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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堆灰-第3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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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梓良,此生,你不许辜负你刚刚说的话。”陈韵咬着他胸口的衣服,哭着说道。
“好!”李梓良答得坚定有力。
第二天,在所有人的守候下,李梓良被推入手术室,进去的前一刻,陈韵看着他的眼睛,两个人互视了好一会儿,最后她在他耳边说道:“梓良,绣锦繁花,不如你,你要活着出来。”说着,在他唇上,印下一吻,盖章,生效。
然后,看着他背慢慢推入手术室,看着门一道道打开,再一道道合上,最后,“砰”的一声,一切归于平静。
陈韵最后的一抹印象就是,当她离开他的唇时,他嘴角的那一抹笑容,一如当年鲜衣怒马的少年,载着她穿过所有的艳阳和风雨,疏朗,柔情,风铃,荡漾……
而此时,窗外那淅沥沥的阴雨仍旧没有停,似乎要冲刷掉这座城市所有的雾霭与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赎爱(上)


我来到非洲已经两年零三个月又十一天了,没错,我是靠着阿拉伯数字的叠加来度过每一日的。
所以,度日如年。
两年前,白述把我带到了纳米比亚,这个穷得只剩下沙子的国家。我当时绝望得甚至想杀死他再逃回国去,后来,我也确实这么干了。
我把他的维生素替换成了安定片,结果被他抓包了;我做他最喜欢的饭菜给他,他就笑眯眯地说一人一口,结果饭菜全部倒入了垃圾筒;我半夜坐在床上,举着刀想着要不要落下去,结果第二天发现橱柜里换了一把更大更长的刀,他说,这样剁排骨剁得轻松些。
我气得跟他大闹了一番,没由来的就大闹了一番,其实主要是我在闹,他只是冷眼旁观着。我早已记不得我那天骂了什么,可能什么都没骂,只是一顿尖叫。待我发泄够了,再看他,却在他眼中看到了我自己的一副蠢像:头发蓬乱,衣衫不整。那么糟糕的形象,我简直不敢再回想第二遍了。
所以,我就像个跳梁小丑,被他玩弄在鼓掌中,在中国如此,在非洲亦是如此。要说区别,唯一的一点恐怕就是:以前是他招呼着十几个佣人伺候我,现在是我领着十几个佣人的工作,伺候他一人。在经历了我几次 “蓄谋已久”的下毒、暗杀后,他还能这么安心的让我呆在他身边,我倒挺佩服他粗壮的神经。不过,他估计得没错,我在闹过那一次后,就再也没干过这种蠢事了。
纳米比亚,地处南非高原,毗邻南非共和国。这里拥有世界上最古老的地层——下元古界。说实话,这么拗口的四个字,说一遍我是记不住的。但是,当有人天天在你耳边念叨的时候,那你也一定会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虽然到现在我还是没弄懂这四个字代表着什么,白述说这代表着这里的石头有十九亿年了。我对十九亿元人民币都没概念,更别说十九亿年的时间了。
白述之所以老说这四个字,是因为他发家致富的根本就在这些石头里。他来非洲就是来挖矿的。这里的岩石大多都是由火山和岩火山碎屑组成,其中蕴含着丰富的矿产,比如铜、金、还有金刚石。当然,我能说出这句话,代表真的已经被他荼毒得不轻。
白述是两年前来这里的,但他已经不是第一批掘金人了。所以,当他来到这里的时候,这里已经不是满地捡黄金,一挖就有钻石的地方了。现在,非洲当局对于这些外商管控很严,我时常看到他起早贪黑,为了开采权,奔波于当地政府的各个部门。之所以放弃南非而选择纳米比亚,也是这个原因。
纳米比亚一过十一月就进入了酷夏,这里炎热少雨,所以我很少出门,况且我也不喜欢出门。倒不是真害怕晒,若我想出门,还是有专门的车和司机的。害怕出门的原因是,我挺害怕当地的辛巴人。
辛巴人——一种全身裹满红泥的黑人。我初来纳米比亚的时候,有次在超市里买东西就碰到了他们。别的不说,三米之外,我就能闻到他们身上的味道,辛巴人的女人是一生都不洗澡的,更别说他们惊悚的造型了,连头发都裹满了红泥。所以,我当场就吓得连东西和钱都不要了,猛地跑出了超市。结果,他们还追着我跑,我更加六神无主,死命往家跑,还好超市离家不远,没把我一条命交待在路上。
