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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晓竹仰望着模糊的天花板,嘴角一丝苦涩,紧抓着浴巾的手,隐隐可见泛白的关节。
“晓竹,你好吗?为什么你的电话一直关机?我打不通你的电话很着急,打到办公室说你休假了,你现在在哪里?”
宋涵奕急切的问着,无比焦急。
辛晓竹举着电话,眼睛却看向赵宁钧,他一动不动。
“晓竹,三天后,我就要继任董事长的位子了,我希望你能来。”宋涵奕沉下声音,他知道辛晓竹在听,他也知道辛晓竹现在和谁在一起。赵宁钧,你真是你简单。
从第一次在宁海见到辛晓竹和赵宁钧一起回酒店,他就多了一个心眼,赵宁钧看辛晓竹的眼神,那么热烈,不逊自己半分。即使他掩饰的再好,他也敏锐地察觉了其中的蛛丝马迹。
辛晓竹和叶梓寒分手,赵宁钧辞职,辛晓竹请假,这其中有没有关系,堂而皇之的校友关系,这底下究竟隐藏了什么?
宋涵奕的话,一字一句落入赵宁钧的耳朵。这才是她最好的归宿,他赵宁钧算什么?他再次警告自己,辛晓竹不属于自己的这个事实。
“我等你。”
“晓竹,无论如何,我会等你。”
一阵忙音,电话在寂静声中挂断,辛晓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
她的心情比赵宁钧的还要复杂,刚才他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边迟迟不拿开,不知为什么她有些期待他会亲吻自己,果真他亲了她,鬼使神差地她回应了他。一开始只是恶作剧般的心态,可是,后来失控了,是的,她不想拒绝。
他眼中的柔情,他眼中的热烈,一想到以后再也不能拥有,心口处一阵酸涩。
索性,她想自私一回,留下赵宁钧的温柔。
柔和的灯光,寂静的房间,四目相对,无奈而心痛的感情在空中交融。
“明天我们回宜州吧,我——,送你去他身边。”赵宁钧强忍了心痛,鼓足了勇气,扯出一个奇怪的表情。
说着,站起身,不看辛晓竹一眼,朝门边走去。失魂落魄的影子透出无边的落寞,仿佛刚才的意乱情迷只是美梦一场,一切到此为止吧。
赵宁钧,你这个懦夫。
小巧的脚掌落在地板上,宽大的浴巾瞬间滑落,辛晓竹双手环住他的腰,热热的体温贴他的身体,慢慢地,“不要走,留下来陪我。”
赵宁钧身形一晃,他好不容易压制的感情,因为这么一句话再次……
他不动,她也不动,两个相拥的身影,相互僵持着。
良久,他终于长叹一声,握住她的手,“你这是何苦?”转身拾起落在地上的浴巾,温柔地披上她微凉的身体,第一次真实地在她面前展现出内心的苦涩,“你明知道我根本没法拒绝你……”却,再也说不出话来。
辛晓竹的眼睛如同黑夜里的星光,翘起嘴角,手指抚上赵宁钧的嘴角,“宁钧,有你陪着我走这一段路,我很开心。”
以生命祭奠爱情
赵宁铃看着窗外的大雨,这雨什么时候才会停呢?没有车,她哪里也去不了,不知道哥哥是不是能如约赶回来,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这让她焦急不安。
她不喜欢这里,只想赶快回家,赶快带哥哥回家,她很怕哥哥回来会改变主意。
打开电视机,心里担忧着哥哥,什么也看不进去。时间一分一秒流逝,九点,十点……
“铃铃,开门。”
赵宁铃茫然地从沙发中爬起来,是哥哥的声音吗?她摇摇头迷迷糊糊地走向门口,不是错觉,是真的有敲门声。
啊,真的是哥哥,她兴冲冲地上前去,“哥,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再往后一看,咦,这个女人怎么也来了?真是阴魂不散!她瘪瘪嘴巴。
赵宁钧甩甩头发上的雨水,“嗯,雨下的大,所以开车比较慢,你刚才睡着了吗?”
“嗯,哥,我们什么时候回去?我讨厌这里。”说完,赵宁铃还不忘看辛晓竹一眼,她没打算向辛晓竹打招呼,是的,她是故意的。谁让她看着这个女人不爽呢!把哥哥害的这么惨。
赵宁钧瞟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辛晓竹,“明天我得送她去西山,回来之后我们收拾好东西再走。”
赵宁铃抱着双臂,“西山远吗?”
