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浅夏随着苏莫下了车,来到了一家私房菜馆,不同与高泽上次带浅夏去的。这是一间纯民宅,长满苔藓的青石板,扑面而来浓浓的历史感,夹杂着些许的沧桑。整个屋子似乎晕染着一股书卷的气息,淡淡的墨香,甚至掺杂着淡淡的饭菜的香味,还有火熏火燎但是亲切到不行的炊烟的味道。
走进这里的第一感觉,下意识觉得这里很有故事。浅夏好奇的环顾了四周,宛若走进了是五十年代的上海滩,一砖一瓦仿佛都延绵了历史的痕迹。斑驳了岁月匆匆而过的轨迹,空气里仿佛充斥着一种叫做“等待”的幸福感。
浅夏好奇的问道,“这里是不是发生过什么感人的故事?又或者说这里是不是有一个人在等待着自己心爱的人归来?”
苏莫赞赏的看着浅夏,眼底浓浓的不可置信,“我果然没看错人,你对故事的嗅觉,已经超出了常人。你竟然凭着四周的环境就能察觉这里曾经可能发生过的事,而且猜的分毫不差。”
浅夏睁大了眼睛,惊奇的说道,“我不过随便问问的,没想到竟然是真的。其实我不过是细心的观察了一番而已。一般来说,长期留着古老的装修风格不改的人,有两种情况:一种是长期等待一个人的结果;还有就是主人离开了很久,屋子没有出售的情况下才能保存下来。我们刚才进来的时候闻到了淡淡的烟火味和饭菜的香味,证实了前一种的可能性比较大。这里的主人应该是位老奶奶,等待着年迈的老爷爷的归来。”
苏莫有些遗憾的叹了口气说道,“可惜了老爷爷再也回不来了,老奶奶用尽了一生的时间来等待一个不可能出现的奇迹。”
浅夏好奇的问道,“老爷爷是失踪了,还是确定已经死亡了?”
苏莫绕过回廊,往里走去,转身对浅夏说道,“是失踪,但是已经失踪了很三十年了,找到的机会微乎其微。几乎是不可能的,我就找了十年,用尽了所有的能用的关系,包括世界顶级的私家侦探,还是一无所获。”
浅夏深思了一会,绕着长长的回廊走了好一段,突发奇想的说道,“能不能把老奶奶的故事拍成电影,或许老爷爷也像老奶奶一样在寻找彼此,拍成电影或许老爷爷就可以看到了。如果你愿意做投资商的话,我一定给你一个好的剧本,让你公司的头炮开个满堂彩。”
苏莫拍手赞成,绕过长廊,到了会客的厅堂。老奶奶满头白发,穿着一件精致的半旧旗袍,蹒跚的步伐缓慢的前行着,像是在用生命继续前行继续等待。
头上挽着一个整齐的妇人发髻,插着一根银质的发簪,头发被梳的一丝不苟。她转身看到了苏莫,慢慢的走上前来,慈祥的说道,“苏莫,你来了。”老奶奶的语气,像是在对一个很平常的朋友在说话,像是没有看到浅夏一般,又转身走到了饭桌前坐了下来。
苏莫也走到桌子前面坐了下来,浅夏坐在了苏莫的面前。桌上摆着三碗白饭,晶莹透亮的白米饭盛在蓝色的瓷碗里,瓷碗的质地都很好,半透明的像是玉质一般。桌上还摆着三碟菜:黄白相间的番茄炒蛋装在一个纯白色的碟子里,红彤彤油光发亮的红烧肉装在一个土黄色的砂锅里,炒的碧绿的小青菜一颗颗整齐的窝在白色的碟子里。
一看就是极为讲究的人,老奶奶的来历应该是大有来头的,如果是一般的女子大概顶不住世俗的压力去等待一个没有结果的未来。老奶奶一直沉默不语,浅夏小心翼翼的抬头看着苏莫,抛了一个求救的眼神。
苏莫清了清嗓子,小心翼翼的问道,“束奶奶,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编剧温浅夏小姐,她想把你的故事写成剧本让我们公司拍成电影。但是需要你本人的同意,如果你同意的话,我就着手去准备了。我们都希望他能回来找你,就当给你自己多添一个希望好不好?”
