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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嗯。”陈韵迟疑了一声,点点头,莫名的觉着尴尬,早知道不扯出这个话题了。
徐天霖倒表现得不甚在意,岔开了话题道:“再过不久就是你十五岁生日了,有些话我想告诉你……”
“什么话?”这三个字的问语,陈韵差点脱口而出。另一边,又听徐天霖继续说道:“那天有时间吗?”
陈韵脑海里过滤一遍,她答应了母亲,那天来看她,“那天,我答应了来陪母亲,等我回S市可能很晚了。”
“没事,再晚我等你。”
陈韵点点头:“好!”
挂了电话后已是半夜,陈韵躺在床上,脑海里依然在想着他刚刚说的话。他要跟自己说什么,会不会是自己想得那样,如果是那样,为什么她此刻既欣喜又不安,欣喜自不必说,可是那股莫名的不安又是从何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章 流年偷转 半生荏苒 第三回 吻
吻下去,爱上你。
新年刚过,谭洋顺利诞下一个七斤重的男婴,母子平安。谭家老爷乐开了怀,说要好好给外孙办一个百日宴,谭洋却不同意。她身为陈韵的继母,一进门就怀了孕,这大半年来与陈韵并不亲厚,本想借此机会好好给她过个生日,没想到又逢上自己生产,她不想再用小儿的百日宴压人一头。
谭洋还没出院,陈韵就被她拉到医院楼下的长椅上,说是说陪她晒太阳,实际上是听她安排自己的生日宴。谭洋内心里是想好好弥补这个半路女儿,所以把她的想法事无巨细的罗列出来,听她说完后,陈韵倒有些拘谨了,“谭阿姨,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养好身子,照顾好弟弟,我的生日你就不用操心了,况且我已经答应妈妈了,那天我想去陪陪她。”
“哦,是吗?”谭洋一愣,慢慢松开了陈韵的手,谈不上失落沮丧,她自知自己是个外人,碰个软钉也没办法,似是宽慰的对陈韵说道:“那你玩得开心,回头我让刘司机把礼物送回去,虽然不能陪你过生,礼物还是不能落下。”
“嗯,谢谢谭阿姨。”陈韵不好意思地点点头。
当陈韵从医院出来的时候总算松了口气,这样客套的说话还真让她不适。
生日那天,陈韵早早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却临时接到了李梓良母亲的电话,陈韵跑过去一瞧,地上堆着满满的礼袋,李母躬下身子逐一跟陈韵解释道:“这个给你的,这个给你母亲的,她身体不好,给她补气血的。”
陈韵听着李母逐一说明,心底一片感动:“阿姨,您每年都这样,让我很不好意思呀。”
“说什么傻话呢,你妈坐月子那会就是我照顾你们娘俩了,你还把李阿姨当外人?”
“没!”陈韵赶紧摇摇头,“可是,这也太多了,我带不动啊。”
“没事,有人帮你提。”李母说着回头喊了一声:“儿子啊,赶紧下来。”
“来了来了……”回话间便看到李梓良抓着外套从楼上匆匆下来。李梓良这两年长高了不少,还是学校篮球队的主力,平常天天穿校服看不出有什么样貌,这会儿一件暗纹衬衣加上一件黑呢大衣,倒印证了那句脱衣有肉穿衣显瘦。陈韵有些不可思议地看了看李母,道:“阿姨,这不会是……”
李母点点头:“上次跟你妈说好了,今年生日她操办,我占点便宜,把儿子扔给她,也让我轻松一年。”一边说着一边把李梓良往外推了推。
李梓良站在陈韵面前,两手一摊,表示这真不关我事儿,我妈都不要我这儿子了,我也没办法。
陈韵朝他翻了一白眼,然后对李母笑道:“阿姨,没事,我还没谢谢您让梓良哥来帮我提东西呢,要是没别的事了我们就先走了。”
“行行行,赶紧的。”李母说着再次推搡着儿子,催促道。
李梓良郁闷的提着东西上了车,说郁闷是觉得他家老太太,太小看他了。虽然自己喜欢陈韵已经是昭然若揭了,但也不至于这么心急往外赶,难道她还担心自家儿子比不上徐天霖,真是的,对他也太没信心了。
