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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把稿子给我。”她把药随意的扔在桌子上,伸出手继续这里那些文件。
“稿子,你就关心稿子是吗?先吃药。”
“这么忙,回去吃。”
“不行!”我边说边把胶囊挤出来塞进她嘴里。
“都在看着呢。”韩雪低声说。
“关他们什么事,要我喂你吗?” 我把水拧开递到嘴边。我管不了那么多,我只要看好你就行。
“噢噢噢,夏子维,你们好亲密啊,该不会玩儿真的吧!”一个阴阳怪气的男生在一旁“嗷嗷”的叫唤。
“关你屁事!知道什么叫事儿妈吗?”我憋了一肚子的火,正愁没处儿发呢。
“妹妹你别生气啊,你看看你跟韩雪,穿个情侣装不说还亲密到要喂她吃药,真是你浓我浓羡煞旁人啊!”那男生故意的拖长了声音伸出兰花指说。
旁边的观众们看的津津有味,笑的阴阳怪气,目光意味深长。
“行了行了,交了稿子的先上我这登个记。”韩雪不耐烦的坐在椅子上说。
我随便找了个靠后的角落坐下,把ipod塞到耳朵里。
坐了有一会儿,社长,副社长们终于黑着脸,拖着沉重的步伐来了。样子像,奔丧队,来奔丧的。
社长万分沉痛的对我们说:“我们的杂志质量下降,全校排名倒第三!我们学校的潜规则是倒数三名的全部取消。”
社长让我们现在拟讨出个方案,晚上管理社团的主任会来开会验收。还有就是,选举社长,副社长的事晚上会举行投票。社长他们已经大四了,她准备在我们这批中找一个得力的接班人。她还算聪明,懂得见好就收,准备退位。这种关头一失足成千古恨哪!弄个臭名远扬,这么多年的社团毁在她的手里!
此言一出,全社炸开了锅。大家都纷纷讨论发言。
我一言不发,继续听我的歌,苏打绿的新歌,那叫一个动听!死不死的跟我无关,自从知道稿子的下落后,这个社团就跟我没什么关系了。
“夏子维?夏子维?”社长在在叫我。
“恩?”我抬起头。
“你没有意见吗?大家都发言了。”她跟我这儿挥斥方遒呢,自己都快江山不保了。
“没有,大家说的挺好” 我不紧不慢的回答。
“你,你什么态度!会后留下。”她瞟了我一眼。
“对不起,我没时间!” 我摘掉耳机,硬邦邦的回答。
大家高涨的兴致被我冷硬的口气一扫而光。目光都聚集在了我的身上,屋子里异常安静。
这时韩雪突然站了起来。
“夏子维还没想好,我先说说我的看法。”依旧是不变的沉稳风格,不左顾右盼,目光从容,口气坚定。
“好,你说。”社长缓和了语气。
韩雪说了什么,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恍惚中她站起来,恍惚中又坐了下去。接着是长时间,认同的,拥护的,肯定的掌声。
最后大家交了稿件,通知了晚上开会时间。我没有交,也没准备去开什么选举大会。临走时顺手在签到本上在自己名字下,打了个叉。
刚刚往下走了一层楼,就感到裤兜里的手机在震动。
是一条短信:子维,别生气了,一起去打球好吗?
韩雪发过来的。我想和她在一起又觉得自己这样太贱了,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就在我犯难时她突然站在我身后,用力拍了一下我肩膀,满脸笑容灿烂无边。
“还生气啊!”她开心的大声说。
“你挺高兴?”我奇怪这个人怎么变化这么快。
“没,打球去。”她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
“你不生病呢吗?玩什么啊。”
“亚里士多得说,生命在于运动!出出汗就好了。”
“我还有事。”我转身下楼。
“喂,你下午没课,别想骗我。”她把我的头发搓乱。连推带搡的把我拽到篮球场。
我心想,我有没有课,她都知道?她到底是干什么的!她的行为总让人琢磨不透,忽冷忽热阴晴不定,总是说些出其不意的话。
我低着头随她来到篮球场,途中我突然说:“韩雪,我想听你骂人。”
我经常回想起一诺骂人时彪悍可爱的样子。
“什么?”她瞪大眼睛搞不明白我在说什么。
“说两句听听呗。”我很贱的期待着。
“有病吧你!”她笑着把球往我脑袋上砸。
我球技不佳,兴致很高。在球场上跑叫,乱投乱跳。韩雪说,跟我打球不用脑力,就是费体力,我就是一“瞎扔”。
休息时,我坐在场地上问她:“我有个问题。”
“说!”
