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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霸这辈子没帮别的男人撸过,这一来就要为尺寸惊人的混血服务,心中颇有些打击,但还是硬着头皮小心松开了浴袍的腰带,心中当下就骂了声卧槽啊,再抬眼看向那玩意儿的主人,凯墨陇手臂向后撑在床上,嘴角凹着小酒窝,示意他可以开始了。
混血美男赤裸躺自己跟前,偏偏只能看着没法染指,贺兰霸心中多少有些郁闷。凯墨陇仰靠在软软的枕头上,低下头俨然是一副欣赏的姿态,还时不时来一句气死人的“力气太小了”“能快点吗”“保持节奏”。
有你这么难伺候的!老子撸了这么久了你倒是射一个给我看啊!贺兰霸难掩怨气地看了凯墨陇一眼,正撞上凯墨陇舔舐嘴唇的小动作,那一下舔得很隐蔽很缓慢,眼睛却不是瞧着自己身下,而是瞧着他的,贺兰霸被瞧得一下精神起来,很带劲地给凯墨陇来了一下。
凯墨陇闷哼一声,贺兰霸长舒一口气,满意着看着两个人之间瞬间“脏”了一大片的床单,随手拿那浴巾给凯墨陇擦了擦:“现在可以继续了?”
“当然。”凯墨陇大方地点点头。
一个小时后。
贺兰霸都快给跪了,区区一场前戏,凯墨陇就硬了三次!既然凯墨陇每次来事都在他之前,他只好尽地主之谊帮着服务完毕。到第三次时贺兰霸真的欲哭无泪了,往凯墨陇身边一躺,无奈地望着天花板道:“算了,还是你来吧。”
凯墨陇很从容地坐起来,朝贺兰霸摊手,贺兰霸认栽地把原本该自己使用的东西放到他手中,然后直直地仰望着天花板,听着那玩意儿戴上去时的声音,以及凯墨陇的声音:“我上次对你粗暴吗?”
“都是大老爷们,不存在。”贺兰霸潇洒地逞强道,“不过已经又有十二个小时了,你不打算说点啥?”
“嗯,我想想……”凯墨陇微笑着想了想,“我背后是有一个挺猖狂的机构。”
“你上次不是跟我说你是富N代吗?”贺兰霸不解,怎么又变成机构了?而且什么叫猖狂的机构啊?
“不矛盾。”凯墨陇拉开床头柜的抽屉。
贺兰霸坐起来,看清凯墨陇手上是什么玩意儿,很是尴尬:“这个就不必了吧?”
“难道上次进得很顺利?”凯墨陇低头往身下看了一眼。
贺兰霸只想往凯墨陇那张写着“怎么可能会顺利”的脸上糊一拖鞋。不过凯墨陇的自制力显然是极好的,套用言情小说里的话,他是真的可以引以为傲的,否则就不可能在眼下这种状态下还能HOLD住不硬上。
贺兰霸觉得自己就像躺在手术床上的病人,头顶上方俊美鬼畜的外科医生优雅地勾下蓝色的口罩,带着迷人的小酒窝问他“准备好了吗”,“我数三二一然后会开启体外循环”,“别紧张,你的心脏很漂亮,我会好好对它的”……你妹的这个时候暖男跑哪儿去了?!
他不单要忍受不适还要忍受极度的尴尬,只得转移视线,紧着嗓子眼道:“那个机构还训练你这些?是够……猖狂的啊……”
凯墨陇笑了笑没说话,埋下身子。好吧现在要正式开启体外循环……贺兰霸刚想到一半不禁倒吸一口气,身子都弓了起来:“凯墨陇——你慢点——”
“别动。”凯墨陇握住他的腰,平复了一下呼吸,“刚刚有点急,后面不会了,你别乱动,小心受伤。”
贺兰霸又倒下去,深呼吸了一下:“以前发生过受伤事故?”你要是敢说是下来我一定糊你一拖鞋……
“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凯墨陇嗓音低沉,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被一股气锁在胸腔里。
42
晚上八点;贺兰霸呜呼哀哉地走出浴室,凯墨陇端着两份牛排从厨房里出来:“你的九分熟。”
贺兰霸接过牛排抬头瞪了长腿美男一眼;要不是他现在腰酸得厉害;拖鞋已经拍上凯墨陇的脸了。他心说你还笑,老子现在看见你那酒窝就有气好吗!
