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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嫂子?”
面对昔日自己最尊重敬佩的堂哥,程宇翔的眼里拂过愧疚,但态度却很坚定:“她是东东的妈妈,是你先从我手中抢走她的,我要回来有错吗?”
东东的存在对于程易樊来说,就是一个痛苦的存在。他到现在已经分不清真假,不知道东东到底是谁的孩子了。但不管怎样,他都不会放弃安宁的。
“至少她的户口本上写的是我的妻子!”
程宇翔终于变脸:“爷爷都要把整个程氏给你,你把安宁给我会怎样?做人不能太贪心,堂哥!”
兄弟俩剑拔弩张的对视,靠在门外墙上的艾可玉擦了擦眼角,无声地问:爸,这就是您想要的结果吧?但非要用这种极端的方式,让这对兄弟俩翻脸,软性逼迫易樊接受程氏集团吗?
想起老人在医院和自己说过的话,她悄然离开了门口,只希望自己叫来程宇翔是对的。
一直没有开口的安宁,任由自己像东西一样被他们抓来拽去,只要结果是爷爷想看到的,她怎样都无所谓。只是肚子里的饥饿感和昨晚的疲惫,让她的意识有些模糊,最终在两个男人担心的呼唤中,失去了意识。
“妈妈,你快醒来啊,别吓我。”
谁在说话?
混沌的意识里,安宁感觉有人在自己的身边,她的手被谁抓着?
“安宁,你赶紧醒来吧。我就知道你是爱我的,等了那么久,我终于得到你的答案了,别离开我。”
这是…宇翔的声音。
想到那个男人,她下意识紧闭双眼不想醒来。
靠在墙上的那道身影,看着他们一家三口团圆的画面,只觉得犹如针扎眼般眼睛难受。这时候他的腿突然被一对小手抱住,不由挑眉低头。
东东热泪盈眶地看着他:“程叔叔,你把妈妈还给我,还给爸爸吧!”
他不说话,对这个孩子有了戒备。
似乎知道自己的可怜攻势已经不被信任,男孩脸上的泪水瞬间停止,回头看了眼爸爸,知道他的心思没在他们身上后,漠然转身看向程易樊。
“你不是想知道那把椅子是谁弄断的吗?我可以告诉你,其实那次运动会上,也是我自己故意摔倒的。因为我想让妈妈注意到我。”
男人的瞳孔霍然睁大。
东东冷笑了一声,道:“有那么惊讶吗?早在六岁的时候,我就知道安宁是我妈妈了。因为我偷听到院长和别人的说话,是她告诉我的。”
“……”
“程叔叔,你觉得自己能跟我抢得过妈妈吗?我是她生的,母子连心,何况她爱的人是我爸爸,不是你。”
拳头霍然握紧,程易樊的表情异常严肃。
一个八岁的孩子,心思竟然深沉地比一个大人还可怕,他真的是安宁的儿子吗?
看到男人的神色,东东满意地笑了,霍然挨近他继续说:“是不是很愤怒,很不敢相信?其实也很容易理解不是吗。在孤儿院里,如果不装乖巧,就得不到院长的特别关爱。如果不装可怜,怎么让妈咪每年都到孤儿院去看我?比起我,叔叔幸福多了,至少你从小有父母在身边,而我没有。所以我不会让你夺走我幸福的权力。”
如果说刚才是不敢置信,那么现在程易樊真的被惹怒了。
一个八岁的孩子竟然说出这番让人震惊的话,而且如果不是他现在自己说出来,根本没人会知道!
程易樊霍然伸出手,想要抓住他的肩膀,熟料男孩突然惨叫一声,往后跌倒。那姿势仿佛就是他故意推到他,而床上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醒来,正错愕地看着他。
他的脸上同样惊讶:“不是我——”
程宇翔焦急地跑过去抱起东东,不敢置信地看向他:“易樊,你疯了吗?东东还是个孩子!就算你对我再怎么气恼,也不能拿孩子出气啊!”
解释已经多余,程易樊淡漠地说:“我是一名出色的军人,请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人格?你都能把安宁关在屋子里一整天不闻不问,还想让人相信你?程易樊,你要是敢再伤害东东,我不会放过你的!”
面对男子声嘶底里的警告,程易樊绷紧身体,目光冷然地看着男孩。
东东嘴角微微勾起,动作却害怕地躲到男子怀里,恐惧地说:“爸爸,程叔叔推我!”