同样郁闷的还有陈韵,不过她的郁闷没李梓良傲娇,她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郁闷,虽然这只老虎没什么威胁,但带只老虎回家还是让她心慌慌的,毕竟这么多年来,两个人丁不对卯的惯了,此时,气氛有点古怪,陈韵托着下巴自顾自地看着窗外。
“欸,待会到我家你打算说什么?”陈韵终究没忍住,率先打破了沉默。
“还能说什么,丈母娘,我来蹭饭了。”李梓良故意说道。
“啧,你就不能好好说话吗?”陈韵皱着眉头回看过去。
“我话还没说完呢。”李梓良忍俊不禁,道:“如果按我妈的意思,她肯定恨不得我这么说,但我不会啦。”
“不会最好。”陈韵冷哼一声。
一路话语不多,好不容易到了陈母家,两个人立即换上笑脸,陈母从他们一进门就对李梓良表现出超乎常人的热情,一会儿给他拿好吃的,一会儿问他热不热冷不冷的。
陈韵在一旁没好气道:“妈,你不用这么对他。”
“这孩子,怎么说话的。”陈母责怪道。
李梓良则一直保持着微笑,并且一路尾随奉承:阿姨我来;阿姨我帮你;阿姨不用这么客气。
瞧着李梓良这么懂事的模样,陈母已经是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的模样了。
陈韵则叉着胳膊冷眼旁观,心里却恨不得撕掉他伪善的面具。
两人一直待到天色将晚才离开。
陈韵恋恋不舍,陈母却开始赶人了:“走走走,别再赖在我这了,太晚回去不安全。”
于是陈韵就这么被连推带踹的赶了出来。出来的时候,手里还提着母亲亲手做的蜜枣糕。这曾是她小时候最甜的记忆,母亲始终没忘。
上车后,李梓良看了看身边的人,她还在摩挲着怀里的蜜罐,他心有不忍,安慰道,“下次,你什么时候想过来了,我再陪你来。”
“谢谢。”
“你要是不说谢谢,我会更高兴。”
当回到S市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此时路上人烟稀少,大院门前那条走了十几年的路,此刻只有李梓良和陈韵,并肩走在一起。
陈韵垂着头慢慢的走着,总觉得今天忘记了什么,路过那昏黄的路灯时候,脑袋里霎时闪电般划过某个画面:徐天霖,他还在等她。
一想到这陈韵立即转头说道:“我……”
“我……”
两人同时发声,李梓良正想说点什么,却见她此时一脸焦急的模样,似乎有事耽搁了,“你是不是有事?”
“我得去……”陈韵欲言又止,“我刚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忘做了。”
欲言又止,与徐天霖有关,李梓良面色渐渐沉郁。
陈韵见李梓良没反应:“我真的要走了,你先回去吧,拜拜。”说着便往前跑去。
“等等!”李梓良抓住她的胳膊,他不能让她就这么走了,她转身的一瞬,突然让他有种再也回不来的错觉。
“你急什么急,就不能听我把话说完吗?”李梓良怒道。
“回头说,回头说,我真有事。” 陈韵摆摆手,试图挣开李梓良的掌控。
“不能回头说!”李梓良拽紧了陈韵,这一次他还就杠上了,一边说着,一边从怀里掏出一个盒子,放到她手上:“呐,这是我的礼物。”
陈韵愣愣接过,这是李梓良送她的第一份礼物,十五年来的第一份。小时候两个人差不多大,每次过生日能不拌嘴就不错了,更别提给对方送礼物了。年纪大了点,也没有这个意识,还是跟以往一样,都是对方家长给准备的,所以,这份礼物应该是真正意义上他第一次送给她的礼物。
陈韵拆开包装,里面是一个古朴的檀木盒子,上面缠绕着枝蔓横斜的马蹄莲,给人一种古典的沉韵,想来有些年月了。再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却没有盒子来得精致,是一把粗糙的桃木梳,成色新鲜,边角躁粝,一看就是新品,远没盒子来得抢眼。
陈韵拿起桃木梳,却见底下还压着一张纸,她好奇的准备打开,却被李梓良阻止了,“这个回去看。”
陈韵翻翻白眼,搞什么神秘,但还是从善如流的放回信笺。拿起那把桃木梳左右看了看,问道:“你这是买椟还珠了吗?”