凯墨陇笑着在对面沙发上坐下,见贺兰霸放下盘子拿了一只靠垫垫在腰后;脸上才有些歉意;伸手过去替对方揉了揉腰;贺兰霸忍住了没有拍开凯墨陇献殷勤的手;凯墨陇手劲大,揉起来一只手顶俩,再说凯墨陇这会儿穿着一件修身的白色长袖T恤,天然又疏散的头发在灯光下泛着一圈毛茸茸的暖光;温柔得可以掐出水来的样子让人看了就想奴役。
“我以为你练瑜伽这么久,这种程度不算什么。”凯墨陇说。
“这跟练瑜伽没有关系,”贺兰霸怒目相视,“是你没有节制好吗?我喊了多少次停?你一次没听见?”
“听见了。”凯墨陇一边按摩一边点了下头,特别温顺。
“听见了你还装死?”贺兰霸瞠目道。
“我以为那是你的一种情趣。”凯墨陇抬头促狭地看他一眼,“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想要~”
暖男的促狭都不能叫促狭,只能叫调了一下皮,卖你个萌萌~~但贺兰霸不吃这套,他抓过沙发上无辜地看好戏的泰迪熊,高高举起,镜片上反射着寒光。
“啊,不要……”凯墨陇眼睛睁了睁,挺直背紧张地看向悬在半空的泰迪兄。
贺兰霸投掷的技术不是盖的,泰迪兄在空中打了个转,一个屁墩落坐在垃圾桶上。他拍了拍手,转头扫了一眼身边愣怔的凯墨陇,挑眉道:“嘴上说不要其实心里很想要。”
凯墨陇收回视线淡淡地看了贺兰霸一眼,没有答话,又蹲下来揉捏对方的大腿和小腿,没有情色的味道,是真的在认真按摩,就在贺兰霸暗忖这是不是也太认真了,该不是正在酝酿阶段,下一秒就会一脚把他连人带沙发踹翻在地上给他的泰迪兄报仇吧时,凯墨陇的手忽然毫无征兆地停下来,贺兰霸见凯墨陇正垂眸于他趿着人字拖的脚,心虚地往后缩了一下,就这么一下凯墨陇已经“啪”地捉在他脚踝上,动作快得不似人类。
凯墨陇整个手掌都握了上去,感受着贺兰霸被他捏得收紧的肌肉和加速跳动的脉搏,像狮子紧咬着猎物的咽喉,那种死不松口直至满齿鲜血的画面带给他一种报复的快感:“对不起,我习惯你口是心非了。”
凯墨陇把这几个字硬生生说出了一股狠劲,贺兰霸气不打一处来:“谁口是心非,我又不是女人。”他挣了一下脚,暗骂一声卧槽,“松手。”
凯墨陇叹了口气,松开捉在脚踝上的手:“那你喜欢我吗?”说着抬头看向沙发上的人。
贺兰霸被那双神色复杂的眼睛瞧得愣了一下:“喜欢啊。不喜欢我会和你做这事?”
“你喜欢我哪里?”凯墨陇问,他依然是单膝蹲着,像女王御座前的骑士,在他身上强大与顺从,冷酷与柔情毫不冲突地并存着。
只可惜你面对的不是女王殿下,白瞎了这么苏的造型。“很多啊,”贺兰霸答,“你长得帅,又够义气……”他向后靠在沙发上,像在数羊似的一只只数着,有钱却低调,优雅得一比,活儿好吻技也佳,腿长有胸肌,笑起来幼儿园的小姑娘都能为你打一架,他垂眸看了一眼蹲在地上仰首注视他的凯墨陇:“够了吗?”
“长得不帅,忘恩负义,穷得一比,笑起来比哭还难看,”凯墨陇念道,“这样的人没有机会被你喜欢上吧。”
贺兰霸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有点烦这样自夸自傲耀武扬威的凯墨陇:“你这算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吗。”
凯墨陇看他一眼,终于没再纠缠这个话题:“腰还酸吗?”
贺兰霸呲了下牙:“腿还有点。”
凯墨陇单手在小腿上一托,抬起来端详,有点不解:“腿又没有着力,怎么会酸?”