坐在床上的安宁欲言又止,目光里有惊骇。
东东见她醒了,热泪盈眶地冲她扑过去,哭得十分凄惨:“妈妈,我们和爸爸走好不好?我不喜欢程叔叔,我们和爸爸生活在一起吧。”
被他抱住的人僵硬了下,眼底的惊骇渐渐化作不安。她低头看向怀里的男孩,动作迟疑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好。”
砰一声!
程易樊突然摔门而去。
而程宇翔开心地走到床边想抱住她,却被安宁躲开。她皱眉:“不管怎样,我现在还是易樊的妻子。”男子不在乎地笑笑,点头道:“我明白,放心吧,很快你就能自由,然后我们一家三口就能开心地在一起了!”
这个时候,下人端着热腾腾的的米粥上来:“少奶奶,少爷刚才吩咐我给您端一碗粥上来。”
程宇翔看着那碗粥微微皱眉,随即起身走过去接住:“你先下去吧。”
下人虽然好奇为什么是他在安宁屋子里,但也不敢多问,很快就离开了二层。男人端着粥走到床边,柔声说:“你身体虚,我喂你。”
本想拒绝的话在看到门口的那道影子戛然而止,她顺从地张嘴。五千字
而东东脸上的泪水早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欢喜和得意。他们一家三口终于在一起了!
门口的男人默默淌着泪,心碎了,却还是不愿意放手。而在他的身后,艾可玉心疼地按住他的肩膀,道:“易樊,跟我来。”
他不肯,执着地站在原地。
“易樊!”
这个孩子太像她了。同样的独立,好强,连付出感情的方式都一模一样。也就因为如此,她才相信当他知道真相时,一定会重新和安宁在一起的。
书房里,程易樊木讷地坐在沙发上,对于母亲在一旁说的话根本没听到耳朵里。他现在满脑子都是程宇翔在喂安宁吃饭的画面,甜腻得他想狠狠撕碎,一脚将前者踢出局!
渐渐地,艾可玉也不说了,发现他根本没有听进去。
——《错嫁豪门,上校离婚请签字》——
接,还是不接?
一个人默默坐在床上,安宁看着闪烁不停的手机,倏然抬头望天,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伊娜打来,不用接都知道她想说什么。
但是……
幽然的眸子望向桌上那份已经签署自己名字的离婚协议书,咬了咬唇,她起身走下床。
客房里,昨天喝了许多酒的男人望着天花板,目光木讷,脑子里一片空白。他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有一种强烈的念头,绝对不能放手。
一放手,她就没了。
“叩叩——”
听到敲门声,男人的面色疏变,立即转身背着门闭上眼睛装睡。
等不到回应的安宁轻叹口气,手缓缓推开房间的门,然后慢慢走向大床边,黯然定住。
“易樊,我知道你没睡。”
薄唇紧抿,男人不甘心地紧闭双眼。
知道又怎样,他不醒来她甭想他会回应一句离婚的话。站在床边都能感受到他的怒意,怎么可能睡着了?
安宁低头看了看手中的协议书,见他态度坚定,只好无奈地转身走出屋子。而守护在外面的程宇翔见她出来,嘴角微扬,问:“他签字了吗?”
她把协议书递给他。
程宇翔激动万分地接住,当看到她的名字已经签署在上面时,嘴角的深度越来越重,一颗心心花怒放。可当他看到旁边的签署名空着时,眉头瞬间一皱:“他还是不肯签字?”
“他……会签字的。”说完低头走向自己的房间。
程宇翔重重点头,回头看了眼程易樊所在的屋子,眼底拂过一丝愧疚。但人都是自私的,之前以为安宁不爱他了,他才愿意默默待在旁边看着他们。但是现在不一样,她爱他,而且还是东东的亲妈妈,为了东东他也要努力!
歉疚的目光悄然收回,他握紧拳头,淡声道:“对不起了,易樊。”
屋子里的人一拳砸在墙上,一双黑眸红得似火。她凭什么肯定他会签字?他们幸福了,那他呢?
他要怎么办!
这个时候,一道细瘦的身影从暗处走出,一双明亮的眸子注视着屋子里的动静,嘴角微扬。
视线环顾一周,在确定附近没有人看到自己后,他坦然地走进了那间屋子。
“东东?”
