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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老板撇撇嘴,虽然很不甘愿,但也必须承认道:“那倒也是,你这半年里,天天往这里一坐,就是一块活招牌。每天不下五位客人找服务员要电话号码,不下三位女性当面找你要电话号码。”说着朝李梓良伸出了大拇指。
李梓良淡定的尝了一口粥,然后啧啧嘴,道:“海参煮老了。”
“不吃拉倒。”沈老板疼惜食物,说着就去抢对面的碗。
“别介,我开玩笑的。”李梓良伸手一挡,说道。
这边餐厅欢乐融融的,而那边陈韵离开后,并没有回到房间,而是去了洗手间。
她在洗手间好一番喘息才让自己平复下来,打开手里的包包,又补了补口红,再抚了抚鬓角,确定没有一丝错乱,再看看镜子,对自己说道:“陈韵,你行的。”说完,再次朝餐厅走去。
此时,那位坐在餐桌上的沈老板正跟对面的人说道:“我说的那个有趣的女人,她待会就下来,你看了就知道。她还会带她老公来,我在想,她都这么有趣了,不知道她老公是位怎样的人物?”
李梓良哼哼两声,表示对研究两口子这事,不感兴趣。
沈老板不以为意,正独自幻想着,便见陈韵走了过来,于是拍拍李梓良,道:“呐,来了。”说着朝陈韵招招手。
李梓良也顺着她的视线看了去……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千帆过尽 情深不寿 第五回 苗栗(中)
转山转水,遇见你。
下一秒,“哐啷”一声,李梓良手里的汤匙落到碗里,星星白粥溅到了衣服上。
陈韵先看了沈老板一眼,朝她招招手,然后施施然地走了过来。随即目光自然一偏,看到了一旁的李梓良。而她故作惊讶,加快了两步,走到李梓良身边,抽开位置坐下。
没容得上那两位说上一句,陈韵立即抽出一旁的餐纸,躬身勾起李梓良胸前的衣服,嗔怪地说道:“哎呀,老公,都这么大人了,怎么还跟咱家孩子似的,吃个饭都能弄到衣服上。”一边说着,一边眼带娇羞和嗔怪地看了李梓良一眼。
待她细细擦干净,坐直身子,再看到两位,依然是一脸惊愣地看着自己,对面的沈老板眼里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对陈韵刚刚那句话里的信息还没能完全接受,而身旁的李梓良,眼里更多的则是复杂。
陈韵对现在的局面很满意,朝对面的沈老板天真一笑:“怎么了,沈老板,干嘛这么惊讶地看着我。”说着又转头,拍拍李梓良大腿,娇嗔地说道:“不是说去接你吗,怎么又自个儿下来了。”
两个人看着陈韵的独角戏,好一会儿,对面的沈老板率先反应过来,便扑哧一声,笑道:“小良啊,你来我这半年,我们不问来路,不谈归宿,不说过去,却没想到你今天给了我这么大一个惊喜呀。”
李梓良被这一打趣,也是无奈地一笑,手底下却捏紧了陈韵搭在自己腿上的手。
沈老板转头对陈韵说道:“看来这位陈小姐,哦不,李夫人,是误会了什么。李先生和是我半年前认识的朋友,我们因为摄影而熟悉起来的,他喜欢这里的环境,便在我这里长住了下来。他没有跟我提起过他的来历和身份,所以我不知道,刚刚如果哪里得罪了李夫人,是我的不对,毕竟给每位客人宾至如归的感觉是我们的宗旨。”
说着她又将目光投向李梓良,打趣般说道:“好了,我就说到这吧,剩下了还是让当事人来解释,这样更有说服力。李夫人什么时候想让我为你们二人拍张照,通知一声就行。”说完,她又略带深意地看了陈韵一眼,拎起身边的包包,起身欲走。
“沈老板……”陈韵叫住,虽然自己误会了,知道理亏,可她仍然保持着淡定,说道:“沈老板,我也是从事服务产业的,我认为想要宾至如归,首要一条就是应该要知道客人的喜好,了解客人的背景,才能给予客人最贴心的服务。”陈韵这话也算说得滴水不漏,即便是她仰视的看着她,也不输气势。趁着对面女子愣然,陈韵微微颔首,朝对面女子点点头,意思像说,好走不送。
对面女子反应过来,也是报以微微点头,“受教了。”说完便大步走了出去。
陈韵见她走远后,才从李梓良手里抽出手来,起身来到她刚刚坐的位置重新坐下,挥挥手,招来服务员:“把这撤了。”
