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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爸,我是后辈,没有权利指责您做了什么。但是我想告诉您,婆婆是真的很爱这个家,就算她再忙,听到爷爷生病的消息,也立马从国外飞了回来。她甚至没有怀疑过,您会……”
话到这里,她没有再多说,相信他知道后面的话是什么。
程少贺端起桌上的咖啡,严肃的额头上皱着一丝忧虑,喝了口,然后轻轻放回桌上:“如果我这个公公坚持要离婚,你会怎么做?”
“我会保护这个家。”
意思是,如果他背叛了这个家,安宁只会选择站在她婆婆那一边。
程少贺被她的态度震动了,仿佛看到了艾可玉在说这句话一样。可安宁不像她婆婆那么强势的人,为什么会用这么斩钉截铁的神情说这种话?
她从椅子上站起,能说的,都说了,只留了最后一句:“爸,或许妈有不对的地方,但是婚姻问题不是单方面形成的,您跟她交流过吗?外面的女人或许好,但比得上您和妈结婚三十年的岁月时光吗?您问问自己的心,就真的对妈一点感情都没有了?”
说完,她微微点头,毅然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看着那抹纤细的背影,程少贺的表情还有些骇然,很久才沉默下来。
离开咖啡厅后,安宁的手机响了起来。发现是因为工作失踪好几天的老公时,阴郁的心情突然一扫而空,略微激动地按下接听键:“易樊,你终于给我打电话了。”
“对不起,前几天执行了一个比较危险的任务,所以没带通讯工具。我现在就在回家的路上,老婆,我好想你——”
眼眶疏忽一红,她发现,再多的辛苦、再多的烦恼竟然因为男人的一句想你,就觉得好值。声音不禁有些哽咽:“我也想你,老公。”
听到女人像撒娇似的的声音,正在开车的程易樊险些激动地踩下刹车。高兴道:“老婆,再说一次。”
进了驾驶座,安宁靠在椅子上露出幸福的笑,却故意道:“不要,你现在在开车对不对?回家再聊,挂了啊。”
“等等——”他忙唤住。
“嗯?”知道她是认真地,程易樊叹了口气,心里却很高兴。原来被牵挂的感觉那么好。“给我一个吻,我就挂断。”
安宁愣了愣,被他耍赖的语气逗笑:“不好,等你回来再说。我真挂了,慢点开车别急。”道完真的挂断了电话。
听着手机里的忙音,男人怔了许久,才不舍地放下。
想到回家就能见到她了,心潮澎湃的同时,油门不觉往下踩。凯佰赫霸气地行驶在高速路上,径直往S城奔去——
而强迫自己按掉电话的安宁,坐在车里默默地看着手机,如果他不是在开车,她一定忍不住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他的。
老公,你快点回来吧。
甲壳虫在离学校不到一千米的距离时,校门口突然走出来一道蓝色的身影,身影上了车,却听吱的刺耳刹车声响起。安宁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看着刚才走进车里的那个女人!
她——
甲壳虫急忙重新启动,匆匆跟上黑色奥迪车。
车里,握着方向盘的安宁眼睛猩红得吓人,目光紧盯着前面的车,一瞬不瞬。红绿灯把前面的奥迪车拦了下来,她把车开到它的身边,颤动的目光很久才鼓起勇气看向奥迪车内的女人。
虽然看不清楚,但却很肯定里面的人是谁。
红灯一变,奥迪车很快向前开走,安宁继续跟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就是忍不住的跟踪,是想知道那个女人过的好不好吗?
回忆起曾经被她抛弃过的事实,她的情绪开始难以控制。
既然走了,为什么要回来?她到学校里做什么,去看自己的吗?
无数个疑问让安宁的思绪越来越乱,却丝毫没有放弃跟踪那辆车的打算。直到她看见——
一股刺骨的冷突然袭击四肢百骸,她甚至没有注意到,那辆奥迪车开的方向就是她和公公相约见面的地方。而他,竟然上了她的车……
不,这不是真的!
头一次感觉到什么是真正的绝望,安宁目光怔然地把车停在路边,眼泪不停地从眼角滑落。
为什么会是她,为什么,到底为什么!
安宁没看见的是,那辆奥迪车的后座里,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女人。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傍晚下班时,安宁木然地走路出了学校,她现在的状态,根本没办法开车。甚至都不知道,中午看到那幅画面时,她到底怎么回的学校。
心,很乱,很痛。
一道昂藏的身躯见到她出现,高兴地打开车门,出其不意地冲到她面前,然后狠狠抱住:“老婆,你终于下班了!”
