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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陈韵放下了双手,无奈地叹息一声。
自从徐天从冯氏卸职后,倒真成了一个赋闲的茶客。若是有人想什么时候找他,根本不用预约,直接去茶居就行。于是,陈韵就这么来到了茶居。
这是她第二次来了,不知怎的,明明景致没变,却感觉多了份淡泊,也许是心志变了吧。还是那个位置,还是那个人,她在他对面坐下。今日,他没喝茶,窗外阳光正好,竹帘已经被人卷起。他正勾着腰,悬着笔,在一张罗纹宣纸上默写着《子虚赋》。
陈韵在他对面坐下:“这个时候,写这篇赋倒是应景。”
徐天霖头也不抬:“若如你意,我深感荣幸。”
陈韵一凝,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嗬~”徐天霖自嘲般笑了笑:“还能怎么办,你们戏本子都替我写好了,照本子唱戏,跟着走呗!”
“你,要不要考虑离开S市一段时间,给自己放个假。”
徐天霖笔端一顿,又在砚台上来回划了好几圈,道:“如果这是你想要的,好。”
几天后,深夜,徐家。
徐天霖正在收拾行李,明明是要奔赴一场不知归期的旅行,可能带上的行李却不多。今夜,家里只有他一人,自从他从冯氏总裁卸职后,冯糖便被她父亲勒令搬回了冯宅,他们夫妻现在基本上是过上了和离的生活。
其实他之所以会答应陈韵的“建议”,不单单是他对她无条件的允诺,似乎还多了一种了无牵挂的释然。是的,对这座城市的释然,这里再也没有了他的牵挂,所以,是到离开的时候了。陈韵已经长大,长到和他比肩的位置,她会成为一株参天大树,成为别人的依靠。而他的妻子——冯糖,这么多年,他确实有愧于她,可是,他们的关系,也即将结束。当然,他很赞同冯远山的做法,把冯糖接走,这样做或多或少能减轻点他的负罪感。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丈夫,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冯糖这个时候离开他,外人也许会认为冯糖是个只能同甘不能共苦的女人,可他不这么认为。至少这么多年,她隐忍度日,确实跟着他吃了不少苦。而现在他落魄了,更没必要再拉着她一起了。这正是一个还她自由的好机会,冯远山这样做也是给他的一种暗示,他怎会不知。
所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份离婚协议书,除了茶居,他名下所有房产、证券、基金全部归她所有。此时,这份协议书正躺在她常用的梳妆台上。
而上面,他已经签好字了。
第二天,他离开了S市,离开之前,唯一一条短信他没发给陈韵,倒是发给了冯糖:我走了,能留下的我都放在了你的梳妆台,这是这个手机发出去的最后一条短信。平安,勿念。
而此时,收到短信的冯糖其实也在机场,就在他身后数米之外。虽然她搬回了冯宅,可她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的消息,不然她现在也不会在机场了。她没走上前去,就这么默默得看着他合上手机,提起行李,走进了安检口。
她没有上前,她来这不是为了送别,也不是为了挽留,她只是来确定下一段旅程的终点。刚刚看到他发短信的样子,至少有一点是让她欣慰了的,他最后一条短信是发给自己的。
至于他说的留下了什么给她,不用看她也知道,但她不会让他得逞。因为,终究她会追上他的。
不久,环保局给出了调查报告,毓湖确实存在水质污染,但好在污染尚不严重,尚未破坏其生态平衡。所以责令冯氏,打捞废弃物,并且换水净化。对于这一结果,可以说是皆大欢喜。
陈韵虽然不知水质具体污染到什么地步,但对于这份声明的来之不易她还是知道一些的。先不说冯氏花了多大力气用在公关上。单是贝铭宸这边,就动用了不少关系。贝铭宸其实也是时刻在盯紧着检测的动态。他都做好了准备,要是声明里有“严重”,“停工”等危机字眼,他不介意S市再来一场派系间的洗牌。
好在,这次风浪没有波及良宸,而冯氏,虽然在这次飓风下有一定损失,但没伤及根本,反倒是剔除了不少腐肉。
至此事情终于算告一段落了,陈韵自那天在茶居见过徐天霖一面后,便再没有收到有关他的任何消息了,或者说,他的消息再也与她无。她做完了该做的一切,已经仁至义尽了。她现在要把更多的心思花在寻找自己丈夫的身上。
可是没想到,一个月后,冯糖再次找上门来,还带了礼物:“听说你也喜欢茶,这是我上次说的八十年的普洱,有兴趣你可以尝尝。”
陈韵微笑地接过:“我想我会把它永远地束之高阁。” 一思及这个礼物,陈韵立即反应道:“你也要走了?”