老奶奶扒了几口饭,细细的嚼咽后,发出一个简单的单音字,“好。”说完后,她站了起来,蹒跚的走回了屋里。默默的像是习惯了一个人的孤独,或许在她的世界里,她已经习惯了等待,至少这个过程是充满希望的。
浅夏看着老奶奶孤寂的背影,开始了畅想,究竟是怎么样一份感情,让一个女人这样毫无怨言的一直等待。漫长的三十年,换做是一般的人或许早就放弃了。
苏莫吃着碗里的饭,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束奶奶的个性就这样,你不要生气,她习惯了一个人的生活。似乎把整个世界给遗忘了。”
46。…第四十六章:老坑翡翠
浅夏摇摇头,挟了一块烧的透亮的红烧肉,放进了嘴里,一股熟悉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不知不觉眼角蓄满了眼泪,这个味道竟似上辈子就熟知似的。熟悉的像是每日都要呼吸的空气一般,浅夏疑惑的说道,“这个味道,我像是在哪里吃过的,就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束奶奶是不是江南人,只有细腻的江南人才能做出这样精致的味道。甜而不腻,肥而不油……对了,我们育幼院的院长做出来的也是这个味道,会不会院长就是束奶奶要找的人。”
“那是我弟弟,同父异母的亲弟弟,这是父亲的味道。父亲做的就是这个味道,我母亲最喜欢吃我父亲做的红烧肉了。”束奶奶转身回头,拽着门框像是在回忆的说道,“姑娘,我会把我的故事录下来,让苏莫交给你。我的生活不希望被打搅,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等着他回来。我想你会懂我的意思。”
浅夏颔首,嘴角扬起美好的笑容,像是一种祝愿希望她能等到她的爱人回归。浅夏柔声的说道,“谢谢你束奶奶,或许你并不喜欢我打搅你生活,但是我还是要感谢你的这顿美味的晚餐。以后你有什么事的话,可以托苏莫告诉我。”
束奶奶静默的走回了房间,浅夏和苏莫吃的也差不多了。浅夏在收拾碗筷,苏莫走到房间里和老奶奶告别。不久后,两人一起走出了束奶奶的居所。
苏莫从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漂亮的盒子,递给浅夏,“这是老奶奶让我交给你的。”
浅夏接过盒子,好奇的问道,“束奶奶并不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还要送礼物给我?”
苏莫绅士的开了车门说道,“束奶奶说,注定了这个东西属于你。没什么喜不喜欢的,我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是拿着扫帚把我赶出来的。相比较而言,还是你比较幸运,你还吃了一顿美味的晚餐。她不喜欢别人打搅属于她一个人的安静,确切的来说,是她不准任何人打搅她和她所有回忆的安静。”
浅夏上了车,伸手关上了车门,打开了盒子,惊诧的说道,“好像是一块翡翠,像是雨水敲打过后的芭蕉叶,很绿很漂亮啊!”
苏莫上了车,没有启动,反而侧身看了一眼浅夏手里拿着的盒子,一丝惊诧从眼里闪过,“束奶奶让你带着,她说能给你带来好运。这块是老坑种的翡翠,是翡翠中的极品,束奶奶还真是舍得。”
浅夏关上了盒子,递还给你苏莫,“老坑翡翠很有名的,市场上随便指甲粒大的老坑翡翠我都买不起,何况是这个这么大的吊坠。无功不受禄,我想你还是把这块翡翠还给束奶奶吧!”
苏莫伸手接过盒子,打开把吊坠取了出来,带在了浅夏的脖子上,“束奶奶既然送给你了,你就好好的收着。别辜负了束奶奶的一番好意,你就当是长辈的一份礼物好了。”
浅夏伸手触摸着脖子上清凉的吊坠,心里总觉的有股惴惴不安的感觉,很奇怪又具体说不上来是哪里奇怪。苏莫启动了车子,浅夏看着窗外城市的绚烂灯光,幽幽的说道,“到了闹市区,你把我放下来,我自己打车回去吧!”
苏莫知道浅夏的担忧,终究还是不忍心说出口,只好把车子停在了路边,对着浅夏温柔的说道,“你不需要害怕的,爱情不是一个人的事。爱需要两个人相互尊重,相互信任,相互分担。你们永远一个逃避,一个躲避,又怎么能成就属于你们的幸福。如果累了,你可以来找我,我随时都希望你能解脱。”
浅夏下了车,含笑的对着苏莫说道,“我不辛苦,纵使是万丈深渊我也不会放弃。就算跌的粉身碎骨,我也甘之如饴。我这一辈只会爱一个人,并且一次将我的爱挥霍干净。就算他是魔鬼也好,坏人也好,我就是爱了,奋不顾身的爱了。”
重重的关门声,回荡在窄小的车厢里,苏莫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点燃。寂寞的烟圈飘荡在车厢里,苏莫伸手摸着还留有浅夏余温的座位,深深的嗅着专属于她的味道。
伸手拦了计程车,浅夏回到了薄严的别墅。刚下车,管家就迎了上来,她恭敬的说道,“温小姐,少爷在宴请非常重要的客人,如果您没有什么事的话最好不要去打搅少爷。”
浅夏颔首,恭敬的说道,“那没事,我绕到后花园上楼,我就呆在房间里,哪里也不去。我想这样应该不会打搅到少爷会客吧?”