“不远,上了高速,两小时就到了。”
赵宁铃叹气,既然这样,她也不想多说了。只要哥哥回来就好,看到这个女人真是烦,哎,早点送走也好,眼不见心不烦。
“我继续补眠了,好困。”然后一头扎进赵宁钧的房间,她实在不喜欢辛晓竹。
“来,把是头发擦擦。”赵宁钧去浴室找来干燥的毛巾,递给辛晓竹。
辛晓竹接过赵宁钧递过来的毛巾,慢悠悠地擦着头发上的水滴,今早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我们回去吧,我不想陪你走下去了。
是啊,终于他也视自己为毒蛇猛兽了。她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可是,为什么知道他要离开宜州,心还是不受控制地想留下他。
一夜的温存,只化作枕边的离别。
以前的赵宁钧不是这样的,伤过的心再也没法弥补了吗?即使交颈之欢,也不能让他的心动摇分毫。
昨夜,她曾想过,失去了秦磊,失去了梓寒,选择和宋涵奕在一起,或者赵宁钧在一起,或者其他的什么人,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区别。她脑子里跳出来的第一个人,是赵宁钧,是沉默寡言,仿佛什么都不放在心上,却对她百般呵护的赵宁钧。
她曾经讨厌过他,希望他永远不要出现在她眼前,因为,他的出现只会让她想起那段不堪的日子。一次一次地叫他走,他始终不曾离得很远。
这一次,它仍然在心里存着一种侥幸。但是醒来的一句话,打碎了她的美梦,他是真的要走,是真的不会再呆在自己的身边。
那么,就放他自由吧!自己也不能确定这种想留下的冲动是爱,一份不确定的感情,一颗不确定的心,对曾经全心全意守护她的赵宁钧来说,是一种侮辱,而不是幸福。
“赶快去洗澡吧,别感冒了。”赵宁钧细细地叮嘱着,没有多余的话。他总是这样,把自己的心思藏的很深很深。
辛晓竹无声地走进浴室,有那么一瞬间,她以为他会说,不要走,可是经过昨夜,她清楚地知道他不会了。
如此急切地想把她送走,她还有什么理由来挽留呢?把花洒开到最大,痛痛快快地哭了一场。
赵宁钧颓然地坐在沙发上,听着窗外的电闪雷鸣,心里充满了绝望。即将开始新的生活,可是心里……
宋涵奕整理仪容,灰色的西服,笔直英挺,今天,他就要正式接受宋氏,他会带领宋氏走向辉煌的明天。
“宋总,我们该出发两了。”心怡提醒道。
晓竹,晚上我能见到你吗?没想到在这个紧张的时刻,他最惦记的是辛晓竹。
“哥,真的非去不可吗?”赵宁铃揉着发红的眼睛,“外面的雨很大啊!”说完,心底那种不安越来越强烈,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赵宁钧拍拍她的手臂,“没事,我今晚一定赶回来。”
“嗯,好吧。哥,你路上小心点。雨大,你慢一点开车。”
“好的。”
辛晓竹站在门边看着他们兄妹道别,宁钧,离开我对你来说会一件幸运的事情,因为你会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
开着车穿过城市中最繁华的街道,从绿草茵茵郊区路口上高架桥,进入宜州开往西山的高速公路。
明天,他们不会再见,再也不见面。
辛晓竹贴着冰冷的玻璃窗,窗外事模糊的一片,如同她的心一样,“以后还会想起我吗?”
