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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爱若错愕地抬起眸,两人四目相对。
蒋晨唇角翘起,微微颤抖的右手下移到她苍白的左侧脸颊,抚摸一下,在她侧头躲避之前,收回手,略带歉意的说:“对不起,以前是我太执着,没有发觉为你带来那么多的困扰,真的很抱歉,如果不是我像是疯了般的对你如此执着,不想要放过,也许你不会那么厌恶我,甚至是侮辱我对你的感情,”顿了顿,神情凝望她一眼,微微扭首,用着极轻极轻的语气说:“以后我不会这样了,我会站在一边默默的仰望着你,只要你幸福就好了。”
“嗯。”纪爱若低着头,晶莹透亮的清眸宛如夜幕里面最闪亮的星辰,闪烁着怀疑的光。
习惯性的咬了一下习惯,没有心思品尝着空腔当中酸中带甜的鲜美果汁,一心思索着蒋晨难道真的放弃了吗?不对,凭着蒋晨的性格他绝对不会如此轻易的放弃,到底是发生什么事情了?导致他如此反常的迹象?
就在纪爱若苦恼的疑惑不解之时,蒋晨扬唇一笑,黑宝石般的眼睛里面浮动着掩盖不住的自信和野心,再次开口说道:“我要搬离出纪家了,过年之前就搬出去。”
“啊?”纪爱若闻言,面色之中满是震惊,难不成他就这么放弃了?不对!现在刚刚九月末,也就是说距离过年之前还有三个月左右,那么也就是——蒋晨改变策略了!
抬眸撞上他的眼眸,读清楚他眼底的含义,心底泛起来冷笑,宛如七月天空中星星般光彩熠熠的眸子眯成一条细缝,轻抿着的嘴唇微微勾起来成一抹弧度,从被子下面缓缓地伸出右手,轻轻的握住他的左手,语气无比真诚的说:“我原谅你,从今以后我们就是朋友了。”
“真的吗?”蒋晨心中雀跃不已,脸上喜笑颜开,隐藏着浓浓野心的双眼睁得微大,右手也颤抖着紧握上她的右手,心中暗自得意的想到,纪爱若早晚会是我的。
“行了,姐,你快点喝果汁吧,”纪兰轩面色微寒的走上前来,打断两人含情脉脉的状态,真搞不清姐姐明明表现的十分讨厌蒋晨,为何还要在此时给他好脸色。
真是让他这个从未春心萌动的小伙子,搞不懂,呲牙咧嘴地朝着纪爱若做出一个怪脸。
“阿轩,你快成管家婆了。”纪爱若趁机收回来被紧攥着的右手,放在被单下面,使劲的蹭着,嘴上满是宠溺的对着纪兰轩说道。
蒋晨心中升起来一抹失落,从椅子上站起身给纪兰轩让座,并转身离开病房当中,毕竟这位可是他未来大舅子和纪家第一继承人,他必须要尽全力讨好才是。
纪兰轩轻哼了几声,毫不客气地坐了下来,一只眼睛瞄见他走出病房,应该是去找那个纪羽然女人了吧,他就知道蒋晨和纪羽然是一路货色,心底对蒋晨更加地不屑。
可想到纪爱若对他的原谅,不禁面露微怒之色,恼怒的问道:“姐,你干什么给他好脸色看啊?你不会真的看上那个贪慕荣华的白痴吧?”
纪爱若狠狠地挖了他一眼,小声斥责道:“什么叫做贪慕虚荣的白痴?”
“姐,你怎么能向着外人啊?”纪兰轩极为不满地嘟着嘴,拽着她露在被子外面的衣袖,撒娇道。
纪爱若伸出搓得微红的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捂嘴轻笑一下,指点道:“他在外人无论无何也算是你姐我的救命恩人,所以对他不能太过分,省着外人对你说三道四,特别是人家和你就一门之隔,在还是外面公共场合”
纪爱若见纪兰轩还是有些不服气,宠溺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蒋晨过年之前他就会离开,所以你暂时忍耐一下,不喜欢不要表现出来,毕竟蒋晨可不是一个大肚量的人。”
“姐,你也太把他看在眼中了吧,我是纪家的嫡孙,他只是一个农村生身的小秘书,龙书记不是看在咱们的面子上会抬举他?要是没有咱家,下放名单那里轮得上他?一个想要攀龙附凤的家伙罢了。”纪兰轩不屑地哼了哼,反驳道。
“是啊,”纪爱若闻言,虽说纪兰轩有些年轻气少,夸大其实,可是没有纪家风辅助,蒋晨如论如何也成为不了上辈子一路青云的蒋晨,更何况他成为不了纪家的女婿,幕后之人还会支持他吗?