“温小姐,等等……”管家看着浅夏远去的背影,有些挣扎的说道,“少爷如果和别的女人约会,您会不会不高兴?或者说,少爷如果做了什么对不起您的事,您会不会不高兴?”
浅夏顿住了脚步,背对着管家说道,“管家太太,我只是他的宠物,我没有高兴或者不高兴的权利。就算他有别的女人,该在意的不该是我,而是她那个可怜未婚妻。我不过是和现在正在陪他风流快活的女人一样,都是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可怜虫罢了。”
管家有些懊恼自己的多言,总感觉少爷对温小姐的感觉不一样,还是忍不住的说了一句,“温小姐,少爷并没有那样看待你。昨晚还是少爷帮你包扎的伤口,如果温小姐真的喜欢少爷,那就对少爷好一点。”
浅夏愣住了,薄严居然帮她包扎。等浅夏回过头来想要问清楚的时候,管家已经不见了。
薄严,究竟你想怎么样,为什么总在伤害我之后,让我无意间知道了你对我的好。你究竟想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这样的煎熬究竟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浅夏往大门走了进去,换了拖鞋,走到餐厅。餐厅只有暗淡的烛光,弥漫着一股色情,暧昧的味道。一个女人穿着一件极为单薄的衣服,像是没有脊椎的软体生物攀附在薄严的身上。
47。…第四十七章:风中凌乱的一夜
该死的薄严居然还一副很享受的样子,浅夏走上前一把推开了薄严身上的女人,拉着薄严出了餐厅,往卧室走去。
浅夏关上了门,把薄严身上的外套脱掉,薄严蹙眉问道,“你想做什么?”
浅夏转身到浴室放了热水,把薄严拉到了浴室,温柔的说道,“太子,你身上真脏,我帮你洗洗……”
薄严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浅夏推进了浴缸,活脱脱变成了落汤鸡,薄严不满的低吼道,“疯女人,你想死是不是?”
浅夏身上的衣服,被浴缸里溅出的淋湿贴在了身上,曼妙美好的身材若隐若现。看的薄严的眼眸越发的深沉了起来,下腹像是拢聚了一股热流,难受的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他沙哑的低吼了一声,“疯女人,你给我出去,我自己会洗。”
浅夏奇怪的看了薄严一眼,乖乖的走了出去。浅夏对着落地镜仔细的观察着自己,时而蹙眉,时而嘀嘀咕咕的呢喃着什么。
倏忽间,有人推开了卧室的门,刚才黏在薄严身上的女人走了进来,她挺着傲人的大胸对着浅夏说道,“太子是有未婚妻的人,我们都不过是他的宠物罢了。不要以为你登堂入室了,就和我有什么不同,这里不是薄家的祖宅,不过是太子藏娇的一个金屋罢了。”
浅夏坐在床上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样子,蹙眉说道,“我至少还有个金屋,不知道这位小姐,你有什么?薄严的宠爱吗?那是真是假,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不要让我动手逼你走,你最好现在马上离开,否则……我想你是懂的。”
那个女人扭动着腰肢离去,留给浅夏一个妖娆的背影,她不明意味的丢下一句话,“你最好记住,我叫聂柔,还有太子的功夫,真的是一级棒……”她“咯咯”的娇笑着走了。
浅夏的手紧紧的拽成了拳头。既然不能选择,既然走上了这条路,就必须勇敢的走下去,不管多难都要走下去。
薄严围着浴巾从浴室里走了出来。头发的上的水珠,像是调皮的孩子爬过薄严厚实的胸肌。浅夏走了过去,双手搂着他的脖子,踮起脚尖轻轻的吻了一下他的薄唇。
清逸的声音像是山涧淳淳流淌的山泉水,冰沁的舒适感油然而生,浅夏微笑着问道,“你为什么不可以爱我,为什么你从来不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