李梓良咬咬牙:“难道你眼里只有盒子吗?这把梳子是我亲手做的。”说着指了指陈韵手里的梳子。
“啥?”陈韵受宠若惊,再仔细看看,才发现边角上还刻了一个“音”字,只见李梓良继续说道:“这盒子是我父亲向我母亲求婚时的首饰盒,我的礼物没东西装,就从我妈那里拿来了。”
“啊,那你赶紧还回去。”
“啧!给你的你就拿着,哪有送出去的东西还收回的道理。”李梓良皱眉,语气有些不善。
陈韵也不推辞了,把盖子一合,道:“好啦,礼物我收到了,谢谢你,要是没别的事我就走了。”
说着又欲迈开步子,李梓良却再次一把抓住了她,这次脸色比上次更加难看了:“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陈韵,你在逃避什么。”
陈韵吓了一跳,看他怒目的表情,她也收起玩笑,她明白他什么意思,渐渐的,她低下了头,像个缩头乌龟站在那,好一会儿都一言不发。
李梓良咬咬牙,似乎狠下心来:“既然我送了你生日礼物,你是不是要还我一个。”
一听要还,陈韵立即点点头:“你说。”
话还没说完,一只手突然揽过她的腰,接着一片阴影遮蔽了昏黄的路灯,然后便觉唇上一热,睁大的眼里倒映的是他颤颤巍巍的睫毛。一瞬惊愣,一瞬夺了呼吸,脑子在此刻麻痹了,可是感官却在这一瞬间放大了百倍,她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的唇还在自己唇上翕动停留,企图撬开她的贝齿。
这时她反应过来,然后立即伸手抵在两人之间,试图推开他。
然而,李梓良另一只手恰在此时扶住了她脑袋,不给她逃离的机会,她欲张口呼喊,嘤嘤几声却被他乘虚而入,一路攻城略地,凶猛地舔噬吻咬,连呼吸的机会都不给她了。
陈韵挣扎不掉,便狠狠咬下去,李梓良只是闷哼一声,却并不松口,一股咸腥在彼此口腔中蔓延。她定住了,没想到自己力使大了,把他咬出血了,接下来该怎么办,他会不会松口了。
李梓良还是如了她的愿,稍稍退开了一点,舔舔嘴角上的伤口。陈韵好不容易得到喘口气的机会,大大的松口气,再次抬头看他,却见他眼眸晶亮,再加上那半是邪魅半是放浪的舔嘴动作,轰的一声,血冲头顶,这一瞬间她有种预感,他还没打算放过她。
果然,李梓良一见她一脸堂皇的模样就觉好笑,邪念更甚以往了,于是扣住她脖颈,与她额头相抵,本想这次只是戏弄她一番,眼角却瞥见一个人从大院里出来。一瞬间,李梓良脑海里居然想到了冯糖,这一刻,他不得不把冯糖引为知己。因为天时地利人和,场景重现,他再无犹豫,又覆了上去,这次他吻得更加放肆,更加彻底,更加明目张胆。
这一次,陈韵只觉轰的一把火点燃了她的血液,星火燎原,瞬间烧得她骨骼滋滋作响。好一会儿,恐怕连血液都要熬干了,他才松开双唇,附在她耳边呵气道:“既然把我咬出血了,就要负责止血。”
说完这句话,李梓良才抬起头来,这个时候再看门口已经没有人影了,心底嗤笑一声,难怪当年冯糖要这么做,果真让人心情愉悦。
陈韵已经被吻得有些晕乎乎了,他刚刚那句“止血”让她还没想清楚她自个是怎么帮他止的,而这边,李梓良见没了观摩嘉宾,更加气定神闲了,趁着陈韵还没回过神来,他又勾着人家脖子,再次贴了上去,这回不再是风卷残云,只是细细密密的描过她的唇形,扫过每一道纹理,如野火燎原后的那抹及时雨,温润地冲刷了燥热,纾解了饥渴,洋洋洒洒间又见点点新芽。
几番下来,陈韵的脑袋早已缺氧,当李梓良松开她的时候,她连眼前的事物都朦朦胧胧的看不清楚。
李梓良看着她水汽缭绕的眸子,迷迷糊糊的样子惹得他只想再趁虚而入一番。可他还是理智的控制住了自己,今天目的已经达到了,并且远远超乎预期,再多就真的过了。
李梓良伸出五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喂,回神了。”
一阵寒风吹来,陈韵瑟缩了一下,算是回过神来,可是下一秒,“啊呜”一声,是李梓良的惨叫。陈韵此刻举着手里的木盒子,疯狂的朝李梓良一顿揍去:“你这个疯子,你这个变态,我让你还礼,我让你止血……”此刻,她只觉心里有一万只神兽奔腾而过,要不是还仅存着一点教养在,她都要向他祖宗十八代依次问候一遍了。
当然,身高与体力上的劣势为她的拳头大大的打了折扣,李梓良却很配合,每一下都哇哇大叫,直呼痛。最后,等她打得尽兴了,他才善意的提醒道:“你……不是有事吗,再不去恐怕来不及了吧。”
陈韵顿时惊醒,狠狠瞪了他一眼,“下次再收拾你。”说完便愤愤地跑开了。
李梓良看着远去的身影,嘴角本是轻轻一扬,然后越咧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