山珍,香浓浓地把她包裹。心如夜色,浑浑暗暗的,分不清,她到底是身体接受了他,还是心接受了他。

她只想,这一刻,他能继续,完完全全地让她重温昔日的温存。

灼热!

此刻,她就是盛在勺子里的一勺结晶的糖粒,在那火炉上,慢慢升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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