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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是伤的男人咧嘴一笑,才发现嘴角也在疼。不过能让我们程上校欠一个人情,也值得。后来又突然觉得,这样想怎么感觉自己有点犯贱……
程易樊离开的速度很快,像是在逃避某种即将到来的海啸。
当韩旭航走向洗手间打算给自己上药时,被镜子里影射出来的人愣住许久,傻傻地对着镜子说:“你是谁?风流倜傥英俊潇洒人见人爱老少通吃的韩少呢?”
随即一声咆哮在酒吧屋顶响彻天空:“程易樊,老子要跟你绝交!”
韩少“毁容”了,借着伤势叫了救护车,强烈要求医生送自己到第一医院就诊,顺便指定护士:许伊娜。
安家别墅——
程易樊匆匆赶回安家时,看到床上的女人依旧睡得香甜,着急的俊脸才放下心来。
这时乔惠站在门口,正巧看到他深情守在安宁身边的表情,心里像被刺了下似的,很不舒服。片刻后,她就收拾好了自己绝对不能外漏的情绪,轻声对着里面的人唤道:“易樊,妈有事跟你说。”
男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点点头,随即放开安宁的手,离开房间前还不舍地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
乔惠把一切看在眼里,刻薄的嘴巴抿了抿,转身走向楼下。很快程易樊便跟了下来:“妈,什么事?”
中年女人坐在沙发上,顺便亲切地拍了拍旁边的位置:“来,坐啊。”待他坐在自己身边后,乔惠别了别耳后的头发,装作不经意地说:“易樊啊,明天就是你和安宁的婚礼了,我觉得现在你最好回到程家去。”
程易樊挑眉:“妈,您放心,婚礼的所有事情我都有参与安排。”
她哪是担心这个啊!
“妈的意思是说,你们明天都要结婚了,一天不见面也不会多大损失,我只是觉得这样吉利一些,你觉得呢?”
听懂了女人的意思,程易樊果断回道:“妈,我不信那些,您放心的把安宁交给我吧。”
乔惠差点气晕。
那个继女怎么样她才不担心呢!她介意的是别人的流言蜚语!
现在外界都知道S市市长的女儿,即将要嫁入权势豪门,几千万双眼睛都盯着他们呢?
而她平常虽然都会参加贵妇聚会,但对安宁即将嫁入程家的事情,一向只字不提。没想到昨天那个平常一副高高在上、盛气凌人的省委书记夫人,竟然降低身份殷勤地讨好她。
乔惠本来挺享受这种虚荣,熟料对方紧接着拿出一份报纸,封面头条便是程易樊跪在一家小饭馆门口求婚的图片,还外带许多添油加醋的描写。
说什么程少坠入爱河,非安市长女儿不娶;两人如胶似漆,婚前从不间断会面等等……
当然,照片不止一张。虽然媒体用马赛克挡住了继女的脸,但乔惠岂能认不出来?
安宁嫁入豪门刚开始她确实觉得高兴,但那是在前者可以给安家带来利益的前提下。私心里,乔惠一点都不屑拿继女嫁入豪门的事情来炫耀。想炫耀也只希望是拿自个儿亲生女儿的。
见说了半天,也没能让程易樊听明白,她扬起嘴角勉强笑了笑。
这时大门口传来开门声,乔惠开心地站起身:“小雅,你回来了?”
安雅昨晚的浓妆已经卸掉,此时正气匆匆踢掉鞋子,直接漠视客厅里的人上楼,砰一声,关门消失。
【60】婚礼开始,接新娘子去了!
中年妇女尴尬地站在原地,心里暗暗责怪女儿,怎么能在程易樊面前耍脾气呢?
以后她可是要靠程家帮她找一个好婆家的呀!
相对于乔惠千回百转的心思,程易樊并没有注意到,也没有因为安雅刚才的举动感到吃惊,仿佛早了解了她似的。
“妈,安宁应该快醒了,我去看看。”
“额,好。”
乔惠能说什么?她只能站在沙发边,一脸赔笑。
等到程易樊的身影消失在楼梯口,向来多疑的心思才浮现在脸上:他不会是故意装傻吧?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S市第一医院。
基于病人的强烈要求,许伊娜毫不客气地帮他全脸包扎,甚至包得连鼻孔都只留下一个微小的洞,压根不管吸进去的空气够不够他用。
韩旭航脸色难看地在背后瞪她,不明白这个女人怎么越来越变态了?
他只是脸有点肿,有点红,伤处有点多而已,干嘛把他包成猪头?还连嘴巴都不放过?