“嗯。”
“去找他?”
“嗯。”
“真好,真羡慕你这种有目的的旅程。”
冯糖一愣,然后慢慢低下头:“对不起。”
“我也会找到我的丈夫的,我与他可是有心灵感应的噢!”陈韵最后故作轻松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千帆过尽 情深不寿 第四回 苗栗(上)
我打江南走过,寻找记忆里的容颜。
于是,又是一年初夏,陈韵终于凭借着自己的努力,坐火箭般地升到了副总的位置,现在,她的办公室与贝铭宸的只有一墙之隔。
这一年里,她除了上班,没少“出差”。每当收到李梓良在一所城市的消息,她就会马不停蹄的赶过去。每次都是信心满满的去,每次又都是失落而归,这样的寻找无异于大海捞针。
现在她养成了一个习惯,会每天给他发一封邮件,像记流水账似的,讲讲每天遇到的高兴事、烦心事,或者是想他的情话。想着他总一天会打开邮箱的,可是从来就没收到过他的回复。以前是写了邮件不敢发,现在是发了邮件却不回。看来他真的是断了一切通讯工具,不开邮箱,不用手机。
2012年春,这一天,陈韵如往常一样,一路阔步从大堂穿过,走进电梯,一旁的员工一致低头道:“陈总好。”
正如看到的一样,她再也不是那个灰头土脸,坐在工地上吃盒饭的女孩了。经过这两年的历练,陈韵在S市也赚到了些名头,听说大家谈起她,隐隐的有“穿Vivier的女王”之称。
就如她今天的打扮,细致的妆容,一丝不苟的头发,Versace的简洁干练在她身上演绎的淋漓精致,Roger Vivier的高跟鞋甘愿臣服在她脚下。陈韵朝周围的职工微微一笑,轻轻点头,尊重又不失风度。
一路来到办公室,刚坐下,贝铭宸就冲了进来,把一张纸条放在桌上:“这次我搞到了梓良的准确地址,他现在在台湾,据说被一个包租婆给包养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什么?被人包养?”陈韵惊得站起来,一把抓起桌上的地址,这会儿什么风度,什么矜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哼,他敢被人包养了去,那我再翻一倍把他包养回来!”说着拎起桌上的包,大步向门外走去。
贝铭宸感受着面前一道风刮过,摸摸鼻子,叹口气:这夫妻俩还真是一个德行,想不干就不干了,怎么就他这么苦命呢。
陈韵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飞行来到了台北,又驱车两个小时来到了苗栗,这就是李梓良待着的地方。此时已经夜深了,陈韵没顾得上欣赏,按着贝铭宸标注的地址找到了那间民宿。
陈韵提着行李进去,服务员亲切道为她办理入住手续。经过一天的舟车劳顿,按理说应该倒床就睡了,但她今天却睡不着,不知道他在哪个房间,她离他现在最多只有几十米的距离了,甚至只有几米的距离也可能。也许他就在她隔壁或者上下楼的某个房间里。
这一夜,紧张,忐忑,各种思绪充斥着大脑,他现在的样貌如何,瘦了吗?病情如何,加重了吗?见到他的第一句话该说什么……
她失眠了。
第二天,她起了个大早,仍旧照着平日的样子绘一个精致的OL妆,一套粗呢珍珠套装,一双恨天高,一只翡翠钻石戒指。化妆是为掩盖下眼底的黑眼圈,华裳是为了增加谈判气势,恨天高是女人自尊心的较量,戒指是她身份的象征。
陈韵就这么下楼去吃早餐了。餐厅极为漂亮,自上而下一百六十度的落地窗环绕了餐厅大半,丰富的阳光透过通透的玻璃窗照进来,整个餐厅都显得亮堂,规整。而窗外湖水,荇草,树木,绿意盎然,曲水悠悠。更深处传来的雀叫莺啼,又显得生机勃勃,在这样的环境里,吃上一份早餐,无论是什么都会是美味的吧。
可陈韵今天却没什么胃口,她一下楼,就成为了整个大厅的焦点。显然,她的穿着与在座的有些格格不入。大部分客人都是来旅游的,穿着都很随意,只有她,像要赶赴一场谈判似的。可是对她来说,不正是如此。