从学校出来的学生和老师很多,安宁猛然一回神,强迫自己收起异样的情绪,努力扬起笑容:“易樊,在学校门口呢,快放开我。”
男人一愣,握着她的肩膀看向那张小脸,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呼吸一窒,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熟料一眼就被看穿了。见他风尘仆仆的模样,不禁挑眉:“你没先回家?”
露出一抹刚毅的笑,程易樊压低声音,说了句非常肉麻地话:“老婆重要,我就想让你第一时刻见到我。”
…。
“呦,这不是市长千金的老公吗?来接安宁啊。”
听到李莉怪里怪气的腔调,程易樊的脸色瞬间一变,军人的霸气顿时展露无遗:“李老师,下班了啊,需不需要我和安宁载你一程?”
明明是善意的话,却让李莉突然浑身发冷,不觉吞了口唾沫:“呵呵,不用了,我习惯打车。”
看着同事明显加快离去的步伐,安宁也没有心思责备男人的语气了,只道:“易樊,我们回家吧。”
他挑眉,但没多问,心想回家再说。
一路上,安宁望着窗外都在发呆。换做平时,老公好不容易才回家一趟,她就算不能叽叽喳喳、也不会像现在那样沉默。导致心情原本很好的男人,也因为她的沉默而凝眉不语。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难道生气他出任务没给她打电话吗?虽然觉得这个理由一点都不成立,但实在想不出让她神色黯淡的原因。
看着窗外簌簌而过的风景,闪过的一副画面让她突然想起还在学校的儿子,安宁忙回过神道:“易樊,先开去阳光小学接东东。”
凯佰赫很快停在小学门口,两人下车时,正巧看到东东奔向程宇翔怀里的画面。
程易樊的表情闪过诧异,但很快露出笑容:“宇翔,辛苦你了。”想来他以为自己的堂弟有空,所以特意开车来接东东。
抱着孩子的男人神色一怔,目光停在他身上:“回来啦?”
“嗯,东东来。”回答过后,程易樊笑着冲男孩伸开手,后者眼底闪过犹豫,突然往程宇翔怀里一躲。气氛顿时有些尴尬,程易樊诧异过后,叹了口气:“连你都不理爹地了,看来我这个老公和爸爸都做的有点失败。”
一只柔软的小手握住他伸在空中的手,然后冲着男孩微微一笑:“东东,他是你爹地啊,怎么了?”
看到女人疑问的视线,东东低下头了会儿,才缓缓伸开手臂。程易樊高兴地抱过他,在脸颊上亲了亲,真心的宠爱他:“明天周六,爹地带你去游乐园好不好?”
男孩看向背后那道黯然的身影,心里难受,睁着懵懂的眼睛问:“宇翔叔叔可以去吗?”
所有人都愣了愣。
看到安宁皱眉的神情,心里开心过后,程宇翔从男人手里自然地把他抱了回来,温柔的声音响起:“东东乖,你和你爹地妈咪一起去,程叔叔明天有事呢!”
投去感激的眼神,程易樊跟着说:“爹地知道你喜欢宇翔叔叔,但明天我们自己去好不好?下次再带你宇翔叔叔一块去。”好不容易休息,他自然想要和老婆单独相处,多了堂弟这个电灯泡,他去了也会尴尬吧。
东东失落地点头。
回家时,更是选择的了程宇翔的车,让程易樊不禁感到吃醋,开玩笑道:“老婆,我感觉儿子要被拐走了,怎么办?”
殊不知安宁因为他的话感到吃惊,一双手不安地绞着手指头。
而没听到她的声音,程易樊疑惑地转头看向她:“老婆,你到底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告诉我,别一个人承受,我会担心。”
“我——”
嘀嘀嘀——
车外,在他们后头的程宇翔响了喇叭,程易樊只好系上安全带,启动了车子。
老太爷知道乖孙子回来时,一张脸笑容满面。他这一笑,整个程家都显得喜气洋洋。程易樊把怀里的男孩放下之后,走过去他身边,乖乖地叫了声爷爷。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这时候艾可玉的身影从厨房端着水果出来,看到她,程易樊十分惊讶:“妈,这个时间,您怎么会在中国?”还是在家里!