“唔唔唔!”
正在准备针剂的女人冷哼了声,根本不管他的嚎叫。
韩旭航喊了半天,见她不理自己,刚要下床就被她手中的粗大针头吓得双腿发软!“唔唔,唔唔唔唔!”女人,你想干嘛!
我们的美女许护士冲他明媚一笑,眼底却一片冰冷:“不怕,我给你打一针破伤风,预防伤口感染。”
破伤风需要用打猪身上的针头?他韩旭航会信,就真的是被揍成猪脑袋了!
男人强烈摇头,撒腿就跑,哪还有功夫装虚弱。岂料许伊娜早有防备,竟然趁他不注意时,用绷带把他的一只脚缠在床角!
猛然想起她刚才说要捡东西,韩旭航脸色一白,颤颤巍巍地食指比向面带天使微笑,却举着可怕“凶器”走向自己的女人:“许许伊娜,冷静……”
女人无辜耸肩:“我很冷静啊,韩少,把裤子脱了!”
神马?还是打屁股上的?反应过来的男人迅速蹲下身子结绳,结果发现是死结——
半晌之后,一声惨叫响彻在医院走廊久久不得散去。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安宁被梦境吓醒,苍白的脸上是迷茫而空洞的眼神。略微发颤地手放在胸口上,还是无法阻止那股可怕的感觉袭来。
“安宁?”
门口骤然出现的男人让她心脏一缩,迫不及待地跑下床狠狠抱住他:“易樊,你去哪儿了?”声音里说不出的脆弱和对他的依赖。程易樊突然觉得自己晚了几分钟出现是莫大的罪过,赶紧搂住她的细腰,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对不起,妈找我说了会儿话,做噩梦了?”
想到梦里的内容,安宁脸色变了变,嗯了声。当他再问到梦的内容时,她却说忘记了。
男人吻了吻她的发丝:“忘记就别想了,我给点倒点水。”
“不用,就让我静静抱一会儿吧。”她忙摇头。
“好。”
纵然不舍得离开安宁一分钟,但明天的准新郎官还是在安家吃完晚饭之后,就乖乖听老婆的话走到了门口。
乔惠拉着还一脸不高兴地安雅到门口送他,脸上的笑都快堆成一座山。
男人没有在意她们的存在,进了驾驶座后,降下窗口冲着安宁内敛一笑:“那我走了,晚点给你打电话。”
一肚子闷气未解的安雅听得想吐,甩身不顾她妈咪的呼唤,进了家门。
“嗯,路上开车小心。”
乔惠看着走到自己身边的继女,越发觉得她不简单。
外表柔柔弱弱看上去很好欺负,也很单纯,结果呢?人家随意一笑就把S市首富的程家独子牢牢抓在手中,让人又嫉妒又羡慕。
程易樊离开后,安宁收起脸上的不舍,对着乔惠淡淡一笑,然后转身走进屋里。
“安宁。”
步伐顿住,她疑惑地回头看下后妈:“怎么了?有事跟我说吗?”
乔惠眼珠子闪烁了一下,露出温和一笑:“对啊,明天你就要出嫁了,虽然我不是你的亲妈,但好歹也让你喊了十多年。女儿要出嫁,妈总要交代几句的。”
那一刻,安宁以为她这次真的想从心里把她当女儿的。结果除了刚开始几句敷衍的牵挂之后——
“安宁啊,嫁到夫家不要忘了娘家。有机会就让你公公多帮帮你爸,你爸做官兢兢业业、清廉又死板,很难再升上去。但是现在不一样了,你的夫家背景深厚,提拔他只是一两句话的事情,明白吗?”
安宁从大学毕业之后就开始当老师,她学到最多的便是凡事只能靠自己的能力,去争取想要的东西。
后妈的这一些话,无疑让她产生了反感和为难。安宁相信,如果是爸爸的话,一定不会让她这么做的。
可是现在她一句反驳的话都不敢说,只能为难地咬着唇不吭声。
这时候安雅从厨房走出来,手里拿着瓶饮料,讥笑地说了句:“妈咪,你不知道姐姐一向以清高、出淤泥而不染自称吗?你让她做这样的事,人家愿意才怪。”
安宁眼皮一跳,头低得更往下。
乔惠本来想训斥女儿两句,见安宁竟然没反驳,顿时气地脸色发红:“安宁,别忘了是谁答应你才能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更别忘记如果你爸不是市长,人程家看的上你吗?但凡有点良心,不感激我,你也得报答你爸爸吧?”
“妈,除了这件事,其他的可以吗?”