男孩一步步靠近他,脸上带着淡笑,笑容里不容忽略的得意:“很诧异吗?其实我是好心来告诉你一件事情的。”
“我不想知道,你出去。”从他上一次陷害自己开始,程易樊就不想再和他单独见面。
“怎么,害怕了?你们大人的胆子真小。你还是上校呢!”
想到这个男孩过去的乖巧都是装出来的,他只觉得一股凉意徐徐从身体各处散开,不明白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一个孩子的心里如此扭曲。
“啊,忘记了,我是来告诉你事情的。”说完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容,缓缓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照片。
程易樊皱眉,迟疑地低头看向照片里的人,随之一愣:“这是……”
手中的照片抖了抖,男孩好心的帮他解惑:“这张照片里的人是我妈妈和我外婆。”
男人一怔,目光定格在照片上。
他记得岳父说过,安宁的妈妈走了很久了,那东东现在拿这张照片给自己看是什么意思?
手中的照片继续晃了晃,男孩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可怕的光芒,脸上却还带着微笑:“前些天,我和爸爸去吃饭的时候,曾经在餐厅看到外婆和……爷爷在一起。”
“什么!”程易樊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东东耸耸肩,做出无所谓的表情:“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你去问妈妈的话,她没准会知道什么呢。”
“……”
“好了,我想告诉你的就是这些。当然,我最想知道的是,当叔叔你确定和爷爷在一起的人是我外婆的话,到底会怎么做呢?其实最好的结果就是和妈妈离婚了,不然我会告诉奶奶真相的哦,到时候妈妈一定很痛苦……”
程易樊脸色难看地握住他的手,望着男孩嚣张的脸,极力忍耐怒火。且不说他说的是不是真的,一个孩子心思可怕到这种程度,他绝对不会把他放在安宁身边!
东东装作害怕地眨眨眼睛,问:“你不是想对我用粗吧?如果我受伤的话,应该就更没人相信你是无辜的了吧?”
蓦然放开他,程易樊压抑着怒火道:“出去!”
男孩趔趄地后退几步才没摔倒,站稳之后撇嘴说:“出去就出去,我还不想待着呢。”说完故意雄赳赳地抬起头,走了出去。
到门口之后,低头抬起手腕,看着上面被握出来的於痕,别有深意地回头看了眼房间。
尽管陷在深深的愤怒中,程易樊还是没有失去冷静地找安宁询问,而是开车赴约。
有些事情,许伊娜或许清楚。
两头电话打不通的许伊娜急得连班都不上了,现在唯一的心思就想弄清楚那对夫妻到底怎么回事,说恩爱就恩爱,说离婚就离婚,他们在演八点档狗血剧吗?该不会还有什么狗血的原因吧?
在茶馆等了许久,见那辆熟悉的凯佰赫终于出现,她焦急地站起来,身体面对大门。
果然,没一会儿,程易樊就出现了。
“找我什么事情?”见他站着,她忙道:“坐下来再说,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浓眉皱了皱,他还是坐了下来,刚毅的脸上布满严肃:“你该找的对象是安宁,我更想知道她现在在想什么。”
许伊娜内疚地低头:“我联系不上她。”顿了会儿,又道:“韩旭航说的不清不楚,所以我不相信他说的话。易樊,你和安宁到底怎么回事?”
男人往后倾靠在椅背上,默默拿出一根烟,点燃,然后吐了口烟:“我还想知道。既然她不接你电话,我送你去程家。”说着刚要起身,她却道:“好,不过我们先谈一谈。”
起身的动作停住,他沉默了会儿,继续抽着烟,蹙着眉头问:“你想知道什么?”
“你相信安宁说的话吗?她不是那种说变心就变心的人,不然也不会和程宇翔分手八年后,才愿意找对象。”
手中的香烟猛吸着,程易樊沉着脸道:“你也说她花了八年的时间,也许他们旧情复燃了呢?我现在不想去追究这些,只想让安宁取消跟我离婚的念头。”
见他手中的烟越抽越猛,许伊娜不得不开口:“这里禁止抽烟,旁边的人都在看你了。”
最后一口吸尽,他把头掐灭,然后看向她:“安宁的亲生妈妈怎么回事?她不是去世了吗。”
听到他的话,许伊娜感到万分诧异:“谁跟你说宋阿姨去世了?”
“岳父说她走了,我以为是去世的意思。跟我说说她,如果她没去世,为什么我从未见她出现在安宁身边?甚至连我们的婚礼上,她都没有出现。”
“这