回来后白述跟我说,辛巴人是很友好的,人家应该只是想把你落下的东西和钱还给你。我摇摇头,表示不相信。
所以现在我一般不出门,有时候连白述叫我出去散散步,我都借口说天气热,懒得出去。这样的我跟以前比,简直天壤之别。从前我是拼了命的想往外逃,现在却是能不出门就不出门。我也很惊讶自己这种变化,但我把这种变化归结为奴性,我想我是被白述关着关着关出的奴性。
但白述显然不这么想,因为上个礼拜,他难得有时间休息,不肯在家呆着,偏要拖我出去。我本是不愿的,但他说他开车,我就勉强答应了。前面说了,我是个有奴性的人,所以,我知道他的底线在哪,已经拒绝了几次,今天再拒绝是肯定不行的。再说,他主动开车,我心里又能稍稍安心几分,所以我还是跟他出去了。
我想他带我出去,无非就是逛逛街,打打高尔夫,再不济,就是带我参观他的工厂,没办法,他就是这么个爱显摆的人。但我万万没想到他会带我去看心理医生。 
当我站在医院门口的时候,脚下就像生了根似的,死活迈不开这一步。可白述才不管我的死活呢,他站在一门之隔的空调底下看着我,十几分钟的沉默较量,我像颗钉子似的站在那里,被晒得险些脱了皮,最后终究没抵过炎炎烈日,老老实实地进去了。
还好医生是个亚裔人,让我不至于那么抵触。但是,并不代表我就得配合他。他给我量表,我就ABABAABB……一路勾下去。他让我往沙子里摆玩偶,我就捡着顺眼的一顿乱摆。
但我真的很佩服这位心理医生,跟天桥上算命先生的似的。就我随手摆的几个玩偶,他居然也能跟你掰出个一二三四五六来。我听得毛骨悚然,虽然我也不知道他说得对不对。
后来,他估计是看我态度不端正,就没跟我谈了。因为我已经剔完了他桌子上所有的牙线。我估摸着他要是明天不买盒新的来,都没办法吃饭了。
接着,他又把白述叫了进去,我看着白述进去时的背影,想着以他的个性,能在里面坐足半小时?我表示怀疑。此刻我有点后悔,没留点牙线给他。
半小时后,我差不多快睡着了,他出来了,推推我,我本是不耐,但看他面色不好,抱怨的话到嘴边又哽住了,缩缩脖子,老老实实跟在他屁股后面回去了。
回家后,他似乎有了些改变,比如每天早上的领带,以前我不给他换上十来条他不肯罢休,现在我随便给他系一条,他也能接受了;又比如,他某天下班的时候,会从超市带一把大葱回来。
以前这都是司机的活儿,他第一次抱着大葱回来的时候,还吓了我一跳。难道他想当“家庭煮男”?我当时突然就冒出了这样的疑问,但是这个想法在第二天就被我否定掉了。因为第二天早上他出门的时候,我跟他讲,带一包蒜泥和一盒牛里脊,结果他带回来的是蒜粒和牛外脊。他是资本家,我做不得声,只能默默收好。心想,反正也是进你肚子,不好吃别怪我。
直到很久以后,我再回想当时的情景才反应过来,“家庭煮男”这四个字的重点不是“煮男”,而是“家庭”。当时的我,竟然莫名其妙的把他和“家庭”这个词联系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赎爱(中)


今天是农历新年,也是我来到非洲的第937天。早上出门的时候,白述说他要吃饺子,我再一次彰显了我的奴性,一边上网搜索面粉和水的配比,一边记录所需食材。等司机把食材带回来的时候,我又有点紧张了。
说实话,我对厨房本来还是有自信的,但这几年为了故意整他,做的饭菜只能用粗制滥造来形容,可他居然也能吃得下去——所以之后,我就更没上过心了。今天他忽然要说吃饺子,我记忆里,上次包饺子还是十年前的事儿了,所以难免手生。
我庆幸司机还细心的帮我带回来了个电子秤。为了堵住他的嘴,也为了让我能吃上一顿好的,我严格按照比例调和面,严格按照比例把猪肉和白菜配在一起。
说到白菜,我一直很佩服白述。之所以佩服他,是因为在这个热带地区压根儿不产白菜呀。你想看到白菜,只能期望从天上掉白菜啊!没错,这颗白菜还真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这得说到有次我煮面的时候,跟白述念叨过,要是加点老干妈和豆腐乳,那就更绝味了。结果,第二天,他就带回来了一瓶老干妈和一瓶豆腐乳。我发誓哪怕找遍温得和克的所有超市,都不可能有老干妈和豆腐乳的。再看生产日期,也不是刚来的时候带过来的,所以我当时看他的眼神,基本上跟看叮当猫是一个样儿的。
后来有一次,他带我参观他的矿地,我指着不远处一个白色房子问他,这间房子是干什么用的?他说:噢,这个啊,冰箱。
冰箱!
