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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应酬
外事部的接待工作比较多，特别是与老外打交道比较多。也许是因为生活习惯和文化的差异，有些外国人待人接物彬彬有礼，有些外国人却特别的随性，特别是对待美女的态度，简直可以用露骨来形容。
云朵是接受不了的，别说是拥抱和礼节性的贴面吻，就是人家当面夸赞几句都会脸红不已。付乐则不同，她总是微笑着倾听，大方的应对，礼貌而不失体统。
对于这样的表现，贾国平是看在眼里的。付乐的驾轻就熟、云朵的羞怯，再加上秦海川的特别关照，陪酒吃饭之类的工作一般都落在了付乐的身上。
随着时间的推移，付乐在业务上越来越熟练，与客户的关系也越来越融洽，甚至可以独当一面了。对此，贾国平给予了她很高的评价。不仅在许多工作上委以重任，工作之余的应酬也基本上少不了她。
对于这样的肯定，付乐是满意的。一方面，这是对自己工作和能力的肯定，一方面，也是拒绝崔春生的好借口。
付乐非常努力，付出了大量的时间和精力，也付出了不足以为外人所道艰辛和委屈。被灌酒、被揩油是常有的事，还得仔细提防他们言语中的陷阱，这还不算，最重要的是要从杂乱无序的表象中发现问题的实质，从而给予贾国平关键性的意见和建议，这才是贾国平最最看中她的地方。
在业内，印度客商的口碑并不好。贪小便宜、爱算计、出尔反尔，还有他们身上那种令人窒息的狐臭，使得许多人不愿意和他们打交道。
问题是没有人和钱过不去。无可否认，在残酷的市场经济下，人家有拽的资本。
酒过三巡，印度客商胡奥也有了醉意。胡奥端着酒杯走到付乐面前，用他那不太流利的汉语说道：“付，你是我见过的最美的女人。能和你一起喝酒，我真是三次有幸啊。”
翻译曹岩赶紧端起水杯，装模作样的喝了一口，以此掩饰隐藏不住的鄙夷神色。
付乐也微笑端起酒杯，说道：“胡奥先生，谢谢您的青睐。我们以前打交道可不止三次哦，而且，以后我们还会继续打交道，所以你的三次可不够用哦。希望我们合作愉快。我敬您。”
胡奥很高兴，爽快的喝了杯中酒。他砸吧着嘴说道：“付，我听说中国有句古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像你这么窈窕的淑女，我该怎么好逑呢？”
付乐给胡奥斟满酒，笑着说：“胡奥先生过奖了。每一个国家都有他独特的文化和民俗，但是有一点却是相同的，那就是向往美好。据我所知，印度人民能歌善舞，热情奔放，印度人民对待朋友是真诚而友善的。合作是双方面的事，只要我们本着真诚合作的原则，求大同、存小异，我相信，我们一定会获得双赢的。您说是吧，胡奥先生？”
胡奥高兴的拍了拍付乐的手，说道：“付，我喜欢你的说话。我对你的爱慕是真诚的，可是我怎么才能感觉到你对我的诚意呢？”
付乐举起酒杯，微笑着说道：“胡奥先生，诚意不是说在嘴上的，要落实在行动上。您看，今天下午我们中大的张总亲自接见了您，泰华分公司的陈总全程陪伴，我们贾部长为您的衣食住行忙前忙后。只要您用心，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我们的诚意呢？”
胡奥笑着伸手揽住付乐的肩膀，说：“可是付，我要的不是这些，你应该能知道的。”
付乐平静的拉开身边的椅子，不懂声色的请胡奥坐下。她微笑着说：“胡奥先生，当着我们陈总和贾部长的面，您想要什么就请坐下慢慢说吧。”
胡奥还要再说，付乐替他端起酒杯，微笑着说道：“胡奥先生，我敬佩您对工作的认真态度，也感谢您合作的真诚。说实话，本来今晚我们就是给您接风洗尘的，既然您主动要求谈工作，我们也是非常乐意接受的。我敬您一杯酒，喝了这杯酒，我就把您交给我们陈总了，工作上的事，我还不够资格和您谈。预祝我们合作成功。”
说完优雅的递过手中的酒杯。胡奥无奈的缩了一下脖子，只好接过酒杯与付乐碰了碰。
贾国平见状赞许的点了点头。陈端行也赶紧走过去接过话题与胡奥交谈起来。
付乐偷偷的嘘了一口气，无意中撞上贾国平深邃的眼眸，心里竟是一阵慌乱。付乐不禁暗暗奇怪，难道自己喝多了？