她没有理会旁人的目光,踩着细碎的阳光,自径走到她选中的位置坐下。而她的对面已经坐着一位女子了。不是其他地方坐满了她才选择拼桌的,是特意选中了这个位置。没错,对面这名女子正是此地的老板娘。
陈韵看着对面的女子,真想不明白李梓良看上了她哪点,但转念一想,他是受雇方,没话语权。
这名女子怎么形容呢,应该是居养久了,身材已经有些走样,眼尾也已经刻上了皱纹,但整个人给人的感觉是随和的,跟她一比,陈韵就显得锋利了许多。但别跟她说什么就因为这股随和,李梓良就会看上她一壶咖啡一本书的恬静。要是给她,她也能做得声情并茂,但是没办法,抛开这里的一切,她就是生活在俗世红尘中的人。她也并没有觉得自己少了这股仙劲儿就输了什么,她能在那个男人的世界里拼搏,自然也能在这场女人的战争中胜利。
陈韵淡淡一笑,又看了看她空落落的手指,礼貌的伸出右手:“沈老板,您好,我姓陈,来自S市。”
对面女子先是一惊,她怎会知道自己的名字,但还是友好地伸出手去:“陈小姐,你好,来台湾旅游的吗?”
“既是旅游,也是寻人。”
“噢~陈小姐有什么故人在台湾?”对面女子和蔼地问道。
“我丈夫。”
“陈小姐的丈夫是在台湾工作吗?”
陈韵喝了一口咖啡:“没,他来台湾旅游,说这里环境好,我就跟来了。”
“哦,确实,像我们苗栗有温泉有古街有最道地的客家美食,下午你们可以去逛逛。”
“谢谢,正有此意。”陈韵看了对面女子一眼,又不动声色地说道:“听说沈老板摄影技术不错,这里阳光又那么好,待会麻烦您帮我和我丈夫拍张照。”
对面女子眉梢一扬,微笑地应承道:“乐意效劳。”
此时,有一人正好从电梯口出来,才走出了半个身子,陈韵便知是他,笑容一凝,她立即朝对面女子抱歉一笑,起身道:“不好意思,我丈夫找不到地方,我得去接他下来。”说完,拿起桌上的手机,朝另一处出口走去。
女子托着下巴看着陈韵匆匆离开的背影,饶有兴趣地笑了笑,随即背后被人拍一下:“笑什么呢?”
“没什么,碰上一个有意思的人。”
一名身着宽松的亚麻衫的男子,照习惯走到她对面的位置,刚要坐下,便见桌上摆着的咖啡和三明治:“咦?这是你说的那个有意思的人的?”
“嗯。”女子点点头,依旧托着下巴,笑得明朗,连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像个花痴般看着对面男子的一举一动。
李梓良把餐具挪到一边,坐下来:“怎么,刚刚那个人长得很帅,让你这么花痴。”
“谁说是男人了。”
“噢,女人你也花痴。”李梓良故作惊悚地看了她一眼。
女子邪魅一笑,凑近了道:“你怎么就不觉得,我是在花痴你呢。大早上的,又是半透明,又是露锁骨,穿成这样坐我对面,你没感受到整个餐厅里的女人传来的仇视的眼神吗?你看,连小敏见了你,盘子都端不稳了。”
小敏是这里的服务生,此时,正照例给李梓良端上一碗海参天冬粥,听到老板娘打趣,果然差点就把粥倾倒出来了,红着脸赌气般说道:“老板娘,请不要在我工作的时候开我玩笑。”
沈姓女子双手合十,抱歉一笑,又朝李梓良说道:“你看,仇恨我的人多吧,所以我既然占了这么大便宜,还不好好欣赏,对得起这么好的位置吗?”
“果然是个商人,唯利是图。”李梓良忍俊不禁。
“我要是唯利是图,就不会让厨房每天奇珍异宝的往你嘴里灌了,你知道你面前这碗粥多贵吗?”
“但据我所知,我也给你带了不少收益。”李梓良摇着勺子说道。
沈老板撇撇嘴,虽然很不甘愿,但也必须承认道:“那倒也是,你这半年里,天天往这里一坐,就是一块活招牌。每天不下五位客人找服务员要电话号码,不下三位女性当面找你要电话号码。”说着朝李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