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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祝子鸣一阵失望,想想夜里那样亲密地与她在一起,她竟然不会因此而觉得羞涩尴尬。
他可是男儿身,初与她经历此事,都觉得多有不适应。关系虽近了,心却拉得更远了,看她的眼神自然地觉得难为。
大受伤,失望,道:“在厅外候着。”
君歌虽提前醒来,却依旧觉得全身无力,尤其是私处,隐隐作疼,身体多有不适,有气无力道:“我要梅香梅竹,让她们进来。”
尽管声音虽小,厅外的两丫头一听见她醒了,不等祝子鸣传唤,自己迅速跑了进来,高兴地齐声叫道:“姐姐,你醒了?”
祝子鸣转头一看,吩咐道:“你们先下去吧,我来照顾君歌。”
随即,是君歌的拒绝之声,“谢了,不用。有梅香梅竹就好。不知是几更了,少爷请回房休息吧。”
祝子鸣无辙,“可是这汤……”
“汤我会自己喝。”
“可是……”他哑言。
君歌看也不看他一眼,无力道:“请回!”
“君歌……”
她使出仅有的力气,道:“出去……”声音僵硬。
五更过半,天色的黑暗不如夜深,很快就要昧旦了。黎明将近,他一夜未眠,却毫无困意。
胸口处被低沉的情绪压着,堵堵的。
末冬的风依旧刺骨,穿透了他的全身全心,冰凉之意沿着身体各处传进心里,让他初觉前所未有的失意。
腹部的伤口处又开始疼了。
老毛病了,一动情,情绪一低沉,它就来了。
君歌!
君歌!
你,到底是为何要嫁我?
走出海棠园,祝子鸣的心一阵又一阵地痛,却吩咐落花流水说:“你们别跟着我了,留在海棠园。若是九少夫人有什么不适,立即向我禀报。”随即补充道:“对了,折腾了一夜,你们也累了,就轮流值守吧。”
落花心疼道:“少爷要去哪里?”
“书房。”
“那少爷不去歇息吗?”
祝子鸣摇头,“去吧,若九少夫人有事,立即到书房找我。”
“可是,少爷,你累了,需要休息。”
祝子鸣已转身,冰水融化的小径上,落下他落寞的话语,“不累,去吧,我需要静一静。”身后是落花流水担心的目光护送。
人走后,君歌这才松一口气,“梅香,把汤端来,我喝。”
既然大夫吩咐要补血了,那就照办吧,快点好起来才是。
有些冷,君歌缩了缩身子,梅香赶紧拿被子把她裹住,“姐姐,我喂你吧。”
她抿嘴轻笑道:“不碍事,我自己就可以。昨晚发生什么事了?”一看自己,已换了干净的衣物,一床的被褥都焕然一新。
“你晕过去了,少爷就请来了那神医相士。衣服和被褥是我和梅竹帮你换的。姐姐,你流了好多的血……”
她微微眨眼,自知下身处的不适,安慰道,“姐姐没事,别哭。”
看来,这两丫头是真的心疼上她了,急红了眼,“姐姐,少爷欺负你了?”
君歌勉强一笑,想想,也不算被他欺负,若不是那一刻,她太需要这个男人,也不会纵容他的进入,“没有,是姐姐身子不好,不关他的事。”
也不知这话,究竟是不是在维护他在丫环们心中的形象。
话后,她自嘲,呵,君歌,你到底还是陷进去了。嘴角处的笑意淡淡的,“几时了?”
“回姐姐话,五更了,不一会天就该亮了。”
“我累了,想睡一会,你们也回去休息吧。”
地点:祝子鸣书房。
死寂一室。
窗门敞着,冷风通透,飕飕地刮,却驱赶不走室内的死寂。
对此冷风,他毫无察觉。
右手的僵硬,碍了他事,眼瞧着书桌上的文房四宝,想作诗一二,却力不从心,无从下手。
罢了,直面冷风,把自己吹了个清清醒醒。
门帘被吹得叮当作响,闻声一望,更是烦上加烦?
这帘子,怎生得如此讨厌,索性起身,左手拉起一把,将其拉断,再拉一把。
“轰……”
断了个全。
书房外的院子里,走来一娇媚女人,瞧他这阵势,长吁一声,“哟,相公,这是为何,好好的帘子就被这么糟蹋了,可惜了。”
闻声望去,是他大老婆映雪,懒得理,坐回到屋内。
映雪紧步追去,待看清楚一夜未见的相公之后,眉间尽展焦急,“相公,你这手是怎么了,伤了?谁伤的?”