“你为什么要待在社里,你喜欢写字吗?”据我调查,她是所有人里写稿最少,发言最积极的。
“我还参加了其他社团,写字还好,主要是喜欢忙碌的生活。”
“你认为这样就有意义吗?”
“我过的充实我就可以得到满足。”她时不时的用一根手指支起篮球,让它在指间旋转。
如我所料,她另有目的,而不是纯粹的热爱文学。她身体里隐藏的东西蠢蠢欲动即将爆发。她像一团躁欲的火,是一个野心勃勃的人。这样也好,使我更加坚定了决心。
接了程爸爸的那通电话,熟悉的声音又把我带回从前。过去的一幕幕似乎提醒我,韩雪和一诺除了相貌几乎没有相似之处。
我一直想悬崖勒马,让自己在事态没有进一步恶化的时候悄然离开,也许此时正是时候。
以后的日子,我会更加忙碌,忙碌的放手这一切,忙碌的忘记这一切……
时间真快又是一个平安夜,宗唐早早的发来贺卡,他不回国了要在美国和朋友开Party。
韩雪他们在社团准备晚会,她成功当选社长。就职演说慷慨激昂,庆贺晚宴举办的象模象样。就职那晚,她身边围满了人,甚至其他社的好友们也前来祝贺。好人缘可见一般。我自己站在远处,静静的看着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然而她也不会太在意昨天还在熬夜帮她整理专访的人。
我挑了件蓝白相间的长衫,换上修长纤瘦的牛仔裤,又套上白色的长羽绒服,围上长长的围脖,坐车回家。她们几个玩通宵去了,我拒绝了所有人的邀请。我现在如此厌烦集体活动,以及所谓的增进感情的联谊。
用她们的话讲,我很冷,不好交,不合群,闷骚分子。
我说过,现在的我早已没有一点力气再去经受什么起伏。现在的我已经身清欲寡,心如死灰,只是回忆只会回忆就剩回忆。我对大学中的有些人有些事感到恶心厌恶,或许我是个过于自我的人,不愿适应他人,亦不接受别人对我的改变。
虽然回到家也是一个人,但我还是想找个熟悉安全的地方躲起来。我像不谙世事的小动物一样自我倔强。
大学生活进入正轨,三个月的初体验,新鲜感逐渐消失,对于身边男男女女,花花绿绿的八卦已不以为然。说话办事也懂得老成,开始了皮笑肉不笑的事故,练就了内心波涛汹涌表面风平浪静的圆滑。日子就这样从容的溜到了期末考试。
考试了!我们发慌了,大一没有不慌的。总听学长们描述,我们院的四大名捕不是盖的,铁手追命灭绝师太!名号一个比一个响亮啊!吓的大家缩头缩脚,不感轻易出手。考试将至,我们寝的姐妹们,都在打通各种关系往外套题。
我对“四大名捕”没那么畏惧,到是好奇“灭绝师太”到底是个什么样子。
不是我们胆壮如虎,可以在光天化日下疯狂抄袭。也不是平日埋头苦读,头悬梁锥刺骨。只不过我们经过长年的经验积累和与有识之士孜孜不倦的探讨,最终掌握了一套《大学文科类考试必杀技》。此法适用于个阶段水平的学生,无论你是谁,总有一种方法适合你!