贺兰霸心中怒号,是啊老子也想问你怎么能搞得我腰酸腿还酸?!他此刻对九分熟的牛排完全没有胃口,凯墨陇的技术确实无可挑剔,最爽的时候他觉得整个人仿佛都没躺在床上,好像是飘着浮着的,飘到顶点再狠狠摔下来,摔得头晕目眩气息奄奄,那感觉就像蹦极,他甚至都不记得自己有没有发出声音,即使叫了出来,那也是身不由己的。可是即便如此,即便真的很爽,那也得有个度吧。蹦极一次两次是很过瘾,尼玛连续蹦个五六次那得出人命好吗。
他心里有气,尤其想到本来该自己骑凯墨陇的,他好心把机会让给对方,结果差点被骑得背过气去,越想越觉得亏大,低头扫一眼放下他的小腿继续替他按摩的凯墨陇,镜片上高光一闪,怀着满满的恶意十分客气地递了一只沙发靠垫给凯墨陇先生。
凯墨陇看着那只沙发靠垫,手上的动作顿了一拍,而后嘴角一牵爽快地接过靠垫压在腿下,从单膝下蹲换成了单膝下跪的姿态。
凯墨陇单膝跪下比单膝蹲下要高,因为整张背都挺直了,贺兰霸猝不及防对上凯墨陇的眼睛,那双眼睛里生动地写着“我跪了”,贺兰霸觉得这样的凯墨陇其实压根没有道歉的姿态,纯是在卖帅,果然是小两个多月啊,他认栽地叹了口气,估计他还觉得这个样子很有情趣。
按摩完毕后两个人各自吃着牛排,贺兰霸拿了茶几下的报纸百无聊赖地翻看起来。
头版还是持续了好多天的四国货币狙击战专题,这是国际金融界的大热门,其连锁反应一度波及周边国家,属于那种到年末时会被各大媒体列为年度关键词的全球大事件。贺兰霸出于职业习惯也关注了一下,三大对冲基金对阵四个连名字都鲜少被提及的小国的货币,其中一个岛国还是最近几年才从内乱的泥沼中脱身,成立了政府。
实际上这三只对冲基金幕后的老板都是同一人,最初狙击的主力军只是三大基金之一的万索基金,最初的攻击对象也只是四国中的威利昂民主共和国的货币威盾,该国央行无法应对财力雄厚的万索基金,于是自然而然联手四国联盟中的其它三国共同抗击,面对这种唇亡齿寒的事另三国当然也是义不容辞,但问题是这四个小国的经济基础都很弱,万索基金和四国政府来回较量了几个回合,当另两大基金也全面加入围攻后,威盾开始止不住颓势,一路下滑,将另三国也拖入泥沼之中,再加上国际投机炒家一窝蜂地下水想牟取暴利,周边各国的金融市场也出现小幅波动,各国货币皆有不同程度的贬值。
那几个月几乎所有观察员都是众口一词,认为四国经济将被彻底打垮,这样的第三世界小国根本没有足够的外汇储备回购本国货币,所有人都等着看四国中谁最先宣布与美元脱钩,一旦货币开始实行自由浮动,那就无可挽回了。
好戏就是从这个时候开始的,贺兰霸扫着报纸上密密麻麻的字,完全沉浸在狼烟四起精彩纷呈的货币大战中,本来以为会一蹶不振的威盾在七月时停止了跌势,八月初竟开始些微上浮,至此三大对冲基金投入在狙击战中的资金已经超过百亿美元,万索基金发言人放言威盾不可能翻身,降幅最终会超过40%,随即追加资金猛攻威盾,可是威盾竟然稳步上浮。
网上一时众说纷坛,有传威盾用以反围剿的资金逼近千亿美元,当然这只是网友夸张的估计,就算四国外汇储备全部加起来,可能都没有这个数字的零头。但不管怎么说,因为威盾在最险要的关头扛住了攻势,各国政府有了喘气的机会,纷纷出台限制政策保护本国货币,在九月和十月威盾有两次大出所有人意外的急速回飙,三大对冲基金这个时候想逃跑已经来不及,短短四个月损失惨重到直接导致其中两大基金关门大吉,万索基金也宣布今后将考虑改变投资策略。
没有谁会单纯地相信仅凭这四个小国联手就能对付得了三大基金,针对这次奇迹的绝地大反扑,各种猜测传言盛嚣尘上,其中大国支持论一度占了上风,但是大家检视一圈后却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大国”是此次反狙击战的直接受益方,受益最大的周边邻国却又没有哪一个有这样的实力单枪匹马干如此的大手笔。
专题旁甚至开辟了一个专栏用来列举在货币狙击战中同时发生的政经界大事件,供大家自由发散思维。
贺兰霸来了兴趣,一条条往下看,边看边在脑子里做着注脚,其中包括美国证监会通过新的对冲私募基金监管法案,包括岛国的一次大规模示威冲突,包括美国务卿会见岛国前政府领导人,包括泛大洋航空公司股票大跌,还包括拇指网在纳斯达克上市前三个交易日就闪跌。
凭借编剧的狗血联想力,贺兰霸很快梳理出一个绝对精彩的剧本,兴奋地弹了个响指,一边看报纸一边伸手拍了拍身边的凯墨陇:“哎,我好像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
凯墨陇兴趣缺缺:“牛排都冷了。”
“你先听我说,这个真的很有意思!”贺兰霸把报纸凑给凯墨陇看,凯墨陇不想看,推着牛排盘子往旁边挪,贺兰霸锲而不舍地跟着挪过去,滔滔不绝在凯墨陇耳边道,“很多人都觉得狙击战的主要目标是威盾,觉得这只是对冲基金的常规投机模式,但看看这些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