自从她出现后,李梓良的眼睛就一直粘在她身上没离开过。陈韵明明感觉到了,就是不理他,等桌子收拾干净了,才交叉起手,靠在椅背上,打量着对面的他。
李梓良见她动作优雅且疏离,犹如一只高傲的白天鹅,而那种审视的感觉,既熟悉又陌生,似乎多年前的场景又上演了,只是这次,角色互换了。
“混得不错嘛,风生水起,桃李满园。”陈韵率先开口:“说说吧,我来听听当事人的解释。”
“你脚上这双鞋不累吗?”李梓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瞟了眼她的鞋子问道。
陈韵脚往后缩了缩,挺直了背道:“不要岔开话题,你最好老实一点,把这两年多的事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到底有多少个红颜知己,也好让我有个心理准备。”
“你先去换身衣服,我们再谈吧,你这样坐我对面,感觉像在谈生意呀。”
“嗬,还挑剔起我衣服来了。怎么,见山见水见多了,我这等糟糠入不了眼了?”陈韵讽刺道。
李梓良立即摆摆手:“没没没,我的意思是,你可以换一身轻松点的衣服,我们谈的也会轻松点。”
陈韵上下打量了他一眼,突然眼底黠光一闪,挑挑眉梢道:“我也正有此意。”
说完,率先起身,牵过李梓良的手,把他拽出了餐厅。
进电梯,出电梯,抽房卡,“嘀嘀”两声,陈韵摁下门把,推门而入。
一路走来,她就没松开过李梓良的手,并且始终保持着冲锋者的姿态,牵着他一路风风火火来到房间。
一进门,陈韵就把李梓良推到墙上,摁住他的手臂道:“我觉着该换衣服的不只是我……”一边说着一边瞅瞅李梓良的衣服:“就你现在这身板,瘦成这样了居然还穿个半透就出门,有什么可显摆的。”
李梓良就是再瘦,也不至于没力气推开她,不过他此刻挺享受她的怒气,也确实没推开她,“可是你不得不承认,这样的我也是吸引人的,比如:你。”
陈韵嘴角一勾:“可是,我更喜欢不穿衣服的你。”说完就扑上去吻住他,推着他往床上走。
李梓良眼底不可察觉的闪过一丝微光,全力配合她的动作。可是当碰上了对的人的时候,再镇定自若也会不由自主,这不,手上一个力道过重,扯掉了她衣服上的珍珠。
此时,陈韵已经把他扑倒在床了,动作一顿,撑起手臂,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怎么赔?”
李梓良拉过她的手臂:“拿命赔。”说完翻身而上,占据了主动权。
一番纠缠后,在蓄势待发之际,他又停住了。
陈韵等了半天,睁开眼睛问道:“怎么了。”
李梓良面有难色的说道:“你知道的,我现在身体都这副样子了,早晨还只喝了半碗粥,我怕我的体力支撑不了整个过程,所以……”边说着,一个翻身把陈韵抬到自己上面,让她坐在自己腰腹之上:“所以由你来掌握主动权。”明明他自己也忍得很辛苦,可就是忍不住要捉弄她。
陈韵面上一红,知他说的胡话,刚刚还有力气扯坏她衣服呢,现在又装可怜。可这箭在弦上的时刻,她又不想同他争辩。于是,故作老练的拍拍他胸脯,道:“知道你现在体力不好,本就没想让你累着,是你自己非得抢过主动权的。”
李梓良眼神一黯:“你在这个时候说一个男人体力不好,想死吗?”说完抬起她腰身,再向下一压。
陈韵被他突然的动作惊得一跳,就要跳出来的时候,又被他控制住了肩膀,陈韵有些气愤,咬咬牙故意扭扭腰身。
李梓良轻叹一声,双手更加扣紧了她的腰身,只见她撩拨一下自己的长发,俯身在他耳边轻轻道:“行,今天就看谁弄死谁。”
不管这场战争输赢如何,等双方休停的时候,已经错过了午饭时间。
窗外阳光正好,陈韵正靠在李梓良的怀里闭目养神,李梓良搂着她轻声问道:“饿了吗?”
他的气息轻若鹅毛,落在她鼻尖,让她忍不住闭着眼睛在他胸口蹭了蹭,点点头。
“带你去吃好吃的,怎样?”李梓良再次问道。
“行,沈老板还给我做了推荐,你就带我一个一个去吧!”陈韵睁开眼睛,手掌撑在他胸口说道。
“啧~”李梓良刮了下她的鼻子:“还在吃醋呢?”
陈韵皱皱鼻子,拍开他的手,重新趴到他怀里,抱住他的腰,咕隆了一句:“我才没吃醋呢,对了,小良这个名字好难听啊!”