贾国平也是一怔，随即淡淡的收回目光，把注意力转向了胡奥。
付乐仔细的观察贾国平。他也喝了不少，脸有些发红，唇角挂着淡淡的笑意。
他举起酒杯冲胡奥的随身翻译说道：“佐尼尔，你是第一次来中大，有什么需要尽管说。以前我们和喳墨先生合作的非常好。希望我们也能成为朋友。我敬你。”
佐尼尔端起酒杯，笑着说：“谢谢您，贾部长。在和喳墨交接的时候，他特意说起过您，夸奖您是智慧和勇气的化身。我初次到访，还请您多多关照。”
被胡奥灌了好多酒，付乐觉得有些上头。趁他们都在说话，她站起身来轻轻走到外面透了透气。
付乐走到门厅的落地窗前，看着外面车水马龙、灯火阑珊的繁华夜景，忽然有种想哭的冲动。偌大的城市，竟找不到一个真正懂得自己的人，难以名状的孤独感涌上心头、挥之不去。
“好些了吗？”
听到声音付乐赶紧回头，脸上的落寞被身后的贾国平尽收眼底
“怎么了？想家了？”贾国平问道。
付乐赶紧收拾好情绪，微笑着说：“没有。只是有点头晕。现在好多了。”
贾国平说道：“有些时候我们难免困惑，也难免会质疑我们的努力方向是否正确。有些时候，我们很明确的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有时候，我们却不知道拼命努力为了什么。这很正常，我们不是圣人，有太多解不开的题，我们唯一能做的，只有不后悔。”
付乐还是第一次听到贾国平这样说话。平时，贾国平总是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他的表情不怒自威，让人难以亲近。要不是曾亲眼目睹了他救人时的那一幕，付乐还真是不敢相信他也会有这么平易近人的一面。
贾国平看着窗外，脸上竟也有些许的忧愁。忽然之间，付乐明白了贾国平：他们同样的孤傲，有着同样的孤独，他们，才是一类人。
第十一章 灰姑娘
国家某部投资处南天处长一行到中大调研。一连几天，整个中大小心翼翼。
下班前，贾国平来到付乐的办公室，问道：“你晚上有时间吗？”
付乐说：“有，什么事？”
贾国平说：“今天晚上我要请南处长的助理吃个饭，他提出来希望有个女士作陪。怎么样？能参加吗？”
付乐略一思量，答应道：“好，没问题。”
贾国平说：“那好，下班一起走。你到公司右边那个电信营业厅那里等我吧，我们一起去接他。”
付乐跟在贾国平身后来到了中大宾馆的贵宾楼。由于经常到这里接送外边，服务员都认识贾国平和付乐。打了个招呼，两人来到202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一个高个子男人开了门。贾国平亲热的走上前去与他握手，说道：“谢助理，久等了。”
男人微笑着说道：“贾部长客气了。”
看向贾国平身后的付乐，男人的笑更深了。
贾国平赶紧给身后的付乐介绍到：“付乐，这就是谢助理。谢助理，这是我们外事部的付乐。”
付乐两眼发直，愣愣的呆在那里没有反应。
贾国平没想到一向周到的付乐竟然会这么失礼，赶紧用胳膊肘碰了她一下。
付乐如梦初醒，微笑着说道：“谢助理，您好。”
看到付乐也不点破，男人意味深长的看着她笑了笑。贾国平的眼神在两人之间逡巡，敏锐的感觉到了什么。
酒店里，贾国平频频举杯，对姓谢的男子极尽奉承：“谢助理，真是没想到啊，您年纪轻轻就已经做到了处长助理，真是前途不可限量啊。”
姓谢的男人淡淡的说了句“客气”，眼光却一直停留在付乐身上。付乐一改往日的大方得体，一晚上很少说话。
贾国平看出了端倪，起身说道：“付乐，你先陪谢助理聊会，我去个洗手间。”
贾国平出去后，男人笑的更欢了，他肆无忌惮的盯着付乐说道：“为什么不告诉他我们认识，你不会不知道这样对你往上爬是多么有利吧？”
付乐面无表情，一句话也不说。
男人坐到她身边，撩起她垂在肩上的卷发仔细的观察着，说：“你这么聪明的人，不会看不出来我的分量吧？就连你们部长不也在努力的巴结我吗？怎么，这么好的条件不用，这可不是你付乐的作风啊。”
付乐甩开他的手，厉声问道：“谢楠，你想干什么？”
谢楠微笑着看着付乐，抬手捏住付乐的下巴说道：“干什么？还用我教你吗？我是来帮你的。只要我一句话，你在中大就真的灰姑娘变公主了。”