凭着他农村出身的背景,在加上他这段时间得罪不少人太子党,只怕缺少纪家的支持,不要说熬出头,只怕想要保住职位都是一件困难的事情。
除非是在投靠另一个家族,可是他的身上已经打上纪家的名头,还会有那个家族敢启用他,而不怕反咬一口?
纪爱若越想越觉得开心,最后哈哈地大笑起来,没有想到重生之后,明明肆意独立才是她纪爱若的标签,她竟然会缩手缩脚起来,真是讽刺啊!
“哈哈哈…。”纪爱若笑得直不起来腰,左手捂着肚子,眼泪都落了下来却依旧大声地笑起来,发泄着这么多年压抑的心情。
纪兰轩静静地看着她,野兽般的直觉告诉他,他那个宛如炙热阳光般的姐姐回来了!
大笑过后,纪爱若挑着黛黑柳叶眉,黑宝石般的眼眸迸发出夺目的璀璨光芒,翘起一侧嘴角,轻轻的说道:“蒋晨的事情我自有分寸,你放心好了。”
“姐姐心里有数就好。”纪兰轩点了一下头,从小他就知道纪爱若骨子里面极其要强,而且喜欢以各种稀奇古怪,让人看不透的方式打击别人、让人痛不欲生,想着蒋晨以前的不自量力的行为,纪兰轩可以预见他下辈子绝对不会舒舒服服的生活。
纪爱若喝了一口气苹果汁,慢悠悠地询问:“阿轩,我听说肖少博去相亲了,真的吗?”
纪兰轩犹豫片刻,他从妈咪那里听说姐姐和肖少博的事情,还有姐姐对于他似有似无的感情。
可他不想用善意的欺骗说话,毕竟那也是欺骗,所以纪兰轩坦白直言道:“是,听说是肖爷爷的想法,而且,而且肖少博也没有反驳,倒是肖晓萌让我对姐姐说她一定会看好肖少博的。”
“嗯,我明白了。”纪爱若重重地咬了一下吸管,再次压制住心底的火气。
暗中记下这份恩怨,得到她出院的,她一定要让肖少博偿还他欠下的债,不管他是不是心甘情愿的。
“你先小睡一会儿吧,等到爷爷过来的时候,我叫你起床。”纪兰轩见她眉宇之间带着一抹疲惫,担忧地开口劝阻道。
“好的,对了,你一会儿帮我问一下蒋晨下放的地方,他应该可以通过内部消息知道了。”纪爱若微微张开略显苍白的嘴,打了一个哈欠,倒也真的感觉有几分疲惫,将空杯子递到他的手中,顺势躺了下来,闭上眼睛,陷入睡梦当中。
纪兰轩眼神晦暗不明的转了转,倒也没有拒绝,只是站起来为她盖好被子,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来到会客厅,见到纪羽然和蒋晨神色亲昵的坐在一起,交谈甚欢,一双俊眼习惯性的微咪一下,含笑走过去问道:“大堂姐怎么还在这里啊?你都已经在这里一天一夜了,还是回去休息吧。”
蒋晨注视他凌厉如刀的眼光,下意识地挪了挪地方,远离纪羽然,正襟危坐。
纪羽然听到他这话,面色有些不好看,倒也没有向以往拿出姐姐的派头教育他,挑了挑黛眉,冷笑一声:“一会儿爷爷过来,我要是不在这里,只怕你又要有话说了吧。”
纪兰轩爽朗一笑,露出八颗洁白的牙齿,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直白言道:“看来大堂姐还真是了解我啊,反正我才上高二,自然可以随便打小报告咯,不想大堂姐已经过了撒娇、告状的年龄了。”
“哼!”纪羽然扭头冷哼一声,对于纪家未来继承人纪兰轩,她虽然十分厌恶,但却不敢明着和纪兰轩吵闹,就算是私底下也只能在嘴上沾沾便宜而已。
纪兰轩满脸得意的笑了笑,转头对着蒋晨打探道:“听说蒋晨大哥在这次下放地方的人员名单当中,不知道是那个城市啊?”