李梓良忍俊不禁:“还说没吃醋,她大我几岁,叫我小良很正常啊。倒是某人,从来就没叫过我哥哥,一直是梓良梓良的叫。”
“我要叫你哥哥,那还哪来的念念。”陈韵没好气的说道。
“好啦好啦,我们先去吃饭吧,你就当为我这病人考虑考虑?”
陈韵立即正经起来,没再同他拌嘴,赶紧起身拾掇。这回陈韵换了一件休闲的海蓝长裙,配上一双帆布鞋,再编了两个麻花,整个人显得既娇小又年轻。
李梓良光着上身走到她身后,看着镜中的她道:“嘶~我怎么觉得我在带一个未成年的孩子上街。”
陈韵轻轻一笑,抽过他的裤口袋里的房卡,说道:“说这话你可得小心了,你刚刚可是在跟未成年人发生不正当关系,我可以告你的哦。”
说完她晃晃手里的房卡,去他房间给他拿衣服。
按着门牌号寻到他的房间,刷卡进去后,整个房间一览无余,宽大,亮敞,整洁,却又有着浓厚的生活气息,各种细碎的生活用品一样不少。想来已经住上了一段时间了,陈韵心里微微嗤鼻,这个沈老板对他还真不错,拿出总统套房给他住。好吧,她承认,这一刻她还是有些小吃醋。
可是粗略翻过一遍房间后,她就再也没法吃醋了。看着桌上堆着的药瓶,床头的输液架,电视柜里的注射器和输液器,冰箱里的酒精和一些她叫不出名字的液剂,只觉心里莫名的泛起层层苦涩。
刚刚刻意不去问,刻意去忽略掉的一些东西,再来到这个房间后,她才真正感受到他生命的脆弱,那种濒临眼前的窒息感让她喘不过气。
转念一想,他早餐只喝了半碗粥,午餐到现在又还没吃,可能还有些药也没按时吃,她心里又是一跳。立即动作迅速的给他找了套衣服,再一股脑的把桌上的药抱上,急匆匆地往房间赶去。
进门一看,他正一脸水珠的站在卫生间的盥洗池边,她没的由来的松了口气,赶紧把他拉出来,为他擦擦脸,然后把衣服递给他:“赶紧把衣服转上,别着凉了。”
李梓良像个孩子一样,眯着笑眼,到镜子前把衣服穿好,“阿音,你没必要给我找这么一件严实的衣服吧,会热死的。”
“热死了,我给你降火。”陈韵正在把药瓶一个一个摆在桌子上,说这句话是无意识接着他的话说出来的,说完就觉得不对劲。
李梓良眼睛一亮,走过去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这是你说的啊。”刚一说完,便见她在摆弄着他的药瓶,便皱着眉头问道:“你怎么把它们都带来了。”
陈韵懒得理他:“你看看,你要吃什么药,早上的药吃了吗,现在中午又过了饭点了,你中午还要吃什么吗,哪些是餐前吃,哪些餐后吃,要吃多少,我们都带上。”
正在陈韵一连串询问的时候,李梓良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盒:“呐,我也很怕死,药都是随身带着呢。”
陈韵一愣,接过他手里的药,低头摆弄着看了看,良久,她上前搂过他的腰身,靠在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平静道:“梓良,以后告诉我你每天要吃什么药,一次吃多少剂量,一天几次,是餐前吃还是餐后吃,这些是我起码要知道的。”
李梓良莞尔,抚着她的长发,亲亲她发顶上的漩涡,道:“……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七章 千帆过尽 情深不寿 第六回 苗栗(下)
在最美的风景里留下最灿烂的笑容。
出了旅社,驱车十几分钟,李梓良带她来到了南庄老街,一条带着日式风情的小吃街。店铺琳琅满目,油炸声滋滋作响,虽然街道不宽,店铺不大,可是各有各的精致。店家并不极力吆喝,全凭自家味道说话。所以,时常在这家店铺,就能闻到下一家店铺的香味,让你应接不暇。
来到这里,李梓良像个道地的食客,向陈韵讲解哪里的什么东西好吃,甚至还会跟她侃侃而谈食物的制作过程。
这不,一上来就先给她买了个红豆车轮饼。刚起锅的温度灼人手指,烫得他嘶嘶地抽气,可他还是仔细的用餐纸包上一层才递给她:“先尝尝这个,充充饥。”
陈韵接过热乎乎的红豆饼,呼呼地吹了两口气,再大大地啃上一口,随即眼前一亮,惊叹道:“嗯,好吃。”说着又递给他尝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