付乐一歪头甩开谢楠的手，冷笑着说：“谢助理，小女子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不劳您费心。”
谢楠也不生气，依旧笑着说：“如果没有魔法，灰姑娘永远是灰姑娘。有些东西，不是你努力了就可以得到的。”付乐正色道：“努不努力是我自己的事，与你无关。”
谢楠凑过来盯着付乐说道：“付乐，有时候我觉得我很了解你，就你那点心思，我闭着眼都能给你数过来。有时候我又真的看不懂你，既然你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又怎么会做出这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来？”
付乐毫不退缩的迎上谢楠的眼神，说道：”谢助理，您太高估您自己了。我是什么样的人，我连自己都看不懂，您难道比我还了解我自己？“
谢楠的表情瞬间严肃起来，他的鼻子紧贴着付乐的鼻子，问道：“当初为什么离开我？”
付乐想歪头，却被谢楠一把抓住，他狠狠地问道：“告诉我，为什么？我不相信是为了郑镇那个穷小子。”
付乐被他抓的动弹不得，恼怒的抬手打去。
谢楠早有准备，他轻而易举的抓住付乐的手，并把她紧紧的压在座位上。
付乐徒劳的反抗，呼吸急促而慌乱。只一瞬间的凝滞，谢楠的唇便毫不犹豫的贴了上去。
他的舌霸道的叩开她的防御，他疯狂的吸吮，疯狂的灌溉着自己饥渴的田地。
付乐动弹不得，只得任由他胡来。可谢楠并不满足于此，他的手已经探入了衣内，狂乱的在她的胸前游走，并一路向下。
付乐大惊，拼命的挣扎。
她的挣扎不仅没有丝毫的作用，反而激起了谢楠的斗志。他的动作更加疯狂、更加肆无忌惮。他的手用力的撕扯着付乐的西裤。
付乐又气又急，狠狠的咬住了谢楠的嘴唇。
谢楠吃痛动作随之一缓，付乐趁机猛推谢楠，想从他的身下逃开。可谢楠一百五六十斤的体重哪那么容易推开的？
谢楠擦一把嘴角渗出的血，手下不在迟疑，动作更加粗鲁。
付乐只觉得嘴里一阵腥苦，谢楠恨恨的说道：“想喝我的血是吧？那就喝吧。”
只一下，付乐衬衣的扣子几乎全部崩落，谢楠悴不及防的扯下她胸前仅有的一点遮掩，疯狂的咬了下去。谢楠粗鲁的扯下付乐的底裤，伸手解开了自己的裤子。
付乐终于知道不是谢楠的对手。在他的颠簸之下，付乐停止了反抗，任由眼泪肆意涌出。
第十二章 阴魂不散
世界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得安静下来。付乐卷缩在桌边的地毯上，脑子里一片空白。
感觉到身上多了一件遮盖，付乐艰难的睁眼看去，一件男士西装正盖在身上。
是贾国平。他表情凝重的将手中的西服轻轻的盖在付乐身上。看到付乐睁开眼睛，贾国平担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付乐冷笑一声：“没事？你说呢？”
贾国平狠狠的抽了一口烟，站起身来说道：“你先收拾一下，我到门外等着，一会送你回家。”
付乐木然的坐起身来，胸前和下身依然疼痛。她慢慢的穿上衣服。衬衣的扣子已经所剩无几，裤子的拉链也已经坏了，所谓的衣服，不过是稍微蔽体而已，主要还是依靠贾国平的西装才能出的了门。
贾国平一边开车，一边抽烟。后排的付乐也闭紧了眼睛。
到了单身宿舍，贾国平没有回头，问到：“你打算怎么办？”
付乐坐直了身子，茫然的问道：“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贾国平狠抽两口，说道：“如果你愿意，可以从他那里得到很多。”
付乐看着前面忽明忽暗的星火，冷笑到：“得到很多？你是说以这件事谈条件？”
贾国平说道：“是。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不公平，但是已经这样了，你该认真考虑一下。”
付乐哼一声，说道：“他既然会这么做，之前肯定就想好了。谈条件？他正等着呢。他就是想看我怎么找他谈条件。”
贾国平回过头来，说道：“我可以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