蒋晨愣了愣神,没有想到一向高傲不理会自己的纪兰轩会主动和自己交谈,顿时面色一喜,以为他的攻略好使了,是纪爱若转变对他的看法。
忙着脸上忙着堆起来笑容,说:“好像是洛阳省,不过具体是那个地方就不清楚了。”
“哦。”纪兰轩点了几下头,洛阳省不就是纪羽然父亲,他大伯的管辖地吗?亲切朝着他露出一个善意的笑意,故作随意的追问道:“那以后蒋晨大哥可要多多讨好大堂姐,毕竟大伯父可是洛阳省的省长啊。”
“我不会单纯的靠纪伯伯,给他添麻烦,我一定会靠着自己的努力冲出来一片天地的。”蒋晨眼睛当中充斥着熊熊燃烧的小火苗,语气极其的坚定不移。
纪兰轩在心底冷笑一声,不靠纪爱国吗?真是可笑,没有纪爱国的辅助,你蒋晨永远都得被排挤边缘。
那位龙书记在洛阳省可是一点根基都没有,甚至连个熟人都没有啊。
虽然纪兰轩没有真正接触过体制内,可是从小被当作继承人培养的他,自然而然从小被纪老爷子注重培养。
只要不是国家机密事情,他基本上都了解一些,更何况他从小拿着官场斗争当作启蒙。
至于阳光帅气形象那只是在他亲人面前表现出来的,至于其他人不好意思,客套是礼貌,不理睬那是他身为纪家人继承人的自豪。
不过纪兰轩倒也没有揭破他的话,反而是面色和善的鼓励道:“蒋晨大哥真有志气,希望一路青云。”
“谢谢,谢谢。”蒋晨连忙受宠若惊的回答道。
“笃笃笃!”三声敲门声后,徐少琴推门而入,身后紧随而来的是纪老爷子和纪承风。
“爷爷、爸爸、妈妈。”纪兰轩忙着站起身,走过去,将徐少琴手中的保温饭盒接过来,微弯腰,礼貌的问候着。
蒋晨和纪羽然也走上前打着招呼。
“嗯,”纪老爷子点了点头,表示知道,将炯炯有神的目光移动纪兰轩身上,问道:“爱若,现在怎么样了?”
“姐姐挺好的,刚才喝了点苹果汁,现在正在小睡一会儿,我现在就去叫醒她。”纪兰轩将保温饭盒放在桌子上,转过身,亲昵地叙述着,脸上还残留着为纪爱若醒来而产生的雀跃。
纪老爷子浑浊的眼睛当中听到再次确认的事实,顿时喜色再次浓烈起来,拒绝纪兰轩的提议说:“我进去看一看就成了,不用去叫醒她。”迈着稳健的步伐,朝着里侧的病房走去。
纪承风二话不说,抬起脚步想要跟上去,徐少琴一把将他拦住,见他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老爷子应该有话想对爱若话。”
“那我坐下来吃水蜜桃,老婆你也吃。”纪承风想也没想坐到沙发上面,说道。
他明白老爷子自从得知爱若中弹昏迷不醒后,心中的愧疚,还有这几天茶不思、饭不香的状态。
纪老爷子缓缓地推开房门走进去,望着病床上依旧毫无血色的纪爱若,眉头紧蹙着,双拳紧紧地攥着,纤长如同小扇子般的睫毛时不时不安的闪动着,心中顿时充满愧疚。
挺直的后背怂拉下来,几岁抬起脚步异常缓慢地走上前,好似瞬间苍老了。
坐到椅子上,纪老爷子布满皱纹的右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面颊,低声喃喃道:“是爷爷对不起啊。”
眼前仿佛再一次出现,他从飞机下面坐下来,快步来到医院当中,看到他从小宠到大的宝贝孙女紧紧闭着双眼,后背和右腿满是鲜血的样子,还有从医生嘴中听到她不知道能不能醒来的消息。
浓浓的悔意、痛如灵魂当中的悲伤,就像是得知老伴因病去世的那一天般,觉得思维僵硬住,生活没有了支柱。
今后,每日他都梦见纪爱若小时候在他膝下安静的玩耍,会甜甜地叫着爷爷,生病也不叫痛的梦境。
每天清晨醒来,他都会不停地反思,是不是自己不为了那虚无缥缈有关于她生死一线的说法,给她诱导,为她压力,逼迫她和蒋晨在一起,她还会活蹦乱跳的活着,每日甜甜地喊着爷爷,不会像此时安静的躺在病床上,像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玩偶。
后来纪老爷子终于明白,不管以后如何,重要的是此时此刻他最为疼爱的小孙女过得开心幸福才是最为重要的,即使她爱上的是毫无建树的肖少博也没有关系。
纪爱若感觉到面颊的异样感,还有手心的湿度,睁开眼睛,竟然看到她在他心中如同天神般强大的爷爷,满是皱着的脸上残留着泪痕,顿时她鼻尖瞬间红了,眼眶也溢出泪珠,情不自禁的呼出声:“爷爷。”
“嗯,醒了就好,醒了就好。”纪老爷子充斥着悲痛的脸上,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