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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厢有礼-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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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说男人,就是感情不合了,女的也会有外遇。这男男女女的感情,就像那风中的秋千一样,没有所谓的稳定,摇摇晃晃,东摇西摆的。

君歌,叹气,“不说了,我继续写故事,梅香梅竹去厨房里看看今晚吃什么。坐了一两个时辰了,有点饿了。”

梅香说:“那我和梅竹这就去厨房给姐姐准备晚膳去。姐姐想吃点什么?”

君歌随意说,“和平常一样吧,清淡一些的。”

梅香梅竹齐声应道:“好的,我们这就去准备,不打扰姐姐写故事了。”

君歌点头,“好,晚上有空姐姐继续教你们识字。女孩子家,要有点本事才不会被男人小看了。”

梅香梅竹乐呵呵的点头,“嗯!”一转头,便瞧见祝子鸣邹着眉头,情绪低落地站在拱门处,一脚在前,一脚在后。

梅香梅竹惊诧,“少爷……”

祝子鸣缓缓地舒展双眉,轻轻点头,“你们去吧。”

“是,少爷。”梅香梅竹纷纷行礼,退身而去。

祝子鸣不抬起脚,看着几步之远的的君歌坐在桌前,不知道该怎么样走过去,连走路也不会了,心里微微叹气,“你……饿了吗?”明明心里不是想要问这一句话,却在开口时东拉西扯,甚至下一刻,他连自己也忘记了上一刻他想要说什么。

方才,他明明是装着满肚子的喜悦果实,怎么此时,如如空空落落的,不见所谓的喜悦,不见所谓的兴奋,有的只是失落。

君歌手里握着笔,抬眼看他,“有些饿了。”如实说,答得那样自如。

他吸一口冷气,又不知该说什么。

……

心好痛!

第十一章 风波(7)

“少爷这时来可是有什么要事?”

君歌搁了笔,与祝子鸣对目。

心间堵着一口气,憋屈的很,祝子鸣一时答不上来,心痛到无法与她对话。

君歌看着他,慢慢地等待他的回答。

男人也会有傻的时候,为一个不在意他的女人而茶饭不思,心力绞痛。这么多年了,他对女人是刀枪不入,怎么会如此在意她的一举一动,一句话,一个眼神,甚至是对答间的一个平平淡淡的语气。

他怎会如此在意?

心凉凉的,“没事。只是来看看。”心里微微叹气,无意间看到君歌桌面上铺开的纸张上写满了细细小小的字体,竟然好奇起来,两步上前,细看起来。

那些出自君歌之手的小小正楷字体,在祝子鸣看来,好生稀奇,“这字,是你写的?”

君歌轻声应着,“嗯!”

闲来无事,心里有着极爱,极恨,极热情,与极冰冷,无处可发,只能写与纸上,以打发在这空荡荡的海棠园中的无聊生活。

祝子鸣细细看来,一目一字的,虽然看她用的都是通俗用语,却有另一种平淡淡的优美。再细细看下去,竟然是写的故事。

他也不问,也不说什么,一直一目一字地看下去,竟然被一步一步地吸引着,心中波澜壮阔,此时起,彼时伏,心里惊叹着又怀疑着,这世上竟然有这样的女子,叛逆,不羁,像一匹脱了缰的宝马,又像是那悬崖瀑布飞溅的急流。

粗略地看来,这名叫别姬的女子看似流荡,玩弄男子的真情。但细细品来,祝子鸣倒觉得这名女子心中充满了悲愤与沧桑。尽管只是几百上千字的描写,却让他把这名女子看了个透,就好比他就是那名女子,心中太空荡荡了。

只不过,不同的是,别姬是女,他是男,而已。

他咋一样,这女子与君歌神似,心中一叹,她心里到底装了多少心事?

祝子鸣把目光从桌上的宣纸移到君歌身上,凝聚她平静如湖水的冰目,竟看不出她半点的心事。

一时间,他觉得自己太不懂她。

本以为,她只是因为他不愿用一半的财富来交换她的性命而心有不悦,所以才对他平平淡淡,不付真情。

原来,不是。

他心中作了太多的假想,无一真实。

在他看了她这无因无果的几百字故事后,他的心乱了,乱成一团麻。

是怎样的一个女子,能写成这样的故事来?