中年贵妇的脸上佯装怒意:“怎么,你妈还不能在自己家出现啊?”
安宁上前挽住他的手,解释道:“易樊,我没来得及告诉你,爷爷生病了,所以妈才特地赶回来的。”
“生病?”刚毅的脸露出担心,程易樊紧张地单膝跪在地上,上下查看老太爷的身体:“爷爷,怎么回事?您的身份一向硬朗,怎么就生病了?”
见孙子那么担心自己,老太爷笑得乐不可支,面上还故意说:“打你电话没人接,你说你,要是爷爷真有个三长两短你却赶不回来怎么办?”
“爸——爷爷——”全场的人纷纷拔高声音。
程副军笑得爽朗,一点都不在意把生死挂在嘴上。活了大半辈子,他早就看开了很多事情。只是在注意到那一大一小牵着的手时,眉头疏忽一蹙,目光悄然转向安宁。
很多事情,只要有心调查,很容易就有结果。他该找个机会问问这个孙媳妇了——
“东东啊,到曾爷爷怀里来。”
牵着程宇翔的男孩微微一笑,放开他的手后,乖巧地走到老太爷面前。看着眼前的浓眉大眼的男孩儿,老太爷心里一阵翻搅,怎么都想不到他竟然真的是自己的曾孙子。
程易樊的心里徒然升起一股怪异,总觉得自己离开的这阵子,似乎发生了很多事情。
【73】隐瞒与失望
爷爷的态度,东东对宇翔的态度,还有安宁的神情…。
吃过晚饭,夫妻俩回到房间,突然被搂住腰的安宁错愕地看向他:“易樊,别这样。”她的脑子很乱,现在只想冷静一下。
看到老婆对自己的冷淡态度,程易樊心一紧,小心翼翼问:“你还没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情?安宁,我知道爷爷生病的事情让你辛苦了,谢谢。”
一息轻叹,她疲惫地靠在他怀里,解释道:“跟爷爷的事情没关系,易樊,让我冷静一下好吗?我现在的心很乱,不知道要怎么跟你说。”
“好,那你休息一下,我去看看爷爷。”
为他的贴心感到暖意,安宁红了眼眶,在他离开房间后蓦然趴在床上暗自啜泣。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婆婆、面对爷爷、面对易樊。
叩叩——
“进来。”看到是他,老太爷的脸上露出笑容:“易樊啊,正好爷爷话要跟你说。”
冷峻男子挑了挑眉,走到书桌前:“爷爷,您生病的事情怎么回事?我不相信无缘无故,您会突然中风。”想到那个病会引起的后果,程易樊的脸色异常沉重。
爷爷是他最敬重的长辈,甚至比他父亲还要亲,祖孙俩的感情一向很好。
程副军不在乎的笑了笑,只道:“人老了,心理承受能力难免差一些。对了易樊,爷爷有一件事想告诉你。”说完把刚写完的文件递给他。
在看到文件的内容时,程易樊的目光徒然放大,遂即抬头:“爷爷,您这是做什么!”
“别那么激动,爷爷不知道自己的病情什么时候会加重,提前写好遗嘱也没什么。”
“不行,我不接受!”说完毫不犹豫把遗嘱全撕了,害的老太爷一阵心疼疾呼:“我写了一个多小时啊,你这孩子!”
全部撕碎之后,程易樊把遗嘱扔进垃圾桶,才一脸严肃地说:“爷爷,您辛苦打下的江山不能交到我手里。指挥作战我在行,但是经商根本不是我的强项,宇翔比较合适。”
不舍的目光从垃圾桶上收回,老太爷叹了口气:“适不适合我最清楚,当初你也是被你爸逼着去当兵的,那时候你不也说当兵不适合你?可是呢?你现在已经是国家特种部队的上校了!所以爷爷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会把程氏集团经营的非常出色!”
程易樊实在不知道自己哪儿给爷爷这种自信的,但他确实觉得自己不适合经商。
“爷爷,这件事以后再说吧,您才七十多岁,等您百岁之后再谈这件事吧。”
“你……哎,易樊啊,爷爷也是为你好。你说你整天待在部队,好久才回家一趟,也就安宁性子好能在家等你,可是你能保证别的人不会偷觑她的好吗?”
刚毅的脸沉下来:“爷爷,您想说什么?是不是有人缠着安宁了?”
看到孙子着急的模样,程副军心里暗自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