嗤——
安雅大大喝了一口饮料,露出果然如此的不屑表情。
看着女儿上楼的背影,乔惠沉着脸看向安宁:“别以为翅膀硬了就想飞出安家,如果被程家的人知道你只是个私生女,知道你亲妈是小三……”
后面的话她没有再说下去,因为听者突然站了起来。乔惠愣了愣,脸色更加难看:“怎么?我说错了,想反驳我?”
泪水被逼到眼角,安宁垂着头用发丝挡住自己的脸,沉默许久后,道:“对不起妈,如果有机会我会和公公说的。”道完捂着嘴唇,跑上楼。
得到满意的答复,乔惠才不管她伤心不伤心,反正自己说的都是实话。
褐色木门关上,一道身影顺着门边坐在地上,原本总会带着浅笑的眸子,早就一片淡漠。
每个人都有底线,平常安宁可以什么都无所谓,什么都不去争不去抢,但唯有两个人别人不能碰。
连程易樊都不可以。
“滴答滴答滴滴答——”手机响了,打乱了她的思绪。
恢复冷静的安宁起身,脸上虽然还挂着泪痕,声音却像平常一样:“易樊,你到家了?”
尽管在家里,男人的躺姿也十分端正:“是啊,老婆,我又想你了。”
安宁的嘴角微微勾起,故意用一种很轻柔地声音说:“想,就来找我吧。”
噌——
程易樊从床上坐起,炯炯有神的眸子布满惊喜:“你说真的?”
两个小时后,男人兴冲冲地开着自己的爱驹,停在了安家别墅的附近,因为老婆要求低调见面。
车熄了火,他没等多久,就看见一道裹得严实的娇影从前面的拐弯处出现,随即下车迎上去。
“冷吧?我带你去点热的。”
安宁裹得只剩下一双眼睛,晶莹盈的,还闪着水蒸气。“嗯,好啊。”只要和他在一起,去哪儿都没关系。
第一次,安宁有了这样的心情。
她想一直一直和程易樊走下去,想彻底把以前的犹豫和迷茫关进小黑屋,真心地回应他的爱与呵护。
因为她不愿意去咖啡厅里坐,程易樊便买了两杯热饮回到车上。然后细心地帮她插好管:“奶茶烫,慢点喝。”
“嗯。”
车子里的暖气很足,安宁并不觉得冷。奶茶捧在手心一会儿,才发现杯身裹了一层特殊材料,预防客人烫到手。
程易樊不爱喝奶茶,自己买了杯咖啡,见她盯着手里的热饮发呆,赶紧问:“不喜欢喝奶茶?咖啡对身体不好,除了这个你想喝什么?我去买。”
本来在发呆的女人看向他手中的热饮,男人赶紧用手挡住上面的英文:“我这杯适合男人喝的,而且我喝过了。”
安宁歪着头看他,晶莹的眼睛清澈透明,却也有什么情绪。眨了眨,最终收回视线。
程易樊最害怕她沉默,叹了口气,把手中的咖啡递过去:“只能喝几口,不然晚上睡不着,明天当新娘子就不漂亮了。”
见她突然展开笑容,一双虽然不大,却很有感染力的眸子也笑眯了起来,不禁挠头。
安宁笑着伸手制止他的动作:“别瞎想,谁说我不喜欢喝奶茶?我也没说要喝你的咖啡。”
…。
两人默默靠在后座喝着热饮,半晌之后,安宁首先开口:“易樊,知道为什么我不想嫁豪门吗?”
这个话题他一直不敢问,谁想她竟然在结婚前一天开口。程易樊感觉自己的心突然缩了缩,连呼吸都紧张起来:“为什么?”
“因为我是私生女。”
翌日——
程家独子,国家特种部队上校结婚的日子,容重而喜庆。
结婚地点选择在程家,婚礼现场布置得精致而繁华,但宾客并不多。虽然数不清的人想向程老爷子祝贺,但老人家顾忌孙子的身份,以及儿子的劝说,只能忍痛把喜帖上的人数缩减一大半。
他不知道的是,这是安宁唯一向程易樊提出的要求,后者只当她含蓄,果断地答应了。
虽然喜帖缩减一半,但进入程家的车辆还是络绎不绝,各种恭贺、祝福的话语不断,为这个喜庆的日子增添了不少热闹。
准新郎官穿着一身剪裁高度合适的白色西装,衬得他比往日多了分俊逸和温和。
很多客人第一次看到他,连连赞不绝口,夸得程老爷子合不拢嘴,也不吝啬地把所有夸赞都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