那些字字句句中,所绘的灰冷色彩,不是一般女子力所能及的。没有经历过沧桑与世事的人,不会写成这样的故事。

祝子鸣不提及故事,轻说:“在厢房里写字,太闷气了。回头,我让人来把房外那片空院子改改,给你布间书房。再给你配一些上好的笔墨纸砚。”

君歌不快不慢地回答说:“谢谢,不用了。这样挺好。我也用不上那上等的毛墨,我自己做了简单易写的钢笔,很好使,不劳少爷费心了。”她习惯了把写字的用字叫做钢笔,所以直接称她自制的竹筒笔为钢笔。

祝子鸣往那桌上一瞧,一只短小的竹筒笔竖立在一只普通的笔筒盒子里,不太入眼。他轻手拈起来,一看,“就是它?”

君歌一急,赶紧抢下它,“不能拿反了,墨汁会倒流出来。”

祝子鸣一惊,反观君歌的神情,微微皱眉,细细地检查着那只竹筒笔,两手不停地检查这里,那里,仿似当宝贝一般。

她对一支笔的态度,也如此在意。他不过是轻轻拈起来看了一眼,她就不许,生怕他弄坏了它。

她什么时候对他如此上心过?

原来,他在她心中还不如这一只小小的竹筒笔。

祝子鸣舒展双眉,尽量不让君歌看见他一脸的不开心,心里好难受,“这么简单的笔能写出来这样的字来,君歌真是心灵手巧。”

君歌把它检查了一番,有一丝墨汁流了出来,有些不悦地说:“写起字来是比毛笔好使,但是如果把它拿反了,或者不小心,这墨汁就会流出来,脏了手。就是这一点麻烦,在这里又打不到塑料的皮带。”

她一叹气,顺手拿起桌上的布来把笔头的墨水擦拭干净,“做这支笔真是麻烦,想找细一点的笔尖也不能。否则,写出来的字会更好看。”

她自顾自个儿地说着,“少爷以后若是来我这里,不要碰它。否则,这墨水漏出来,弄得桌面脏脏的。”

祝子鸣仔细听着,不发一言。一时间竟然觉得君歌也能如此多话。只不过,她的话题事她这只心爱的笔身上。关于他,从来都是三言两语,简简单单,却句句如针,扎得他好生疼痛。

君歌好似发现有什么不对劲,抬头看他,一脸苍白,这才该词说,“我是说,它若又漏墨汁的话,会脏了少爷的手。所以,少爷还是离它远一点。”

仿似,这么一说,更不通,明摆着不许祝子鸣碰这支笔的意思,谁来听都一听便能明白。她想了想,算了,别解释了,他爱怎么理解便怎么理解吧。

祝子鸣轻说,“好,以后我不碰它便是。”轻轻地说出来,面目神情很是平静,心情却是乱七八糟的,一时间像一块冰块被拍打在地面,碎了一地,且融化得面目全非。

他已非他。

一时间,找不到什么言语来说,只静静地看着君歌满脸的不悦。他把它心爱的笔给弄坏了,她不高兴了。

他找不到安慰她的话,也找不到任何语句来表示歉意,心里满心思地思索着——她连一支笔都如此在乎,怎能视我如空气,可有可无呢?

好静,静到两人都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看着她。

她看着他。

君歌放心手中的布,紧握着笔,不悦的问,“你看着我做什么?”我脸上又没有写着什么,干嘛跟看恐龙一样?她心生不悦。

(1976)

第十一章 风波(8)

那一目中,有着太多让他心痛的目光。

她只是那么不太高兴地看着他,便像被凌迟般的用刑所折磨着他。他张了张口,轻声说:“没……什么……”

君歌先他一步移开目光,放下手中的笔,轻轻搁在笔筒里,那样小心翼翼的,生怕出了什么问题。

越是小心,祝子鸣越是觉得他还不如她手中的一支笔。那般委屈心痛,却终是不能怒之于形,说之于口。

如此失落,“没什么事,我先出去了。一会,我让落花过来……”

君歌抢先道:“不用跟看犯人一样的看着我。”

已是暮色,屋子里渐渐灰暗,君歌掌了灯,忽然亮起了丝丝微弱地灯光。

风一吹,那灯光忽明忽暗。

不远处的梳妆台上,映出祝子鸣消瘦的身影,甚是凄凉。铜黄色的镜面处,他那映进去的身影通过反射,歪歪斜斜,有些扭曲,一看,竟觉得沧桑满面。像一只丑小鸭,游于湖面,波光粼动中,越来越丑,越来越没精打采。

他转身,怀着满心的失落,离去。

君歌目光平静地追送,知道他很快消失在拱门处,不留任何踪影。

有些许失落,她不明白,为什么在看着他的背影时,心中一堵,像是被塞了一团棉花,不能透气。

祝子鸣,别怨我。

收了目光,她转身,没三两秒钟,仿似听到门外有什么动静。

祝子鸣面目无色,“你到海棠园来胡闹什么?”