赵宁钧专心致志的看着前方,虽然路上的车很少,但是他还是不敢大意,今天的雨大的离谱,“会的。”
“我们恐怕以后再也不会见面了。”辛晓竹注视着赵宁钧的侧脸,明明是陈述事实,却还是想亲口听他告诉自己结果。
“嗯。”
肯定而简洁的回答,心里一阵一阵苦涩。
一夜,还是不能改变什么。
赵宁钧看着前方,晓竹,你可知道我的心有多痛,我亲手把我最心爱的女人送到别人面前,可悲的是我出了这么做之外,一点办法也没有。这种痛,我一生不会忘记。
雨越下越大,伴着阵阵雷声,一声比一声大,重重地砸在赵宁钧的心上。
逝去的爱,再也留不住,以后再也见不到她,他会娶另外一个女人,将自己的感情付诸家庭;而她会嫁给另外一个男人,为他做饭,洗衣,生子。纠缠了这么多年,最终以分手来结束彼此的关系,有多爱,就有多恨;有多恨就有多痛。
晓竹,我的一生挚爱,茫茫人海中,我再也找不到像你这个的人……
三个月的快乐,一生的痛,心在不停的抽搐着,已经痛的麻木了。
赵宁钧微微扭转头,睁大双目,心脏骤然收缩,不,不要……
迎面冲过来的大卡车,近在咫尺,因为中间栏杆的阻拦狠狠地翻到在路中,他飞快地看了辛晓竹一眼,辛晓竹正低着头,留给她一个澄净的侧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
长长的集装箱横扫而来,赵宁钧用力地踩着刹车,飞快地打了方向盘,眼角却还是瞟到了蓝色的箱尾……
终于,无可避免,错算了一步。
在巨大的冲击波之下,他感觉车子已经无法控制了,第一反应地放开方向盘,牢牢地抱着辛晓竹,用整个身躯保护着她,晓竹,我爱你,车子不受控制地翻滚着。
辛晓竹睁大眼睛,还没有反应过来,啊——,赵宁钧带血的面孔在她眼前晃,别吓我,宁钧。
赵宁钧向努力看清辛晓竹,下辈子我们不要再遇到了,因为你耗尽了我今生的感情,下辈子,我怕看见你会让我再心痛。所以,我们不要遇到了……
离开你,恐怕我的心还是不能回来。原来,死,才是我要的解脱。只有这样,只有生命消亡,我才能彻底忘记你。
他无力地靠在辛晓竹的肩头,鼻尖,血腥之间是熟悉的香味……
大雨倾盆,秦磊揉着发痛的肚子,这个鬼天气,要知道他的肚子最受不了这种天气,即使开再适宜的空调温度,也无法缓解半分疼痛。
tila又拿了一个热水袋过来,放在他的肚子上,“感觉好些了吗?”
“嗯——,今天是涵奕继任的日子,不知道西山那边怎么样?”秦磊皱了皱眉,脸色微微苍白。
“嗯,那边也下雨,只是没有宜州这么大。晓竹了,也应该到了。”tila轻柔地说。
“是吗?”晓竹去了吗?
茶几上的手机在震动,tila拿起一看,是宜州的号码,不过是陌生电话,接不接呢?她有些犹疑——
秦磊接过来,接通——
“不好意思,请问您是秦磊先生吗?”
“是。”
“这里是宜州市第一人民医院急救中心,您的家人辛晓竹在前往西山的高速公路上发生重大车祸,现在正在进行抢救,请您赶快过来。”
“什么?”
秦磊身体一震,怎么可能?他站起身,手袋“啪”地掉在地上,然后飞快地跑出去,顺手捞起鞋柜上的钱包和车钥匙,冲进雨里,他无法想象自己晚去一步会是什么样子。
晓竹,晓竹,你千万不要有事。哥哥,会一直在你的身边。
Tila愣在原地,秦磊快得让她来不及反应,捡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喂——”
在急救室外,秦磊签了字,看着医生进进出出,无神的双眼,虚无地盯着急救室的门,晓竹……
tila来了,辛晓竹的爸妈也来了,傍晚宋涵奕赶来了,他自责不已,如果不是因为他,晓竹不会发生车祸。大家静静地等在走廊里,一直等到深夜急救室的大门终于打开,辛晓竹被送进重症观察室。大半个脑袋缠着厚厚的纱布,紧闭着双眼,脸上的表情很平静,像睡着了一样,所有的人终于长舒一口气。
主治医生拆下口罩,宋涵奕急忙上前去,迫不及待地问:“她还好吗?”
“先观察一段时间,两三天就能醒。说实在的,她很幸运,比她伤的重的那位司机到现在还在楼下急救……”
“谁?”
“赵宁钧。”
宋涵奕眼神一黯,他们真的在一起吗?他们到底是什么关系?
秦磊看着宋涵奕,tila告诉他晓竹去西山参加他的任职典礼了,结果晓竹出现在别人的车上,还出了车祸,而这个人他们都认识,魅天广告公司的创意总监助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宋涵奕的心情也很乱,晓竹到底是什么意思,她是准备去参加他的任职典礼吗?那为什么又要让赵宁钧送呢?
秦磊无力地靠着墙壁,乱套了,全乱套了,按照晓竹的性格,她是不可能一个人去参加宋涵奕的任职典礼的,除非有一种可能,她和叶梓寒之间出了问题,是分手了吗?
“他和叶梓寒是怎么回事?”
晓竹,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快点醒来告诉哥哥,好吗?
孩子的突然到来
赵宁铃孤独地坐在长椅上,精神几近崩溃,哥,你说回来的,为什么要骗我?哥,我求求你,赶快醒来吧!我再也不逼你回家了,只要你健康平安地生活着,你愿意怎样就怎样吧!
“……颅骨破裂,内脏出血,……”
哥,你究竟要让我等多久呢?她很害怕。
宋涵奕站在拐角看了一会儿才走上前去,把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