1。安全系数:100%
此方法适用于胆子小的学生或肯用功的同学。
即,在老师总结完复习题之后,在考试来临之前,每日熬夜背题。喝数杯咖啡直到练成“功夫熊猫”为止。
我比较喜欢这种方式,不是我很用功只是我喜欢喝咖啡以及不喜欢睡觉,越熬越兴奋。熬夜?我强项!套用老三的话讲,我是考试兴奋型的。
合适度,疯狂三个月,刻苦两星期,很划算。
2。安全系数:90%
此方法适用于长发同学,且需穿着长袖上衣,及MP3一个。
在发下复习题后,将其录到MP3。考试时循环播放答案。若实在来不及长长头发,武功高强者也可以把MP3贴在肚子上,此法需要换题时憋足一口气,用内功按键即可。
此法需要及时注意耳机的更新及保养,以免考场上出现“失聪”。切记不要开太大声音,以免监考老师在和你说话时,你只见其人不闻其声。
合适度,疯狂到毕业,只要你不被逮并立志自修所有课程。
老师知道在作弊,就是找不到工具,同学暗爽至极。
3。安全系数70%
把缩印好的小条放在水里浸泡,切记时间不宜过长,然后将宽条透明胶轻粘其上,将铅字粘下,考试时贴在桌子上即可。此法须手法娴熟。
不嫌麻烦的话,也可以折腾到毕业,但要祈祷教授给的范围不要过大。
4。安全系数60%
将缩印好的答案字迹朝里贴在透明饮料瓶上,再将商标贴在答案上。考试时,喝一口水看一眼答案。
不需别的,只需海量。
5。安全系数50%
手机现场直播
操作方法和MP3差不多,主要是需要与他人默契配合。
发下考卷时把问题读给念答案的人,找到答案后他念你写。最好找同专业的同学。我就听过,考试时。本来考的是《品牌学》,对象给念了《广告学》。还一直很自信的说自己念的就是《品牌学》。所以一定要找靠谱的。我同学中就有妈答应给儿子念,结果妈睡着了。考完试才打电话过来。
此法只要人找对了,手机不欠费,技术过关,还是可以过的。
6。其他方法
答案写在学生证准考证上,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此处省略若干什么把答案写在手上,把书藏裤裆里,把小条贴大腿上等低能做法。
本人还是建议,高科技犯罪,都什么世纪了!
终于考完了,我们是全校最后一个放假的系,全系考得科目最多的一个班,差点就被考死。看见大家发疯的笑着准备回家,我也配合的笑了笑。其实我没什么好高兴的,韩雪从考试到回家我都没有看见过她。她消失了整整半个月。我每天除了背题,就是向她经常出没的地方张望。
我的考试异常顺利,接着是一个寂寞而有无聊的寒假。
我在家里蒙头大睡,外面的鞭炮,电视的喧闹与我无关。家里只有我自己,除了和同学发发短信,就会想想这时候韩雪在干什么?。过年过节是我妈最忙的日子,爸爸离婚后搬了出去再也不会回来,我了解他的个性。就算我不愿意我也必须承认我是他的女儿,我身体里流着和他一样倔强的血液。
宗唐没有回来,更不敢奢望韩雪会发来问候。我一个人在家里努力不去回忆过去。
开学后,这学期的头条新闻是二姐姐进了学生会,直接担任副会长。原因是她在假期参加了”马克思主义学习班”“,并以全省第一的成绩毕业。我们的院长为她举行了过于热烈的迎接仪式并宣布了这个有惊无喜的消息。
不过由于二姐姐更加忙碌了,这使我们的侵寝室安静不少,我在寝室存活的时间也就更长了。我承受不了她说话的动静。小声时,我浑身起鸡皮疙瘩。大声时,她聒噪的让我心烦意乱。小飞蝗赶紧出去腾达,这样我的耳边清净不少。
开学之后,韩雪越来越少的出现在我的视线中。已经三个星期了,我只见到了她走进教学楼的一个背影。
自从那次和社长吵架之后,我也递交了退社申请。之后的日子。她来找我也无非抱怨什么当社长当干部之类。每次都是愁眉不展,怨声载道。久了,我发觉这有些好笑,劳心劳力的去挣那个毫无意义的位子简直无聊之极
妈妈的公司生意红火,连锁店开到外地。成天的飞来飞去跟我少有联系。
“夏子维,看什么呢?黯然伤神的。”老大坐到我旁边问。
“没”我合上报纸。
“哇,这不是如今很有名几家公司吗?”她看着最具潜力公司排行榜夸张的说。
“恩?你也看这些?”我好奇的问。
“不是,我的朋友学营销的,经常谈起这些。”
“哎,我以后要是能进去就好了,当个小员工就行”老大接着说。
“没志气”我骂她。
“我看你还是看收发室吧,那么三八,偷窥方便。”我说二姐姐。
“你扫厕所啊,还是个所长咧。”说完。我的枕头成抛物线运动落到二姐姐头顶,把她的眼睛打掉了。她一声尖叫后,跳上来打我,接着是一阵鸡飞狗跳。
“喂,我们什么时候去试试吧。”老大提议。
“好啊”我收起报纸,很想终结这件事情。
现在除了宗唐没有人知道那就是我的父母,我也并没有因为他们的羡慕而有过什么优越感。天知道我的家是多么的破败不堪。
我进妈妈的公司天经地义,可我不会,我有自己的生活,我想活的波澜壮阔一些。
况且,我的波澜壮阔马上就开始了。
二零零五年,我大一,十九岁。
我承认如果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