昨晚的诗会,明明是她获胜,祝子鸣却对其置之不理,说话不算话,没去她的梨园过夜。
这会,她心里还记着恨,恨意全冲着君歌。
本想,一大早去海棠园发泄发泄,却在半路上听闻下人们说少爷受伤了,独自去了书房。
半路折回,特意跑到祝子鸣的书房来,“少爷,是谁如此大胆,敢弄伤你的手?”
祝子鸣压低声音,“你来书房做什么?”
她答非所问,凑近两步,“可是那不知好歹的淫妇。”
随即,传来祝子鸣的怒意,“你骂谁淫妇呢?”
映雪立即哑言,这少爷变脸变得真快,以往虽不对她上心,看了她好歹是一张笑脸,以礼相待。
如今是怎么了,打从这君歌进了祝府以后,就老见少爷魂不守舍,有火气都往她人身上发。
“雪儿不敢,只是怕某些人伤害了相公,雪儿心疼。”那心里,是咬牙切齿,把君歌来恨。这个淫妇,竟然敢伤了相公,真是不要命了。
她拾起地上被他乱扔的帘子,掐在手心里,随即将那玉珠子捏碎,粉了一地。恨意起,邪念生。
抑制心底的恨意,伪声道:“相公,雪儿心疼。”说罢,惺惺作态地流了一两滴眼泪。
祝子鸣却是不观一眼,“你该干嘛干嘛去,别烦我。”
也不知,这脾气如此坏,见人就烦,唯君歌除外。
“你哭什么,我叫你退下。”
映雪委屈,心中自是恨意更深,“君要我蔷薇花开,我怎敢梨花带雨,雪儿这就离去,只是相公可要好生保重,小心伤势。雪儿这就去厨房,让下人们准备些早点给您送来。”
祝子鸣打断她的滔滔不绝,“出去!”
映雪自是俏佳人,风华绝代,欠了欠身,委屈地退了出去。那清瘦迷人的身影在他眼里,却只是个随即消失的影子,不在他脑海里留下任何映象。
倒是君歌,那淡如兰的素颜素脸,映在他心,成了独独的疼。
疼!
君歌,这会儿,你可还在生气?
第八章 迷惑(4)
一想念,就觉得身体的旧伤又开始疼了。
一并疼痛的,还有那胸口,灼热后,呼吸不畅。
还好,有风,气息清凉。
祝子鸣深呼一口气。
该死的儿女情长呵,他又栽进去了。
“少爷!”落花端来了盅沙锅煲粥,轻轻放在书桌上。
祝子鸣收回思绪,抬头看她,轻问:“九少夫人怎么样了?”
“回少爷,九少夫人喝完高汤后就入睡了,到现在还睡着。我让流水先去歇息一会,见天亮了,给您送点早点来。”落花皱眉,“少爷的手可还疼?”
祝子鸣低头看了看自己的伤势,抬头轻轻笑了,“不疼了。君歌睡了就好,落花若是累了,也下去歇息吧。”
“把少爷把粥吃了,可好。折腾了一晚,少爷也累了。”
祝子鸣眼帘微垂,幽眸凝潋,微微张口,“不累。”身不累,心累。“落花把粥搁这儿罢了,我一定把它吃干净是了,才对得起你一片好心。”
祝府南侧,偌大的厨房,连通后院,四面通风,建造精致,墨色的琉璃瓦顶,屋檐架上红木漆高梁,横飞燕衔珠雕,周边的墙壁雕刻着祥云浮雕。虽是厨房,下人却每日三清洗,将那一砖一瓦擦洗得干干净净。
近日的厨房增大了工作量,忙忙碌碌,却显得紧紧有条。光是那九少夫人房中的煎药工作,都得派上四人专门负责。
天下第一相士吩咐给祝子鸣,祝子鸣又吩咐给厨房,半点不得马虎。那用以煎药的水,需采晨间池塘的荷花露珠,不多不少,刚好三小斗,一日分三次使用,。且,每次煎药需看火两个时辰,火需文火,不得旺,不得灭。
大少夫人映雪鬼鬼祟祟地来到厨房,听闻下人如此说起,心底的那个火啊,越烧越旺。
明明昨日,诗会获胜者,就是她。这少爷竟然出尔反尔,不顾她的颜面,跑去了君歌那里过夜。
那个淫妇,还能享受如此待遇?
她在心里口口声声地骂着君歌,不服,又不悦。且看她仪表端庄,一袭粉色石榴裙,踩着碎步,一脸善良温柔之像,腮边泛红,微光流转,珍珠耳坠在粉颊旁轻晃,轻梳着朝天发髻,一眼看她,该是个心地善良,温柔贤淑之妇。
可,邪恶的念想在她心,像毒草一样发芽,“这就是九少夫人的药?”