梅映雪冷哼一声,“怎么,才刚刚把我从祝府赶出去,就要把我当贼来防?”

祝子鸣并无心思,不热不冷地,却很有礼貌地说:“请你以后不要来打扰君歌的生活。”

梅映雪冷冷地笑,风一吹动,牵起她深红色的裙带,在灰灰暗暗的暮色中,像极了一抹鲜红的血在空中飘洒。

她那么妖媚,一笑起来,无论冷笑或是微笑,都那么美。美中带着股黑色的妖邪,那笑容,真像黑暗中盛开的血玫瑰。太刺人眼,太让人心中一颤。

祝子鸣告诫说,“若是你再找君歌麻烦,别怪我不念夫妻之情,对你有施手段。”

“呵!”

她继续冷冷地笑,还念什么夫妻之情?祝子鸣什么时候把她当作过原配妻子。哪来什么夫妻之情,“难不成,你还要把我给杀了?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有施手段来对付我。你别忘了,你只是一个商人,半点武功不会。这海棠园静得跟阴间一样,不见人影,还不知道落花流水在哪待命。若是我当场要了那小贱人的命,你又能怎样奈何得我?”

她大步向前跨,不顾祝子鸣的阻挡。

“你这个毒辣的女人,你若敢伤害君歌,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果真……

祝子鸣果真为了这个小贱人才把她赶出祝府的。梅映雪的心中长满了怨恨的毒草,像藤蔓一样把整个海棠园给包裹,给缠绕。

这藤蔓,它还在不停的快速生长,要把这海棠园的所有的有生命的人和物都给勒死。

祝子鸣果真伸出猿臂来挡她之路,还那样用力。若,她只是一介女流之辈,不是将门之后,没有些防身的武功,那她肯定会被她这一用力给推倒在地。

她一踢踹出去,“现在不念夫妻之情的人是我,你没这权力……”

那一脚,带着许多的恨意,用力的踢住他的肚子,一脚将他从门外踢进了君歌的厢房外厅,破门而入。

祝子鸣感觉自己一飞扬,一撞击,脑子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疼痛地躺在了地上。他连眼也不眨一下,一时忘记了疼痛,想迅速爬起来,却无力,看着灰尘漫天的屋子里渐渐走近梅映雪的身影,越来越近,像魔鬼一样。

一时,梅映雪又像是后悔踢出这一脚,朦胧中看着祝子鸣狼狈地躺在地上,好生心疼,快步走过飞扬的万刻尘粒,急忙地靠近祝子鸣蹲了下来,“相公,你没事吧?”一手摸着他苍白的脸,一手扶着他的后背,托起他。

祝子鸣一挣扎,使了使力,迅速爬了起来。周身的肌肉被创伤,或轻或重地疼痛着,后背处的衣衫破开,缓缓得淌着血。

他不觉疼痛,满脑子都是如何对付这个心中充满仇恨的女人。

君歌三两步走出来,站在拱门处,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刚好看见祝子鸣的后背,鲜血浸湿了后部的衣衫。

她一惊。

梅映雪凑近祝子鸣,满脸心疼,“相公,疼吗?”

祝子鸣冷声说:“你已不在是我祝家的人,请自重。”退了两步,拉开了他们之间的距离。

这一声提醒,倒是像在告诫梅映雪。她顿时觉悟,亏她还一心一意地爱着他,哪怕是他把她给休了,她也痴情地念想着他,心中越是念想,越是嫉妒,痛恨着君歌这个女人。

她收起怜惜的神情,顿时心力绞痛,余光中是君歌安然站在拱门处的身影,像毒刺长于她的眼中,非拔不可。她一转头,所有集中力都在君歌身上,不动脚步,轻巧巧地移到她身边,“祝子鸣,都是你逼我的。”

梅映雪那如鹰般的手掌,爪形出击,迅速捏住君歌的喉咙。

梅映雪邪恶一笑,看着君歌相貌平平的脸,“我梅映雪如此出众,却败在你这样的平凡女人身上。到最后,所爱的男人还要因你而憎恨于我。君歌,你倒是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你了?”

许是梅映雪的力道太大,她喉咙堵,接不上气来,瞪着眼看她,艰难地发出声音,“咳……咳……”

好像大口大口地呼吸,却呼吸不上来,“你……想……怎样?”

她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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