冰箱!!
我见过双开门的冰箱,但我没见过得合两个人之力,才能推开的双开门冰箱。没错,这位叫白述的土豪,竟然在这片荒山野岭中,建了一个冷冻库。
我顿时就凌乱了,他能一个电话,让人从国内运来一大批生活物资来,却不愿意花钱请一帮佣人。对此,我只能说,土豪的世界凡人你不懂。
白述回来的时候,我正好把饺子下进锅里,回头跟他说道:“马上开饭。”
他今天难得没有灰头土脸的回来,难道今天没有下矿地?虽然不知道他去了哪,不过看面色倒是挺高兴的。
也许是真的很高兴,他今晚的话异常的多。吃饭的时候,一边不停的往嘴里塞饺子,一边赞不绝口地夸我做得好。我就奇怪了,我跟了他七年都没听过他一句好话,今天倒好像是把这七年攒的好话,倒豆子般说了出来。
我看着他一边说一边往外喷食物的模样,其实很想补一句:闭上你的嘴,好好吃饭。后来他大概看穿了我心思,又或者是瞧我不太配合的态度,果断地闭上了嘴。
晚上我在洗碗的时候,他手背在身后,兴致冲冲的朝我走过来,道:“哎,今天是新年,你想要什么礼物?”
“怎么突然想起送我礼物了?”我受宠若惊,反射性问道。
他没理会我的一惊一乍,从身后拿出一个盒子递给我。
盒子是长条形的,从形状上看,里面装的应该是手链或者项链之类的饰品。我擦干净手上的水渍,接过,打开一看,果不其然,是一条项链,只是项链上的用钻之多,几乎闪瞎我的眼。项链是由十几朵山茶花串联而成的,每朵山茶花又是由无数碎钻镶嵌而成的,其工艺之繁复,让我瞠目。心想,果然是土豪的做派。
于是我瞪着眼睛问道:“这是给我的路费?”
只此一句,白述瞬间黑了脸。
我讪讪地合上盖子,还给他:“我这要戴上街,还不给人剁了。”
白述不耐地重新塞回我手里:“给你的你就收好,哪来那么多废话。”
我有些吃惊地看看他,嗤了一声,也不知哪来的胆量,估计我这人有点顺杆往上爬,于是我就凭借着他这么一点点的慈悲,开始打起了商量。
我掂了掂手里的盒子,道:“我能用这个跟你换个别的不?”
白述挑挑眉,似乎已有预知。
我猜他是误会了,立即摆摆手:“绝不是路费啥的!”
“噢,那你说。”他来了兴趣。
“就我……能不能……给我妈打个电话?”我犹豫了好久,一句话掰成了三瓣才说完。
他显然没料到我会提出这样的要求,先是一愣,然后渐渐收敛起了笑容。他看了我好一会儿,似乎要把我看穿。我带着防备般后退了一步,却见他眼里忽地闪过一丝失落。
然后,他摸出了手机,递给我,道:“以前是我思虑不周,明天我就让司机给你配个手机,也给家里装上电话,你想什么时候打就什么时候打,说话注意点分寸就行。”
我木讷地接过,点点头,我真没想到他会答应我的这个要求,还会为我作这番安排。毕竟自从我跟他来到非洲后,就再也没跟家里联系过了。
我上一次也是唯一一次跟家里通电话,还是三年前的事了。那是临走之际,我以死相逼,抱着他的大腿,从他那里求来了一部手机,给我妈去了个电话。
我妈是个老实巴交的乡下人,父亲出去打工后就再也没回来过,我妈一个人把我和弟弟拉扯大。我去S市读书的那会儿,弟弟才刚上初中,我大一的学费是家里砸锅卖铁凑上的,我大二的学费是靠自己“打工”挣来的。可是最后,打的这份“工”不但没有让我顺利完成学业,更是让我失去了朋友,家人。
在S市被软禁的四年里,我不知道白述使了什么手段,能让我妈四年没收到过女儿的消息,都不报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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