下人毕恭毕敬,“回大少夫人,正是。”
大夫人嘴间轻蔑一笑,食指轻轻一弹,粒粒白灰瞬间融入了那沙锅之中。本是将军之女的她,想要下点毒,何愁没有办法?
她微微轻笑,“春梅,你可得将这药看好了。若是稍有不慎,少爷可是要怪罪下来的。”语毕,扬长而去。
海棠园,静悄悄的。
平日里,哪怕是君歌醒着,也听不见什么动静。
已是午时,梅香见君歌还未醒来,站在床前,想唤醒她,又怕她睡不够。可,该是到点吃饭服药的时候了,梅竹去了厨房取药,唤醒她,洗漱后,才正好趁热。
她刚要开口唤她,君歌就缓缓睁开了眼。梅香站在她身前,第一眼便是她那满身的伤痕,嘴角的血迹未干,看似,伤得不轻。
轻轻起了身,“梅香,你这是……”
梅香躲躲藏藏,“姐姐,我没事,不小心摔了跤。姐姐起床,洗漱吧,该是用餐时间了。”
正如天下第一相士所说,她一觉醒来,就跟常人一样了,不再觉得有气无力,不再全身酸痛。只是,私处,因为处子之身破了,微微的有些疼,却很轻。除此之外,她并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担忧道:“告诉我,到底怎么了?”
她一直知道,梅香是大夫人的眼线,只是不说罢了。
梅香吞吞吐吐,“姐姐,真的没事,不小心摔的。”
哪有摔跤摔全身的,明显是被人打的,她正视她,道:“是梅映雪打的?”
得不到梅香的回答,君歌继续道:“以后,她若是想向你打探些什么,你尽管说。不用顾忌姐姐。她想知道,就让她知道,尤其是我陪少爷侍寝的事。”就是要让她知道,气死她。
“姐姐,对不起……我一直……”正是,一大早的,那大少夫人把梅香唤去,恩威并行地要她交代,昨晚海棠园发生了什么。梅香一直闭口不答,不再想出卖重情重义的君歌,固而有了这一身的伤。
“不用自责了,我明白,你也是身不由己。从今往后,你莫怕,若是再有人敢欺负你,姐姐给你做主。”
更了衣,君歌总觉周身不自在,尤其一回想昨晚那一幕,就在这张高床上,祝子鸣强行占有她。她与他的身体,靠得那么近,不分彼此。
尽管,她没有得到预期的欢愉。事后,心却微微轻怔。一抹红晕染上脸颊,淡淡的,桃花般灿烂。
梅香欢呼,“姐姐今日心情很好?”
她微微躲闪,“有吗?”
“没有吗?”
梅竹和厨房里的人送来的午饭和盛好的草药,轻轻搁在桌上,“姐姐先吃饭吧。”
想了想,总觉不适,“还是先搁着吧,帮我准备些热水,我想洗洗身子。”
私处,总有粘粘的东西流出来。
她知道,那是祝子鸣的。估计,他是太年轻气盛了,流了那么多的残液在她身子里,弄得她多有不适。
可,一想想,就觉得心里被这种感觉填充,满满的,竟然不是那么气愤了。
躺在偌大的浴桶里,梅香梅竹给她撒了些腊梅花瓣,有股暗香沿着热气飘散在空气之中,煞是好闻。随后,吩咐两丫头暂时回避。
她想好好洗洗。
轻轻闭眼,全身都轻松了许多。
回想着某年某月的旧时光里,那个男人抱着她的身体,然后跌宕起伏,起死回生。她渴望,在这一世,也能有个她爱的男人,爱她的男人,给她这种热烈的渴望熄熄火。
第一念想到了昨晚的祝子鸣,虽给她留下了深深的伤痛,却似乎默默地把她的心结打开了。
十八年的心结,转世前誓言要做个凉薄的人,终于,解开在祝子鸣的手上。
可,转念一想。她,不过是一妾身,不过是与众人分享同一男人。
一念想,就觉得心口疼痛。
一股轻风袭来,有些冷。她轻轻唤道:“梅竹……”帮我加些热水来。
话未出口,朱红的唇已被人用力的捂住,睁大眼一看,竟是那日的采花贼风清扬。
她瞪大眼睛,“唔……”
想叫,却叫不出声。
他轻声说:“嘘……君美人若是不想风某就地采花,就请消停些,别再叫喊。”
说罢,又是一指点了她的穴道,让她又一次地既不能动,又不能说。
第九章 红颜祸水(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